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郗颜收回目光,扯出一抹酸涩的笑,心口隐隐有些疼,突然有想喝酒的冲动,眼见有人一直让若凝喝酒,她想也不想就拦了下来。
腰上一紧,一只手从她手中将酒杯利落的取走,“伴娘酒量浅,这杯我代了。”
有失分寸
“伴娘酒量浅,这杯我代了。”温行远淡淡地笑,语气不容拒绝,手臂落下之时,酒杯空空如也。
韩诺一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惟有目光锁定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连站在身旁的谢远藤都像不存在一般,只是静默地望着她。
尽管没有回头,郗颜知道温行远的目光也在韩诺身上。她注意到韩诺的唇角似有若无地闪过一抹轻微的拉扯。但那拉扯也只是瞬间而已,太轻太快到令她以为是错觉。
三年未见,郗颜发现韩诺似乎变了,依然英俊的脸庞上多了抹苍桑的痕迹,眉宇间的冷然是那么陌生。相比从前的沉稳,如今却是深沉。深蓝色的眼底透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与疲惫,似乎还有隐隐的失落与...绝望。
韩诺深呼吸,看着她抿着嘴唇,安静地与温行远同时转身,缓缓从他身边走过。就在她与他错身之时,他情难自控,反手握住她手腕。
郗颜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猛地顿住身形,右手的托盘险些滑到地上,幸好谢远藤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韩诺?”高阁与不明所以的石磊同时出声,石磊迷惑地看着应声转身的温行远。
“谢谢!”温行远接过谢远藤手中的托盘,声音骤然变冷,同时不着痕迹地拨开韩诺的手,脸上浮起一抹讽刺,“韩律师想成为别人婚礼的焦点吗?”
韩诺看着温行远将郗颜的手握在手中,看着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神情瞬间变了几变。狠狠的攥住拳头,紧得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好一会儿才略略平复心情,却又见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一大杯白酒一饮而进,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谢远藤沉默着挽着韩诺的胳膊坐下,露出歉意的微笑,看着郗颜的眼神微微着力,“不好意思,他醉了。”
复杂深涩的目光,讳莫如深的冷静,至少在知情人眼中也足够不动声色。
郗颜勾起唇角,笑得诚恳,“没关系,他酒量浅,还是少喝点。”
谢远藤微笑着表示赞同,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韩诺。
郗颜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她惟有沉默。然而,心却隐隐作痛,克制地闭上眼,任由温行远牵着她的手离去,再无回头的勇气。
郗颜有些魂不守舍,许久未见的同学热络地打招呼都没有听见,还是温行远用胳膊肘儿碰了碰她,这才反应过来。扯出一抹歉意地笑,与人寒喧了几句,见老同学的眼光都盯着身旁的温行远,又不时瞄着不远处的韩诺,她心里有些乱。正当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的时候,温行远适时将她带走。
“包涵见谅,新娘新郎扛不住了,容我们先去救个驾,回头再聊。”说得客气有礼,不容人挽留,面孔带笑地将她带离了苦海。
“对不起!”郗颜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可她就是脱口说了出来,样子很是顺从。
“不要轻易说这三个字。”面色虽无异,身体明显有一秒钟的僵直,随后他冷言,无意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与极力压下的怒气。
她无言以对,笑得涩然,半天才细若蚊声的说了句“谢谢!”
温行远不再说话,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唇角慢慢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渐渐远离韩诺的视线范围,郗颜觉得如释重负,整个人不再紧绷,放松许多。
曾经深爱的人,如今见面,无形中给她太大的压力,深沉的目光似是灼热,又似冰冷,她竟辨不出其中的情绪了。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其实都变了,真的是变了。
婚宴实在太过热闹,刚刚那场小小的风波似是根本无人注意,只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了然而已。
若凝见她与温行远走过来,皱着眉头,似是审问她跑到哪里去了,当伴娘都不专心。她回瞪过去,冲着卫生间的方向挑了挑眉。
宾客敬酒,温行远面带微笑,一律挡完,根本没给她沾酒的机会。
虽知他酒量还好,但照这么个喝法,郗颜难免有些担心,怕他醉死在这。开口想劝又不方便,于是轻拉了下他的袖口。
温行远偏头用眼神询问她,却见她对他使眼色。他随即了然,勾唇笑了,手心一转,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郗颜皱眉,挣了下没挣脱,咬牙瞪他,他懒懒笑,带着丝耍赖的孩子气,用力握了下才乖乖松开。
逐桌敬完,温行远的脸有些微红。想想今天的酒席有六十桌以上,酒差不多全被他挡了,她吓一跳,一直盯着他,深怕他醉倒。
正往休息室走,见他身子晃了晃,步子稍显不稳,忙上前扶住他。
“行不行啊你?”扶着他,郗颜用胳膊拐了拐他。
“有点喝高了。”温行远眯着眼,低声说道。
“不高才怪,你喝太多了。”相比温行远,郗颜的身高明显弱势,扶他很吃力,偏偏这家伙像是瞬间软了下来,把身体大部份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总比你喝多了强。”温行远嘀咕,将手搭在她肩上。
“谁说的?我喝多了你也弄得动我,你要是醉死了,我可扛不动。”郗颜任由他搂着,撑着他走。
将他扶回休息室,郗颜倒了杯清水给他,“喏,喝点。”
温行远闭着眼摆摆手,趴在桌上懒得动。
郗大小姐不吃他这一套,硬是把人拉起来灌了杯温水,却听他不满地嘀咕,“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不知道整杯茶啊。”
郗颜翻白眼,这只醉猫,当她使唤丫头啊,她又不是专门服侍醉鬼的,哪里懂那么多。再说了,向来都是她醉,他什么时候醉过?心里虽气他,却还是找侍应生要了杯茶水。
“起来喝茶,少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样子很恭顺。
“什么茶啊?不是陈年普洱我不喝。”那人眼也没睁,真当自己是少爷了。
“谁惯得你一身毛病,赶紧起来,先喝一杯醒醒酒。”那人倒也配合她,坐直了身体,半倚着她,象征性喝了两口。
“你也不说给我整凉点,想烫死我啊。”那人半眯着眼瞪她,郗颜正想骂他,唐毅凡大步流星走进来。
“够义气,温老大,兄弟我谢了。”嘻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温行远皱了皱眉,没说话,又趴在桌上不动了。
“真醉啦?要不要先送你回酒店?”唐毅凡摇了摇他,见他不吭声,回头看着郗颜,“怎么办?”
若凝婚礼一完,唐毅凡就把车钥匙塞到郗颜手上,说什么男人都喝高了,不能酒后驾车,所以请她代劳,送温行远回酒店,地址都忘了说,就匆匆忙忙带着若凝走了,神情略显古怪。
拿着钥匙,看着温行远依旧趴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咱俩谁交友不慎。”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人扶上车,见他靠着椅背昏昏欲睡,郗颜推了推他,“你住哪啊?”
温行远似乎真醉了,眼也没睁,随口说出个地址。郗颜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车子出了停车场,才猛的回神,“温行远,你搞什么鬼,那是我家地址...”
暧昧之夜
那人像是睡死了,任郗颜怎么叫都不醒。无计可施,有些不情愿地拿出手机打给若凝,结果令她更加泄气,竟然关机。
“洞房花烛,谁会开机嘛!”郗颜叹息着收起电话,一时不知道该打给谁,温行远的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啊。忽然拍了拍额头,想到救星了。
“谢天谢地。”电话通了,郗颜的心情骤然好起来。
“小颜?”一个低沉的男声,透着惊喜。
“哥,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郗颜莫名有些紧张,好像有好久没主动给家人打电话了。回来那天温行远让她打给郗贺报平安,她也没乖乖照办。
“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也没给你打电话,最近好吗?行远在古镇吧,我前几天听他说要去看你。”郗贺的声音不高;语气透着丝宠溺;对于自己惟一的小妹;很是疼爱。
“嗯?他要回古镇?什么时候的事?”偏头看着仍闭着眼,眉头紧紧锁着,脸色因为醉酒有些微红的温行远,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他没去吗?如果我没记错他说订了十号的机票。”郗贺明显一愣,神情有些迷惑。
十号?郗颜一愣,皱了皱眉毛,那不刚好是她回来的那天。他有计划去古镇,还是和她回老家是同一天?这个怪人,怎么不吭声。
“小颜,你在听吗?”半天等不到回应,郗贺担心地叫她。
“在听呢,哥。我现在在A城,十号回来的。”
“你回来了?自己吗?行远呢?”郗贺讶然,连发三问。
“回来两天了,不是自己,他也回来了。”郗颜正要问他有没有回A城,就听那边有个陌生的男声插进来,“郗副局,会议马上开始了。”
“知道了。”郗贺沉声回了一句,才又说,“小颜,哥先开会了,今天怕是得弄得挺晚,明天应该可以回去,晚上我再去接你。”
原来还在临城开会,郗颜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你先忙吧,别弄太晚,明天见。”
原本还指望着郗贺开完会今晚能够赶回来,她就可以把温行远送去他那混一晚,现在也行不通了,他还在开会,估计刚刚是会议的间歇时间。
“什么重要的会,这都晚上了还不让人休息。”嘀咕了一句,又偏头看了看温行远,“这下真没地方安置你了,看你怪可怜的,姑娘我就大发慈悲收留你一晚吧。”
正嘟囔着,后面的车子按喇叭,郗颜转身回头;有三秒钟的怔仲,随后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到路边。将空调调到适当的温度,方向盘一转;将车子稳稳向她公寓的方向驶去。
温行远是有点喝高了;头晕得厉害,但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至少还知道她给郗贺打电话;清楚地听见她无奈地说要带他回家;这才舒了一口气。还算她有良心;没说随便找个酒店把他扔下不管;定心丸一吃;竟真的睡着了。
郗颜的公寓有点远,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温行远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睡着,高大的身躯倦在座椅里,时不时翻动着身体,想找个舒服的睡姿,然而,车内空间有限,他那比一八0还多出几厘米的身躯哪里伸展得开,睡的有点难受。
“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在小区保安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温行远半拖半扶地弄上楼,郗颜出了一身的汗,那人却似不耐烦她唠叨般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继续睡觉。
郗颜挠了挠头,把原本很淑女的发型弄得很“创意”,转身到厨房翻了半天,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一杯已经被折得温热的浓茶。
温行远的酒劲这会真上来了,脸比刚才更红了,当郗颜半跪在床边吃力的扶起他时,感觉到他身上都烫得慌。
“张嘴。”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见他皱着眉不肯张嘴,郗颜吼他,“否则我可就用灌的啦。”
似是听到她的“威胁”,那人无力地瘫在她身上,虽然连眼晴都懒得睁开,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茶喝了,然后继续不醒人世。
“醉猫。”郗颜在他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帮他把西装扒了;顺手取下黑色的领结;又把他的皮鞋脱了下来;将两条长腿搬上了床。
当她站起身打算帮他盖上毯子时;那人却自己把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结实的胸肌半裸在她面前。
“暴露狂,你脱衣服干嘛?”郗颜尖叫,飞快地转过了身,“温行远,限你一秒钟把衣服穿上,要不我就扯腿儿把你扔出去。”
“小颜…”
“叫我干嘛?衣服穿好没有?”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听见那人含糊着嘀咕了一声,就没了动静,郗颜低声吼他。
“温行远?”见他半天不吭声,郗颜犹豫着转身,拍拍他的脸,“猪啊你,说睡就睡。”目光落在那张帅气的脸上,不敢往下多看一眼,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扯过毯子。
“啊…”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