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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啤酒之后就显得昏昏沉沉了。
之后,当她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座不知道是哪里的酒店的房间内,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全身**。
她的那个男朋友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带一些陌生男人进来,那些男人在交了一些钱之后,就将她如同玩具一样的玩弄。
在日记中,她详细描述了当时的痛苦与羞愧。可是在即将精神奔溃的时候,她却又得到了她的男友的安慰,拥抱,与亲吻。
伴随着之后的日记记载,她双手双脚上的束缚被去除了。
但是软禁却依旧存在。她的男友除了每天带给她一些吃的,让她可以在那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内写日记,看电视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释放她的意思。
可就是在这样的软禁之中,易菲的日记逐渐变得温暖起来。她开始对那些每天进出自己房间的男人看的很淡,而且言语中也开始述说她的男友很爱她,很照顾她。会在她“辛苦”了一天之后买牛奶给她补充营养。字里行间,她完全没有想到任何关于自己被囚禁并且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格的事实。
而后。当她出现孕吐反应之后。她的男友就消失了。
而她。也是自然而然地离开了那间酒店,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她的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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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些,乔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随后,他抬起头,望着那个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的被告人。
“如同各位所见,易甜甜并不是什么‘爱的结晶’,而是被告人在被多次强奸之后所生下的孩子。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证据可以证明一些,可能会让在场的各位感觉到有些不舒服的证据。”
说完,这位检察官按下了遥控器。视频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网页的截图。
“通过电脑技术,我们已经追踪到这个实名认证的围脖账号就是被告人。各位所见的这片围脖发布于两年前的6月11日。也就是易甜甜小朋友失踪之后的第十天。”
乔风紧盯着屏幕,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嘴唇。
在那网页上留下来的字句让他有些不耐烦。很明显,旁听席上的观众们现在似乎也开始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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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事情。我觉得我做的事情应该是正确的。只是,我稍稍有一点点担心。
之前,我已经受了太多的罪,忍受了太多的折磨。但是从现在开始,我要享受一个崭新的生活。我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力,我只希望能够达到我的目的。我不在乎为了这个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幸福,有更多的人来爱我,关心我。
我已经交到了我真心喜欢的新朋友,我的身边都是些好人。
是的,我终于得到了幸福,希望它永远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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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风猛力地敲了两下法庭锤,一方面是为了压制住法庭内开始渐渐响起来的喧嚣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排泄自己心中的那一点……隐隐燃烧起来的怒火。
在他敲下法庭锤之后,旁边的夏雨却是非常柔和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手腕。
乔风转过头,看了一眼妻子那双带着些许担心和害怕的眼神之后,终于还是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敲下了第三下法庭锤。
“肃静,肃静。”
伴随着法庭渐渐安静下来,刘傅兰卿似乎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的意思。他再次按下遥控器,说道:“如果单纯的网络记载还不够真实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再来看看一些视频。”
画面切换,镜头中出现的是一个超市的画面。画面中,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地从镜头前缓缓走过,而那个女人则是十分慵懒地依靠在了男人的背上,显得十分的迷恋。她,正是易菲。
至于时间……
镜头中给出的时间,则是两年前的6月20日。
等到这个镜头播放完毕之后,刘傅兰卿再次按下按钮,画面又切换成了其他几幅照片或是监控视频。
在监控视频中,出现了好几次易菲在舞厅内,酒吧内,游乐场所内逗留游玩,显得非常开心的画面。而视频下方所显示的时间也全部都是在6月1日,她的女儿失踪之后。
而那些照片中的内容也基本上差不多,其中有一张,则是拍出了易菲的背部。显示出她的背脊上有一个纹身,至于纹身的内容——
美好生活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尊敬的各位。在场的诸位要怎么想象画面中的这个女人的心情呢?”
“在自己的女儿失踪,非常有可能遭到绑架的情况下,她却能够在自己的围脖上写下‘幸福’这两个字?并且,还能够在女儿失踪二十天之后,悠然自得地和新男朋友在超市里面**?在座的各位是否能够想象到,在女儿失踪之后,这位看似‘可怜’的母亲不仅没有任何去寻找的动作,甚至连一点点的焦急表情也没有之下,反而开始放任自己到处去游玩,并且在自己的背脊上纹下了‘美好生活’这四个字?”
就像是为了响应刘傅兰卿的话一样,视频画面再次改变。而这一次,是在公安局的监控画面。在监控画面旁的文字说明中可以看见,这是在当年的12月23日,因为证言乱七八糟而导致易菲被叫到公安局进行常规征询。在她坐在走廊的座位上等待侦讯而休息时,走廊的壁挂电视中播放了易甜甜的尸体被发现的消息。
然后,画面中原本一脸轻松,淡然的易菲,却是突然间神情紧张起来。她更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弯下腰,显得害怕极了。
法庭内的喧嚣再一次地开始扬起。不过这一次,乔风却是很快地用法庭锤压制住。
刘傅兰卿面向乔风,摊开双手说道:“虽然,我们很难相信一个母亲会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们接触到的,却的确是这么一个可怕而丑陋的阴暗面。”
“在这里的这位母亲,因为非婚生下了易甜甜之后,开始被身为‘母亲’的这一身份所拖累。独立抚养一个女儿的压力绝对可以将一个母亲的娱乐时间完全挤占。而本案的被告人却是一个玩心非常重,并且经常出入酒吧舞厅,非常希望能够享受‘自由’和‘幸福’,并且不希望承担责任的女人。”
“所以,为了能够获得更好的私人生活,为了能够更方便地与其他男**往,为了能够让自己的人生不再被这么一个拖油瓶所拖累,所以……”
“反对!”
花若见终于忍耐不住,双手重重地拍向桌面。他大声道——
“这只是公诉方的猜测,并不能当成证据!”
刘傅兰卿也是直接说道:“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关于被告人的作案动机,这可不是什么和案件无关的‘猜测’。”
乔风点点头,说道:“反对无效,公诉方,你可以继续。”
这一次,刘傅兰卿赢了。
而花若见,则是轻轻咬了咬自己的牙齿,愤愤不平地坐下。
“呼……是的,为了不被抚养女儿的重担拖累,为了自己的幸福,本案的被告人十分残忍地杀害了并非因为‘爱’而生下的女儿。这些,就是本次案件的真相。”
乔风立刻敲下了手中的法庭锤,让那些准备再次鼓噪起来的人群闭上他们的嘴。
可即便闭上了嘴,每个人也都知道现在法庭内的形势。
易菲捂着自己的脸,那双被特地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不停地抠挖着自己的额头和眉毛。就连花若见脸上的神态也是非常的谨慎,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表情异常丰富,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看不起别人的冷笑的精英律师。
刘傅兰卿转过身,安安静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着手中的案件卷宗。
是的,他在等……等对方无力的辩驳。然后等待一个公正的判决。
乔风也在等。他看着这边的花若见,看看他究竟能够对刚才的证据做出多少的反驳。
在一片沉默之下,夏雨的目光再一次地将那个被告人上上下下地详细扫视了一遍。之后,她的身体向后仰,更加抱紧了自己怀中的抱抱熊,但却也是依旧双目冰冷,一言不发。
“那么,现在该我了。”
良久,花若见才终于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些证据之后,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说了一句——
“我想传唤证人。”
013。论即战
过了大约十分钟时间,乔风的手上拿到了几份花若见提供的证人名单。与此同时,一个看起来留着非常杀马特发型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证人席上。那一头如同抹上了彩虹一般颜色的头发立刻让这座色彩单调的法庭“增色”不少。
“请告诉我您的姓名,职业。”
花若见来到证人席前,提问。
这个杀马特中年男缓缓抬起头,似乎在用一种十分蔑视的眼光看着花若见。不过,他总算还认同现在还是在法庭上。在用指甲刀稍稍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之后,他吹了一口气,说道——
“马克。多啦。斯皮尔伯格。42岁,是个身体雕刻艺术家。”
乔风很庆幸,在审判员的座位上没有麦克风。因为他很清晰地听到了旁边的乔雪吐出了“**”这个词。
花若见笑笑,说道:“那么,您在中国居民身份证上的姓名,是陆边社,职业嘛,是纹身师傅,对不对?”
“no;no;no!虽然我的中文姓名如此,但懂行的都全都叫我马克!另外,我是身体雕刻艺术家,别用那么蹩脚的称谓称呼我!”
这位留着彩虹头的艺术家十分响亮地敲响了自己的响指,对着花若见不断地摇晃。
在这略显沉重的审判氛围中,就连旁边的夏雨现在也是不由得笑了一下。
“好吧,那么……马克先生,请问。你是否在两年前的7月2日的时候。帮那位被告人做过一次纹身?”
花若见指着那边情绪紧张的易菲。
这位马克先生则是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之后。点头道——
“没错,yo,yo!最近电视上一直在放她嘛,我当然记得。我翻找过,当时我帮她纹的是‘美好生活’。”
花若见点点头,他的态度开始变得专注起来:“那么,你觉得当时这个人的情绪怎么样?”
马克先生歪着脑袋,抱着自己的双臂想了想之后。说道:“情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不是后来电视播放她时,我甚至一时间都没想起她来。情绪嘛……她当时显得情绪很稳定。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一点点的小兴奋。”
乔雪凑过来说道:“老爸,花律师的这份辩护策略是不是有些问题啊?这个人的证言似乎对于易菲很不利啊?”
乔风捂住她的嘴,让她一边儿呆着去,继续听着下面的发言。
“那么,马克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询问一下,您在平时的工作过程中,是怀抱着怎样心情的人才会去纹这么一个‘美好生活’的纹身呢?”
对于这一点,马克耸耸肩膀,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各种心情的都有吧。”
听到这里。花若见嘴角的那一抹严肃突然之间转为了窃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对面的刘傅兰卿似乎也终于发现了什么问题。立刻站了起来——
“反对。辩方律师试图误导证人。”
花若见:“审判长,证人刚才已经说过前来纹身的人心情各不相同。所以这将是一句对于我的委托人当时的心情最有利的证明!”
对于花若见刚才嘴角上的那一抹冷笑,乔风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不过尽管看在眼里,但他现在还是敲下法庭锤:“反对无效,辩方律师,你可以继续你的询问。”
毕竟,接下来就是看这个律师的水平的问题了。
这一刻,花若见嘴角的冷笑再次扬了起来。他的态度也显得轻松了很多,乘热打铁,这名律师当即对证人问道:“这么说,马克先生,会不会有一些人在遭遇到了非常大的人生变故,遇到了很大的挫折之后,也会在自己的身上纹下一些鼓励自己的话语呢?”
全场人全都注视着这名证人,而这名洗剪吹外加杀马特的纹身师傅则是在又一次地修理了自己的指甲之后,说道——
“这很常见。我见过太多分手之后,其中的一方要求将另外一方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还用类似‘某某某永远爱我’之类的句子呢。”
可是在说完这句之后,这名证人看到了那边突然朝他投来欣喜目光的易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担心自己成为这名杀人嫌犯用来摆脱罪证的关键证人,后来又加了一句——
“当然,也有些人的确是因为很高兴,所以就将很高兴的事情纹在了自己的身上。”
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后面加上去的那半句话其实实在是无关痛痒。
花若见已经证明了自己想要证明的东西,他再次笑开了怀,然后让这名证人退庭。随后,他再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