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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珊顿时有些心软,她让叶钢多拿了两双筷子,笑着逗弄姜河:“味道很香吧?怎么样,想不想吃?”
姜河见自己的怂样被别人发现,一张尚带着稚色的脸刷地就红了,他梗着脖子故作不屑地说道:“什么东西,真是臭死了,肯定很难吃!”
但从他不停飘向罐头的视线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这样想,不过陆珊并没有拆穿他,而是指着鸡肉豆豉介绍道:“这可全都取自山里的野味,独家秘制而成,仅此一家,绝无分号,其他地方绝对吃不到的。”
陆珊并没有夸大其词,野鸡是空间里养大的,干辣椒是自家晒制的,黄豆当然也是自家种的,好的原材料再加上独家秘制,味道自然妙不可言。
乡下媳妇,谁家没几道拿手好菜?张惠作为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媳,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更是做得一手好菜。当然,直到前段时间陆珊才知道,张惠最拿手的并非家常菜,而是各类零食小吃。
就拿眼前这个鸡肉豆豉来说吧,制作工艺也没什么复杂的,就跟后世风靡全国的老干妈类似,但味道着实不是区区流水线上下来的老干妈可以比拟。
张惠会做各种肉脯肉干,鸡肉豆豉只是其中的一种,做法简单与否先不说,就她那个配料,也跟陆珊印象中的不同。
陆珊自己就很会做腊味,所以她知道,腊肉并不是所谓的盐腌过后再熏干就行的。腌制过程中,对配料的要求很高,如果配料有了偏差,对腊肉的味道影响也很大。
“咕隆”一声,正在陆珊晃神的瞬间,对面的少年忍不住又吞了下口水。其实他真的不想发出这样丢脸的声音,但他真的忍不住了,那鸡肉豆豉也许真的跟对面那女人说的那样诱人口腹,光闻这味儿就能想象一二。
“来,尝尝吧,别客气,反正我们带得多。”陆珊的语气就跟大灰狼一样,对着少年循循善诱,“真的很好吃,绝对是你以前没有品尝过的美味。”
姜河有点动心,不过他还记得坐在旁边的中年人,中年人没发话,他可不敢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问中年人:“爸,这位姐姐说要请我吃她的家乡特产,盛情难却,我们……”
陆珊也对中年人劝道:“叔叔要是不嫌弃,也来尝尝啊。”
她看出中年人眼中的意动,方才发出这样的邀请,对于张惠牌“老干妈”的威力,她可是早已见识过了。见中年人也没能逃出吃食的魔掌,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隐晦的得意感,果然“民以食为天”啊!
见陆珊言辞恳切,中年人也不再推辞,道谢过后便大方接过筷子,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大馒头,就着鸡肉豆豉吃。
姜河立刻乐了,十分自来熟地跟叶钢和陆珊攀谈起来,边吃边说,四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和谐。
但叶钢在外人面前,明显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除非必要,他恨不得不发出一个音节。而中年男人也许是习惯使然,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席间就剩下陆珊跟姜河两人侃侃而谈的声音。
菜足饭饱之后,叶钢拿着饭盒跟保温盅去洗手间清洗,陆珊跟着他一起离开,准备上个厕所。
两人走到车厢连接处,一股冷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钻了进来,陆珊猛地打了个冷颤。
“叶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熟了,一点都不惊醒?”车厢连接处的温度有些低,所以这里没人光顾,陆珊便放心地问道。
叶钢替陆珊理了理衣领,挡住冷风的侵袭,回道:“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意思就是他昨晚并没有睡熟,但也没有发现石兰和她奶奶的异动?
陆珊这下就觉得更加奇怪了,难道这两人是在昨天白天的时候动的手?真是一点都没发现呢!
“这事有警察呢,你别操心。”叶钢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心,让她不要多想。
但陆珊哪里是操心,她是担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十分诡异。
“唉对了,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啊,眼睁睁看着老人家站着也不知道让让座!咱们昨天刚上车那会儿,可还不知道那老婆婆也许是个扒手啊!”陆珊抛开心中的怪异感,打趣叶钢。
明明是她不想让座,却偏要说教叶钢,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叶钢被她指责得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陆珊的脑袋,眼底滑过淡淡的暖意。他并没有解释什么,也不觉得需要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高尚。
做他们这一行的,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高尚是什么?在他们随时准备把性命奉献给这个国家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在工作的时候,他顾不得家人,他要把国家和人民永远地放在第一位。但是休假的时候,他不再是叶营长,他只是叶钢,是陆珊同志的合法丈夫。
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并不是向社会奉献他的爱心,而是只做一个自私的人,一个一切以妻子为重的男人。他倒不是连个座位都不愿意让,但昨天那件事,分明是对方故意找茬,想要霸占座位,让陆珊被人指责谩骂。
他没有教训那女人就算了,还指望他给她让座?
异想天开!
如果真的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对于别有用心的对象,他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乱想什么?先不提扒手的问题,就凭那两人的险恶用心,我把座位让出去,你一个人坐那难不难受?珊珊,你要记住,谁都不及你重要。”叶钢认真地说道,目光专注而温暖。
“强词夺理,花言巧语……”陆珊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撇开脸小声说道。
说完后她又有些后悔,明明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迥然不同?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陆珊垂眸沉默,她发现自己在叶钢面前越来越像一个普通女人,普通得……不忍直视。
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凶残”的名号,她“兽医”的名号,恐怕真的只有鬼才能记住了。
不行,这次回京,她一定要找机会练练手,人体不行,她就重操旧业做兽医。正好春天到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季节,这是一个流浪动物们集体发春的季节,这是一个需要她一展雌风的季节……
陆珊在憧憬着美好未来,却不知远在京城的某栋小楼里,也有人正在“憧憬”着她。
“小雪,虽说你师父跟我爷爷有些交情,但你也要明白,老一代的交情并不能影响到下一代。如果你真的进基地,只有靠你自己,你知道的,基地不用无用之人,只有让我们看到你的能力,才能决定你的去处。”客厅里,只穿了一件米白色薄羊绒衫的文清影斜靠在沙发上,对端坐沙发另一边的年轻女人说道。
这个年轻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过年前才去平乐县五里村集市上摆过摊的殷雪。
正文 第198章:遇苏家人
更新时间:12…23 3:01:33 本章字数:4574
“清影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不会靠师父的庇荫而活。进基地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相信,凭我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得偿所愿。”殷雪轻声说道,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倨傲,她看向文清影,说,“年前我去了一趟南省,见过你说的那个女人,正如你所猜测,她确实不是普通人,不过……”
她下巴一抬,一字一句地说:“也不足为惧。”
“哦?是吗?看来小雪很有自信嘛!”文清影身子一动,坐直了身体,艳丽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小雪,自信固然很好,可一旦自信过了头,将是一场灾难。”
她当然希望殷雪有能力对付陆珊,就算杀不了那贱人,能够重创她也是好事。不过,她也很讨厌看到殷雪脸上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在她的眼里,陆珊虽强却强不过她一样。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陆珊手下败将,但事实如此,她再不愿相信也只能另寻强人帮她对付陆珊。可如果殷雪表现得如此从容淡定,仿佛那个将她打败的陆珊在殷雪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可怜卑微的臭虫,她又很不甘心。
连陆珊都被殷雪贬低到了尘埃里,那她又是什么?
比臭虫还不如?
这让她如何忍受?
文清影心中嫉恨,脸上却是不显,愈发温柔良善。
她赞赏地看了殷雪一眼,满意地说道:“不过,小雪既然这么说,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成算,我就不多过问了。唯有一点,无论你用什么方法,解决掉她,其他的事儿我来担着!”
文清影眼里闪过一道阴狠之色,在她艳丽的脸上平添了一抹狰狞之感。
殷雪神情冷静,脸上不见一丝异样,仿佛文清影嘴里说出的内容只不过是“吃饭睡觉”那般寻常。
“不过是无知村妇而已,清影姐何必大费周章?不出一个星期,我必让她身败名裂,再痛苦死去。”殷雪说这话时,眼里尽是傲然之色。
她早在年前就已经去百里镇摸清楚陆珊的底细,对她的能力和性情再是了解不过。不过是一个空有力气的粗鄙村姑罢了,就算考上了京城医大又有何用?医者千千万,想要凭着医术在卧虎藏龙的京城占据一席之地,无异于徒步登天。
而这样一个小人物,就算有些许能力,可还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消失了也就消失了,根本不可能引起丝毫的注意力。
她原本对于这次乡下之行有些不满,不过这一切都在买到那几十只富含灵气的鸡时消失,看来那地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这让她十分满意,对于文清影想要借她之手除掉陆珊的事也就欣然应允,更加上心。
文清影说要解决掉陆珊,可不单单指让此人消失,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想必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更能引起她的好感。这样一来,自己想要进基地,便能万无一失了。
“那我就先祝小雪旗开得胜,到时候我替你开庆功宴!”文清影拿起茶几上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剥了一颗轻轻放进嘴里,纤长莹白的手指与鲜艳欲滴的紫交错,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凭她这般花容月貌,如果没有陆珊这个阻碍,想必要获得叶钢倾心,也只是时间问题。
和叶钢共事半年,她对他也算了解不少,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对异性不假辞色,十分冷淡。在他的眼里心里,恐怕任何事都远不及国家重要,家庭和女人于他而言,恐怕也只是责任而已。
虽然对于这一点她有些不满意,不过,相信以她的条件和能力,一定会让这榆木开窍。而他对妻子那种坚贞的责任心,让她心动不已。
对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尚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有感情呢?她只要一想到叶钢有朝一日爱上自己,全心全意地对自己,他的眼里心里除了国家,只余她一人的情景,简直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与狂热。
一想到这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陆珊那贱人,扫清自己情路上的障碍!
文清影冲殷雪招招手,两人开始计划对陆珊的行动。
正往出站口走去的陆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坐了几天火车,陆珊只觉腰酸背痛。这几天伙食开得也不好,尽管叶钢已经尽可能精细地照顾着她,却也让已经将胃口养刁的陆珊憔悴了不少。
叶钢有些心疼地捏了捏陆珊的脸颊,总觉得她瘦了一些,说什么也不让她拿行李,自己一个人驮着两个硕大的行李包,和陆珊一起下了车。
他在心里寻思着租住的四合院附近哪里卖的菜更丰富,要是能买到一些新鲜肉食就更好了!
火车站离住的地方挺远,叶钢和陆珊坐着公交车,途中还转了一趟车,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四合院。
“屋里这些东西,都是你年前买的?”看着装扮一新的屋子,叶钢有些诧异。
房子刚租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几样陈旧的家具,虽然干净,住着却也不舒服。叶钢本想着等他来了后,再去家具市场添几样新的,顺便再将屋子布置一番,尽量让其看起来像一个温馨的家。没想到陆珊动作这么快,早就将一切都收拾好了。
陆珊活动了一下手脚,从衣柜里拿出洗干净的新床单被套,将床铺好。
“叶钢,你去外面把炉子替我升好,我要烧水洗澡。好几天没洗,我感觉自己都快馊了!”陆珊一边收拾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一边冲叶钢说道。
等叶钢升好炉子,把水烧上,陆珊跟他打了声招呼,就拿着用布缝的零钱包,出门买菜去。
叶钢叮嘱了她几句,也不闲着,拿起抹布和水桶,里里外外地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又将不用的家具和杂物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干完力气活儿,他也出了一身汗。
环顾了一下整个院子,见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干净整洁的气息,他决定先洗个澡。
离四合院最近的菜市步行只需要十分钟,以陆珊的脚程,那就更快了。陆珊随便买了两样菜,都不怎么好,回来的时候走到巷子的死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