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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四贝勒的别府还没有开建,这次的热河行,一大家子就霸占了朝中某位达官贵人的别院。当然其规模和精致程度是远不及京城的府邸的。由于人多房少,佟佳氏淑兰被分到了一个离主屋有些远,靠近花园的小院落。这个院落似乎比她当格格时住得还要小,院子小不是问题,多走两步,出了门就是花园了。淑兰关心的是屋子够不够大,因为不知道四阿哥会在热河呆多久,所以佟淑兰把那些破损的书让人扛来了一半。当然首要的目标是这家屋主的书房,看看他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收藏,其次才是抄书。
一房一厅,刚踏进客厅,佟淑兰就有了又回到当初刚穿越到四四家当格格时的感觉。一样的桌椅摆设,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的书画,不是富贵牡丹,而是稚童篱下游戏图。
外面的喧闹声打断了淑兰的回忆,就见大总管科尔克正指挥人往客厅里搬一个大书架。佟淑兰忙给他们让路。
科尔克看到淑兰,笑容满面,作了个揖:“庶福晋,贝勒爷特意嘱咐小人送个书架过来,说是庶福晋定然用得着。”
“贝勒爷有心了。请总管大人替妾身谢过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淑兰是一脸的兴奋:“小翠,你先把手头的其他事情搁一搁,让人把我的那两箱书搬过来。”
“是小姐。”
“那小人这就去向贝勒爷复命了。”
“有劳总管大人了,小翠帮我送送。”
有事情做了,太好了。淑兰同学开始拆箱理书。
可当晚四阿哥并没有如他人所料,趁热打铁的出现在淑兰住的小院落里。这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失望,但接下来发生的两件事情,让那些失望的人找到了一个好借口,四贝勒太忙了,他正忙着处理途中遇匪的善后事宜。
据说,那几个去替年侧福晋治病的军医被以擅离职守的罪名,按军法论处了。真可怜!这是淑兰同学下的定论。有的军医可能会使因为美色或是怕死,可有的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年侧福晋是很受四贝勒宠爱的女人,他们不想得罪权贵,怕万一年氏在四阿哥的枕边吹吹风,给自己小鞋穿什么的,不得以才跟着去的。没想到结果……这就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他们在四四手下当过兵,打过仗,想必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了吧,真是可怜哦!
据说年侧福晋的贴身大丫环夏荷由于军医的事情被福晋大堂会审,当场行刑,命人杖毙。年氏病情加重,卧床不起。各院的奴才丫环们,一下子沉寂了许多,也规矩了许多。可见福晋杀鸡儆猴的举措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可能一样是服侍主子的大丫环,小翠对于夏荷的死有些黯然,做起事情来也少了一些生气。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佟淑兰塞了颗樱桃进嘴里。
“奴婢该死。”小翠忙双膝跪地,看来是吓得不轻。
“瞧把你吓得,说吧。出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情,居然可以把你吓成那样。”
“夏荷她……”小翠欲言又止。
“她该死。”回答得斩钉截铁。
“是。”小翠低下了头。
“怎么不服气?”淑兰挑了挑眉。
“小翠不敢质疑福晋的决断。”小翠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看着眼前跪着的小丫头,佟淑兰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跟了自己这么久了,怎么还那么同情心泛滥!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你认为当时夏荷这么做是因为担心侧福晋的病情,情有可原。可福晋看到的却是,这个不知轻重的奴才将贝勒爷置身于危险之中。要知道军医的职责是救治伤员,那些受了轻伤的士卒如果得到及时的救治,还可以加入战斗。夏荷带走军医就等同于削弱了部队的战斗力,将贝勒爷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是福晋决计不会容许的!府里少个女人没什么,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少了,说不定不少人会拍手欢呼,佟家说不定还没等过了头七就会派人再来商定,再塞个女人进府,顶替我的位子。”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这是事实。所以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再说了,不是传那些军医被军法论处了吗?可根源是府里,如果福晋不做处置,爷怎么领军,他怎么在军队里立威?那些受处罚的军医可是个个都瞪大了眼看着呢。”
“可是,侧福晋都没有帮夏荷说一句话。对比小姐在太子府舍命救小翠,外面的人说年侧福晋太……”
“求情?要是我,早一个巴掌上去了。这个‘夏荷’名字还真没取错,没事儿瞎搅合!本来年家二哥这次救援,可谓是大功一件,可被这么一搅合,这么大一件功劳就被这么搅没了不说,侧福晋在你们嘴里也落了一个薄情寡义的恶名不是?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看清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先问问我,千万别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小翠知道。”
或许人真的都是健忘的,没过几天,夏荷的事情就从所有人的嘴中消失了,各处新的八卦取而代之。比如现在在淑兰小院子里演出的这出戏势必可以衍生出不少谣言的题材。
在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里加了一个大书架,现在再加进几个男人,整个客厅就越显得拥挤不堪。胤禛坐在大圆桌旁,鲁泰和大总管科尔克站在四贝勒身后,朱兰泰站在一旁,手捧个盒子。
等淑兰带丫环行完礼后,朱兰泰笑着上前,递上盒子:“多谢庶福晋出借火铳相助。”
“应该的。”淑兰往后看了一眼,小翠忙上前接过盒子。掀开盒盖儿,看了一下,佟淑兰撇了一下嘴:“朱兰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
“呃,知道,庶福晋。”朱兰泰收起笑脸,低头回答。
“我可是给了你二十发子弹,你自己说,你还给了我几发?”这个朱兰泰,胆敢挖陷阱让自己跳,不让他知道一点厉害怎么成。
“二十发。”
“贝勒爷……”佟淑兰自己先寒了一下,好像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还好穿的是长袖,看不出来。科尔克的脸皮抽了抽,几不可闻地抖了两下。
胤禛手中的茶碗抖了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佟淑兰,这个声音不可能是从眼前这个女子的嘴巴里发出的吧!
看到所有人都那么不赏脸,淑兰有些泄气,算了撒娇这种事情果然是要看人的,不是人人都能干的,那她也就不要为难自个儿了!淑兰的语调变回正常,对着朱兰泰说:“要知道有借有还,固然没错,但也要意思意思给点利息啊,不然以后谁会再借你东西。”
“可是庶福晋,这火铳不经常使用,可是很容易生锈的,属下这不也算是帮了您的忙么。”
脑子转得还满快的嘛,佟淑兰的食指敲着自个儿的手臂,“所以啊,本来我是要五十发子弹的,就是因为考虑到维护这一点,所以现在只要四十五发子弹。扣除这里的二十发,你再给我送二十五发子弹就可以了。”
“二十还四十五,那不是利息,应该算是高利贷了!”朱兰泰看向自家贝勒爷。
“哪有?不过我也是很好说话的。如果你没有子弹,可以折成现银,如果没有银子,拿我感兴趣的书来抵,本庶福晋也是不介意的。”
“科尔克明天去府库提二十五发子弹给庶福晋。” 胤禛拍板。
“喳。”科尔克应到。
“谢贝勒爷。”佟淑兰向胤禛屈了屈膝,然后又转向朱兰泰:“看到没,只有像爷这样,那以后人家才会乐意借东西给你。”
“淑兰。”胤禛开口。
“妾身在。爷有什么吩咐?”佟淑兰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四四身上。
“这次你借枪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咦,爷第一天就特意让总管大人送来这么大一个书架,不就是赏赐吗?”佟淑兰有些疑惑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科尔克不敢看四阿哥的眼,低头暗叹,这明明表示爷将庶福晋放在心上了,注意庶福晋生活上的一些细节了。 庶福晋怎么会那么不识趣,认为是借火铳的赏赐呢?难道说是自己当时没有说清楚?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贝勒爷主动问起这种琐事啊,就算是两位侧福晋,每次都是她们开口,然后爷才吩咐人去办的。
“你说算就算。”四阿哥的音调没有什么变化。
可在四贝勒手下做事好些年的科尔克还是听出了一丝挫败,他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看来送书架这件事情被他搞砸了!
而站在胤禛跟前的佟淑兰也在懊恼,好像自己又说错话了,平白浪费了一个要赏赐的机会。不过,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每次要死很多脑细胞在这种赏赐上,真的,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或者下次直接跟贝勒爷说,直接赏银子,按功劳大小让他看着给,又或者是自己列张书单,让他把自己想要的书赏给自己?
平原赛马
承德避暑山庄,这个在当代的旅游胜地,在康熙年间可是禁区。它位于武烈河的西岸,占地五百六十公顷,四周环以围墙,长达十公里。这是佟淑兰听说的一个大致信息。其中又分为四大区,宫廷区,这里面,淑兰同学可以放弃旅游参观的希望了,也许等四四当上皇上之后,或许还有可能,不过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是什么一种情况,对于一个得过且过的懒女人来说,是从不会去考虑的。所以对于能进宫廷区去玩,某兰是不敢奢望的。这样也好,三缺一,有缺陷就会有遗憾,有遗憾就会被牢记,所以这也可以成为这次热河游历的缺陷美,某阿Q一向看得开。至于说剩下的三大区,湖沼区、平原区和山峦区,有身为皇子的老公陪着,去那些地方应该还不是问题。
果然,等一些琐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福晋乌拉纳喇氏就宣布次日贝勒爷会带一家大小进山庄游玩,第一站是平原区。平原,佟淑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天苍苍,野茫茫,遍地是牛羊的北国草莽风光。这也就意味着要骑马!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到门口集合的时候,一大群的丫环婆子围绕中的各家主子,不约而同的都穿上了骑装,各个英姿勃发,争奇斗艳。年氏的那套银色的骑马装更是耀眼,愣是把她平时那若不经风的柔弱之姿穿出了一丝英气。那叽叽喳喳的一大群,忽然让淑兰有回到现代,到了成龙举办的美女赛车的现场的感觉。
大家看到佟佳氏浑身上下简单的服饰,认出这绝不是骑装,不由一片安静。
“佟佳氏,你……不打算和大家一起去吗?”福晋有些诧异。
“回福晋的话,这么难得的机会,淑兰又怎么会错过。只不过淑兰的骑术太过糟糕,怕耽搁了大伙儿的行程,扫了大家的游兴,所以淑兰打算坐马车。”骑马多累人啊,特别是那个屁股,上次学骑马的时候已经印象深刻了。更何况这日头,虽然说不是很毒,可也晒人,虽说现在的臭氧层破坏得不算严重,可万一把皮肤晒伤了,或是晒黑、晒蜕皮了,也是很疼,很麻烦的。哪及得上坐马车舒服,有吃有喝,看看风景,吹吹凉风。
乌拉纳喇氏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那你就坐马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谢福晋。”
没多久男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除了四爷外还有十二阿哥和贵胄气很浓的青年男子,年氏一脸高兴地迎了上去,还小鸟依人般的在那个年轻人怀里蹭了蹭。四贝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十二阿哥好像打趣地说了两句,年氏不依地跺了跺小蛮靴。看到这时,淑兰也猜出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年羹尧,年大将军了。以前在书中看到的描述,对此人的印象并不好,少年得志,一帆风顺,以至于造成了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性格,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很多人说是因为他功高震主,兔死狗烹,可淑兰认为这种原因一般都是双向的,如果他不是那么嚣张,以他的才能,皇帝又怎么会舍得杀他,这个人可是文武全才啊!一个上位者最简单的准则就是能为我所用者,用之,不能为我所用者,杀之。可见过早成功,没有受到过挫折未必是件好事情。或许是由于书上的反面描述太过印象深刻,再加上年家小妹站在一旁,对于年家二哥的美貌在一定程度上起了缓冲作用。佟淑兰养了两眼之后,对这位年家二哥就没有什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