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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圣旨又长又臭,力数胡节的诸般不是,读到大半时,联军已纷纷泊岸下船,控制了各处码头。
胡节等怎知对方是假传圣旨,这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立时人人汗流浃背。
胡节正要申说冤枉时,忽听陈渲大声道:“此实罪无可恕,朕赐都督检事陈渲上方宝剑,立即把罪人胡节斩首,以宗大下。”
胡节骇然惊叫,跳起来道:“什么!”
早来到他身旁的韩柏一指戳在他胁下,笑道:“斩了头脖子上不过出了碗口般大一个窟窿,胡将军何用如此张惶?”
另一边的范良极笑道,“胡将军的身手仍是那么灵活,我这老朋友真应为此多喝两杯了。”
胡节那还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魂飞魄散下,早给两人挟着去了,其它人仍没有一个人敢爬起来。
陈渲收起“圣旨”,冷喝道:“今次皇上只降罪一人,已是皇恩浩荡,你们还不谢恩。”
接着又低声道:“胡节错在是胡惟庸的亲弟,尔等若能戴罪立功,本人可保你们日后富贵荣华,步步高升。”
众将连忙谢恩。
此时瞿雨时来到他身后,耳语道:“是时间和他们谈谈了。”
陈渲点头应是,暗忖在这等形势下,那到这些人不俯首投诚。
太阳最后一丝馀光消失在湖面之上,明月在水平边缘处现出动人的仙姿。
代表着怒蚊帮荣辱的美丽湖岛,终重新回到怒蛟帮手上。
收复怒蛟岛的消息,通过千里灵的快速传递,在十二天后来到潜居在顺天城外一个小村落的宋楠手上。
此时邪佛锺仲游化身的李景隆果然上了燕王的圈套,以为顺天垂手可得,不待储足粮草,理顺军情,便匆匆北上,直迫顺天。
小燕王朱高炽在僧道衍协助下,严密部署,坚守不出。
李景隆武功虽高,但若论兵法战术,却远不及僧道衍,加上新败之军,士气低落,人数虽多,面对坚城却是一筹莫展,陷于交缠苦战之局。
进军永平的燕王则大显威风,击退了吴高的辽东军后,又挥军攻破大宁,把宁王朱权擒拿,将他手上精锐共八万多人,编为己有,声势更盛,回师顺天。
宋楠为了方便消息往来,离开顺天城,寄居于此,这时既得到收复怒蛟岛的天大喜讯,又由手下处得知燕王正凯旋归来,连忙率领着十多名随他同来的怒蛟帮好手,飞骑向燕王报喜。
日夜不停赶了两天路后,终在途中遇上燕王大将张玉指挥的先头部队。
张玉闻讯大喜,频呼“天助我王”后,使人带着人疲马倦的宋楠直奔三十里外的燕军主营。
沿途军营处处,旌旗飘扬,人人士气高昂,斗志蓬勃,看得宋楠精神大振,心中钦服。
燕王这时正在亲卫陪同下巡视慰问士卒,见宋楠赶来,哈哈笑道:“看宋兄一脸喜意,是否收复了怒蛟岛啦?”
宋楠滚鞍下马,伏倒营地旁的野草处,禀告道:“燕王明察,怒蛟岛已于十五天前收复回来,齐泰水师尽丧,孤身逃回应天。胡节被当场斩首,收得降兵六万人,都是托燕王的鸿福。”
燕王大喜,跳下马来,把宋楠扶起,正要说话时,左方军营处一阵扰攘,原来有个士兵发了急病,同僚正要把他送往军瞥处治理。
燕王顾不得和宋楠说话,走了过去,亲自把士兵抱上自己马背,向周围的兵将道:“这位壮士的病全因我的缘故而起,我非尽力把他治好和加官晋职不可。”接着立即吩咐亲信把他送往帅营诊治,看得众人无不感动。
燕王拉着宋楠陪他巡视连绵数里的营房,随意指点道:“先皇常言以民为本,但若要得天下,以民为本外还要以军为本,不但须体恤下情,还要每临战阵,均不怕矢石,身先士卒,将士才肯用命。”
见到宋楠正注意着布在外围的营阵,笑道:“听说李景隆甚为怕死,每到一地,必挖堑垒为营,军士通宵不得休息,待得防御好后,天早亮了,又得出发行军,白费了整晚工夫,如此徒耗人力,故临阵之际,士卒都困乏不堪,怨声载道。本王则侧重情报,只像现在般列营阵为门垒,士兵都得以养精蓄锐,好把力气用于战斗中。”
宋楠叹道:“到现在小民才明白燕王为何每战必胜,因为将士都肯为燕王出死力呵!”
燕王虽知宋楠是怒蛟帮派来的联络人,但由于军务繁忙,并不太清楚他的底细,平时与他的接触又交给了陈令方和僧道衍处理,这时见他传来苦候多时的捷报,心情开朗,顺口问起他的出身,才知他是官宦之后,子更嫁给了戚长征,登时对他刮目相看。旋则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翟雨时精于调兵遣将之道,既请得宋兄来此,宋兄应是担当这任务的最佳人选了。”
宋楠知他说得婉转,其实只是在问自己何德何能,竟被委此重任,苦笑道:“小民无拳无勇,唯一较得意的就是有手棋艺小道,翟帅常说下棋若行军,或者就是看中这点,才派了小民来此办事。幸好不是真要我打仗,否则必然辜负了他的厚爱。这几个月来,除负责两地的消息往来外,就是接应韩天德老爷到这里的船运,再把物资由陆路转往各处军区,幸有陈公照应,直至现在仍没有出过岔子。”
燕王瞿然动容道:“原来陈公有宋兄为他处理粮运,难怪如此井井有序。宋兄有没有兴趣为本王处理军粮物资的运送事宜,本王正为此事头痛呢。”
宋楠出身官宦之家,自幼便受教为官之道,闻言大喜,下跪谢恩。
燕王欣然道:“宋卿家先给本王送封信往怒蛟岛,着行烈立即到顺天来,好让本王履行为他复国的承诺。还有!看看韩柏和老范那对活宝肯否顺道来探望我,众人中恐怕他两人才有空抽身了。”
宋楠不迭点头答应。
燕王心中欣悦,韩范等人到时,李景隆应早被他轰回老家去了。
第四章 鬼王卓见
燕王的邀请信送抵怒蛟岛时,燕王刚回师顺天,与守军内外夹攻。以南军为主的李军支持不住,李景隆乃魔教中人,生性自私,一见形势不对,立即率先逃遁,连夜奔回德州。
大军见主帅先逃,谁不爱惜性命,一哄而散,落荒逃亡,或弃械归降。
此时怒蛟岛回复平静,降卒给送往岳州、黄州、武昌等地,改编入燕王的联军内。现在人人均认为燕王才是真命天子,兼之翟雨时施出种种怀柔手段,使这些投诚的兵将更无异心。
怒蛟帮众总动员收拾岛上疮痍处处的残局,保留有用的堡垒,重建码头,增加新的防御设施,在防守上更是无懈可击。
移居小怒蛟多时的眷属陆续回巢,使岛上回复了昔日热闹和平的气氛。
最令怒蛟帮人欣悦的就是在收复怒蛟岛时擒回了瞿秋白,上官鹰亲手把这大仇人关在牢内,又制着他的经脉,教他求死不得,只能等待处置。
当日下午,虚夜月等众女乘船来与夫郎们相会,同行的还有不舍夫妇和韩清风,后者精神体力已回复旧观,谈笑风生,更使各人心情开朗,充盈着云开见月的感觉。
当晚在怒蛟帮位于主峰山腰的总坛里,大排筵席,庆贺收回怒蛟岛这天大喜事。
岛上头目级以上的人物均有出席,数千人济济一堂,桌子直排至外面的广场去。张灯结彩下,人人满脸欢容,尚未正式开席,闹酒猜拳戏谑之声,早震汤着怒蛟岛上染着夕阳馀晖的天空。
欢乐的气氛,使人兴起毕生难忘的感觉。
虚夜月等诸女联结成群,霸占了广场边缘处可俯瞰前岛的几张特大桌子,吱吱喳喳的说笑不停,气氛热烈至极。
这时见到又有战船驶来,左诗喜道:定是大哥和秀秀小姐来了。”
虚夜月笑道:“诗姊最挂着的就是浪大叔呢!”
谷倩莲道:“看来不像哩!浪大侠怎会坐这么大条的船来,照我看若不是陈渲大人,就是叶素冬师叔他们,又或兰大人,总言之不会是浪大侠,谁敢和本姑娘赌一注。”
双修夫人谷凝清的声音传来道:“小莲动不动就要赌,你拿什么来输给人呢?”
众女欣然回首,不舍和风行烈左右傍着仪态万千的谷凝清,从人堆里行了过来。
谷倩莲俏脸微红,撒嗲道:“人家只是说说吧了!嘻!不过我知自己定会嬴的。”
众女纷纷起立向不舍伉俪施礼。
金发美女夷姬、翠碧、小玲珑和小菊等忙侍候三人坐下,奉上香茗。
趁着来船尚未靠岸,不舍纵目四顾岛外洞庭日落的美景,叹道:“怒蛟之战,实是明室内争的转捩点,允从这役开始,声势将由盛而衰,现在只能设法保全京师和江南的州府,再无力北讨燕王了,强弱之势,不言可知。”
薄昭如道:“但天下兵马,大部份仍掌握在允手上,形势怕仍不是那么乐观吧?”
韩宁芷天真地道:“有韩郎帮他手,怕什么呢?人人都说韩郎所帮的一方,定可取胜。”
众人莞然失笑,但亦觉她所言不无一定的玄妙道理。有运道的人,总是走在一起的。
谷凝清笑道:“这或者就是燕王如此急切要韩柏去见他的原因,谁不想有个洪福齐天的人傍在左右呢?”
左诗等刚抵步,尚未知道此事,齐声追问。
风行烈说出来后,宣布道:“在下刚和岳丈岳母商量过,决定事不宜迟,明早立即动程。”
众女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各散东西,将来还不知有否再见之日,都感触得说不出话来。
庄青霜有点紧张地问道:“韩郎会去吗?”
风行烈道:“有热闹趁他怎会不去,他还要到静斋找梦瑶呢!”说完想起了靳冰云,心头一阵感触。
虚夜月那知他心事,拉着谷倩莲的手欢呼道:“好了!我可以送小莲一程,霜儿也可见她爹娘了。”
左诗想起自己身怀六甲,体质又远及不上庄虚二女,黯然道:“我留在这里,你们去吧!”
谷姿仙笑道:“不用怕,现在我们称雄水道,大可坐船前去,那诗姊、柔姊和霞姊就不用和夫郎分开了。”
柔柔等这才化愁为喜。
红袖怨盼着道:“长征也去就好了。”
戚长征的声音传过来道:“乖宝贝说得好,为夫我刚和二叔他们商量过,决定随团出发,去作燕王的近身护卫,现在胜负之势昭然若揭,只要燕王健在,胜利就属我们的了。”
随他来的韩柏笑嘻嘻道:“诸位嫂子最紧要谢我,若非我声泪俱下劝老戚收回原意,他定会立即作了新一代的影子太监啦。”
众女立时笑作一团,谷倩莲则低骂狗口里长不出象牙来。
韩慧芷刚新得了谷姿仙这好友,那甘愿明天便要分开,喜得欢呼拍掌,惹得众女热烈附和,闹哄哄一片。
戚长征挤入寒碧翠和韩慧芷两女之间,对着韩柏笑得喘着气道:“小心老子把你……嘿!”见到谷凝清在座,终不敢吐那个“阉”字出来。
范良极和云清成双而至,前者翘首看着刚泊到岸旁的战船,笑道:“应是老浪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宋媚道:“好了!有人和小莲姐赌上了。”
范良极笑嘻嘻道:“她拿什么作赌本?”
众人笑着望向倩莲,看她的反应。
虚夜月与谷倩莲最是要好,自然站在她的阵线,不屑地道:“人家无双国珍宝遍地,赌什么有什么,只怕你输不起哩!”
这张特大的桌子此时挤了近二十人,早插针不下,风行烈慌忙让位,给云清坐好后,与范良极站在云清身后,笑道:“月儿是否也加入赌局呢?”
夷姬。碧翠、小菊都挤到韩柏旁趁热闹,这小子兴奋地插嘴道:“老……嘿!”望了云清一眼后,改口道:“老范就拿个宝藏出来,赌小莲的一个香吻吧!”
众人一齐起哄,乱成一片。
范良极狠狠盯了韩柏一眼道:“这小子整天都在谋我的身家。”
谷倩莲则俏脸飞红,偏又爱使性子,挺胸傲然道:“赌便赌吧!我定赢了你那宝藏过来。”
戚长征向风行烈笑道:“人说一诺千金,你的小莲可贵多了,一吻便值上个宝藏,慕死我们了。”
喧笑声中,各人均对来船起了好奇心,想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但给一座堡垒挡着了视线,看不到来客登岸的情况。
韩柏道:“风兄莫要见怪,我也想吻小莲的脸蛋,范大哥和我一场兄弟,自然肯另借一个宝藏出来给我作赌注,让我也加入赌局。”
谷姿仙笑道:“这太不公平了,你岂非无本刮大利,你的赌注应是你其中一位娇妻的脸蛋儿才对。”她乃外族血统,作风开放,兴之所至,说话更是大胆豪放。
虚夜月“噗哧”笑道:“你的夫君这么知书识礼,赢了都没有用。包保他免收赌债。”
风行烈哈哈大笑道:“月儿错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