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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少爷瞒着他去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墨宝仇视的眼光直直看向另一艘船上的紫衣男人,就好似情敌一般的眼神,直直射向那紫衣男人。
另一艘船上的那紫衣男人只觉浑身不适,朝那不适的方向看去,才看见是那人身侧的小厮,见那小厮仇视地盯着自己,便扯开红唇,对他扬唇一笑。
他依旧站在船头,却是吩咐手下海盗,不再动作,不再对宗政晚的商船攻击,只站着,扬手一挥,这所有人便是各就各位,回归原位。
他是叱咤这两国海域之间五年之久的海上龙王,他一手挥下,便能指挥这海域里的所有海盗,即使不是他摩下的海盗,也是听这海盗王的指挥的,海上龙王,绝不是浪得虚名,当年为了在这里驻扎,他花了五年的时间,五年,如今虚二十有七,终是坐上这海上霸主。
却是叫这过了年后虚长二十有六的宗政晚师兄,却是不知他们之间,有何渊源了。
没人知道这紫衣男人来自何处,甚至他手下的海盗们也从未见过那张面具下的脸生的如何,只记得五年前自他来了,这两国海域之间,便是变了,他只劫富商船,官船,却是无人能管,他手下的海盗,比起任何水兵都是井然有序。
这样一个人,却是做了海上霸主,却是做了海盗,是令两国当朝者都是惋惜的,惋惜归惋惜,但却都想将此人捉拿归案处理了,否则,这海域永远不能安宁!
但,实际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总之,宗政晚是知道,这他绝不是一只野军,他的背后有意一个强大的支撑者,将他给支撑了起来。
至于是谁,他也是能猜测到一些的。
宗政晚的船加速前行了过去,原本墨宝以为那海盗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却是不知,那紫衣男人竟是指挥手下男人,将自己的海船给让开了,让宗政晚的商船直线前行了过去。
那紫衣男人负手于后,一样挺拔俊美的身姿,一直站在那海船最前方,看着那一方衣抉猎猎的青色人影,面具下的眸光微闪,忽的,唇角便扯起一抹妖邪的笑,扭头与身侧的侍从说了些什么,便是一跃而上,独身一人,尽是跃上宗政晚的商船。
墨宝顿时如同炸毛的小鸡,浑身都是紧绷着,护在自家少爷的身侧,就怕这眸光不善的紫衣男子对自家少爷做出什么事来。
宗政晚船上的人也都是浑身紧绷了起来,那男子的侍从都那般厉害,这男子更是深不可测,一人可敌百人,若不是公子出手,那人定是不愿离去的,怎的这次,又上来了?!
“大胆海盗!还不快下去!”
墨宝对着那紫衣男人龇牙咧嘴的,在紫衣男人看来,就像是被逼急了的小鸡,看去展翅像要护着宗政晚,别提,多可笑了。
他浅笑着,面具下露出的红唇水润光泽,美的惊人,他指着墨宝,对宗政晚道,
“师兄,你这小厮,倒是有趣!”这声音慵懒地让人听着真是痒到了心坎儿里去,恨不得想揭开他对面面具,看看这张面具下的容颜,是生的如何?
墨宝被这忽来的动人浅笑弄得一愣一愣的,也是沉醉在这醇醉如酒的嗓音里。
他墨宝发誓,他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好听的,连他这个跟着少爷走动四方的人听了都是心动了。
“你,你这海盗口出狂言!少,少爷!他……”墨宝一着急,脸面一红,方才退敌之时的的勇猛霎时就是不见了的,只剩下满面羞红。
宗政晚无奈,前方的那海船,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商船远去,却是留下了这个人。
“你这小厮,你家主人还未开口说什么,你倒是多嘴了去!”那紫衣男人斜倚在一边的杆子上,紫衣随风飘扬,飘荡在晚风里,夜色已经来临了,这海船上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灯,照在那男人看不清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魅惑。
墨宝看着那人,心里哆嗦了一下,总觉得那人看着自家少爷的面容有些不对劲。
不过自家少爷,真的也没多说什么,便只能靠近了一些宗政晚站着,护着自家少爷,这紫衣男人有些妖邪……
墨宝心里的小九九倒是多。
宗政晚无奈,他一直看着海面,这加速了的海船,似乎不多时,就能看见对面的玉鸣国的海岸了。
他侧头看向靠在一边的杆子上,慵懒无比的紫衣男人,
“玄朱,你我道不同,你何必随我前去玉鸣国。”
宗政晚用的是平静的语气,墨宝听了自家少爷的声音,果真是瞪大了眼,少爷果真是认识那紫衣男人的!
那紫衣男人,唤玄朱。
“师兄,你知道的,一向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玄朱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撑着脑袋,看着宗政晚的方向,这眼神,在墨宝看来,简直是含情脉脉了。
墨宝顿时起了危机之感,又是挨紧了宗政晚一些,直直地就是盯着玄朱那边。
逗地那玄朱又是一笑,发出的笑声慵懒不已,听着人舒畅到了心底里去,却是不觉着别扭,只觉动人不已,像是清风拂过心口一般的舒畅。
宗政晚一听这玄朱的话,转过头,再也不看那玄朱,也不再开口说话,多说多错,他还是不说便罢。
玄朱见宗政晚不理他,只是沉默了,便又是一笑,但也不再做别的动作,只一并站直了身子,与宗政晚一同看着远方。
夜风冷寒的,吹在这身上,吹得他心里也是生凉生凉的,
已经五年没有见他了,却是没想到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海上,从没有想过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时候啊…。
玄朱面具下的脸面,有些惆怅,五年时光,竟是这么快便过了,五年时间,他都在海上度过,转眼,已经五年了。
…。
太子拒绝了凉暖要求见玉朝雪的要求,以现在玉朝雪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为由,命人将凉暖带回了房椒殿里,只不过,房椒殿里换了一批太监宫女,这外面的侍卫也是换上了一批,又多加了两批,里三层外三层的。
凉暖被玉昭羽和蔼可亲地送回这房椒殿的时候,心里直冷笑,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没人帮助,是如何也出不去的,没想到这玉昭羽竟是这么有心,给她安排了这么多的‘护卫’呢!
当晚,是玉冥送的凉暖回的房椒殿,送去的时候,便见这房椒殿里满是侍卫,便是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站在房椒殿门口处,就目送了凉暖进去。
待凉暖的身影从视线里离开了,玉冥才转身离开,十路一直听着王爷的话,离在王爷三步之远,如今这监国公主已经进了房椒殿里,十路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站在玉冥的身侧。
朝周围这个个都是面色严肃不已的侍卫看了几眼,十路难得的正经,俊秀的脸上,也带了些不满,
“王爷,这太子殿下这也太过分了些,公主殿下一个弱女子,可有什么不放心的?”十路对玉昭羽一向是不满的,总觉得,太子殿下比起自家主子来,是差了远了,以前王爷身子弱,如今这身子,可是不比以前了真希望,王爷不再只默默地在王府里安宁过着。
玉冥听了十路这话,冷哼一声,
他这个皇孙侄防的不是那丫头,防的是他。
十路见自家王爷没有理会自己,便赶紧跟了上去,不再多话,他可是忘记了,王爷这身子是好了,但这脾性还是和以往一样的,一样的阴冷,不过,如今这王爷可是越来越美了!
就怕这王爷一好,那两个千金小姐又天天上门来啊!
欧阳小姐倒还是好些,但那方小姐,他可是对他没辙,也只能自家少爷可以应付得了这方小姐,
只盼望,方小姐不要进了王府,否则,这冥王府可是闹腾地永不见天日了去!
宗政晚是一路走回的冥王府,这么些年,坐多了这软轿,这次步行回冥王府,玉冥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但这一路走来,却是心中安稳,再没有以往的轻飘无依感。
一回到冥王府,玉冥便直接去了书房里,十路原以为王爷会直接休息,毕竟这天色,也是已经不晚了,却是没想到主子去了书房里头,
“出来。”坐定后,玉冥便是喊道,
一边的十路还一愣一愣的,他倒是知道主子在喊谁,但是不知,主子这喊他们出来是为何?
“属下见过王爷!”刹那间,玉冥面前便是跪了五个黑衣人,他们身上穿的黑衣,如同玉冥身上的黑衣,面上有半面面罩,将他们的容颜遮了去。
玉冥坐在上面,左眼角下的鲜红红的就快要滴出鲜血来。
“快速查清房椒宫监国公主宫婢小玉一事。”
“是!”下面的人听罢,便要飞身而起,就要离开,玉冥想起什么似的,皱了一下修长的秀眉,就是叫住他们。
“慢着,若是那小玉遭遇不测,便将尸身带回。”
“是!”
下面的黑衣人听了,没多少的情绪波动,仿佛死不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他们的任务完成便好。
待这几个黑衣影卫离开了,十路才敢开口问自家王爷,
“王爷,这小玉……。”方才他并没有跟着进太子殿里,自然是不知道太子殿里发生的事情,他虽知道,这小玉指罪了监国公主一事,但是真不知道,指罪凉暖的宫女,并不是凉暖贴身的那丫头小玉。
“怕是遭遇不测了。”
玉冥说起之时,低沉带点柔和的声音里,都有些许替凉暖悲戚的意味。
十路不是笨蛋,是当年皇家影卫第一人,挑选出来,明处在旁保护玉冥的人,这玉冥这般说,十路又是靠着先前知晓这小玉指罪一事,联系起主子说小玉或许已经不测之事,便猜测到,这先前指罪监国公主的宫婢小玉,恐怕是假。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的是,那假小玉的脸,的的确确是真小玉的脸。
……
凉暖进了房椒殿卧殿里,便有新的宫婢上前伺候,小心翼翼的,凉暖看着闹心,便挥退了出去
点起一盏孤灯,照在这空荡荡的卧殿里,凉暖望着这周围一切,忽的觉着寂寞极了,耳边没有了小玉的念念叨叨,没有了小玉的小姐长小姐短的,觉着这世界都是清净了,了无生趣了些。
屋子里还染着名贵的银碳,熏得房里暖暖的,但实在是暖不起来。
看着周围一切华贵的装饰,精美的大床,凉暖忽然很是怀念以前和小玉两个人在连府挽云苑里的时候,就只有她们主仆两个人,也没有他人来打扰她们,至多斗一斗府里的那些个姨娘,姐妹的,也从未像现在在这深宫里的无奈。
权字能压死人,真能压死人,在这皇宫里头,可是比宅院里更深重。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凉暖吹灭了手中的烛火,便爬向了床。
黑暗里瞪大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总想着这小玉一事,小玉究竟是在哪里,如今,究竟是被何人掳了去,这些,她都还是不知道,不知道,便是无尽的想象。
凉暖越想便越是睡不着觉,忽的一下掀开被褥便又坐直了身子。
方才脑海里想着的是那一日与皇叔公遇刺那一天,自己身边两个护着自己的身形极快如影子一般的人,他们,是谁?
细细想,细细顺着这股子思路往下想,凉暖忽的便是记起来,以往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险,那一次回玉鸣国的半路中,就是遇到了黑衣刺客,却没见着有影子来保护自己,怎么这会儿子,便是有了影子相助了?
凉暖心里计量着,她又不认识什么人,这影子……应是宗政晚走时留给自己的吧!
想到此,凉暖便是和后悔,怎的先前不仔细想想那两个影子,否则,小玉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了。
凉暖不知道的是,影子只负责凉暖安全,凉暖遇到危险之时,才会从暗处出来,否则是绝对不会见到那两个影子的。
“出来,”凉暖试着对着周围喊了一圈,等了一会儿却是没听到这回声,皱眉,“宗政晚派下的人,出来!”
这一遍,凉暖的声音里带了威严,一下便是喝道,
但这房椒殿卧殿里,却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在,令凉暖都是怀疑,她是否是想错了,那两个影子,不是宗政晚派来的?
“我再说一次,出来!”
凉暖又喊了一遍,这一会儿,那两个影子便霎时就从暗处飞了出来,一下跪倒在凉暖脚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跪在凉暖脚边,令凉暖一时之间倒是条件反射一般收回了脚。
拿起床边的烛火,点燃了床头的灯烛。
照了照,看到下侧跪着的两人,现下是完全确定了,下面跪着的人,定是宗政晚派来的人。
只因,那两人身上穿着的是青色紧身劲装,除了那一个自从见到他以后总是一身青衫的人以外,还会有谁培养出的手下也是一身青装呢?
下面跪着的两人也是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