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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资冷笑:“陛下,我大魏乃天下第一强国。兵精粮足,我陛下虽初登大宝,然龙虎之姿,项明神武,又有百官齐心,万民同力,苦陛下不想让百姓安居,妄动刀兵,那就来吧。”
我看他真的急了,忙笑着转回几句。让人送他下一步去休息,准备明日再正式接见,却和廖立商议起来。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说曹睿被我们的实力吓到了?打算求饶?不能吧,这几年曹魏虽然屡败。但实力还在,若非四面开战,只凭季汉自己对付他还有些吃力呢。可是他们这样做目地何在呢?
廖立想了想,也认为这是缓兵之计。我们突然进攻。他们措手不及,需要调人马。运武器,备物资,然后才能组织起反攻来,曹魏国大,又是以战定天下的强国,其战争的潜力还是很大的。所以,无论如何。战争不能停,找下来的地盘才是实在的东西,他一天不交荆州,咱们就打他一天。就算交了解荆州,也不能轻易放弃这个好机会。
不过,既然他说交割荆州,那胆天就让他签字儿,不落实,哪怕落手里个东西骂骂他伴随也好么。
我与廖立相视而笑,和东吴,攻曹魏是主题,岂能因一个荆州而袖手。
可是,孙资不肯签字儿,他说这种事情落在纸上太丢人了。但是他说。曹魏可以先行退兵,把荆州交出来。好奇怪,发曹魏之力,我们就算是全力攻击,也无法将之灭国,只能是一步步削弱他的实力罢了,他怎么会如此示弱?若当真如此,那我们何必要拼命攻击他,若能从谈判桌上得到利益,那么为什么要用刀剑呢?我又不疯。
但是,这里面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我表面上看着廖立等人说话,心里发疯一样转着念头。虽然细物上我不见得胜过他们,但是决策问题,把握全局,我一向不会自卑,甚至我认为,就算是孔明,他也不一定比我强。在这世上,太精明地人,他们不肯吃一点亏,所以就会津津计较,就会忽略了大局。相反我这种拿着亏当饭吃的傻人,却会轻易看到问题的所在。
我在脑子里用笔划了一下,荆州,东通吴会,西连巴蜀,南极湖湘,北控关洛,得此地之后,向北向阳花南,皆可形成攻地形势。自古是争雄天下的宝地。当年为了一个南郡,东吴和我们就翻了脸,如今曹魏竟然要主动让出一个州,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勾起我们与东吴的宿怨不成?
我想着这种可能。
记得在二叔关羽攻打襄阳时,曹魏就几次想要放弃,后来二叔败北,吕蒙占领荆州,曹仁甚至一把火把襄阳烧了,自己逃回了樊城。直到后来发现吕蒙没有北朝鲜进才又重新占领襄阳。虽然曹魏这些年经营荆州,但是除了南阳,其余地方还都是几国相争的交际花替探制区,季汉有时攻过去,东吴有时也打过去。虽然说曹魏放弃这块地方要下极大地决心,但其对他的损报伤并没有那大。反而他的军力回收了,力量增强了,离开了水地,在陆上东吴又如何能捍得动曹魏的铁骑?还有其他地解释么?
但是,若是他们当真出让,其结果会是怎样?我们难道为了与东吴的和好,放弃在荆州地利益?让东吴得这个便宜?但是,若不让,我们该如何与他们商议?而季汉的底线在哪里,东吴又会怎么做?
眼下,天下的形势是前所未有的好,曹魏八面受敌,季汉和东吴联手强攻,一鼓作气攻下宛洛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希望极大。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东吴突然变了解卦,对我们的危害就太大了。不行,东吴鼠辈,鼠目寸光,自孙策死后,进攻之心就极淡,而得荆州,定中原,又是鲁肃还活着的时候提出过地政策,东吴对荆州有着极特殊的感情,我可不能忽略了。
当下,我一面用好话留住孙资,不放他回去,不让他消息传回曹魏,迷惑曹魏不知我对荆州的意图,不敢轻易离间;一面急书孔明,请他们严密注意荆州方向的变化,防止出现磨擦;一面派心腹人分别以孙尚香和我的名义给孙权和孙登送去礼品,探问口风。
未几,先生回信,若当真如此,他会在力促两家和好,不生事端。而孙权也回书,季汉东吴乃是姻亲,怎会为区区一个荆州而生什么误会?至于战局发展到什么样,是谁也想不到的。到时候各自努力,各安天命,避免互相攻击也就是了。
接到这两封书信,我心大定,有了信鸽,在没有阻截的情况下,传书方便了很多。这让我虽在北疆,也可以轻易的了解前敌的事。
眼下,洛阳战场上几攻几守,打得热闹非凡。先生和司马懿再度交锋,两人兵力相若,先生胜在兵精而器利,司马懿胜在地利和人多。
我闲来没事儿,把邓艾的夏候霸几人弄到一个屋子里,然后找人劝他们投降。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两人还都是死硬派,谁也不肯降。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虽然夏侯霸投降的可能性有点小,但是邓艾还是有可能的。我让李严对他们讲当前军情,说是曹魏要败了。这两个人怒而反击,我藏在幕后看热闹,把战声的实际和他们所说的相印证,从中发掘关于曹魏的有用的信息,然后及时传到前线先生大营。结果过了几天,邓艾有了警觉,他不开口了。我不放弃,继续努力,并着人打探他母亲的下落。
不能不说,邓艾这个小结巴的分析还挺不错的。起码在最初曹魏的反应,都落入了他的算中。当然到了后期,他的智力就无法达到了。毕竟这是天下最聪明的两个人下出的棋局。
面对曹魏,先生是全军包围,接着陆重点突破,以四叔和庞德为西路人马,方攻函谷关方向牵制郭淮部,以三叔和关兴,张苞,庞会为北路军。进攻天井关,切害并州,危胁河内,牵制来接连援的曹真部,以诸葛乔为南部军,进攻宛城,牵制夏侯威,同时阻断荆州与洛阳的联系,先生亲令姜维部主攻洛阳。
司马懿用兵极稳,其间又带着一种极为犀利的感觉,他常常能把握住战场上稍纵即逝的机会,给对方以重重一击,将对手至于死地,而处于一地,他也常常能不局限于一个小圈子,眼睛总是望着全局,这在将领中是很难得的。而先生用兵,则是到了大化无痕的境地,他极为擅于悄无声息的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环环相扣,大圈套小圈,把人的眼睛套花了为止。与他作战,你进也是错,退也是错,好不容易以为抓信他的露洞,踏上去才知道是个陷井。这两个人交手,很明显先生站着上风,但是司马懿虽处强势,败而不乱,层层死守,处处严防,消耗季汉的力量,打算把季汉攻击的强大势能消耗掉,使季汉字自己知难而退。但是,先生岂能让他如愿,先生在洛阳城外设下层层圈套,忽进忽退,连消带打,令司马懿防不胜防。
八月底,先生到底是用六西六甲之术把司马懿弄晕了,站场上,同时出现了好几个孔明,司马懿出现误判,被先生一击而中其后军,妆维指挥人马猛冲猛打,衔尾直追,司马懿落荒而逃,直入洛阳城中。
在边吃了几个败仗之后,司马懿和郭淮变得胆战心惊,草木皆兵,都认为他在主攻自己,各守城池,不肯出战。先生几番诱敌,连用妙计,却终于没有成功。他擅长野战,但对于攻城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各式攻城武器轮流来,打消耗看谁最后顶不住拉倒。仗打到这个份上。其实还是靠实力来说话,拼人力,拼物资,拼意志,拼决心,拼耐力。
九月上,我自北疆起程回返长安。
第三部 第四章 宛城风云“前线的事没有小事,稍有差池,便成大祸,别以为李严李大人不在长安城,就没有治你们了,出了错,我照样摘你们的乌纱,拿你们的脑壳。”用了李晟的令牌,我便服走尚书府。才进门,便听到刘巴在大声呼叫。眼下长安城中,几个主要的人都不在,由他负总责。当然眼下洛阳之战最为重要,他负责后勤,肯定是十分辛苦的。这一点我十分理解,打仗,是一个综合的,合方面的拼争,前线拼智慧,拼实力,后方拼得是生产能力,组织能力,运输通力。刘巴在内政上是一个天才,其作用不下于高祖的萧何,虽然他的个性较强,喜欢较真,不招人喜欢,但是我还是极为倚重他,尊重他。
“费伟费大人,你的手下昨天报说运往前线的投石面消耗严重,便是这话和我说没有用,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忙,但是再忙,也要保证攻城物资,不管/飞库论坛手打小说/bbs。feiku/廖若晨星10打/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看你的效果。你怪何九曲运送过程中不小心中伏,他的帐,我自然会记下,但是你的军械作坊为什么不再向前推进一段,我知道军械作坊和那些技术人员的重要性,但他们是军人,不是娘们!我军已经控制了弘农城,你找赵大人,你帮他们攻城,我不信他们无法保证你的人的安全,哪怕前进百里,其间消耗也差得多了。还有程畿程大人,粮草运输是怎么回事,你关心前线我知道,但是后勤兵也是人,你们也会累,连夜过华阴道时,因为疲惫,有二十辆粮草车连人带车在转弯处滚下山崖,这能向谁交待?粮草不是天下落下来的。兵士的性命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但凡计划周详一点。怎么会出这种事?”
费讳和程畿也是季汉一流的大臣,此时被刘巴训的抬不起头来,只是各自认错。其实。这种事并不算太难接受,战争时的损耗,肯定是惊人的,这种消耗前线有,后方也有,谁也无法避免,只能是减少和降低罢了。不过,我并不想打扰他们,自己来到旁边的小花厅里。让人给倒了一杯茶水,坐下休息。我甩下大营,自己便服快速回京,说起来还是担心前线地形势,怕出什么问题。连宫我都没回。直接就来见刘巴了。不过见了刘巴,我倒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的担心其实没有必要,他地能力是显而易见的。这一坐下来。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又酸又涨,腿里子都被马背磨破了。
过了一会儿,刘巴走了过来,隔着门就听到他地声音:“不知是哪位大人前来,陛下在途中可好?”
我此时心情大好。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一推茶杯,开玩笑道:“下官参见大人,陛下托下官祝大人身体康健,火气平和。”
刘巴吓一大跳。这才认出是我,连忙施礼:“参见陛下,陛下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看传书,说陛下刚过西河。”
我笑道:“朕听说刘大人家中的菊花开了,着急来看,就快马奔回来了。朝中之事,可还顺利?”
刘巴道:“眼下到还顺手,丞相在前线,处于攻势。不过客军作战,消耗过大,为取人心,未采取就食于敌之策,所以后方就要紧张些。不过四将军日前攻下了位于庐氏的曹魏粮仓,可以缓解一大部分压力。”
“哦,四叔攻下庐氏了解么,如些弘农郡已是皆入我手了。”
“不错。”
“弘农郡该由谁去主掌?刘大人可有成算?”
刘巴道:“吏部尚书王甫曾与臣商议过此事,但此事还要陛下与丞相亲自掌控,不过他到是提了几个人选,其中,冀县太守法邈最为出色。”
“嗯,法孝直之后,就用他吧。”
我最担心的,还是荆州和南阳。宛城之战还在进行之中,诸葛乔的兵力不足,虽征了些新兵,但只起一个牵制作用,而他的身后,就是东吴与曹魏的战场。虽然说东吴的两员大将,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诸葛瑾),一个是他未来地岳父(陆逊),从私人关系上没的可说,但毕竟份属两国,各为其主,若当真反目,他们这几个人都会豪水顾忌的挥兵相向的。北疆之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天下最不可靠的人就是盟友,因为你与他是利益关系。一旦维护这利益地平衡被打破,盟友随时可能变成敌人。
眼下曹魏很明显在挑逗我们与东吴的不和,而从我掌握的消息来看,东吴还算不错,没有背盟的迹象,但是他们的攻势却已有缓和了,想来要节约力气,以便坐收渔利。
我虽然不怕吃小亏,但是整个荆州都给东吴,我还是没有那个魄力的,我的目标,最少是把南阳郡抓到手中。我已派邓葶去交涉,若当真曹魏肯让步,让出荆州来,他们要继续跟进攻击,不能让他们缓出人马来北攻诸葛乔,到时候襄阳和樊城等地,季汉不沾手。
我让刘巴把关于荆州方面的消息向我汇报了一番,又分析了一阵,这才放下心来,自回宫中。
一进后宫院,就见到星彩站在宫门前。
“陛下。”她眼中已是含泪了。有半年没见星彩了,虽不是新婚夫妻,却也是思念的紧。我与她恩爱情深,相敬如宾,她在我心中地位置,是宫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