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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其冲的就是夏至和谷雨。
秋禾这才把之前的帕子拿了出来,在一室死寂的情况下开口:“还请朱大夫看看这帕子。”
朱大夫接过帕子,仔细翻看,又凑近了闻,然后才皱眉道:“这帕子上也有不利于孕妇的气味,长久稳的话,容易让孕妇胎像不稳,若是孕妇身子差,甚至会有小产的可能。”
他心中对秋禾之前所施展的针法别有想法,此时自然是配合,故意把效果说得严重一些。
章氏张口就想要责问,却没有想到一直沉默的老夫人此时开口了。“这帕子秋禾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之前为大奶奶施针保胎之际,夏至姐姐为奴婢擦汗的帕子。”秋禾说着转身看向夏至,“至于夏至姐姐的帕子从来得来……”她冲着慌张抬头的夏至露出了一丝笑容,“夏至姐姐可当面说与老夫人和大太太听。”
夏至慌乱地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谷雨,又看了一眼只是神色就像是要吃人的章氏,这才颤抖着道:“是两个多月前,谷雨做了送我的!”
“砰!”
章氏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桌上茶盏乱颤,她伸手就指着跪在当中的谷雨道:“你个贱婢,竟然敢谋害主子!我秦府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竟然还存了这般心思,胆敢谋害你们家奶奶,谋害秦府的曾孙!来人啊,把她给拖出去……”
“老大媳妇!”秦老夫人猛然提高声音,沉声开口。盛怒之中的章氏一愣,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这样居心不良的奴才留着可是大患啊!”
秦老夫人神色阴沉,看了看左右,然后露出一丝苦笑。
“让朱大夫见笑了。”她说着对朱大夫点头,“劳烦朱大夫跑了一趟,紫莲,去取了诊金,让人驾上马车送朱大夫回去。”
朱大夫也是识趣的人,虽然还记挂着林秋禾的针法,却还是拱手道:“不过是些许小麻烦而已,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只盼着到时候贵府添了麟儿,在下能得一杯喜酒喝就好了。”
秦老夫人神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笑着点头客气,紫莲这才恭敬地送了朱大夫出去。等到朱大夫出去,秦老夫人这才恨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至,你来说!”
一旁的谷雨闻言立刻挣扎起来,膝行着扑过去就想要抱住秦老夫人的腿。然而老夫人身边还有青莲和红莲两个丫头,立刻就上前把她给拦了下来。
“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秋禾一直看奴婢不顺眼,故意冤枉奴婢的啊!”她哭喊着,回头又看向夏至,“那秋禾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这般冤枉我。那帕子是我做的不假,却是你央求我做的!再说,帕子在你身边两个多月,谁知道那上面的东西是谁故意染上去的!”
她又哭又申诉,眼泪巴巴地样子看着确实十分惹人怜爱。
老夫人怀疑地看了一眼夏至和站在一旁的秋禾,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泪的谷雨,有些迟疑地皱起了眉头。
谷雨见有戏,立刻哭得更是伤心。
“老夫人,大太太,请你们想想,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奶奶一人身上,怎么敢谋害奶奶和她腹中的孩子。”谷雨说着抓住了红莲的裙子起身,“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奶奶的陪嫁丫鬟,又在秦府中一年多,对秦府、对奶奶都是忠心耿耿……”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谋害大奶奶吧。”林秋禾见在场人不是露出迟疑神色,就是同情哭诉的谷雨,这才缓步站了出来。谷雨见她出来,一愣之下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要谋害大奶奶腹中的孩子。”
正文 第10章 师伯?
“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才要谋害大奶奶腹中的孩子。”秋禾从角落中走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谷雨,“只怕是两个多月前,大奶奶有孕的消息传出,你就在做准备了吧?”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神色只有正面她的谷雨能够看清楚,“大概是那一次月事没有来,你心中就起了别的念头吧。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婢子呢,只是看你头发未曾盘起,还是做少女打扮,只怕这有孕的事情大奶奶也是不知道的吧?”
不要说是有孕的事情了,就连谷雨爬上了男主人的床这事儿花氏也是不知道的。如今听刚来不过月余的秋禾就如同亲眼看到了一般把事情说出来,谷雨的脸色变了又变,道:“你这个死丫头别乱说话,什……什么有孕……”
然而她虽然色厉,毕竟还是内荏,说到最后就有些结巴了。
至于林秋禾不管不顾、撕破脸皮的话,秦老夫人和秦大太太都听到了。老夫人心中对她愈发不喜,秦大太太却想着还好二房三房的都不在,不然她这脸就丢大发了。
林秋禾转身,对着秦老夫人和秦大太太施礼,道:“若是老夫人和大太太觉得奴婢说的不对的话,可请回朱大夫给谷雨姐姐一把脉自见分晓。”
秦老夫人如何肯,阴沉着一张脸扫了她一眼,就吩咐身边一直立着的嬷嬷周氏,“周嬷嬷,你去给谷雨这丫头看看。”
谷雨见状又惊又乱,不等周嬷嬷真的近身就扑倒在了大太太的脚边,“太太救我,我腹中的可也是大爷的儿子啊!”
一句话石破天惊,林秋禾趁着所有人看向谷雨,机灵地退后了两步站在陈自晴身后。而这个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紫灵回来,一进屋还没有看清楚情形,就屈膝道:“老夫人,大太太,张御医请来了。”
她说着抬头,然后就看到屋中一片混乱,只想着不会是大奶奶母子不保吧,吓得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然而谷雨却是吓得更加瑟缩起来,这朱大夫去了,来了名满京城的张御医,万一老夫人真的想要了她的性命,她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因此更是紧紧抱住秦大太太的腿,想着秦大太太盼孙儿已经盼了那么久,必然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她一命。
可惜,她实在是想错了人。章氏本就是花氏的姨母,虽然一心盼着添一个孙儿,然而她盼得却是正房嫡出的孙儿。别说是什么通房、姨娘了,谷雨只是个连开脸都没开脸的丫头,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才叫难听。如今又被紧紧抱着腿,她心下一烦,直接一脚就朝着谷雨的心窝提了出去。
谷雨在地上一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章氏道:“堵住她的嘴,给我压下去!”
两个婆子上前立刻架住了谷雨,动作利索的堵上嘴就给拉了下去,然后又有几个丫鬟上来收拾屋子,紫莲得了老夫人的示意去请人,等到林秋禾见过一次的那位张章御医进来,屋子里已经是一派平静的样子。
林秋禾抬眼看着那位张章御医,见他进来客气地跟老夫人拱手客气,然后又坐下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边时才松了一口气。
那一次被特意点出来去晋王船上取药的事情还是让她心中疑惑了许久,如今见张章对她浑不在意,她这才放下了不安了许久的心。然后轻轻拉了一下陈自晴,趁着一行人一起去内屋看秦大太太,她又示意陈自晴落后了几步,低声道:“姑娘,这才怕是我把老夫人和大太太都得罪了。”
这是实话,林秋禾做的时候不觉得,然而等谷雨真的闹起来几个丫鬟快手快脚地收拾屋子的时候,她就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了。虽然心里不安,不过她却也并不算惊慌,就像她之前所想就算是一个卖身的丫鬟,她的身家性命都是系于陈自晴一人身上的。只要陈自晴要保她,就算是秦老夫人都不好说话。
只是,若是一力护着一个丫鬟,明显就会让秦老夫人对陈自晴产生一些想法了。
陈自晴微微摇头,她向来心思细腻,虽然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比林秋禾小了一些,却把场中的情形看得比她更清楚。
“老夫人定然是气你的,老人家在乎颜面,这样的事情由你一个外姓的丫头挑出来,她面上难看心中自然会不满。只是我看大舅妈却是喜欢你的,你保住了大嫂嫂的胎,她定然看重你。”陈自晴站在后面低声说话,没有注意到前面已经又起了波澜,张章正在问是何人下的针给花氏保胎。
林秋禾却也不傻,听到陈自晴这么说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明白了过来。陈自晴偷偷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自从离了家乡,这一路都是你与我相互扶持的,我心中早已经不把你当那寻常的丫头看待,你放心,老夫人面前我定然会帮你说好话的。”
听到陈自晴这般细声细气却又认真的话语,林秋禾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这些日子尽心尽力照看陈自晴的付出也算是得了回报。她正待说,若是老夫人实在不好糊弄,她就先在章氏和花氏面前崭露头角,帮着花氏安胎,让大房跟老夫人对上,就听到前面章氏叫道:“晴儿,你且上前来。”
陈自晴一愣,连忙带着秋禾上前。她以为刚刚说悄悄话被发现,脸上带着一丝不安。然而林秋禾却注意到,那张章御医正摸着胡须对着她们主仆两人笑呢。
“见过张御医。”林秋禾老老实实行礼,然后才低声道:“姑娘,当初在船上姑娘病倒就是这位张御医给姑娘看诊抓药的。”有她低声提醒,陈自晴也连忙问了好。
张章点了下头,认真地看了看陈自晴道:“你起色比之之前好了很多。”一句话说得老夫人眉眼舒展开来,这位张御医的话不就是明摆着说陈自晴在秦府过的很好嘛。
张章又转头看向了林秋禾,“我且问你,大奶奶身上的这些银针皆是你所下来安胎的?”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林秋禾身上,她心中一紧却也知道推辞不了,这屋子除了张章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刚刚进来给花氏安胎的,更何况夏至还亲眼看到她下针了。这么想着,她就点了下头。
张章神色更是凝重,“那我再问你,你这行针之术是跟什么人学的?”
林秋禾一愣,然后才有些心虚地说:“是跟着爹娘学的……”她却不敢说清楚是爹爹还是娘亲,生怕这前世家传的针灸在这个时代也是有版权的。
张章却皱起眉头,“你姓林,对吧?”
“是。”林秋禾愈发心虚说话也就更简单,能用一个字的绝对不用两个字。她紧张地手心冒汗,几乎想要后退两步躲开张章审视的目光了。一旁的陈自晴自然是察觉了她的不安,正想要开口袒护,就见张章突然露出了笑容。
“那就没错了。”张章道:“这针法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当年我之下师父还收了一位林姓的师弟,只可惜当初我已经云游四海行医没有机会的见一面。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这针法,竟然是如今这种情形了。”
饶是林秋禾心理素质强大,这会儿也真的震惊了,小嘴巴微微张开,错愕地看着张章。
这究竟是真是假啊?这张御医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跟她一个小丫鬟攀爬关系的样子,怎么就莫名的说出这么一段话了?这话里的意思她没弄错的话,她就应当叫张章一声师伯了?
不要说林秋禾愣在原地了,就连秦家见了不少场面的秦老夫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颤悠悠地开口:“这么说,这小丫头与张御医还是有些干系的?”
“按照师门传承所言,她当叫我一声师伯。”张章说着一脸期盼地看着林秋禾,林秋禾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这时候反而是其他人反应迅速,陈自晴在裙子的遮掩下轻轻地踢了一脚她,“秋禾这是欢喜傻了吗?怎么不叫人……”
陈自晴说着回身对着林秋禾眨了下眼睛,她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安地看着张章,总觉得这认亲认得有些儿戏。
“张御医确定没认错人?”
“别的我可能会弄错,但是师门的不传之秘,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张章笑得很是可亲,看在林秋禾的眼中却愈发的古怪起来。“秋禾你是八月十五的生日,正好是中秋月圆之夜,可对?我与林师弟虽然未曾见过面,却也有过书信往来,他也曾提起过你这个女儿。只是近十年来,我入宫为医,他浪迹江湖,少了些联系。”
正文 第11章 脱奴籍
说起当初的一些往事张章就忍不住面露怀念之色叹息,而一旁的秦老夫人却也跟着说了一句。
“一直听闻张御医师从神秘,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还有一位同门。”林秋禾的家事她是知道的,陈自晴之前也提过,林秋禾的父亲会些医术,陈父对他有恩他就留在了陈府之中。至于更详细的,身为秦府的老夫人,她怎么可能那么关注一个小丫鬟的家事。
而以张章如今的在杏林之中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会故意跟一个小丫鬟攀关系,所以在场的人除了林秋禾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张章的说法起疑的。
“如今你父母可好?”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