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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冷静下来,我轻轻的问道。
听到我的问话,叶敏之松开抱住我的手臂,眼睛直视着我,深情的凝望着……
我悄悄的移开了眼睛,唯恐在这深情的注视中融化。
“因为你你是我心中唯一疼惜过的女子——”叶敏之低低的回应道。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是被重锤使劲的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胸口,脸上尽量放缓,语调平静的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我们相识的时候,那时我还只是六岁而已。”
“是啊,你是六岁,同病相怜,我也是六岁就被送进了药王谷。我在谷内学习医术九年时间,一直是心无旁骛,直到后山遇到你这个小冤家,我怎知道从此一颗心就挂在了你的身上——”
叶敏之说着,抬起头,我看出了他的眼睛凸显了矛盾的痛苦和柔意。
“尽管你当时年幼,但我感觉和你交流一点都没有障碍。从后山归来,我听从师父的命令,在我离谷前一年里,教你一些药材知识。这一年的朝夕相处,我对你当初年幼就深受病痛的怜惜,转变成了万千的疼爱。所以当家人来接我的时候,和你分离的念头使我痛不欲生。我才忽然发现,你已经是我的心肝尖尖上的人儿了。对于你,我已经欲罢不能了,和你的分离就像是要从我的心上剜走一块肉似的痛。我决定将镇国之宝相赠,期望能够保你平安,慢慢等你长大,让我们有再聚首的一天。”
“楠儿,”叶敏之低下头,将视线拉的和我平齐又接着说道:“回宫之后,我就知道父后和赤凛一的安排,赤凛一以父后为要挟,立我为君,从此我就一直是扮成女人的夜帝。我的周围都是男侍,直到阿丹的到来。”
听到叶敏之提到阿丹,我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双目垂了下来,心中又泛起了痛意。
“阿丹,我知道他,当初在谷里的时候,我见过他,也知道他就是陪伴你十年的人。我嫉妒他能够有缘陪你十年——这十年又是你人生最重要的十年,我更羡慕他能够等候你慢慢的长大。如果可以让我陪你十年,那我此生也无憾了。我怕的就是,我们这么近的距离,你不知道我的这份情意,更怕我这份情意被你完全的忽略掉——”
闭上双目,耳边传来叶敏之的声音越发的凄楚起来。我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之意,又有些无力之感,这样天人一样的哥哥,这样深情的敏之,叫我如何对待。
我已经有了夫侍,叶敏之在我心中,曾经是那么的神圣亲昵,理应受到一对一的相守,在我这里,如此境况,我怎能让自己这样就委屈了他——?
何况真要让他——这念头光想想,我就觉得对不起他,依他的帝位,身份怎样和白云他们相处?对于他——这个在我心中长久的亲人,我终是不敢有丝毫特别的心意!
看到我的犹豫,叶敏之温声低柔的说道:“楠儿,我知道,今天太突然了,尤其是受了重伤的情况下,我更不应该拿这事情来烦你。可是正因为你受伤了,阿丹不在了,我才慨叹世事无常,我怕我这次再不说,终其一生,我再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叶敏之重新将我纳入怀抱,轻轻在我耳边语道:“楠儿,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你按照你的意愿来找我,如果你能来,我就跟你走。那时无论你身边有多少男子,我都不在乎,只要你来,只要你愿意让我在你的身边,我就抛下一切随你走,这样可好?”
听到叶敏之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再也抑制不住,伸手揽上叶敏之的肩道:“哥哥——何苦呢?楠儿值得哥哥这样对待么?值得么?”两行泪水沿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只要是楠儿,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叶敏之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泪珠,眼神坚定的说道。
“哥哥——”我再也忍受不住,感受到叶敏之这排山倒海的爱意,察觉世事无常,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心中一急,如孩童般,放开嗓音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原来人无助的时候,无论多大,总是会用哭来缓解情绪。
听到我如此的哭声,叶敏之紧张慌乱了起来,忙问道:“楠儿,哪里不舒服了,楠儿,哪里不舒服了?”
我使劲的摇摇头,声音都哽咽住不能言语了,使劲摇头,摔得泪水到处的乱飞。
“楠儿,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忽然让你知道这些,被我吓着了吧,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叶敏之赶紧哄着洪水泛滥的我,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我留着泪水哽咽的说道。
“不是什么——楠儿?”叶敏之紧张的问道。
“不是不舒服,是——心疼了……”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叶敏之,抽噎的说道。
“楠儿——我的楠儿,我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啊——”弄清楚我的意思,叶敏之欣喜心疼的抱住我,在我耳边反复呢喃道。
我挣开叶敏之的怀抱,正视敏之道:“哥哥——我心里还是很适应不了——哥哥这样的天人,应该得到全心的疼爱,而我已经有了夫侍,再也不能一心一意的跟哥哥相守,这样对哥哥太不公平,我又如何心安理得的和哥哥相守?——”
“楠儿,所以我才给你时间,让你能够完全的接纳我,三年够了罢,楠儿?。”叶敏之温声哄道。
“时间?三年?为什么是三年?”我抬起头,两行清泪沿着泪痕滑下,叶敏之轻轻给我擦拭。
“因为我答应一个故人,要在一个地方待上三年,替他完成一件事情,届时我也在那里等候你完成约定。”叶敏之轻轻回言。
“什么地方?哥哥什么故人?要待三年?为何?”我哽咽的问道。
“药王谷!我答应那个故人,要帮他办一件事情,算算第一个阶段办完的时间——刚好是三年。三年后,我在药王谷等你,如何?楠儿?楠儿?……”叶敏之放低声音,轻哄着说道。
看着这样的叶敏之,我一时间竟然不能语了。
“只要三年,三年后,如果楠儿不来,我们这个约定就算自动结束。如果你来,我就跟你走,什么都不会计较的一辈子和你永远的在一起,好么?这个是我心中的愿望,楠儿,你能考虑一下么?能答应我,给我一个希望好么?可以么?……楠儿?……”叶敏之温柔的惑唤道。
看着如此深情的叶敏之,什么帝王,什么身份,在一个“爱”字面前统统无存。我心中一酸,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见我的应许,叶敏之欣喜的抱住我说:“楠儿,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我会等你的,我一定会等你的!楠儿,楠儿,我的楠儿——我的楠儿——啊!”
我被叶敏之拥在怀里,听着叶敏之深情的呼唤,心中酸涩中带着心疼。自古以来都是被爱的人比付出爱的人要轻松,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心底会如此的沉重?哥哥——哥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这个亲昵的称呼,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滑落,没入发丛中不见……
“哥哥——你要去药王谷三年,那国家怎么办?”我忧虑的问道。
“我的国家被贼子灭了,夜帝也已经被当众斩首了,还有什么国家?何况这个地方,是你和你的军士一点一点打下来的,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属于,属于胜利者楠儿你了,你拥有绝对的处理权。”
“哥哥怎能如此说法,就不怕愧对祖先么?”我微微责怪道。
“楠儿,在你的帮助下,我不是为祖先报了仇么?相信我国先祖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叶敏之低低的说道:“没有那个朝代能够世世代代的流传下去。四国也该整合变化了,如果那个人是楠儿你,我就会放心了。我知道你执政的手段,恩威并重,十分得体!将来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叶敏之一席话,说的我多看了他几眼。心底思量,叶敏之会不会也是穿过来的人,他的思想和意识比这里的人都超前、豁达的太多。
“再说,如果不是我从药王谷内回来登基为帝,我定是药王谷医圣的弟子,在谷内陪伴你长大,也许我早就会和你缘定三生,那时候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如果——可是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否则,我如今又怎会如此被动?再说皇帝是个累人的差事,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边,这些空旷的房子,堆积如山的折子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何况我如今是男儿身份,我再也不想以女子装束出现在人的眼前了。”
“哥哥,以男帝再次登基,如何?漠阳国不是男帝么?这也是有样可依的!”我从叶敏之大幅的信息中,挑最紧急要处理的事情,先尽力劝解道。“再说,乔氏妇夫等那些老宫卫早就认出你来了,哥哥何必再逃避?”我耐心的劝解着叶敏之。
“至于去药王谷办那故人托你办的事情,如非紧急而且可以商榷的话,哥哥就先处理完国内余孽,整顿民情,让国内稳定了,再去也不迟啊,毕竟这里是哥哥先祖的国家,这既是哥哥的责任,也是哥哥的义务。哥哥就勇敢的担起来吧,我深知哥哥的能力,定能造福百姓,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一番话说的得体得心。话语间细细的叙述、分析使叶敏之的神情凝重了起来,我的话分明已经影响了叶敏之的思维,让叶敏之的抉择有了新的可能。
“哥哥,你的百姓需要你,你怎可一走了之?”我加大了说服的可能性。
“楠儿,你怎么打算的?”叶敏之没有立即表态同意,反倒问起我的意思来了。
“如果哥哥重新登基,我便再待上半月再回国,若不然,等伤口稍微好转,就这几天,我便启程了。”我缓缓的说道,神情严肃。
“这么快?”叶敏之不舍的看着我道。
“这次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很多事情还要处理,何况牡丹也该生产,我希望在他生产的时候,能在他身边陪伴着他。我已经失去一个阿丹,不能再让牡丹有任何的不妥了。”我认真的说道。
“牡丹预产期什么时候?”顿了一会儿,叶敏之问道,脸上看不出情绪,很平静。
“四月上旬!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冷静的问道。我忽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房间长时间的只有叶敏之一个人,比较怪异,按理我的其他侍卫,不说青姚了,刘胜和赵岚肯定要在的,可是她们竟然集体失踪,实在怪异。
我不动声色的冷静的倾听叶敏之的回答。
“今天是三月初七,既然赤家没有和莫家定成亲事,你们的亲事并没有通过正式的程序解除,所以昨日仍是你和莫少阳成亲的日子——”叶敏之提起莫少阳,语气有了一丝犹豫。
“这么说,我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我疑惑看了看叶敏之的问道,叶敏之干吗要提我和莫少阳的亲事,有些多余了罢。
看看天色,已经是晚上了,刚刚叶敏之说昨日三月初六,算起来就是两天两夜了。
“是的,直到今天晌午你的心脉才恢复正常,真正的脱离危险。其实那一箭并不太深,只是那一箭划伤了心脉的边缘,在多一点,那就危险万分了。老天保佑,雨过天晴,如今楠儿是安康太平了。大师姐和众人也是离开不久,大家熬了两日,得知你脱离危险,被我催促着都回去休息去了,让我有了独自照顾你的机会,只是莫少阳他——。”叶敏之缓慢的解释道。
“他——怎样了?”感激的看来叶敏之一眼,听到叶敏之说道少阳的语气似乎不善,我紧跟着问道。
“唉——他啊,自古多情空余恨,情障路上独孤人,你还是自己看看他吧,他心底想必也是及苦的!”叶敏之口气里很多的无奈。
听到叶敏之如此说法,我心里一打鼓,少阳,他究竟又怎么了?
“哥哥,你快告诉我罢,少阳他究竟如何了?”我抓住叶敏之的手腕急急的问道。
“哎——少阳他一夜白发了——”禁不住我的纠缠,叶敏之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一夜白发?”我诧异的问道。
“是啊,第一夜刚开始只是花白,还有部分黑发,到第二夜你还没有苏醒,少阳的头发就全白了。我们亲眼见到,大家都知道少阳对你,用情也是极深的,不然又怎会一夜白发,这种深情,我以为只是才传说中才有的,谁知就在我身边演绎——”叶敏之解释道,语气里有很多的慨叹。
我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半天没有言语。叶敏之见我如此又说:“只是少阳本人过去处理事情太过随性,才吃了不少苦头。身为皇室之人,又是未来的男帝,如此至情至性,不懂掩饰,不懂技巧的随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