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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两个关键的角色;一位晋红;她是段小堂和中野交易的中间人;另一位是马博;他是段小堂的钱囊和智囊;这两方既紧密合作;又相互防范;一经拿到情报;会由马博鉴别价值;再通过晋红输送给中野惠子;甚至连中野需要人手;马博都会利用父母的工作便利;从劳动就业保障资料里;为他们挑选适合收买的人物;于就是有人大量军警退役人士被李从军在佰酿约见;纷纷落水的现象。
数年间;这个情报网络发展壮大;甚至有蔓延到京城的态势;仅从马博的黑账里就发现;通过中野支付给段小堂的非法资金就有数千万。
这个暗藏的地下网络不是没有人发觉;数年前国安行动组根据境外的线索一直追查回国内;行动人员刘一民扮成美籍华人买家和京城的贩子接上了头;不过可惜的是被识破。
识破刘一民的不是别人;正是徐沛红;在刘一民追查之前;徐沛红正负责追查西北非法测绘的案件;同样嗅到了嫌疑人;根据非法资金的流向以及非法测绘人员的来源;追查到了马博;并一度对其传唤;这个知道太多又掌握钱袋的人;段小堂不得不救;他一方面通过官场的人脉拉拢;一方面又重金铺路;成功地把徐沛红拉下了水;仅行动组查实徐沛红的来源不明资金;就超过了一千万。
其时刘一民已经诱到了段小堂安排在京城的棋子;那个棋子人物是负责兜售情报;以掩盖在长安真正来源的事实;那也是一步投石问路的棋子;可以测知是否被安全部门盯上……在段小堂发现刘一民的真实身份时;接踵而来的就是田上介平出手;灭口。
那时候;段小堂和徐沛红以及境外两个间谍;是同气连枝的。
之后发生的事;就全部是意外了;徐沛红的角度无法得知局里保密级别更高的“x”方案;董淳洁一行直入西北腹地;而且被田上介平盯上;当他知道这一组的真正配置之后;当然是欣喜若狂;抓到一个安全部门的高级人物;可比拿到一份情报更值钱……于是他精心安排;结果……失手被擒
正如所料;出事后就是洗底;惶惶不安的徐沛红唆使段小堂;清除了重要人物中野惠子;谁可想上级的追查仍然没有停止;而且那个“线人”几乎触及到了这个情报网的核心;等她觉察到无法控制后;于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联合马博、晋红;清除了段小堂……那两位慑于安全部门权力的威胁;早对徐沛红已经言听计从了;关键时候;出卖了段小堂;朝段小堂开枪的。正是他最倚重的女人:晋红。
整个故事一言以敝之;背叛与出卖。出卖别人的;最终没有逃脱被出卖的下场。
残孽尚余数个高价收买的杀手;被一一挖出;追捕。
涉案的官员最终数字是个谜;不过西北数省市不少要害部门悄无声息的来了个大换血是真的;很多领导于部接到学习交流的通知后就去向不明了;很快又或空降或提拔的补上空缺;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调保密意识。
案件的最终结果恐怕也会成为一个谜;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最终还是在媒体上出了一则消息;标题是:《长安市破获境外间谍网络;抓获涉案人员数名》
内容删了又删;改了又改;最终这份新闻稿摆到董淳洁的桌上时;是地方已经准备欢送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戴兰君送来的;董淳洁看了又看;戴兰君提醒着:“陈局和新任齐局长特意嘱咐;最终稿务必请您过目签发。”
老董犹犹豫豫地拿着笔;不知所想;最后一笔在他手如重千钧。
“简化和谈化是必须的。您是不是有夜锦夜行的感觉?”戴兰君微笑着道;这个职业;永远不会有丰功伟绩。
“错;是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入这一行;未必是幸事啊。”董淳洁铺开稿子;签了名字;他递给戴兰君问着:“马上就要回京了;你有什么打算?”
“你问公事;还是私事?”戴兰君问。
“公事还用问吗?升职;换地方;对了;你以后可以脱离外勤了。”董淳洁看着戴兰君手;满脸歉意;他笑着问:“私事呢?”
“你在拐弯抹角地想问仇笛的情况?说说你的建议;在俞世诚和仇笛之间;我该怎么选择?一个家教良好;有车有房;工作轻闲……另一个呢;以上条件都不具备。”戴兰君笑着问。
“这个好像并不难选择;我觉得世诚更适合你。”董淳洁很客观地道。
“那再做一个工作上的选择;你和陈傲之间;一个专业熟练、独掌大权、有能力有魄力有眼光……另一个以上条件都不具备。你们俩在执行同一个任务;谁更适合?”戴兰君笑着问。
“这不能混为一谈;我能办到这件事;纯属运气。”董淳洁谦虚道。
“其实是一码事;男女之间的事;最终和谁在一起;也有运气的成分……那叫缘份。”戴兰君嫣然一笑;很洒脱地拿着稿子退下了。
董淳洁想了想;旋即摇头了;其实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又有什么资格给别人建议呢?不过他作为过来人感觉得出来;小戴和仇笛的故事;应该没有结束;否则她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是夜;简到极致的新闻稿刊发;长安谍案;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第138章相知心领神会
三周后,京城。
座落在木樨地的安全局某处,一身警装的董淳洁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即将封存的资料,他的眼光定格在枣园新村搜查清单上,和清单对应的,有一身缀满琥珀的裙装,看到衣服时,他的脸上浮现着玩味的表情,随即就能联想到,仇笛拿着设计图教他挖坑的场景,就像恶作剧一样,可能连他也没想到,最终撬动了安全局的一个外勤中队。
一个坑,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一个坑,成就了他今天的位置。
他慢慢地合上了案卷,手指悸动着,像是无聊地叩着卷宗,眼光扫视着这间大办公室,会客的沙发大了很多、整个一面墙都是书柜,偌大的盆景居中置放,让整个办公室显得大气而简约,如果站在窗前的话,入眼的全是藤罗绿树,而不像曾经的环境,每天要紧闭着窗门把喧嚣关在窗外。
曾经这个位置,是他梦寐以求的,是他无数次想尽办法钻营都没有得到的,直到拿到任命的时候,他都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重回到钢铁水泥丛林的城市,每天他都有点不信,回忆中那些惊心动魄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人身上都有贱性的,身处江湖羡慕庙堂之高,而身居高位又免不了会怀念曾经的赋闲日子。
他如是想着,估计要与喜欢的票友无缘了、估计不能像以往悠悠闲闲品味各地美食了,估计更不可能呼朋唤友一醉方休了,得失之间啊,有得到,恐怕免不了要失去。
沉浸在回忆中尚未醒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接听着,惯性地成了严肃的表情和口吻:“喂,我是董淳洁。”
“董副局……我是人力资源部的高新民,和党办组织今天的特招笔试……原定今天八点考试不是,那个,我们……”对方吞吞吐吐。
“怎么了,政审不是没问题吗?仇笛的父亲是越战英雄,他本人没有工作简历,那不是他个人的问题……怎么了,外调又挑什么毛病?”董淳洁吓了一跳,以为有变故了,仇笛的空白工作简历是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有局长说话,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外调的问题。”对方谦恭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这是陈局亲自签的啊,你盯好了,他就考零分交白卷,也算合格……他要是有问题,那是你们不合格。”董淳洁摆着官威道,这个特事特办,没有什么坎过不去。
“不是,董副局,都没问题。”对方急了,急着道着:“可问题是,他人没来啊!?”
“啊?”董淳洁一下子气着了,被气得愣了半晌,拿着电话就问着:“那另一位呢?管千娇来了没有。”
“这位来了,正考着呢。”对方道。
“好了,我知道……考完别让她走。”董淳洁扔了电话,气得重重拍了几下桌子,叫着车,匆匆下楼,直奔总局下属的培训中心。
半路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力量不够,叫着戴兰君,约着费明,绕到五环外接上了费明,费明是穿着作训服就被叫出来了,上车司机鸣着警报疾驰,吓了他一跳,看看老董和戴兰君问着:“怎么了?恐怖袭击也不能这么紧张啊?”
“回来见仇笛了么?”老董严肃地问。
“见了,上周约去后海喝酒去了。”费明道。
“瞧瞧,你都快成警痞子,后海那什么地方,一准就泡妞去了。”老董气咻咻斥了句,费明一笑道着:“耶,董副局也知道那儿是好地方啊?去过?”
一句噎得董淳洁直凸眼,看那样八成去过,戴兰君被两人逗得噗哧一笑,插话道着:“我说,都叫董副局的,多少给人点面子啊。”
“对对……瞧这我臭嘴,咦,这到底怎么了,风风火火的。”费明笑着抱了个歉,一同出任务那种深厚的情谊,足够把私人关系拉到亲密无间的程度了,老董就说了,原因嘛,就是这狗肉丸子不上席台,居然没去考试,好歹面上的事得过得去啊,给谁甩脸看啊,怎么?还巴着国家机关求他去啊?
末了,他又套话似地问着:“费明,他没给你提这事?说什么没有?”
“没有啊,就喝了顿酒,仨个小子想灌我,结果我把他们仨灌多了……后来发现这仨捉弄我,一到买单时候,都醉了,还是我掏的钱。”费明道,话语里透着亲切,纯属私人感情。
老董苦脸了,怕是这个大老粗没有那么细心,他看向了戴兰君,戴兰君道着:“别看我,回来又是搬家,又是换办公室,我还没见过他呢。”
“那你们说说……他咋不去呢?”董淳洁把问题讲出来了。
两人一个发滞,一个发愣,给不出更好的回答来,费明啪唧一拍大腿,董淳洁以为他知道,却不料他恍然大悟道着:“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关机了……”
“找包小三啊……”
“关机了……”
“那小耿,那娘娘腔呢……哦,明白了,关机了……要这样的话,那就是有预谋的了,董副局啊,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啊,其实真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天子脚下遍地都是官老爷,那仨一个比一个野,穿上身制服还不定给您捅出什么娄子来呢。再说咱们这普通人员也就大几千工资,还没街上卖地瓜的挣得多,你觉得能养着他们?……别说他们,我要有机会,我都不想干了。”
费明说着,惹得戴兰君又是笑得全身直耸,董淳洁却是气得扭头不理会二人了,悻悻地评价了句道:“怪不得能成哥们呢,觉悟一般低。”
当副局的董淳洁觉悟和职位看样是相应提高了,后座的两人相视偷偷直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关心这位朋友却不是假的,匆匆驶到培训中心,管千娇已经考试完毕,正静静地坐在办公室等着,老董的来意一讲,一追问,貌似个学生。妹的管千娇看了好几眼,才幽幽地道出原委:“他说你们说话不算数,所以就不来了。”
“什么不算数,这招聘还能有假?”老董气到了。
“不是招聘,答应的奖金还没给呢?”管千娇严肃地道。
这把老董气得啊,直拍额头,语无伦次地是着:“这是关系他后半生的决定,不能就因为点奖金甩脸子吧?这是哪儿?这是国家机关,你以为争取个名额容易么?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都没机会呢……他怎么能这样呢?就不想来也说一句啊。”
管千娇直待听完,又是软软地顶了句道:“他说您知道了,肯定要发火,所以就干脆不来了……他还说…”
“说什么?”老董怒气冲冲道。
“还说要有保密意识,所以去哪儿了,不让告诉您。您也别问我了。”管千娇软软地道。
这算是把老董给制住了,总不能真冲一个小姑娘吼叫吧,气得老董满办公室转圈,就差下命令给费明让他把人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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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仇笛驾着他的破面包车,已经驶近了香河县境内,一路和唐瑛闲聊得,路程一点也不觉得远,相别日久,再见的那种新鲜感很强哦,最起码仇笛就几次发现唐瑛在偷瞄他。
“往右拐,过那座桥,半山那片房子就是了。”唐瑛瞅空提醒着,车进县城了,她看看县城里来来往往,像仇笛这种破面包,倒不显得另类,只是还是有点奇怪此行的来意,快到目的地时,她小声问着:“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想知道什么?”仇笛侧头,神神秘秘一笑。
“找谢总干什么啊?奇了怪了,我怎么觉得谢总听说你回来了,口气还很惊讶,好像还很紧张,让我陪着来。”唐瑛狐疑地道,每次相见,似乎在仇笛的身上,都会多一层神秘的色彩。
“怎么?不愿意陪我来啊?”仇笛笑着问。
“别打岔,我问为什么来呢?”唐瑛道,以她的了解,应该不会是好事,特别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