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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儿子都生了,再来一个或是没有,苻锦都跑不掉了,不过,修七委实缺乏安全感,如果可能,他想把苻锦的肚子一直一直搞大,让它不要瘪过。
苻锦被逼与修七拜堂,心中觉得丢脸,不愿回京城面对众人安抚的眼光,也便遂了修七的意,两人在林子里当起野鸳鸯。
纵情了一个月,把过去一年失去的补得差不多了,两人顶着乌黑的大眼眶回京城。
先回宫还是先去沈府看儿子?
进城后,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往沈府行去。
先看过儿子,再进宫挨训吧。
洁白的小雪飘洒,温软地落在嶙峋的山石上,一树火红的梅花在雪中娇美动人。
沈墨然外出谈生意了,阮梨容抱着重锦站在廊下赏雪,轻吟雪景寒梅诗句,重锦嘴里咿咿哦哦回应着。
“怎么才几日没见,长大了这么多?”苻锦惊奇地叫道。
重锦真的长得特别快,蹬腿挥拳,很是精神。
“你再过些时回来,他都不认得你了。”阮梨容笑道,抱递孩子给苻锦。
修七眼热着,也想抱儿子。
重锦哇哇大哭,手足并用,紧緾住阮梨容不撒手。
“臭小子,亲娘都不要了啊?”修七嬉笑着一拳头撩去讨好苻锦。
重锦哭得更大声,抓阮梨容抓得更紧,哧地一声,阮梨容的上裳竟给他扯开了,胸前白生生一片露了出来。
苻锦啊地一声,冲过去挡阮梨容,不让修七看到,冲得太急,阮梨容被她撞上,抱着孩子突地后退。
阮梨容身上穿的裙子,是太后赐的宫妃们穿的款儿,裙摆长长的在地面上拖曳,退得太急,踩上自个裙摆,身体直直向后仰去。
她手里若不抱着重锦,或是危急时松了重锦用手撑地面,许还没事。修七和苻锦两人身手都是极不错的,可苻锦背对着她,修七自刚才听到哧一声衣料脆响便急忙闭眼,这么慢上一慢,阮梨容后脑勺着地。
“咚”地一声闷响,脚下的地在颤抖,鲜血瞬间淌了一地。
“阮梨容……”苻锦惊叫,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利。
修七也是一惊,他反应得快些,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递给苻锦,斜着眼抢上前抱起怔呆呆的重锦,大声叫道:“快,扶起阮梨容,把她头发撩开,洒上止血药粉。”
血止住了,人却再没有醒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奉了太后之命,每一个人都来诊脉过。
“失血过多,无法可想。”
……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沈墨然无法相信,自己外出仅一天,天就变了。
大地崩陷,山石震动,沈墨然脚下踩空,坠入深不到底的深渊。
锥心蚀骨的生离死别苦痛,他承受过一世,居然还要他再一次承受。
无形的尖利的钢刀,深深地扎进卫沈墨然的心脏,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铜丝熏笼里环状摆着三个红铜火盆,火盆内燃着红炙的炭火。
屋子里温暖如春,阮梨容的手却越来越冰冷。
肖氏进宫求回生丸,太后答应,却发现装回生丸的钢盒是空的。
修七供认,前太子病重时,皇帝曾命他潜入太后宫中,盗走了回生丸去救前太子。
“梨容,我一定会去陪着你的。”沈墨然低喃,俊挺的脸上迷惘悲苦褪去,换了坚定而温柔。
房中静悄悄地,重锦自下午阮梨容摔破头后,就呆呆痴痴不能动不能哭,太医束手无策,修七和苻锦在他们的院子里,凄惶惊恐地哄儿子。
肖氏听说没有回生丸,女儿生还无望,晕倒过去后一直没有苏醒,阮莫儒强忍悲痛照顾肖氏去了。
“好在咱们没有孩子,我可以无牵无挂地陪着你走。”沈墨然微笑着,一手紧紧地抓住阮梨容的手,一手举起匕首朝自己心窝扎去。
寒风裹着雪花破门而去,聂远臻冲进房中,软剑飞出,沈墨然手里的匕首铛一声落地。
“墨然,梨容是有救的。”
“梨容能救活?”沈墨然死灰般的眸子变得明亮。
“是的。”随着说话声,门外走进来许多个人。
丁氏,夏知霖,陶胜风兄妹,还有宁海天。
宁海天其实是夏知霖和丁氏找来去香檀为聂梅贞治病的,聂梅贞病好后他与阮莫儒没有联系,与夏知霖却一直有往来,阮梨容命危,丁氏和夏知霖急忙向他求助。
早在得知阮梨容不能有喜时,阮莫儒便请宁海天为阮梨容诊过脉。
阮梨容的阴寒体质改变了,方能害喜有孕。她因是婴儿期吃的乳汁寒凉所致,药物无法治,要改变这种体质,唯一的办法是换血。
宁海天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已找到换血方法,只是换血需得把原来体内鲜血放掉很多,他觉得为求子嗣冒险没必要,故一直没说出来。
并且,换血后因身体机能尚未恢复正常,需得一个内家高手不断给阮梨容输入真气维持身体活力,输真气期间,免不了肌肤接触,他也怕沈墨然和阮梨容无法接受。
若是以死相随,能否再次重生?重生了有没有这么幸运在同一空间时间里?
沈墨然沉吟着抱起阮梨容,脸颊轻轻地摩蹭嫩滑冰凉的脸颊,片刻后,他把阮梨容放下,冲宁海天长揖到地。
“有劳宁先生,墨然在此拜谢。”
“这输真气之人?”宁海天问道。
“远臻,拜托你了。”沈墨然转向聂远臻。
聂远臻默默点头。
要换血自是要抽血,沈墨然捋起袖子问道:“宁先生,要怎么抽?”
“你的血不行,女人的也不行。”宁海天摇头,道:“梨容是阴寒体质,若想她活转过来后能害喜,只能换至阳至纯之血。”
宁海天看向陶胜风:“陶爷有过女人吗?”
外传陶胜风冷酷无情,身边一个女人亦无,事关重大,宁海天还是问了一下。
陶胜风面上泛起暗红,垂下头低声道:“找女人从来没有,用手过。”
“那无碍,陶爷是成年男子,最合适的,我再试验一下,若是陶爷的血与梨容的能够相容,就用你的血,可否?”
“没问题。”陶胜风坚定地点头。
宁海天取了陶胜风的血,试验过后,惊喜地确认,用陶胜风的血即可。
留了聂远臻和陶胜风,其他人被他赶出房间。
漫长的三天,恍如百年。
当宁海天打开房门,告诉沈墨然,阮梨容醒过来了,生命无虞时,沈墨然摇晃了几下,咚地一声倒地。
“墨然……”丁氏和夏知霖惊叫。
“没事,太紧张了,一下放松过来控制不住心神,扶着他上…床躺着,好好睡一觉便成。”宁海天把过脉,笑着道。
得知女儿活了过来,肖氏也跟着活转。
重锦自那日后一直怔怔地没有动静,苻锦与修七两人没日没夜轮流给他输真气,阮梨容活下来的消息传过来后,重锦哇地放声大哭。这一次与以往的哭不同,那是真的哭,涕泪交加,伤心欲绝。
“这孩子倒像是阮梨容亲生的。”苻锦吃醋,看向修七泪汪汪道:“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要带着儿子离开,以后不给儿子见阮梨容。”
“真带走?”修七指着听了苻锦的话后,在床上拼力打滚的重锦颇为难。
苻锦没能带走重锦,因为重锦不停地撒泼,才三个多月大的孩子,居然会用打滚这一招来威胁爹娘,苻锦头晕气涌晕倒过去,宁海天给她诊脉,诊出她又有身孕了。
“公主,你有身孕再带着孩子不易,不然,咱们也别搬走了,就在这边住下来吧。”修七建议,看儿子滚得鼻青脸肿喘不过气来,他有些心疼。
苻锦一家在沈府住了下来,太后觉得不像话,沈墨然那小宅子,住着阮梨容她都觉得寒酸,再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皇家面子上更难看。
太后要给阮梨容和苻锦赐府第。
阮梨容拒绝了。宅子再小,是沈墨然为她置下的,置宅子的银子,是沈墨然辛苦赚来的,凭空得到的,怎么好也比不上这个。
苻锦也没有答应,她于俗务上一窍不通,住在沈府多好,她把公主份例交给阮梨容,一切家事由阮梨容打理,她只需要吃喝玩乐即可。
开始,她伤心儿子和阮梨容亲近不和自己亲近,没多久便给肚里的小的折腾得顾不上重锦了。
她这一胎怀得很辛苦,远比怀重锦那时折磨人,好在,现在有修七给她整弄,不舒服时,就整治修七出气。
春日刚过,沈府里一大家子人一齐搬家,住到相府去了。
阮梨容害喜了,丁氏不放心,要亲自照顾,丁氏若是来沈家住,夏知霖势必也跟过来,官员来来往往,宅子便太小了。
女儿和女婿竟住到相府去,太后觉得有些没面子,再次提出赐宅第。
“不要。”苻锦振振有词,“重锦只跟阮梨容,我要看儿子,不跟着去怎么办?”
她才懒得打理家事呢,而且,她很忙,要整弄修七,着实忙不过来。
“夏相和夫人不嫌麻烦便可,母后就不要操心了。”皇帝觉得不错,妹妹住到相府,私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夏知霖的关系更近了,不只是君臣。
阮梨容其实成亲才四个月就害喜了,时间不算长,可因为之前不能怀胎的说法,又加上是死里逃生捡回的命怀上的孩子,一大家人把她当露珠儿捧着,小心翼翼半点不敢疏忽。
最最紧张的,却不是沈墨然,而是才六个月大的重锦。
“这孩子啊!”阮梨容有些无奈地对苻锦道:“我看,我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就许配给重锦做媳妇吧?”
“女儿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你觉得好就好。”苻锦酸溜溜道。她肚里也有一个,怎么不见重锦每天哦哦呀呀要求趴肚子上听,她昨天喝水噎了一下,咳嗽了许久,也不见儿子投来关心问询的眼神。阮梨容有时稍咳一声,儿子立时紧张得变了脸,眼珠子不转看阮梨容肚子。
☆、89见针插缝
私下里;沈墨然和阮梨容也讨论过重锦。
“这孩子是不是跟咱们一样,也是重生的?”
“我猜是,反正不是刚出生的婴儿。”阮梨容道。她现在只要重锦在一旁,是不敢与沈墨然亲热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家伙才肯不粘着你。”沈墨然长叹,有些熬不住。
他和阮梨容这些日子;别说恩爱,连亲吻的时间都没有。
这不;才说了几句话,重锦在厢房隔壁又哇哇大嚎了。
阮梨容刚伤愈活过来时;那小祖宗倒颇有眼色,乖了许久,晚上虽然眼光恋恋不舍;却还是乖乖地给奶娘抱走,自从诊出阮梨容有喜后,他简直就是阮梨容的影子,粘得那叫一个紧。
“墨然,你发现吗?重锦好像对我肚里的孩子特别关注,我觉得。”阮梨容沉吟,道:“我感觉,我肚里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女孩。”
“我也感到了,他好像是为你肚里的孩子而来的。”
重锦嚎得更大声了,奶娘哄劝声急了。
“别理他。”沈墨然憋出火了,也不是非得要做,摸摸亲亲,脸颊贴在一起香香,也是好的。
细碎緾绵的亲吻点点洒洒落在阮梨容脸上。
素肌如玉,檀口泛香,眸似烟波,长睫像羞涩的蝴蝶轻轻地无助地眨动,像拒绝,更像在盛情邀请。
沈墨然陶醉地感叹:“梨容,你越来越美,越来越香甜了。”
温柔的呢喃,温柔的动作,墨黑的眼神也带着温柔的绵绵情意,阮梨容沉迷了,再没力气推开沈墨然。
四个月没有亲密过,只是浅尝轻触,沈墨然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先时想着亲一下,这一亲上了,却想要好好温存一番。
一件件扯掉阮梨容的衣裳,因害喜而更加嫩白bao满的山峰扑了满眼,摸着滑腻的ji肤,太久没上阵过的rougun急切得差点未进洞便缴械。
害喜后的shenti似乎更敏gan,不消沈墨然几下mo弄,阮梨容已经情…动。
沈墨然摸到下面时,阮梨容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眼角湿润,春…情萌动,妩…媚异常。
滚…烫的火…热的物体凑近阮梨容缝隙,戏虐的顶撞摩擦着。
难以形容的酥ma和强烈的渴求涌上心头,阮梨容再也忍受不住,轻捶沈墨然,哼道:“别胡来。”
这时的别胡来就是快点来,沈墨然领会得。
“趴着吧,别压到肚子。”沈墨然温柔地道,扶着阮梨容双手按到圆桌上,提起她的腰,使她高高翘着,他趴在她的背上,红果地毫无间隙的相贴。
那物滑进去时,阮梨容不自禁地哑叫了一声,沈墨然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吼。
久旷的shenti微有羞涩,也更加地容易动念,沈墨然每一下击进,都引起阮梨容难耐的轻颤。
麻、胀、痒……各种让人疯狂的感觉完全占据了阮梨容的思绪。各处感官充斥着沈墨然强烈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