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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司说:“我认为,韩定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是啊。”瑟麦克讥笑着说:“没准有个玩具盒子,什么时候突然打开跳出来一个小丑把魏逆泗吓得中风了?如果基地靠着什么秘密武器来保护自己的话,它根本没法真正站住脚,更不用说发展了。”
“那么,”奥司匆忙改变了话题,“现在问题就在于: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伯特。”
“是啊,这是个问题。但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安略南所有的出版物上都根本没有提到基地的事情。现在到处都是关于即将来临的庆典的事情。你知道,赖魄德下周加冕。”
“这么说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沃尔特晚上第一次笑了起来,“我们还有时间……”
“我们还有时间,笨蛋。”伯特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你了,国王和神一样。
你以为他事先还要搞什么鼓动宣传之类的事情吗?你以为他还要指责我们侵略什么的,把一切停下来控诉一番吗?动手时间一到,赖魄德下命令,人们就开战。
就这么简单。这就是那该死的体系。你不能质问神。他可能明天就下令,而你还在卷你的烟卷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嘈杂起来,当里维。 纳斯特从大门冲进来的时候,瑟麦克不得不敲着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他穿着外套就冲上了楼梯,带着满身的雪花。
“看!”他喘着粗气,将一份沾着雪花的报纸扔在桌上,“全在上面了。”
报纸被摊开在桌上,五个脑袋俯在上面。
瑟麦克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宇宙啊,他要到安略南去了!到安略南去了!”
“投敌!”特凯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真该死,沃尔特说对了。他把我们都给卖了,现在到那里收钱去了。”
瑟麦克站了起来,“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明天我会在议会上提出弹劾韩定。如果我们失败了……”
5
雪停了,但在地面上厚厚地积了一层,流线型的地面车费劲地在无人的街道上行驶着。黎明前冰冷的黑色曙光这时并不再是诗意的形容,而真正具有了它字面的意思。
就算现在基地政坛已经一片混乱,但不论是行动党还是韩定的人都没有兴趣这么早走上街头活动。
李约翰也不喜欢这样,他终于发出了抱怨,“这样不好,韩定。他们会说你溜走了。”
“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必须要去安略南,而且又不想惹麻烦。这就够了。”
韩定又靠在柔软的座位上,微微有些发抖。车里面有暖气,并不冷,但是即使隔着玻璃,这冰雪覆盖的世界上仍然有什么东西冷冷地让他烦恼。
他沉思道:“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应该设法控制极星的气候。这是可以做到的。”
“我倒希望在那之前先干些别的。”李约翰说,“比如先控制一下瑟麦克附近的气候?一个优雅、干燥、全年恒温在25度的牢房怎么样?”
“哈,那时侯我所需要的保镖可就不止他们两个了。”韩定随口回答。他所指的那两个李手下的保镖和司机一起坐在前面,双眼警觉地扫过空空的街道,随时准备抽出他们的镭爆枪。“你想引起市民暴动吗?”
“我?告诉你,另外有人想煽风点火呢,而且要不了多久……”他点着手指头说:“第一,瑟麦克昨天在议会中大闹了一番,并且提出了弹劾案。”
“他有理由这么做。”韩定冷静地回答,“另外他的提议以206对184被否决了。”
“当然。当他以为最少只能得60票的时候,你只获得了22票的优势。别否认,你知道的。”
“是很接近。”韩定承认。
“很好。第二:投票之后,五十九位行动党议员全部起立离开了议会大厅。”
韩定沉默着,李约翰继续说下去,“第三,他们离开之前,瑟麦克愤怒地指责你是个卖国贼,你到安略南去是为了领那三十年的报酬;而投票否决弹劾案的多数议员跟你同流合污。最后还说他们的党名‘行动’并非空洞而无所指的。这听起来象什么?”
“我想是有麻烦了。”
“而现在你在黎明前溜走,就象个逃犯。你应该面对他们,韩定。宇宙在上,如果必要的话,宣布军事管制好了!”
“暴力是无能者……”
“……最后的庇护所。废话!”
“好吧,我们走着瞧。现在用心听我说。三十年前,轮回屋打开了,在基地五十周年纪念的时候,谢东的全息影象指点给了我们真正前途的一点概念。”
“我还记得。”李怀旧地点点头,带着些微笑,“那天我们接管了政府。”
“是啊。那是我们第一次谢东危机。现在是第二次——同时三周之后是基地八十周年纪念。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你觉得他又要回归了吗?”
“我还没有说完呢。谢东从来没有说过他回归之类的事情,你应该理解,这是他整个计划的一部分。他总是尽力使我们不去预见什么。但除此无法解释轮回屋的镭锁还能够再次打开,而不是一次性开启后毁去轮回屋——也许若我们强行打开它会自毁的吧。第一次回归之后每年周年纪念的时候,我总是要去看看,碰碰运气。
他从来没有出现,但现在是那时之后第一次真正出现了危机。”
“那他会回归了。”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不关怎样,这是个要点。今天的议会会议上,你宣布我起程前往安略南之后,再做一个官方声明,就说下面的三月14日,谢东信息会再次出现,包含了极其重要的关于近期成功搞定的危机的有关信息。这很重要,李,不论别人问什么,别多说什么!”
李约翰盯着韩定,“他们会相信吗?”
“这没关系,这会使他们感到迷惑混乱,就算不是,我想他们也会推迟到三月14日之后动手的,这就够了。我那时候早就回来了。”
李不确信地看着韩定,“但什么‘成功搞定’,真牛啊!”
“非常迷糊的牛。啊,机场到了!”
“再见,李。我不愿意把你留在这样的油锅里,但实在没有别人可信了。你当心离火远一点。”韩定笑着下了车。
“别担心,油锅已经够热的了。我会遵命的。”他缩回车里,空气门关上了。
6
韩定并没有直接到安略南王国以之命名的那个星系——他先行飞行访问了王国中其他八个较大的星系,匆匆忙忙只来得及与当地的基地代表略一会晤——直到加冕典礼前一天才来到安略南。
王国的巨大在这次旅行中给他留下一个沉重的印象。相对于昔年那疆界无边的银河帝国来说,它就算曾经是个富饶而著名的边区,也只不过是空中的一个小小亮点、无关紧要的部分;但是对于现在人们固有的视野范围来说,安略南王国的疆界和人口已经足以令人震惊了。
按照安略南官员划分的疆界, 它包含了25颗恒星,其中6颗拥有不止一颗可居住的行星。虽然远少于帝国鼎盛时期,但在基地的扶持下,科学发展越来越多,人口也在飞速增长,已经达到一百九十亿。
直到现在,韩定才发现他所面临的任务是多么艰难。三十年过去了,也只有王国首都才提供了原子动力。而原子动力尚未再次引入的外围行省仍然有如此之多。
就算正在努力,恐怕现在那些帝国残留下来的设施也很难被修复和再次使用了。
当韩定来到首都的时候,发现所有正常的活动都全部停止了。在外围行省,庆典只不过是庆典。但是在安略南行星这里,没有一个人未曾投入那欢庆他们神圣的国王赖魄德加冕的华丽的宗教狂热中去。
在他的大使被拉出去主持另一场庆典之前,韩定只来得及抓住筋疲力尽的佛瑞苏半小时。但这半小时确实是值得的,他现在对于晚上的‘焰火’充满了信心。
总的来说,他扮演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因为他对于一旦身份显露出来之后必然承担的那些宗教性任务毫无兴趣。所以当王宫中充满了王国中所有达官贵人耀眼的身影的时候,他毫不被人注意地靠在墙边,冷眼旁观。
他排在长长的等候谒见赖魄德的队伍中,而在安全的距离之外,国王独自一人,庄严地站在那里,周身环绕着绚丽夺目的镭射光环。不用一个小时,这个国王就会坐上那硕大的铑铱合金镶满宝石金光缭绕的王座,然后王座会庄严地升到空中,缓缓离开地面,在一扇巨大的窗前盘旋,通过那窗,广场上的巨大的人群可以看见他们的国王,然后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当然,若不是为了在里面装上原子发动机,王座本来不必那么大。
已经过了十一点。韩定强忍住站到椅子上的冲动,垫起脚尖四处张望。当他看见魏逆泗穿过人群走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放松下来。
魏逆泗过来得很慢。几乎每一步,他都要周围的贵族们寒暄几句——这些贵族们的祖父辈曾经帮助赖魄德的祖父窃取了整个王国,从而被赐与公爵之类的称号。
终于他从贵族们中间挤了出来,来到韩定面前。虽然笑容扭曲仿佛在假笑,但他黑色的眼睛在灰白的眉毛下闪烁着满意的神色。
“亲爱的韩定先生,”他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你拒绝透露身份,是不是在享受无聊的时光呢?”
“一点也不,殿下。这一切极其有趣。你知道,在极星我们没有这样的景象。”
“毫无疑问。不介意到我私人的房间去吗?那里我们可以相当安静地多谈一会儿。”
“当然。”
两个人挽着手,登上楼梯,不止一个贵妇人惊奇地举起她们的长柄眼镜,猜测着这个衣不出众、貌不惊人的陌生人的身份,尤其是摄政王还对他那么尊重。
在魏逆泗的房间里,韩定完全放松下来,带着满意的咕哝接下了摄政王亲自倒满的酒杯。
“劳克莉司葡萄酒,”魏逆泗说,“从皇家酒窖里拿出来的。韩定,这可是真品——两百年了。那是在佐尼安起义前十年放进去的。”
“真正的皇家珍品,”韩定表示赞同,然后优雅地举杯,“为赖魄德一世,安略南国王干杯!”
他们干杯,然后魏逆泗殷勤地又添上,然后说,“很快就是边区的皇帝,然后,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银河会再次统一起来。”
“毫无疑问。由安略南吗?”
“为什么不呢?有基地的帮助,我们的科技无疑远比边区其他部分优越。”
韩定放下他的空杯子,然后说:“也许吧,当然了,除非基地拒绝其他需要科学帮助的国家。由于我们政府高度的理想主义和我们的奠基人谢东的伟大道德基准,我们不能偏袒宠爱任何一方。没办法,殿下。”
魏逆泗的笑容更明显了,“用通俗的话说,银河圣灵只帮助那些自己努力的人。
我很清楚,若是放任自流,基地是不会合作的。”
“我可没那么说。虽然我们的航空学院想把它留下来做研究用,我们还是为您修好了那艘帝国战舰。”
“做研究用!”摄政王讽刺地重复着,“是啊,若不是我用战争做威胁,你们才不会去修好它呢。”
韩定做了个不同意的手势,“我不知道。”
“我知道。而且那威胁一直有效。”
“直到现在吗?”
“现在再说什么威胁就太晚了。”魏逆泗瞥了一眼桌上的钟,“听着,韩定,你以前来过安略南一次。那时侯你还年轻,我们都还年轻。但就算是那时侯,我们看事情的方式就截然不同。你是那种所谓的和平主义者,不是吗?”
“我想我是的。至少我认为暴力并不是达到目标最好的办法。总有更好的办法的,虽然有时候看上去不那么直接。”
“是的。我听说过你的名言:‘暴力是无能者最后的庇护所’。那么”摄政王做作地搔了一下耳朵,“我会把自己称为严格意义上的‘无能者’。”
韩定优雅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魏逆泗继续说下去,“我总是相信最直接的行动。我总是确定一条最直接达到目标的道路,并且沿着那条道路走下去。以前这样做是很成功的,我想以后也应该能成功的。”
“我知道。”韩定插了进来。“考虑到国王的父亲——你哥哥——以前的意外死亡和现在国王不稳定的健康状况,你倒是为你和你的孩子们坐上王位找到了一条直接的途径。国王的健康状况很不稳定,不是吗?”
魏逆泗对这一击皱了皱眉,声音变得生硬了一些,“韩定,你会发现回避一些问题是明智的行为。也许你以为你作为极星的市长可以有特权做一些……呃……不当的评论,如果真是这样,我建议你还是省省吧。我不是会被言辞所吓倒的人。我的哲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