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不迭地又道,
“是冥王爷,大人,是冥王爷!”那太监苦着脸,两头都是不好得罪的人。
外面闯府的人是冥王爷,那张脸与这里坐着的几个主一样,阴沉着,阴冷无比,不,比起这里的大人来更可怕,像是孽障一般的可怕。
里头的几人听了这冥王名号,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个王爷,还不能让他们有所反应,不过是王爷罢了。
这里的这几个审决者,的确有这样的资本,他们的先祖,都是玉鸣国的王爷之后,嫡亲王爷之后,能坐在这里的审决者,也是这一脉里传承下来的血缘最深厚最纯真的人。
“赶走。”当众一人森寒的声音照旧,那小太监听了哆嗦两下,转身离开朝外而去。
然不等他出去,外面的人却是打了进来。
十路一路护着玉冥,便是直接从外打了进来,围绕着玉冥的是一圈圈的阅人府铁衣守卫,还有身侧十路的奋力保护,还有那暗处的两个皇家影卫,保护这中间的玉冥。
十路是皇家影卫里层层挑选出来的第一高手,能露面目保护在玉冥身侧之人,这一身的本事,在这一刻,最淋漓尽致地便是表现了出来。
剑光乱影,明灭暗隐,玉冥自剑花鲜血中,一步一步走进这阅人府,走下这一步步的阶梯,转过几个弯,尽是绕过这阅人府的阵法图,顺利地便是到了这阅人府的第一层。
玉冥没什么可怕的,但人,要懂得报恩,这监国公主,这,凉暖,将他一身疾病除去,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放人。”玉冥见了那三个稳稳坐在前面的审决者,阴冷的脸比起他们来,更加阴冷,仿佛这不断层涌而出的铁衣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摆设,摆设罢了。
坐在那中间的与玉冥一样身穿黑衣,但这袍子上却是绣了代表着阅人府独特身份的帕子的人面无表情的眼神里,有些许惊讶,他惊讶的是,这冥王竟能闯过了这阅人府的阵法图,要知道,他当年从上一辈的审决者手里接过这阅人府时,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将所有阵图搞清楚。
可是不知,在外人眼里,竟是这般容易便进来了,阅人府最让人骄傲的地方,竟然就是让这病秧子王爷给闯了进来。
“冥王,你擅闯阅人府,已是犯下大罪!”那人站了起来,声音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玉冥勾唇浅笑,那左眼角下的鲜红泪痣美极了,他对身侧的十路道,
“解决这里的人。”
便转身,仿若前面没有任何阻碍地便忘阅人府第二层而去。
而那三个审决者,却只是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阅人府还有个奇怪的规定,是当初建造阅人府的那神秘人所定下,若是有谁能安然闯进去,安全出来,那阅人府里关押的被救出来的人,便是无罪释放。
当年开祖皇帝也是应下了的,谁若闯府成功,所救之人,无罪释放。
但如今,几代皇帝仙逝,这阅人府,却从未有人闯府成功。
当玉冥踏下第一步的开始,坐在中央的审决者便是挥了挥手,那些黑衣人便是转瞬消失,十路想要跟随玉冥前去,却被那审决者森冷的声音喊住,
“你若想死,便去。”
是浓浓的警告。
十路原先想一路冲下去,却想着方才自家王爷所说,解决这里的人,便决定不再动作,只提防着这里的那三个如地府来的恶鬼一般的审决者。
这阅人府,果真是玉鸣国最让人森寒的地方。
玉冥一路下去,只听得见自己走路的轻微响声,便是什么也听不到了,他走动之时,看得不是前方,看得却是脚下那一块块地,眼神专注,薄唇紧抿。
这里,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能走错。
早就知道这阅人府里布满了阵法,却是没想到,会这般难。
玉冥自小便是疾病缠身,这从小看得书,便也与他人不同,他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各类奇门遁甲之书,他也熟识各类草药,只是医人不自医,是以,除了洛渊知道这冥王的这些本事外,没有人知道。
第三层里,凉暖坐在那间似乎就要将人窒息住的铁牢里,无聊之极,怀里的碧色似是察觉到凉暖的无趣,又从凉暖的怀里爬了出来,蹭了蹭她的手,倒是让凉暖想起了宗政晚那厮,算算日子,已经好几日不曾见他了,不知他处理完了没有,不知他什么时候来找她。
忽然之间,便是很想念那总是在她身侧的男子,忽然之间,便就是那么想他了。
凉暖等,等小玉,等小玉将自己救出。
但此时的凉暖却是绝对想不到,小玉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小玉,一切,已经超出了原本的发展。
碧色蹭着凉暖的胸,忽的往上爬,一下顺着胸口钻了进去,凉暖下意识地就是手成掌,就要拍下去,却想起碧色是虫,只好伸手将碧色从里头掏了出来,却是一同掏出了那枚一直在身上不曾离开的玉戒。
此刻,那碧色正抱着玉戒,不可松手,看那样子,舒服的紧。
对门处的那面色惨白的女人,看着凉暖手中的玉戒与碧色,眸光折射出狂澜之意,忽的便是尖叫出声,令凉暖也是吓了一跳,
“天!你竟会有玉戒!你竟还有碧色!”
那女人忽然发出的尖利之声,一下也是惊动了才刚下三层的玉冥。
凉暖朝那女人看去,见她一脸激动震惊的模样,低头将玉戒与碧色收好了,不做声。
“你是谁!?”那女人间凉暖这一动作,又是开口,那脸紧紧贴着那窗口,就差将那脑袋从窗口的的铁栏缝隙里钻出来。
玉冥仔细辨别着方才那女人传出的声音,在这沉闷的一间间铁牢之间,发出的回响,让他足够辨别方向。
碧色,她有碧色,是以,这发出声音的女人,定是看见凉暖的。
……
宗政晚还在海上,对面的那艘大船上,那戴了面具的紫衣男人一直站在对面的海船之上,看着他与他的手下,激烈对战,却是丝毫不动,只站在海风里,被风吹起片片衣角,看不清的脸上,一双含情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宗政晚的方向。
让宗政晚莫名地便是生出一股子熟悉来。
“少爷,那群海盗可真是奇怪,只打伤我们的人,却是不曾下重手。”墨宝自船底下跑上来,向宗政晚禀报这匪夷所思的海盗之事。
宗政晚细细观察着那艘船,那海船造型宏伟,船的大小,竟能与他的商船同媲美,这一点,是让他十分意外的。
更让他讶异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海船最前方的一个标记。
那标记,是属于玉鸣国晏阳太子的标记。
他曾与玉鸣国太子做过交易,是以,这标记一事,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这标志却出现在这海盗船上,是否是有些,
奇怪了?
这一群海盗处于不属于玉鸣国也不属于罗姜国的海域里,若是抢了这货船商物,这得意的人…。
对面穿上的蒙面紫衣男人一直看着对面那凝眉深思的沉静的青衣男人,嘴角含笑,心情看去不错。
忽的便是自那海船之上飞身而起,便朝宗政晚飞来,
宗政晚迅速倒退一步,待那人站定,也是站定。
然,墨宝等人护在宗政晚周围,将那紫衣男人围住之时,却听那紫衣男人言语含笑地轻声叫道,
“师兄,好久不见。”
此话一出,宗政晚对上那双仿若天生便是含情的眸子,忽的便是明了,他是谁,但听得这一声师兄,却是十分不悦,
“师兄,你这船,我要了,你这人,我更要!”
他决计不会让他回了玉鸣国,去将那监国公主娶回罗姜国齐安侯府!
……
玉冥还未到凉暖跟前,便看到两个铁衣人,正朝一个方向而去,一时之间便有些急。
当他赶至凉暖身边的时候,却只见到两句交叠在一起的尸体,而那原本应是柔弱无比的女子却安然地坐在那小板床上。
凉暖低头看到一个人影,一下惊喜地抬头,她以为是那个走了好些天的男人,却没想到是她的皇叔公。
玉冥看着她神色惊喜地抬起,却又有些失望,垂下眼帘,
“随我出府,跟紧我。”
凉暖站起,便跟上,走出之时,朝对门的那瞪大双眸的女人望了一眼,才跟紧了玉冥,朝外走去。
不多时,只听见那间铁牢里,又是传出阵阵不能以言语表达的怪异吼叫,只知道那里夹杂了各种情绪。
第一层里的审决者,一直等着下面的人到来,十路则仅仅盯着那自家王爷消失的方向,只祈求王爷能安然上来。
……
朝雪殿里,璎珞正在里面忙活着,太子殿里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人前来告知了她,她只等着公主殿下醒来,便是告知公主这一切。
她不知道,玉朝雪并未真正中毒,然,玉朝雪也竟是不知,
“璎珞,你竟敢背叛本宫!”
【072】太子之局
更新时间:2012…11…17 11:51:48 本章字数:16443
“啪——”地一声,是瓷碗破碎在地上的刺耳声音,璎珞弯下腰蹲下去去捡起地上破碎的药碗,眼睫垂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将地上破碎的瓷器捡起,
玉朝雪的面色还有些苍白,脑子还有些晕,这唇色倒是没了先前的黑紫色,只是苍白而已,看起来这毒,已经解去了大半。。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
“璎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玉朝雪喘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什么力道都是使不上来,只觉着浑身都是难受不已,她侧过头,双眸如剑,射向床边这蹲下身捡起地上碎瓷碗的璎珞。
却看见璎珞在哭,晶莹而滚烫的泪珠一下子就是落在地上的碎瓷上。
璎珞在哭,手指被地上的碎瓷碗划破了,食指上沁出的血珠瞬间便是冒了出来,而她却只是嘤嘤哭泣,只在地上收拾着那些碎瓷碗。
沉稳如璎珞,安静如璎珞,从未如此哭过,从未如此轻易露出自己的脆弱过,玉朝雪也是愣住。
璎珞自小便是跟着自己,她是了解她的,但却是不知,这一时刻,为何她会哭,为何在她那一句质问过后,这整个卧殿里斗会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你为何背叛我。”玉朝雪心头的怒气忍了下去,闭了闭眼,努力控制住胸臆间弥漫开来的怒火还有那些许丝丝缕缕泛上来的伤感。
见玉朝雪问地如此平静,璎珞却是更加不平静,这嘤嘤凄凄的哭声,也越来越大。
这朝雪殿里的太监奴才们,原本就是被安置在了外面,是玉朝雪先前就安排的,原本璎珞不知道自家公主的用意,如今,公主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她便是知道了。
原来,公主这中毒之事,是假。
“公主,璎珞……”璎珞没有站起身,依旧是半蹲在地上,看着手上沁出的血珠,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对公主,对公主始终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不听那人的话,给公主下的毒粉,只是一点点。
“是谁?”
玉朝雪闭上眼,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那张自己从小见到大的脸,那个自己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却在她布下大计之时,给自己穿了小鞋,一步错,步步错,这一步棋局,看起来她是操胜的那一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输了。
璎珞没说话,只低着头跪在那里。
玉朝雪却是开口了,
“是太子。”
她这一句话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能买通自己身边这得力丫头的人,除了他,谁还会有这意,却做这事?
璎珞的手,颤了颤,眼睫也动了动,却依旧是没有说话,既不点头承认,也不开口否认,只跪在地上,那张清美端庄的脸上除了些悲戚外,便只有安静了,这一刻的璎珞安静地要命,比起以前来,都是安静。
“为何?”玉朝雪也平静了下来,她知道,璎珞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她现在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不知太子,会如何处罚璎珞呢!
想来真是可笑,她与他为兄妹,之间的争斗却是比陌生人还激烈。
“公主,璎珞有罪,请公主责罚。”璎珞咬住了下唇,在玉朝雪叹息般地问出声之时,终究是忍不住,方才才停止的泪水,又一次滚落下来,却是死咬住下唇,只求玉朝雪责罚。
玉朝雪,怎么还会要她呢?她是宁缺毋滥啊!
动了动干涩的嗓子,玉朝雪转过身子,背对着璎珞,沉闷的声音,从床板那一头传来,
“自绝吧。”
淡淡的声音,听在璎珞心里,冷到了极致,那一种寒冷,比太子待冷了她时,还要冷。
璎珞忽的低头抽出自己袖中一直藏着的匕首,拔出,匕首银亮的光泽反射在她的双目之上,将她的无措与伤心,全部都是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