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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征心中恍然,知道鹰飞这女人克星,必是在她身上使了类似韩柏教他和风行烈的手法,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情欲,使她午夜梦回时,亦忘不了这魔鬼。那种矛盾和煎熬,才是最折磨她。所以她认为唯一解救之法,就是杀了鹰飞,否则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再投入鹰飞怀抱。
哼,我绝不会让鹰飞诡计得逞。
不过现在她乍见自己,情绪激动,不宜使她难堪,遂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对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会把你解救出来的。”
褚红玉抬起泪眼,自责道:“唉!我是否天生淫贱的女人呢?”
戚长征对自己的推断,更无疑问,柔声对这美丽少妇道:“你绝不是天生淫贱的女人,相信我好吗!鹰飞施于你身上是一种厉害的媚术,不但控制了你的身体,还控制了你的心灵。”
褚红玉娇躯一颤,泪眼莹莹看着他道:“你真的明白!那怎办才好呢?寒掌门救醒了我后,我总情不自禁地想着那魔鬼,媚术真的那么厉害吗?”
戚长征至此才知道精通穴法的寒碧翠真的破解了鹰飞玄奥的制穴秘法,对她的武功必大有进益。点头道:“媚术就是控制异性的方法,触及到最原始和非理性的情欲,所以红玉你明知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奸淫之徒,仍忍不住想再尝那种刺激和快乐。”
褚红玉俏脸一红道:“那怎样才能破他的媚术呢?”
戚长征傲然一笑道:“当然是由我老戚以更厉害的媚术,加上你的愿意和合作,去破解他的妖法。”
褚红玉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兴奋的感觉传遍胴体,垂下头咬着皮轻轻道:“只要能使我不再想他,红玉什么事都愿意做。”
戚长征大喜,吻了她的额头,嚷道:“碧翠红袖,还不给为夫滚出来。”
娇笑声起,寒碧翠和红袖这对粉玉琢的美人儿由内进掀而来。
红袖笑意盈盈地含情看着他,寒碧翠则苦忍着笑意,腰气道:“好老戚,人家三姊妹千辛万苦上京来寻你,居然一见面便呼呼喝喝,我们还未和你算账哩!”
戚长征在褚红玉脸蛋拧了一记,朝两女走去。
两女当然不会怕他,挺起胸脯,严阵以待。
戚长征来到两女中间,猿臂一伸,把两女搂入怀里,高呼道:“天啊!你们知否我想得你们多苦。”
两女也死命搂着他,相思苦泪夺眶而出。
寒碧翠大哭道:“戚郎啊,你这忍心的人,怎可丢下人家不理呢?”
戚长征亦激动得热泪盈眶,想起她们与自已生死与共,在花街血战敌人。
想起了无数战友、尚亭、封寒等逐一力战而亡,真像发了一场噩梦。
忽地背后贴上了褚红玉柔软丰满的肉体,一男三女,终忍不住压抑着的惰绪,抱头痛哭起来。
韩柏在斜坡滚动着,也不知压断和撞碎了多少横枝和挂着的冰雪;心中不惊反喜,水月大宗虽利害,怎知自己有捱打神功,一口血便化了他摧心裂肺的刀气,真是便宜得很。而且鹰刀似与自己的血肉和心神紧连在一起,亦把自已和四周的天地连在一起,人心天心合而为一,再无半分隔阂。那奇妙的感觉,使他更是圆满通透,想到了死里求生的唯一方法。
就在此时,强烈的刀气又由下涌至,往自己猛攻而来。
漆黑的密林里,一切全靠感觉,而韩柏的感觉比用眼看还要清楚,他甚至知道袭击他的是个魁梧的倭子,左盾右刀,那把刀又重又长,欺自已受了伤,采取了冲锋陷阵的硬拚方式。心中冷笑,借着由上而下的跌势,厚背刀全力劈出。
同时他更感应到有人由山路那边潜了过来,向他掷出偷袭的飞刀。
“当”的一声巨响,下面的山侍举盾挡刀,同时倭刀横劈反击。
岂知厚背刀劈中铁盾时,劲若激流的力道剧冲而来,一向以勇力见长的山侍竟立足不稳,往斜坡下直滚落去,那一刀自然什么都劈不着。
韩柏又一手接着飞刀,诈作中了暗算般惨叫一声,往横滚开去。
放飞刀的火侍以为偷袭得手,拔出另一腿上的匕首,全速扑去。
此时短小精悍的林侍和俏丽娇美的风女分由上方和右下侧赶至,正要乘势追击时,火侍巳发出一声痛哼,步山侍的后尘,滚落山坡。
原来当火侍追至半途时,竟然发觉韩柏窜了回来,骛骇下运起匕首勉强挡了对方凌厉无匹的一刀,却避不开对方由下斜上的一脚,股侧惨中一脚,被踢得飞跌下坡。
上面的水月大宗亦不由动容,暗忖这小子为何在垂死挣扎下,仍如此厉害,一声长啸,往斜坡掠去。常野望忙紧随其后。
韩柏此时刚一连三刀杀得林侍屁滚尿流,滚避开去,风女一长一短两刀迎面攻来。
韩柏哈哈大笑,一个滚身,横移五文,才高嚷道:“老子走了!”再一个翻身,往山下滚去,到了一半,倏地停下,把早拿在手中的一块大石呼地往下掷去。
枝断雪碎的声音由近而远,便像是他正全速掠逃,自己则收敛神气,隐匿不动。
丙然风声响起,敌人全往山下追去。
韩柏心中好笑,展开身法,往上面的清凉寺潜回去。
乾罗和鬼王正在书斋对坐下棋。
易燕媚兴趣盎然地在旁观战,能看着这天下两大高手在棋盘挑灯夜战,实是毕生难忘的美事。
两人棋力相若,杀得难分难解时,一起停了下来,往地下望去。
“笃笃笃!”
鬼王失声道:“是我的好女婿。”站了起来,到了书斋一角,发动机关,开放秘道。
韩柏钻了出来,惊魂甫定后,尴尬笑道:“盈散花原来是蓝玉的人,竟出动水月大宗来杀我,幸好我逃回来了。”
以鬼王和乾罗的修养,仍听得目定口呆,脸脸相觑。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易燕媚更是呆瞪着他。
韩柏跳了起来,嚷道:“时间无多,我要去了。”又旋风般奔了出去。
这时风行烈和众女散步完毕,正步回月楼,忽地韩柏迎面奔来。
众人无不愕然止步。
最先有反应的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一声欢呼,不顾有人在旁,纵体入怀。
韩柏左拥右抱,向风行烈咧嘴一笑这:“风兄和美嫂们请恕失礼之罪。”
竟一把封着虚夜月的小嘴,贪婪地狂吻猛啜,亲得她娇体发颤,咿唔作声。
风行烈曾和他有香醉居之行,早见怪不怪。谷姿仙三女却做梦亦想不到这混蛋竟敢在她们跟前对虚夜月无礼,羞得脸红耳赤,躲到了风行烈身后,羞于瞧看。
吻完虚夜月后,再亲早羞得脸红耳赤的庄青霜,这妮子的反应更是不堪。
吻完后,韩柏轻易地从连站立都有问题的两女处脱身逃走,当经过挤作一团的风行烈等身旁时,叫道:“美嫂嫂给叔叔我搀着两位娇妻回去。月儿霜儿啊!为夫虽是爱煞你们却无法不暂时离去了。”到最后一句时,早走得影踪全无。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对难姊难,互相扶持着。前者跺足大嗔道:“死韩柏,看人家明天怎样和你算这笔账。”话完自已忍不住也笑起来。
第四章 枝节横生
韩柏刚出府门,严无惧赶了过来,笑道:“下官还以为忠勤伯会由后山楠树林那方离去。”
韩柏嘻嘻笑道:“指挥使大人,我们比比脚力看看。”一溜烟窜落道旁的斜玻里。
一阵急奔后,又跑上了大路,其它东厂高手早给他远远抛在后方某处,可是这东厂头儿仍脸不红,气不喘,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似仍未尽全力的轻松模样。
韩柏知跑他不过,大感气,软语求道:“严高手指挥大人,算我求你吧!现在我是佳人有约,你这样名副其实贴身保护,不嫌大煞风景吗?”
那知严无惧比他更绝,叹道:“皇命在身,违背了即是抄家诛族的大罪,就当可怜下官,让我多跟两个时辰,好交差了事。”
韩柏为之气结,边跑边道:“你子时在宫门等我,到时我和你一起进宫,不亦是可以交差了么?”
严无惧再叹一声道:“祸福无常,说不定忠勤伯有什么三长两短,而皇上又发觉我在宫门处和侍卫闲聊,你说下官是否还有命回家侍候我那些娇妻美妾。”
韩柏差点气绝当场。
后方风声响起。
两人骇然后望。
范良极笑嘻嘻赶上,来到严无惧旁,三人疾若流星往秦淮河奔去,这老贼探头瞧着韩柏,笑道:“小忠勤伯儿,假若我给你挡着严老鬼,你拿什么谢我?”
严无惧听得眉头紧蹙,韩柏却是大喜过望道:“什么都成。”
范良极怪叫道:“那就行了。”一指往严无惧点去。
严无惧呱呱大叫,举手挡格。
韩柏倏地加速,“呼”一声闪入道旁,消没不见。
风行烈与三位爱妻美妾,伴着虚夜月、庄青霜步回月楼。
虚夜月闷气全消,笑吟吟挽着庄青霜,交头接耳,细声说大声笑,若有人告诉风行烈她们的话题是与韩柏无关,杀了他都不会相信。看得他心头欣慰,嘴角孕着一丝笑意。
谷姿仙挨了过来,温婉娴淑地道:“风郎!有没有慕你的好朋友呢?”
风行烈哈哈一笑,伸手环着她仅堪一握的腰肢,诚挚地道:“有了你们三个可人儿,风某早心足意满了。只望你们早日给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贝儿女。”
左旁的谷倩莲和小玲珑听得心神俱醉,媚眼儿不住飘来,神态诱人之极。
谷姿仙喜孜孜赧然道:“但现在尚非适当时候哩!”
谈笑间,众人踏进月楼。
翠碧和夷姬迎了上来。
虚夜月自给韩柏大嘴一吻,心情转佳,嚷道:“夷姬到我房来,给我和霜夫人说些塞外的美丽故事。”
夷姬连忙应诺。
庄青霜别过头来,俏脸微红道:“行烈晚安,我们不阻你和夫人去生孩子了。”
风行烈想不到娴雅文静的庄青霜竟会来这么一旬只应是韩柏和戚长征才说得出口的俏皮话。立即对她刮目相看,谷姿仙二女则霞生玉颊,连谷倩莲亦一时乏反击之言。
虚夜月重重在庄青霜的腰肢扭了一把,笑骂道:“死丫头,好的不学,却学了夫君的口不择言。”
两女扭打笑闹着到内进去了。
夷姬和翠碧当然紧随其后。
风行烈看着羞态可掬的三女,眨了眨眼睛,又拿眼往楼上打了个不怀好意的眼色,逗得三女羞不可仰,心生欢喜,才领着她们登上二楼。
戚长征和寒碧翠、红袖、褚红玉。宋媚正亲密地坐在同一组酸枝桌椅里,喁喁细语,戚长征见风行烈回来,忙邀他们加入。
风行烈等见除宋媚外,四人均两眼红肿,知他们勾起了旧事,心中亦戚然。
坐好后,谷倩莲为减他们凄酸之惰,挤人寒碧翠和红袖间,笑道:“翠姊红袖啊!好好管管老戚吧!媚姊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戚长征明白她的用意,他亦想她们减轻回忆的包袱,尤其是饱受心魔折磨的褚红玉,笑道:“风兄!可否让小弟亲小莲的脸蛋一下,好奖励她这么关心我老戚呢?”
众人当然知他说笑,都忍唆不住。
谷倩莲气得起蛮腰,杏目圆瞪,旋又“噗哧”一笑,白了戚长征一眼,把脸蛋凑往戚长征那方向,娇声道:“来吧!看你的胆子有多大,连朋友妻都敢调戏。”
众人哄堂大笑。
戚长征老脸一红,尴尬地举手投降道:“风兄!我真的心动得很,可恨小莲献迟了脸蛋,若在识你之前就好了。”
这次轮到谷倩莲落在下风,跺足不依嗔骂道:“死老戚,找天我要和月儿联手揍你一顿。”接着挨着寒碧翠道:“翠姊会心疼吗?”
寒碧翠狠狠搔她腰窝,气道:“你这莲丫头敌友不分,让我求仙姊好好治你。”
谷情莲怕痒,逃回风行烈处,口舌不让道:“你舍不得才真呢!”
寒碧翠望往戚长征,甜甜一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道:“被相思折磨了这么久,当然舍不得啦!”
戚长征心中大痒,暗忖今早才试过连御两女的滋味,不若就今晚破了这纪录,不是更精绝伦吗?
两手探出,分别握着褚红玉和寒碧翠的纤手。
褚红玉颤了一下,没有拒绝,只是垂下头去。心情又欢喜又难受。她对戚长征早有情意,但那时乃尚亭的妻子,自不可作出墙的红杏;但接着就给鹰飞以最可恨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心,若非醒来时受尚亭之死和湘水帮被杀绝的事实所刺激,定会偷偷去向鹰飞投降。
现在戚长征成了她唯一能摆脱鹰飞的希望,所以尚亭虽骨未寒,她仍要投进戚长征的怀抱去。若尚享在天有灵,应该不会怪她的。
思忖间,身体同时掠过难以形容的兴奋。
鹰飞施于她身上的手法非常卑鄙,牵涉到她生理的分泌和窍穴的刺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