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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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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终于停了下来,凝视着她,似乎看了很久,其实不过是一刹那,在她眼中他看不见点滴过去留下的印痕,他还来得及再去刻吗?一时心里千回百转。

  “宛琬,咱们还和从前一样翻墙头出去吧。”话音未落,十三阿哥已从树枝跨上墙头,手一撑便自墙头翻下,他顾不上拍那白袍沾上的灰尘,仰头道:“宛琬,你快点下来。”

  宛琬本想如往常一跃而下,一看那身罗裙又甚是不便,一时有些犹豫。

  十三阿哥瞧出端倪,柔声道:“宛琬你只管跳,别担心,我接着你。”

  宛琬卷起裙摆,手一撑宛如蝴蝶翩然下落。

  十三阿哥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依旧那样轻盈的身子,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尖,还有那一丝丝阳光般的清新,是他的宛琬又回来了吗,那个自他少年起就倾心的女子,站在墙边浅笑如花,他瞧得有些怔住了。

  宛琬站稳了身子,低头拉扯了番罗裙,“走了拉。”宛琬附他耳边猛的一叫。

  宛琬怕他又提起从前,赶紧说要去画薇那。

  “也好,早听说八哥的这位红颜艳冠群芳,还从没仔细瞧见过。”十三阿哥随口说着。

  “那你可不要一见就喜欢上了。”宛琬打趣道。

  一上马车宛琬便天南海北的胡乱扯着,望着她笑魇如花的模样,十三阿哥真希望这一路没有尽头,能一直这样颠簸下去,可马车终究还是稳稳地停在了红袖招前。

  宛琬听说只画薇一人在屋里,忙拦着要通传的人,踮脚进去。

  见那画薇独自凭栏而坐,嘴角弯笑,如有所思,温柔美丽的让人不忍惊扰。

  宛琬扯扯十三阿哥忍不住低声说:“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最是美丽了。”

  许是坐得久了有些疲惫,画薇伸出手轻揉额际,回眸望了过来,十三阿哥不待那宛琬言语,便上前自我介绍,画薇这才笑着上前给那十三阿哥请安。

  绿衣领着两小丫鬟鱼贯上前一一请安,伺候茶水,置妥水果点心方才退下。

  宛琬只顾着和那画薇一阵乱扯,突想起一旁的十三阿哥,“十三爷,你在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呀?虽说是字,可我怎么一字不识呢?” 

  十三阿哥正立在书案旁,一时无聊随手在摊着的洒金笺上乱描,才想抽去却已来不及了。

  画薇微倾身子看过去,说道:“这是满文,‘宛琬’的意思呢。”

  十三阿哥闻言抬头瞧了一眼画薇。她对他宛尔一笑,他亦淡笑以对,眼眸里却有着她看不透的暗藏漩涡。

  “哦,我的名字呀,怪不得我瞅着这两字怎么就那么顺眼呢,看来我这脑子真是把什么都给忘了,估计是以前也就不爱写字的关系。”宛琬顺手拿起毛笔,在右下方歪歪扭扭添画上一只小碗,对十三阿哥说,“我的名字现在是这么写了。”

  宛琬见那洒金笺上字虽是随手一涂,却仍铁刚银勾,一丝不苟,更显得她的小碗东倒西歪,她嘿嘿笑笑揉成一团给扔了出去,转身便软硬磨着那十三阿哥待在外间给她留一墨宝,说日后她若再失忆也可拿着想想。

  十三阿哥难得偏不一下子依了,使坏硬要她去研磨,宛琬见躲不过去只得卷起袖管乱磨一阵,才得空拉着画薇闪进里屋。

  东聊西扯一会宛琬就忍不住八卦起来了。“画薇,你是怎么遇到八阿哥的呀,听说他家福晋可是个母老虎,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你这号人呀?”

  画薇一味躲躲闪闪,可又哪经的住宛琬的穷追不舍,只得偏首细想,总有四年了吧,记忆却还清晰的晃如这杯中仍未散去的热气;笛声悠扬,仿若又在耳畔萦绕。

  那日夕阳斜照,垂柳拂岸,万紫千红,莺语呢喃。

  她一身白衫踏舟吹笛而归,轻撩裙摆,一抬头只见八阿哥身着锦绣青竹叠面春衫站在什刹海畔轻轻吟着:“谁人玉笛隔江飞? 散入春风满什刹。 笛声拂面人似酣,几疑眼底是江南。”

  他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他含笑的眼睛如春日的湖水微风佛过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他笑言道:“姑娘心中有何愁?只怕这一叶舟,载不动那许多愁。”

  画薇双眸凝睇向他,嫣然一笑道:“若连这舟子都载不动,那一定是我太重了。”

  哈哈,他朗朗大笑,“若是姑娘太重,只怕这世间都是一群浊物了。”那一刻,画薇的眼睛迎上他撞过来的目光,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便注定了一切的因缘: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自那以后我就跟了他,心里再无旁人,一晃都已经四年了。人家只道他家中有妒妻,未生子也不许旁人入门,他的苦我知道,只怪我,没这福气。”画薇想得有些出神。

  自八爷包下她后,嬷嬷顿觉脸上光彩,整日里可着劲得意,说那窑姐可分上、中、下三等,那样貌普通,品性又劣的自然居末等;那略有几分姿色,又懂得扶首弄姿、卖弄风情的可居中等;得要那才貌双全,性格冷僻,不轻易对客人露颜一笑,骨子里透着些傲气的才能算是最最上等的。她们都是样貌顶尖打小给选了出来的,又教得琴棋书画样样通晓,穿缎带玉,早把那性子给惯坏了,这可比那一般的大家小姐都还体面气派,那些个男人若粗俗一点就是把个金山仍她面前,她只怕连眉梢也不动一下。这客人们比的可不光是钱,还有那权势,气魄。所以呀但凡那些见过大世面,舍得花大钱的客人,还就偏喜欢这性子傲的,他好的还就是那个驯服的过程。说画薇不愧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给她长脸了,这满京城也只有她秋姨手下人有这能耐。后来见八爷虽没把她赎身,却长宠不衰,而她也不闹着要走,更是称了心的夸她明事理。哼,她们又怎能懂得她的心。

  不知怎么今日她兴致颇高又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以前宛琬也曾试探着问过她,怎么会落到红袖招来的,她常常是淡淡扯过,倒听不出什么怒怨,直露露的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可不时的却又会冒出句从前的事来,偏又没头没尾的听不清楚,渐渐地宛琬也明白了她的心思,画薇小时候象是吃了许多苦,可她只许自己提,不许旁人问,要强到这种程度,大概也算不得真正坚强,亦算不得洒脱。宛琬见她眸子里常闪过丝恨意,就越见怜她,也越发的小心不叫她看了出来。

  俩人窝在塌上又细细说了会话才跑了出来。

  宛琬到那书案前一瞧见十三阿哥又是写了一堆她看不懂的字,细瞧着却犹如行云流水般的舒畅便也卷了起来带走。

  备注1:吹笛诗词修改自李白《春夜洛城闻笛》,原诗为: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正文 第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风压着云从四面八方呼入乾清门,穿过白玉石围栏高台甬道,直达乾清宫1,呜呜的盘旋在那金黄色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旋着殿前的金丝楠木绕下,吹向那四处的铜龟,铜鹤,日晷,嘉量散去,终依着鎏金香炉中的香气化在了殿内铺墁的金砖上。

  偏偏还漏了丝向着那四团五爪金龙飘去,穿进那石青色龙褂里,引得它的主人不觉抖了下身子,春日里的风还这样凉么,还是太阳已落山入夜了?那为何皇阿玛他还没有训完?皇阿玛说话的声音总是不大,语气却透着威严,听起来象是在和人商量,但又绝对没有容人拒绝的余地。太子低头紧瞧着那脚下金砖,仿佛那里刻着看不尽的盛世繁华图。

  “你们都没什么说的了,”康熙环视四下,四下鸦雀无声,“朕知道,你们总是想方设法揣摩朕的心思好围绕着说,其实一个人要太聪明了,总想着说机灵话,往往会适得其反,做老实人要比做聪明人容易得多。在你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说老实话才是真正聪明的选择。”他顿了顿:“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奴才告退”

  “儿臣告退”一应人等起身施礼告退。

  康熙转身又叫住了太子,一阵沉默,许久方才说道:“你呀你,糊涂!当着外人朕都不想说你,你整日与那些江湖术士,攀龙附凤之人斯混在一起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的脸瞬时苍白,眼中闪烁着迷乱而偏执的光泽,“皇阿玛,那都是诬蔑,儿臣绝无此等行径。”

  “诬蔑?胤礽那胤礽,你怕是当朕真的老糊涂了吧。陈鹏年那事2朕都让人不再往下追究了,他要将那污物扔在御床上做什么?他无非是碍着你让阿山敛财了。还有那吏部郎中陈汝弼3不肯全都依你,如你所愿让你门下人全都称了心,你就串通了三法司堂,硬要他死了才好。还有,不过就是舍不得江南那些男欢女爱罢了,你竟不惜伪造河工计划诓朕南巡4!这些都不提了,朕都让那凌普5当了内务府总管,你的一切用度均与朕无二般,甚还过之,可你还在京城,在朕的眼皮底下让那些下人们拼命的敛财,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也不怕坏了自个的名声!”康熙怒不可遏地指向太子,手指瑟瑟颤抖。 

  太子僵立的身子猛一哆嗦跪了下来,低泣不语,是啊,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真的什么都有了吗?那他又为何总觉无力仿佛什么都抓不真切?都会成空?他只能麻醉自己去寻找点快乐罢了,可为什么快乐也飘渺的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他那样努力的寻找,却使自己越加迷茫,堕入了更悲伤的境地,他只能更拼了命的去要,如临深渊永远够不到底。

  “这两日朕总是梦见你的额娘,你自幼起便是朕亲授四书五经,六岁拜师入学,稍长便授你治国之道,犹记得那时你骑射、言谈、文学无不及人之处,二十刚过即能代朕处理朝政,举朝皆赞,为何到了今日反倒不如从前了呢?”康熙自认他已是语重心长,奈何却是对牛弹琴,听者毫无感触,徒留他一人在那絮絮叨叨,他终于乏了,“你也退下吧。”

  他望着太子的身影渐渐融入茫茫夜色中,仰首唯有那漫天的繁星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孤独,转身走回了空阔的大殿中,夜夜宫灯长明,为何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暗依旧能从四面八方无声的逼破过来。

  “去拿面镜子来。”许久不语的康熙喃喃道。

  不知从哪个角落有人回应后,近乎无声的脚步声速速离去转逝又近跟前。

  康熙望着镜中的自己越显老态,曾经明亮如夜空星辰的双眸悄悄收起了晶光,那眼角旁占满的是细细的皱纹吧,若不是用力挺着,只怕那身躯也已开始佝偻,不知不觉中从前的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原来岁月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他是真的累了,虽然他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他这个身居权力之巅的男人仍有着最清醒、最睿智的头脑。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有多么的疲倦,他甚至是在利用自己日益衰老的身躯纵容那业已怠倦的智慧。

  他想他已经老了,而老人的心肠总是特别软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的纵容了胤礽,却又是将他越推越远了呢?  

  将近午时,东宫依然灯火通明。

  “你难道就没听出来他句句都是弦外之音,他那是在逼我呢!”太子焦虑不安来回走动,他似在徵求身边那棱棱高瘦,肩膀低垂的灰袍长者意见又似在自言自语。

  “太子,你万不能风声鹤唳呀,皇上是段不会对太子使那么多诡计的。他最是疼你,怎么会忍心冷酷地对你呢?只要太子没有大错,皇上是决不会听从谗言对太子怎么样的。”灰袍长者出言道。

  “大错?什么叫大错? 不,你是太不了解他了。”太子疾步近前。

  “你是太不了解权力了,你不生在帝王家,就永远没法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就象是艘在海上航行的巨轮,你一旦在那船上,四周浪潮汹涌,跳下去只能被那冰冷急速的漩涡吞没,而留在船上的,人人都想做那舵手,让那船可以依着自己心中的航向驰行。就算你不想吧,可它本身就是个漩涡已将你卷入其中,让你只能趋之若鹜,跟着它疯狂运转,或沉或浮,尽看天数。它是一个陷阱,不管什么掉在里面,都没有办法再逃脱,甚至是亲情。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最需要精心保护的东西。它一旦落入陷阱,一旦被权力的毒刺扎伤,最先坏死的就是亲情6。” 太子无力的垂下双臂。

  “太子,奴才走后皇上究竟又与太子说了些什么呢?”灰袍长者犹豫着说。

  “你没有注意他的那双眼睛,那样犀利,竟比那天下最锋利的刀剑还能穿透你心。”声音仿如呓语,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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