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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梅贞说,你极擅丹青,你把你娘的画像画出来给哀家看看。”
一边准备好书案画材了,阮梨容执笔,在纸上落下脸部轮廓时,忍不住抬头看太后,笑道:“其实太后想知道我娘的容貌,看镜子里的自己便可。”
“这么像?”
“嗯,只气质不一样,我娘是孤儿,五岁时给我爹带进府里,做了我爹十几年的丫鬟,后来先是为妾,再为继室,出身与境遇与太后大是不同,性情温顺谦和,不似太后的高贵端华。”
“高贵端华,温顺谦和。”石太后低喃,抖然间眼有泪意,问道:“听说,你是你爹先头发妻的嫡女?”
自己实是肖氏亲生,可没有对外公布,阮梨容顿了一下,道:“回太后,是的。”
画像画好,石太后接过,蓦地,一滴泪落到画上。
“你娘看来过得很苦。”
她娘得她爹一心一意的爱恋,也不算苦,阮梨容有些不解,太后怎么从画中看出她娘过得苦。
“卑微柔弱,这,这哪是望族阮家的太太该有的气度?”
肖氏独宠,哪谈得上卑微,阮梨容要回画像。自己看了看,那是她最熟悉的肖氏望着她的神情,这一细看,不觉流泪。
画上肖氏正用卑微的讨好的目光期待地看着她。
从皇宫出来回到相府,阮梨容还怔怔地不能回神。
“容儿,怎么啦?出什么事?”
“出事了,不过,好像不是坏事。”
太后懿旨,她要亲下江南,到香檀阮家去。
“太后本来要宣香檀的娘来京城的,听说快临盆了,便改变主意,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比肖氏大了十二岁,肖氏是太后女儿一说不可能,难道,肖氏与石家有渊源?
丁氏笑道:“横竖怎么看,都不是坏事,不过,要接凤驾,只怕府第不够气派。”
“太后命公公先急马奔香檀安排了,赐了十万两银子做接驾准备。”
太后要驾临阮家,肖氏如今有身孕,阮梨容不敢在京逗留,丁氏也没留她,只嘱咐她回家后和阮莫儒商量一下,待肖氏产子后,举家搬到京城居住,又道:“容儿,沈墨然脱离家庭改姓换名一事,不要再提。”
阮梨容应下,想着沈千山的死讯尚未相告,心下郁郁。
沈墨然被夏知霖也教训了一顿,兼且皇帝那里态度暧昧,不便再去求皇帝全他改姓之心,只得压下。
陶胜风听说沈墨然和阮梨容要回香檀,命车夫驾陶家的马车过来,道送他们回香檀,自己却没露面。
“你们明香檀再启程,今晚咱们设宴款待陶公子。”夏知霖笑着道,虽是女婿好友,论起亲疏,相府自然要向陶胜风道声谢。
想起香檀那香檀最后一面陶胜风委屈可怜的目光,阮梨容一阵心乱,她不想再见到陶胜风,怕见面时陶胜风言语失态,使沈墨然生疑。
阮梨容借口怕阮莫儒和肖氏担心,当日下午便离开京城,连向苻锦聂远臻道别都没有。
走时都申时了,才出城没多久,天色便暗了下来。
脑子里纷乱杂沓,迷迷糊糊吃过饭,要盥漱时,阮梨容方发现,沈墨然要和自己住一间房间。
“你去再要一间房。”阮梨容红着脸小声道,两人现在可是没名没份。
“你这么狠?要为夫独守空房?”沈墨然嘴角扯了扯,有些无奈地看阮梨容。
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她难道以为饥饿的自己会放过她?
见阮梨容臊得着耳根脖颈都红,快着火了,沈墨然大度地笑道:“我要的是三间房间,你先洗漱,我到隔壁去。”
上辈子抱着她,给她洗漱揉洗不知多少次了,还这么害羞,沈墨然边洗沐边想着,想得胸腔里烈火焰焰。
敲了许久的门,阮梨容方咬着唇磨磨蹭蹭拉开门,身体却堵着门,沈墨然含笑看她,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拉出门重重搂进怀里,身形一转,两人进了房,房门阖地合上。
不着一物被抱到榻上时,阮梨容屈起身子,双手上下护着要害,睫毛轻颤,有些胆怯地看着沈墨然。
昨日第一次都不曾这么害怕,沈墨然愉快地笑了,淡黄的灯光下,俊脸柔情荡漾,那双让阮梨容沉溺的眸子里,满是欲望与怜惜。
阮梨容被他看得发颤,光润如玉的身子浮起清浅的红晕,泛着令人咽干口躁的艳光。沈墨然眸色更暗了几分,大手撩起她娇弱的身体,搂住细腰,盯着她沐浴后灵秀绝美的小脸,低低的,沙哑地叫道:“梨容。”
“唔。”
“细数来,咱们在一起几千上万次了,可每次都让我觉得新奇和满足,你呢?”
哪有,不过昨日一次,阮梨容红着脸,刚要反驳,猛想起他连上辈子加进去了,想起上辈子的情景,脸更红身体更热。
胸前一痛,却是被他大手罩住,狠狠地揉挤起来。
两团软滑随着沈墨然的动作变换着形状,酥麻无力的感觉袭向阮梨容。
阮梨容忍不住嘤咛低吟。
沈墨然的身体在手掌触上那两团幼滑时候已经点燃火苗,阮梨容的低吟如泼在火上的浓油,火焰哔叭烧得更旺。
本来还想着先说话儿话的,这时,再要紧的话也得等到事后再说了,沈墨然双臂松开,把阮梨容放到绵软的床褥间,倾身覆上了她。
覆着自己的温热的躯体壮实劲削,阳刚与柔弱相贴,心跳与心跳相连,阮梨容狠颤了一下,一双碧水似的眼眸,变得迷离氤氳。
——这模样,委实勾人魂魄。
沈墨然艰难地吞咽口水,猛地低头,嘴唇覆上,含住阮梨容的丁香小舌恣意调弄,直至彼此唇舌发麻,方喘着气松开。
“墨然……”阮梨容细碎地叫着,羞涩和不安被远远抛到脑后。
沈墨然低嗯了一声,唇舌一路戏走,从阮梨容光洁的下颌,缓缓地流连到了玉颈,锁骨,红撄上。
他重重吻着,仔细地不放过每一寸一寸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一朵朵艳红的梅花绽开在阮梨容的冰肌玉肤上。 I
阮梨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白嫩的水豆腐凝成的躯体软软的,柔柔的,沈墨然如伏棉上,又似是荡在碧水清波里。
还没入巷,却已是魂飞魄散也甘愿。
忍不住了,沈墨然扯开阮梨容白嫩滑腻的腿,看着染着莹莹晶亮的那处桃花源,沈墨然难以自抑地从喉间发出一声野兽嚎叫似的嘶吼。
叫嚣着的那物抵住软软的颤动着的花瓣,阮梨容身体一颤,迷离地吟叫了一声后,冶艳热情地挺起双峰,把自己的尖粒去摩挲着沈墨然的胸膛,双腿则勾上他紧实的窄腰。
“宝贝……”
沈墨然爱恋地叫着,看着阮梨容粉红膩滑的肌肤,呼吸着她身体透出的清香,看着她失措地扭动着,无意识地流露出来的十足动情。
如此勾魂的美味,等着他品尝采撷。
沈墨然觉得自己硬得生疼!
腰身微一沉,不需要用手扶着对准,她迎了上来,硬挺霎时间被温软湿热的所在包围。
“啊!”阮梨容发出一声似是欢喜又似是痛苦的低吟,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太涨了,太撑了,还……很疼!
看到她皱起眉头,沈墨然猛然悟起,离昨日初次,才隔了一晚。
此刻,已经进去,却是停不下来了,沈墨然低头,将阮梨容不满的呜咽堵住。
唇齿厮磨,口相戏间,沈墨然下物重重沉冲,火热的巨大的物事击打幼嫩的花心,每一下都沉到尽头。
刚受创不久,方才是极致的疼痛,可这会儿给一抵一撞,生生撞出极致的快美。
无法自控的,阮梨容发出声声疼极喜极的低泣。
低泣声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高涨的那物更加怒气勃发,甘美像额头淋淋而下的汗水一样源源不绝。
太舒服了!沈墨然陷入快活的洪流席卷成的漩涡里,漩涡里有千百条小舌同时吸吮着他的那个,又似有无数水流绞成一个个水涡,在缠着那物,冲刷翻搅着它……每一次进入,他都舍不得再退出来,每一次退出,他又无限渴望着被再次包裹住。
底下的吟哦变得虚弱,沈墨然停住,却见阮梨容小脸艳红,檀口微张,一副不堪承受雨露之态。。
“要我出来吗?”沈墨然体贴地问道,虽然这时出来跟要他命无异,可看梨容眼角有泪,他心疼难忍。
“出来?”阮梨容迷迷矇矇看他,眼里泪水淌得更凶,身体贴了上来,微微颤抖着摩擦着他的肌肤,抽咽了一下,小声道:“要出来,先时进去做什么?”
无力的控诉每一字都透着一个媚艳,透着让人沉迷的春情。
不用忍更好,其实,这时节,沈墨然也忍不住了。
抓紧阮梨容的细腰,沈墨然大刀阔斧耸动起来。
巨物如利剑出击,劈刺旋削,迅疾如狂风舞飞雪。随着他的冲撞,阮梨容乌发披散,峰如水波,荡漾起伏,风情万种,像怒放的海棠,又像艳丽的彩霞!
……
事毕,沈墨然趴在阮梨容身上,舍不得离开。
闭着双眼,埋首她的山峰间,身下的娇躯香软甜糯,清香四溢,比水还柔,比云朵还轻绵,沈墨然舒服地叹道:“梨容,书上说的天生尤物,是不是便是你这样?”
“胡扯什么!”阮梨容臊得慌,心中喜得软融融的,沈墨然这是在夸她,在表达方才的事儿中,他快活似神仙。
她也快活得羽化升仙了,阮梨容伸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
似乎没过多久,阮梨容觉得下面涨了,轻动了一下感受,果然他埋在她体内的火热,又抬头了。
“别要了,好么?”阮梨容软软地求饶,“你那个太大了,再三连着弄,它还不适应。”
这么夸他那个雄伟的拒绝,比邀请更撩人,沈墨然那物,顷刻间又大了三分,抵得更深了。
“它怎地这么不老实?”阮梨容懊恼,一动不敢动。
“你轻轻动,我不狠着来,你那处便不会疼。”沈墨然低哑地诱哄,“梨容,来,动起来。”
阮梨容被下了蛊般,真个扭动起身体。
方激烈地运动过的身体分外敏感,不需得狠插,只这般挤压扭动,两人都给夹得浑身酥颤。
沈墨然一直不喊停,阮梨容一下一下地扭动着。
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与她晶莹的汗水交融,盈盈滚动着,流向她白腻的腹部。
快美的震颤越来越强烈,极致的愉悦在彼此体内荡漾。
终于,阮梨容觉得累了,其实也是渴望更疯狂的疾风暴雨,她低声哼哼道:“我不想要了。”如果他还想要,自然是他主动发动进攻。
“不想要?”沈墨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望着阮梨容的眸光幽暗而深,“真不要了?那我让它出来。”
他慢慢往外退,随着棒子的蹭动,阮梨容呻吟了一声,咬着唇喃喃说道:“我那里有些痒……”
☆、78狼心狈肠
一夜纵情尽欢;翌日,阮梨容由沈墨然抱上马车的。
昨晚,是他们重生后,尽兴地毫无顾忌地在一起的一场欢爱,沈墨然的精力似是无穷无尽,每次做完了;他便趴在她身上睡,在她刚入迷梦时又动起来。
他换了无数个姿势;阮梨容被他弄没了骨头,由着他揉转折叠成各种形状;两人在极致的欢愉中死去活来。
兴尽停下来时,已是凌晨。
不需看到,她也知自己那里定是又红又肿。、
阮梨容幽怨地瞥沈墨然。
沈墨然低低笑;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揉她那处,“梨容,我很快活……想一直不松开你,一直一直做下去,把咱们失去的补回来。”
一直做下去,不要命了啊?阮梨容嗔瞪沈墨然。
沈墨然畅快地哈哈大笑,温柔地把阮梨容搂紧,道:“梨容,回去后,我就请人上你家提亲,咱们还在那个家里成亲,但只是在那里举行婚礼,成亲后咱们一起住到你家,等你娘生下孩子后,咱们就到京城定居,可好?”
丁氏让阮家停了生产福扇,举家搬到京城的提议,沈墨然觉得可行,他也认为,那虚名再支撑下去,阮家得给拖垮。
搬到京城还得与爹商量,而成亲!阮梨容叹了口气,逃避着不想说,却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墨然,你爹死了,在我上京的前一天。”
“死了?”沈墨然怔住,抱着阮梨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茫然问道:“怎么可能?他身体一向很好,又正当盛年。”
“你爹他……”有些难以启口,阮梨容委婉地把听到的传言说了。
在小姨子床上脱精而亡,死前家里发妻与小姨子争权夺位吵闹不休……沈墨然越听,面色越沉,双拳攥得格格作响。
“你娘和丽妍报官了,我来前,聂大人在审理此案。”
“家门丑事,报什么官,还怕不能弄得人人尽知。”沈墨然咬牙切齿,恨道:“这般丢尽脸面,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