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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萧涵的自尊顷刻间被击打了,她就该明白用展亦的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又怎么能安好心?
这个男人简直是人面兽心!
于萧涵叫道:“你借我钱图的就是这个?你想花钱养我做情人?你真要现在就还你钱,我确实没有,我于萧涵平生最恨的就是欠人情欠人东西,只恨自己无能摆脱。好,如果你想要,我还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于是她平躺在沙发上,任由他肆意侵犯,一动不动。
刚刚挣扎的衣衫发丝凌乱不堪,借着窗外暗淡灰色的点点光亮。
他炽热的视线却在昏暗中然起一道夺目的火苗,预示着他企图掠夺她的欲、望。
他残忍,冷酷,桀骜不驯,显得那么为所欲为,他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瞧尽她的窘态。于萧涵此刻的表情简直像破罐子破摔,满眼都是鄙夷和反感,身子在猛烈地打颤,眼睛却不甘示弱地瞪着天花板,展亦见了更是生气:“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想要女人有的是,要你是看得起你。”
“对不起,你要我,我看不起你。”她反唇相讥。谁要他看得起,他的可恨,令她恨不得把他开膛破腹,却又只能像只可怜的刺猬,蜷缩起自己,无能以对。
展亦无比厌恶于萧涵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偏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带着愠怒地将外套扔在一旁的皮椅上,只手又解开两颗衬衫扣便倾身压在她身上。
她软弱的身躯无力地在他的压迫下颤栗,展亦却听到自己的心跳跃动得比她慌乱的抖动更激烈。
展亦想赢得她的身赢得她的心,他当真想给她安稳的生活,他知道她需要一个依赖。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拥抱呵护,需要一个稳固的依靠,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弥补她的空虚和寂寞。而他也一样,他需要品尝感情,需要体验这个令他砰然心动的女人,他强烈的渴望比他的力量更热切。
可是心里想的这么好,说出来却偏偏这么狠,是怕她看出来自己喜欢她吗,而喜欢一个人又为什么要害怕让她知道呢?
此刻他是火,包揽她,折磨她,强悍,炽烈,欲将她彻底燃烧。
此刻她是水,在承受,在煎熬,被动,柔软,想要摆脱困境。
他们似乎水火不容,较量之中必有一方惨败,抑或同归于尽。
恨命运弄人,恨自己无法掌控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陈浩,陈浩!”惊慌中于萧涵闭上眼睛发出尖叫!
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决堤般地淌了出来,直到耳朵里徘徊,她唤着远方不能来救自己的曾经的爱人,带着痴怨。
她真的怨了恨了,一遍一遍对自己说,陈浩,我想恨你,我发疯的想恨你,可这个时候我却在发疯的想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抛弃我,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老天,她没有救了,干嘛要这么作践自己,难道是天生长了一套贱骨头?
泪水像刀子一般刺伤了自己,更刺伤了专注于她的男人。
身体上的重量突然没有了。展亦放开了她。
于萧涵模棱两可地坐起来打量展亦,只见展亦两眼猩红,正窸窸窣窣地系扣穿衣。
“无趣的女人。”他咒骂,示意着他已经放过了她。
可是于萧涵紧接着就哭了,侮辱和戏弄就这样使她溃不成军,她好恨自己的眼泪越来越不值钱,怎么说流就流了出来,她狼狈不已地一下一下用手臂抹去眼泪,拼命压抑着不哭出声。
可无声的流泪远比哭号更慑人,展亦如困兽般无奈地看着她的动作,就像阴涔涔的团团大雾中骤然掀起一阵暴雨,打在身上泥泞不堪,却逃不出去。
展亦竟然不忍心,不但不忍心动她,甚至产生了严重的愧疚感!
这该死的愧疚。
他没有安慰她,穿好衣服便掏出电话打给乔媛媛:“你在哪?”
乔媛媛在红酒杯上印下鲜红欲滴的唇印,接起展亦的电话十分开心,柔柔魅魅地说:“在外面鬼混呢。这么晚找我是想我了吗?”
那女人妩媚的语调于萧涵听见了,还很清晰。
“来我别墅等我。”展亦发出命令。
于萧涵怔怔地盯着展亦,确定展亦的确放过了自己要去找别的女人发泄,才狼狈地拢好凌乱的衣服,重新扎了头发。
展亦则打开灯,抽了几口烟,平淡地扫视着她许久然后把烟掐灭。
“我送你回去。”展亦说。
“不用。”暴露在灯光中的于萧涵似乎很镇定,眼睛却在碰触展亦的时候刻意挪开了。
“我说送就送,还是想留下来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于萧涵狠狠瞪他一眼,不吭声地跟他迈出门,任他把自己送回家。
在车中,她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
展亦平板道:“我喜欢让你欠我。”
于萧涵定定地说:“我欠你的一定会还的。”
她一定要早些摆脱他,早些还了他的钱就离开爱尔,离开这个危险的人。
而此时此刻展亦又像只优雅的豹子,和那个残酷的形象判若两人,令她恍惚。
或许是那个愿意在别墅等他的女人很会调情,展亦才会灭了刚刚的火气吧。
送回于萧涵,展亦开到那处偏僻的别墅,乔媛媛早已在那里准备好等着他了。
“展先生。”下人迎上来。
“乔小姐来了吗?”展亦用阴沉地嗓音问。
“来了。”
展亦进入别墅,乔媛媛没有在一楼大厅,他脱下外套径自上了二楼。推开卧室的门,乔媛媛正太浴室中冲着淋浴,听见展亦进门便围好了浴巾,在镜子前整理一番边擦着湿发边迈出来。
正是娉婷的玉姿,纤纤玉足轻轻点步,淡淡体香萦绕周边,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微微带有红晕,双颊含笑,魅从中生。
大方地走到展亦身前,凑上红唇主动一吻,伸手解展亦衬衫的扣子:“你的领带呢?”
展亦未言,托起乔媛媛的芊芊细腰横抱上床。
……
——————————————————————————2012年2月29日0时33分25秒
☆、往昔
这就是乔媛媛,只要展亦一句话,她便走出来填补他的空虚,填补他的寂寞,她渴望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力量,最渴望的却是他何时何地才能够与她灵魂重叠,给她想要的真爱?
每当乔媛媛沉醉在展亦的身边,她是多想告诉他她已经多么爱他。
但她不敢。
害怕拒绝,害怕一切摊牌之后他会离开,她就再也没有借口流连在他身边。
然后展亦走了,她回味着方才的缠绵,室内还铺散着展亦的气息,发觉心中越来越空,越来越不能平静。怎么办才好?她的毒中得越来越深,怕是真的要拔不出来了。
她多想狠狠地问展亦:展亦,难道你身边真的容不下一个女人吗?
难道你真的没有爱情?
难道你也在第八号当铺里典当了爱情,换来了功成名就吗?
好冷的笑话,黑色的幽默,一点也不好笑。
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才发现原来枕头已经湿了。
****
“萧萧!”
于萧涵一早来到办公室就见到张振宇凝重地在她门口来回踱步,见到她才露出笑脸。
“振宇,你有事吗?”
张振宇惭愧地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对不起,昨天是我糊涂了,我不会放弃你。”他认真说的,正是他思考了一夜的结果。
“振宇,我们是好同事好朋友,我很感谢你对我的青睐,但是……”于萧涵说着。
他打断她,定定地说着,“我不会放弃你,我愿意从做影子开始。如果你觉得看见我就像看到他,没有关系,让时间来说话,我愿意等你。”
于萧涵沉默,低下头,迟迟不说话,张振宇因此而略略紧绷,却也做好了再次被语言拒绝的准备,可于萧涵抬起头时却是泪眼氤氲,像是被什么触动了。
“谢谢。我想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不放弃我的人,我想最近我是有点累……”于萧涵还憋着昨晚被展亦轻薄的气,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睡,想来就委屈。
弱小的自己面对展亦像绵羊碰上寒狼,根本无力招架抗衡。
于萧涵真的需要一个不放弃她的人。她的父母早早遭遇车祸撒手人寰,不得不“放弃”她先去了天堂,除了舅舅,她一个亲人都没有,打从稍稍大一点开始她就要打工,由于没有时间和同学朋友们在一起,所以人缘不好,很多人也放弃了她的友情,她倾心于一段可以依赖的爱情,可是陈浩却放弃了她的等待。不放弃她的人真的不多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这么寂寞呢。虽然她知道只有自己不放弃自己才最重要,但是她无时无刻不渴望能拥有一个不放弃自己的人,给自己一个家。
她想要安全感,就在来时的车上在电梯中,她还要一个人暗自害怕着一个人面对刚刚欺负了她的展亦,于萧涵告诉自己,你真的需要另一双手。
张振宇听到于萧涵说真的需要一个不放弃她的人,顿时眼中一亮,希望在即,他知道他把她感动了,于是不忍心眼前佳人泪水循循打转,一个心动没控制住,竟把楚楚动人的于萧涵揽在了怀里,“我知道你并不那么坚强,我照顾你。”
“哟!”
一声带着讥讽的低沉嗓音传出来,展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面前正在看这一台好戏。
于萧涵当即推开张振宇,尴尬至极。
“一大早就有好戏看。”展亦冷嘲热讽着,压抑着怒火。
昨晚的种种让于萧涵很不自在,看到展亦就忍不住想打颤,呼吸压抑,还带着无从发泄的愤慨。
她自始自终无意招惹,他从头到脚捉她的尾巴。她不想和他沾染一丝关系,可他像她的天敌,非要伸手扼住她。
张振宇轻咳了一声说:“咳……展总,昨天下午你没在,我正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我们进去说吧。”
他们进了展亦办公室,于萧涵坐在自己办公桌上,脑子一阵愁乱。
展亦简直是她的克星,他不只一次轻薄她,她还要“忍辱负重”给他做秘书。她说要辞职,他就要她立刻交出钱来再走,她没有钱就无奈在这硬着头皮挺着。
现在,展亦的视线一落在她身上就令她恐慌,简直是人间最痛苦的煎熬。
接下来的日子张振宇一直在关怀她,如他所说的照顾她,他发现于萧涵是个表面坚强、内心柔弱、骨血倔强的慢热的女孩子,硬来肯定是没用的,打持久战潜移默化地培养感情比较靠谱。所以他不逼迫她答应什么,而是极具耐心的培养感情,真的从影子做起。
他的花不曾间断,他日日送她回家,他在看出她心情低落的时候绘声绘色得给她讲笑话话,在每一个周末之前计划好邀请她和陶桃吃一顿大餐,有时候带上玲玲,总在适时的时候另外两位美女就不约而同消失了。
张振宇边开着车边讲着笑话:“再给你讲一个啊。一个男孩即将去赴他的人生第一次约会,非常紧张,不知道到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向他的老爸讨教。
老爸说:‘我的儿子,有三个话题适用于此类场合:食物、家庭和哲学。’
男孩去赴约会了,他们来到一家冰品店,一人要了一杯冰激淋。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讲话,男孩觉得越来越紧张。最后他想起了老爸的忠告。
他问女孩:‘你喜欢吃土豆煎饼吗?’
她回答:‘不!’然后是一阵沉默。
数分钟后,男孩尝试了第二个话题:‘你有哥哥吗?’
女孩回答:“没有。”又是一阵沉默。
男孩于是决心打出他最后一张牌,他想了想,问女孩下面这个问题:‘如果你有个哥哥的话,你觉得他会喜欢吃土豆煎饼吗?’”
“呵呵……”于萧涵笑了笑,这笑话真的很冷。白天和展亦接触了一天的闷意一扫而光,她说,“振宇,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