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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在一起这个本身,还是他们早恋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如果是以前的安殊,她会害怕,会紧张,会不知所措,甚至会担忧这个消息传到其他同学的耳朵,如果身边站着的是以前的翟宁,呵呵,那么她也不会站在他的身边,这个假设不成立。
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称呼。
他们是同学,不是吗?难道规定了男女同学就不能一起出来玩?
大年三十这天,外面的市场早早的就散了。
翟宁在安殊的指挥下,站在梯子上,贴春联。
“上上上……还往上一点……斜了……略微往右一点点……”
左联:一帆风顺年年好
右联:万事如意步步高
横批:吉星高照
很好的寓意。
这个特殊的旧年终于过去,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做很多的菜,蒸了一盘肉圆子,一盘鱼。
圆圆满满,年年有余。
很好的寓意。
而后两个人守岁,春节晚会在那里播着,他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于是就在那里玩成语接龙,两个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殊开头道,“万事如意。”
翟宁接道,“意在笔前。”
“钱过北斗。”
“斗粟尺布。”
“步步登高。”安殊得意的说道。她这个是同音不同字,玩了狡猾。
翟宁很淡定,道,“膏粱纨绔。”他也会。
……
结果当然是翟宁完胜,比成语,这个家伙知道的典故太多,完全不用思考就可以说出来。
赌注是酸酸的柠檬茶,安殊感觉牙齿都酸得软软的。
翟宁而后还出春谜让安殊猜测。
猜来猜去的,倒也让这个春节过得十分愉悦。
十一点,两个人都准备休息,没有因为是除夕而把自己的作息弄乱,安殊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翟宁,轻轻道,“新年快乐。”
翟宁那声叹息留在喉咙里,转而变成低沉的笑意,他也拿出一个红包,道,“新年快乐。”
原来两个人都准备了。
没有提前约定,竟然也惊诧的同归。
安殊为翟宁包的是888,意味着发发发,等她入睡之前,拿出翟宁给的红包一看,他没有像安殊那样弄出一个寓意丰富的红包,简简单单的千元钞票。
都是崭新的。
崭新的钞票,崭新的一年呢。
夜晚十二点,响起了轰轰隆隆的鞭炮声,辞旧迎新。
翟宁也在十二点醒来,跑出去放了一圈鞭炮,啪啦啪啦的,浓浓的火硝味弥漫在空中。
而安殊已经睡熟,任何声音都没有把她吵醒。
大年初一,祭祖的日子,两个人都是孤零零的,安殊还以为今天两个人就在家里,祭拜一下已逝的亲人,不管是这个翟宁还是那个翟宁,或者是安殊的,都有应该祭拜的人。
结果,翟宁收拾了一个大包,对安殊道,“我们出门。”
安殊怔了。
出门?大年初一?
翟宁道,“我们出去。”
安殊好奇问道,“去哪里?”
两个月,她已经见识到翟宁的预判,强有力的控制力以及卓越的学识,他们两个人中,主导地位一直都是翟宁,安殊倒也觉得没什么。
首先,她自己做事情不够完善,在身边有翟宁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依靠翟宁,仿佛她的主见在遇到翟宁后,就荡然无存。
其次,翟宁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他没有要求她必须参与,但是身边绝对会留着安殊的位置。
最后,事实也证明,翟宁做的决定都很好。
所以,安殊乐得配合。
就好比现在,翟宁说“我们出去。”但若是安殊不同意,翟宁一个人也可以行动。
但安殊会不同意吗?
她不会,因为她知道,只有在翟宁身边呆得越久,他们才会越接近。
所以安殊也收拾了一个小包包。
只是出去三天,翟宁说,去泰山。
出去旅游,安殊当然高兴了,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去旅游,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没有过年出去旅游的行为和习惯。
路途很遥远,但是也很平静,天气晴朗,长途汽车票是翟宁提前预定好的,安殊在暖暖的阳光中靠着翟宁的肩膀睡着了,像是一头小猪,一路睡到了泰安市。
翟宁把她推醒,看她揉着眼睛,在天色昏暗的汽车中显得纯真朴实,却又稚趣依恋。
他笑了笑,把一件衣服披在安殊的身上,道,“外面很冷,别睡了。”
安殊头还是晕晕的,手指拉着翟宁臂膀处的衣服,嘟嘴在上面轻轻的侧头,不依的抗议了一下,柔软的头发擦过翟宁的脖子,有一点点痒,又有一点香香的。
但总算是醒了。
幸而提前醒了,不然凭她的身体素质,在出车门的时候绝对会因为骤然降温的天气而感冒。
因为安殊的身份证还没有拿到,翟宁预定了一间标准间,两个人住到了同一个房间。
他们两个都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带了,倒也方便,安殊从头到尾都是迷迷糊糊的,后来更是在洗漱完毕后,完全没有意识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就倒下去睡着了。
旅途总是疲倦的。
翟宁笑了笑,他还以为安殊会睡不着,哪里想得到她居然没睡醒。
安殊的睡姿很正,红扑扑的脸蛋露在外面,鼻子里细微的呼吸声音很有规律,手捏成拳头,放在胸口的地方。
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地方,而换了睡眠质量。
翟宁也躺在床上,在陌生的地界,原本没有睡意,看着安殊竟也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夜无梦。
安殊是被尿意憋醒的,去卫生间还差点走错了路,意识到是陌生的环境后,她彻底的清醒了。上完厕所回来,她就坐在床上发呆。
房间里面是中央空调,暖暖的。
然后,她意识到,翟宁又乱花钱。
再想到,翟宁有乱花钱的本事,怕什么。
翟宁!
安殊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一看,放松了一口气,床上没人,只有她一个人呢。
而后,她又紧张了,因为翟宁的东西就放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翟宁昨天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
安殊心跳开始砰砰砰。
花痴!
安殊暗骂自己,但是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等她清理完自己,房间滴的一声,门打开了,翟宁走进来,浑身上下都是汗珠。
他看着安殊,安殊看着他。
“醒了?”
安殊傻傻的嗯了一声。
翟宁进了卫生间,刷刷刷的水声响起。
安殊又忍不住傻笑了。
那天早上因为手上没有工具,翟宁为她讲了一个小时的练字技巧,然后顺便巩固了以前学习的知识点。这个家伙遇到专业的东西就变得无比的正经,问安殊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就让安殊重复背十遍,当着他的面背,因为都是以前讲过的,安殊记得,却也经不住时间的遗忘,还是有些不记得了,背不上来的那一刻,安殊恨不得去换一张脸。
丢人啊。
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抽查这一说法。
翟宁却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开口了,道,“只有真正的把一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喜欢了,才会时时刻刻想着,不会遗忘。”
于是,安殊被教训了。
但翟宁不会死捏着一件事情,等结束了每日的教程,就立刻收拾东西退房,然后租车前往泰山。安殊刚开始还有点怏怏的,但翟宁说得也对,她对知识的掌控太浅了。
这些只能依靠时间的积累去完成,去努力。
开车的是一个本地的大汉,一口浓厚的本地口音。
安殊听不懂,但是翟宁竟然也能跟着说一两句本地口音,让那个大汉哈哈大笑。
在市里一路安然,在去泰山的路上遇到了堵车,略微等了等,他们才来到景区的入口处。
初二,这里的人太少了,他们到达景区的时候,只看到三三两两的人。
买了票进场,卖票人还道,“大冬天的来泰山,还是过年,比较少见了。”
安殊不知道翟宁要来泰山的用意,但是想必和他以前的生活有关吧。
安殊猜测,估计是来追忆吧。
他们走的是红门盘道徒步路线,听说也是最经典的路线,从红门道中天门,再到南天门。
如果她不来,永远不会发现世界上还有这么雄伟壮观的地方。
不是单纯的用眼睛看到的美,而是形容不出来的雄壮之美,也许因为现在是冬季,这里更增添了肃静,让人颇有惊心动魄之感。
“登泰山而小天下。”
安殊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中藏着着何种韵味。
沿途的冻流、攀岩而上的怪石,只剩下少许绿色的松树,枯掉的树枝正在等待春天的来临。
水帘洞、古庙、沿途还没有化干净的雪花。
萧瑟,却古朴。
“千山闻鸟语,万壑听风声。”
安殊渐渐的走热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一直很慢,慢到了一定的阶段,而且沿途都要不停的休息,所以颇为悠哉,她把家里的照相机也带过来了,沿途照了一些风景照。
山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有一股缥缈的意味。
过了中天门之后,风景鬼斧神工起来。
翟宁什么都没有说,她在拍照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等着,不知道自己也成了相机中的一部分。
整个过程中,翟宁都很安静。
他安静,不是在享受爬山的过程,而像是在想着什么。
安殊却是真正的在感受这个过程。
她完全不用着急,用五感去感受生命,看着停留在树干上得鸟儿,耳朵听着空灵的鸟鸣声,不禁为这弱小的生命而担忧;路过如刀锋一般的壁垒,手里摸着冰凉而厚重的岩石纹理,又为古人的智慧而感到惊奇。
自己在这里,仿佛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生命体,世界太大,而她太渺小。
她看着一直不离她前面三步远的翟宁,笑道,“景色不迷人自迷。”
翟宁听她说话,接道,“岁月如梭人如衣。”
安殊感受不到翟宁的那种苍凉感,完全感受不到。
走走停停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她坐在台阶上,下面垫着书包,喝了一口茶,问道,“以前来过这里?”
翟宁点头,他来过,但当时距离现在的景色相差太远,两者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一样,说他是在怀念亲人,还不如说是在祭奠他们。
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来祭奠他们,希望即使是在不同的时间里,也能够站在同一个地方,用这种方式来“看”他们。
安殊笑道,“如果他们看得到你,发现你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教训你的。”
翟宁愕然,问道,“嗯?”
安殊眨了一下眼睛,俏皮道,“越是亲近,就越是忍不住责怪。”
若是不相关的人,又怎么会花费时间去教训一个人呢?因为怜惜,所以才会责怪。
翟宁想了想,眼睛像是一层白雾挡住,缓缓道,“我的几个母舅他们总是很少说话,也不会随意责怪于我,若是做得好的,他们会带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送给我,作为奖励,若是做得不好的,必定要我反复做上几次。”
难怪,他会让她重复背个十次八次的,原来也是自己经历过的。
“那些小东西我都收拾了,一直放在库房里保存着。“就是不知道现在落灰了没,不,现在应该已经化成渣了。
安殊好奇问道,“是他们一直在照顾你吗?”
翟宁点头,道,“最重要的几年,都是他们照顾着。”
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如此的悔恨,悔恨自己因为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而辜负了身边在乎他的人,导致如今时空两隔,永不得相见,这个时空找不到任何关于他和他那个时代的事情,仿佛自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唯有这座山,差不多的地形和作用,不一样的名字,所以想来看看,碰碰运气。
这个特殊的时候,特殊的地界,奢望能够看一眼以往的那些人。
但不一样的,终究不一样,明明知道不可能呢,却偏偏要去尝试。
翟宁看着天空,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们爬上去花了八个小时,而后在山上住了一个夜晚。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好忙啊,今天加班到凌晨呢,还写了这么一段= =明天估计不太可能写了
☆、人生定义
无比昂贵的房费,却连水都变成了奢侈的东西,无法洗澡,没有吃的,就连电灯也无,但作为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有张床,有避风的地方,他们也满足了。
安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大腿都是酸酸的,胀胀的,运动的后遗症出现,她坐在板凳上揉着自己的腿。
翟宁结完账,出来就看到安殊步履僵硬的行走着,他问道,“还能自己走吗?”
安殊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走的,下山的路毕竟没有上山那么累,她点点头。
两个人到了下山的地方,翟宁却把书包背在前面,在她面前蹲下,道,“上来吧。”
这是要背她的意思吗?
安殊看着那直挺挺的背脊,道,“我还能……”
翟宁仍旧只是两个字,“上来。”
语气柔和,却不容许拒绝。
这个人啊。
安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