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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拳啊,据父亲说是九宫连环拳的分支遗脉。”
“哦,原来是祖传绝学。秀,不是静姐夸口,幼年时曾得佛祖点化习得一套降龙伏虎拳,那八个肉头就是罗汉门第一代八大弟子,替静姐考较一下,一对八,行不行?”
秀转身扫了扫分立两旁的花忠八个,也不说话,只是轻叹摇头。
钱文静想想也对,八个壮小伙连老虎也能打死两头了,改口让秀以一对二就好。
“静姐误会了。秀刚刚的意思是这八个肉头一看就知练的都是呆拳,除去会耍几套把势及一身蛮力,怕是没半点用处。”
花忠向来是花影院八大家丁的老大,闻言不乐意了,在兄弟们撺掇下上前一步道:“秀姨娘可不幸看不起人。小姐,不,二少奶奶开招亲大会那会,我们八个可是连几个什么崆峒派、昆仑门的俗家弟子都揍趴下了。”
秀道:“那是你们运气好,遇上同样呆练拳的人。”
钱文静笑道:“秀,光说他们可不会心服,练一下吧。”
秀一向是以相公为天,闻说看向王白玉。
王白玉道:“少奶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以后她怎么说你怎么做。”
秀点头表示明白,刚想转身出门,又道:“静姐,需要秀做到什么程度?可以下重手?”
此话一出,钱文静、王白玉立刻想起被打折手脚吊树上的可怜人,齐齐连连摇手。
钱文静将头凑到王白玉一边,小声询问该做到什么程度。
“傻媳妇,是八打一,限制太多想来没法看出优劣。要不,中等?”
钱文静抬头道:“秀,不许出重手,中等。”
秀走到院中亮开架势,侧身招手,示意对面的花忠八个可以一起攻过来。
花忠向兄弟们打个眼色,示意手下留情。花心七个微微点头,很快就两两结阵冲了过去。
没有想象中的精彩打斗,也没有想象中的飞来飞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八个壮小伙便倒地不醒,秀一人只出了一招。
钱文静看得是心里直冒寒气,暗道:“这就叫中等?肉头们都吐白沫了!敢情这就是运动派与实战派的区别,完全不是对手啊!”想到此脑中闪过灵光,偏头怪声笑道:“白玉,你命真好。公公可是道地的居心不良!”
王白玉伸手抹去额上冷汗,虽说不是第一次看秀揍人,但每回都看得是心惊肉跳。心中更是清楚若不是秀一看见他就犯傻,只怕早按公公的吩咐将相公收拾成残废了,当然前提是假呆子准备将痴呆坚持装到底,坚决不坦白不求饶。
秀用脚尖踢踢花忠,“这就晕了?真是没用。静姐,他们动手时浑身全是破绽,光想着打人根本不知要防护身上要害。虽说基础还行,但以现在的程度也就能吓唬一下乡野村民罢了。相公,他们可无法担负看家护院的重任,秀想重新调教一下。”
“秀,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环儿,你想学也行。”钱文静拉着王白玉就逃之夭夭,俏脸发赤。做为罗汉门创始者兼总掌门,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217。终要见公婆(01)
眼见着挑起事端的总掌门姐姐毫无义气地逃走,罗汉门护门天王周环想溜却没溜成,被秀拎着耳朵抓了回来。回身看向护门天尊香茶,对她而言,八个是教,十个也是教。
连敷衍混日子型弟子也算不上的香茶慌神了,不过好在脑子还是相当灵活,一句少爷、少奶奶还要人服侍、交待下来的事还有很多没办完就顺利脱身。
钱文静一溜烟地跑到农田,美其名曰巡视。
“少奶奶有何吩咐?”农头董青山从远处迎了上来。
钱文静手向前指,询问庄户们们在干什么?
董青山道:“整田,种季晚稻。那边的秧田已经准备妥当。瞧样子,天老爷终于要开始给笑脸了,收成应该会比去年好上不少。”
对于耕种之事,钱文静向来只知个大概,全仗着千文静的记忆才能唬得农庄人等惊为天人。其实真要下田做活,王家少奶奶就会原形毕露,连一个八岁农家孩童也比不上。
眼见少奶奶发问各类简单农事,董青山一心只当少奶奶是想为身边的呆少爷开窍,因而指着农田就细说开来。
钱文静边听边点头,心中大叹果然事事皆有学问。
王白玉蹲下伸手在稻田内摸摸,笑道:“世事真是奇妙,雪白稻米居然是从这种烂泥田里长出来的。傻媳妇,瞧这烂稀泥,一股味道,直让人犯恶心。”
董青山听得摇头叹息不已,心中暗道幸好没带少爷去看粪窖,不然包不准以后他就要绝食了。
钱文静正盯着水田发呆,闻言猛然想什么,拽上王白玉又向庄上冲去。回到屋后就关上门拉着王白玉神神秘秘地说些。到得晚饭时也是胡乱吃点,吩咐香茶几句后就又回屋。
香茶不明所以可还是照着钱文静地吩咐忙活开了,最后在院外抓住正准备和大花狸来个夜里捕猎的环儿,让她等会去野外耍时多抓些青蛙、癞蛤蟆回来。
“傻媳妇,让抓青蛙,是不是要做你说的那个美人腿?”王白玉口水拉得老长。
“就想着吃,做一盘给你好了。其余的养着,我有用。”
王白玉道:“你那个法子行不行啊?别做这个了,还是多费神理一理相公这几年私下里以秀名义开办的各种产业,我不好直接管,秀又不是买卖人的材料,很有些问题。”
“你与秀私下瞒着公公办得产业都不是什么大店铺,暂时不用费神理。我的计划叫水稻混养混种,顶好的增产多收方法,说了你也不懂,是番外小国传来的。不过为安全起见,先用二十亩水田做个实验田好了,若是能行,就在庄上推广。”
王白玉竖起拇指大赞媳妇能干就是好,相公混吃等死就行。
“少得便宜还卖乖。白玉,什么时候去见公公?”
王白玉扔掉手中书本,叹道:“提这个干什么?唉,真不想回去。不是怕父亲用家法揍人,是怕父亲留下傻媳妇做帮手却将我踢回农庄读书应科举,孤枕难眠很痛苦的。”
钱文静道:“少耍宝。王家的情况我已从你、秀、邓伯那里探得差不多了。你二叔、三叔、大哥一大家子都不是好相与的。白玉你说句实话,若是有心争回家业,我便留下收拾他们。若不想,就由得他们在暗中使坏,包管五、六天,公公就会派人将二儿媳妇送回农庄。”
218。终要见公婆(02)
王白玉道:“真的三、五天就能回来?”
“是五、六天。这一时间已经足够我看一看、察一察各家人品好坏了。这样就能在日后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们上做到心中有数。”
王白玉再次大赞有媳妇的感觉真好,万事不用操心。正满嘴跑舌头时,想起一事,搂过钱文静道:“傻媳妇,香茶年纪不小了,再不说亲只怕就没好人家肯要了。庄子上有很多老成人,要不要找一个?嫁了人也一样可以服侍我们嘛,等上了岁数就做嬷嬷专一照顾王家小少爷、小小姐。”
“也对,明天问问香茶的意思。吹蜡烛睡觉。不许抗议,不是省钱,是为你的眼睛考虑。白玉,现在开始背呆板经史,直到我睡着为止。”
王白玉嘻嘻一笑,开始用子曰诗云为怀中的傻媳妇进行例行催眠。
对于王家二少爷的好心,香茶自是婉转推脱。
钱文静示意再来碗豆浆,笑道:“香茶,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瞧,你家小姐我都栽在可恶坏小子手中了。不过庄子上的那些人虽说老成,可年纪也都老成,不般配。白玉,此事就交给你了,小户人家正妻是最低标准。”
“得令。等会就让邓伯在附近村子寻一寻,好后生多得是!香茶,再来一碗,加点糖。”
香茶听得是直叹气,一个爱傻胡闹的主子就够让人操心了,如今却是有俩,头痛啊!
又磨了两天,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的王白玉只能在暗探头目邓田地的催促声中带着傻媳妇钱文静出发去东宁府王家拜见老父亲。
王家老门公见是二少爷、二少奶奶回府,不敢怠慢,一面开门一面派小厮去里面知会王家大家长王照王老爷。
钱文静看到王府这才明白什么叫大家气派。别的不说,光是眼前的垂莲花包柱嵌金门,就将钱家完全比下去了,奢华而又不落俗套,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多大?”钱文静进门后的第一感觉就是门户重重,庭院深深。
“比泰山宅院大上三倍吧,或许更大点。毕竟王家一大家子都在这里。撇什么嘴?这才叫人丁兴旺,我说过我家祖上是户部尚书来着。”
钱文静打个哈哈,“切,祖上?少唬我,几代祖?”
“这个,我也算不出来了,反正是一百七、八十年前的元末时期。”
钱文静道:“不用问了,一定是带头迎接我大夏太祖爷才留了条小命。”
王白玉嘻笑开口:“当然,若是不主动点,就真的是要‘带头’参见新君了。傻媳妇,不是王家先祖不忠心,实是没必要用一大家子近千口人为前朝视百姓如鸡犬的暴君死节。何况他自家都不要天下了,旁人再急也是没用。”
钱文静点点头,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她明白。
这边小夫妻两个边走边聊,那边已有不少人闻讯赶来瞧热闹。无非就是想看看呆少爷与傻媳妇会不会闹点笑话出来。
王白玉扫着人群,小声为钱文静一一介绍:尖脑袋、山羊胡、穿紫袍的是三叔王辉的老泰山;瘦高个、娘娘腔、腰间掖着淡红香巾的是二叔王光的大孙子……。
“哟,这不是让公公亲自送入洞房的天生佳偶吗?那天烛光昏暗还不怎么觉着,今个一瞧还真是比书里的狐狸精还要艳上五分。难怪能引得十万男人齐聚天华县发疯,难怪连小叔这样的痴呆也要去抢绣球了。老邓头,你老糊涂了?就这么几个人护送二少爷、二少奶奶?一路上安全吧?没见着什么可疑男人在后面跟着吧?这要是出了事,小心扒你皮。”
邓田地脸色一僵,却又不好摆脸子。虽说二少爷已与主家分家单过,但眼前人还是主子。
钱文静听话意就知是王白玉大嫂来了,心中暗道嘴可真够刻薄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都没有。
王白玉并不像钱文静一样淡然,脸早就沉了下来,越听越阴。他打小就是个淘气货、惹祸精,四年隐忍只是为了能娶钱文静进门,眼见着傻媳妇被大嫂含沙射影,立时便要发作。
219。终要见公婆(03)
钱文静眼见王白玉脸色渐渐阴沉,心知呆少爷快要变身为坏小子了。本不想管他,可想想后又觉着若是就这么与碎嘴人互吵起来的话不仅太过无聊也是很件没品味的事,便伸手拉住王白玉,嫣然一笑,自顾拽着人向前走去。
王白玉却是看到傻笑中的妩媚,一时间也傻笑起来,连身子骨也轻了三分,就这么轻飘飘地随着傻媳妇向前走去。
香茶,邓田地见二少爷、二少奶奶都不发话,对刺耳言语也就当没听见了。
王白玉大嫂简心美见呆子、傻子不回话,越发得意起来。偏头看向身侧一位胖团脸的富态中年妇人,笑道:“二婶,您瞧。她就是那个被恶毒匪人劫去五、六天的傻小姐,可怜哟,脑子不中用,这受了难、吃了苦也没法对外人说。我家小叔就更可怜了,被钱家当猴耍,吃了亏也不知。您想,要真是好好的清白女子,钱家肯送万金陪嫁?这分明是用银子堵人嘴哟!”
王白玉再也不肯走了。他一点也不介意身边的傻媳妇是不是遭受过苦难,但绝不能容忍有人横加污蔑、嘲讽,假的不行,真的就更不行!
钱文静只觉白嫩素手被王白玉大手握到发痛,但心中并不着恼,反倒有些甜丝丝的。不过还是拉回准备收拾大嫂的呆少爷,白了他一眼后转道带着人向初次见面的妯娌走去。
香茶掩嘴笑了笑,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大侄媳妇,她看你做什么?”王家二老爷王光正妻章佳惠很是不解。
简心美也想不通自家呆小叔、傻妯娌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傻笑。片刻后被盯得发毛了,不由得伸指尖叫:“看什么看?还手牵手,还走在相公前面,不知道什么是三纲五常?什么是为妇之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十来年连一点规据也没教会。我家小弟二、三年便教小狗教得比人还灵光了!老邓头,这两个傻,你也老到痴呆了?赶紧将人带走去见公公,见完就带人回庄子上去,省得在各位亲人面前丢人现眼。”
钱文静嘻嘻一笑,拉着王白玉大礼拜下,“婆婆安好,媳妇有礼了。”
婆婆?!
一时间整个大院鸦雀无声。这话可不好听,尤其还能让众多好事小人们回味无穷。简心美就是其中之一,想歪之余,立时脸皮红到发紫。
邓田地当然是知道自家二少奶奶有多厉害,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心中又害怕二少奶奶今天到了犯傻时节,只能急忙上前一步指着简心美做介绍。
钱文静只当没听见,站到简心美下首恭声开口:“婆婆教训的是,媳妇刚刚失礼了。是要这样立规据?婆婆,媳妇出身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