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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在旁苦苦哀求:“父亲,给我们自己留点人马吧。”
司马懿摇头:“拼光了他们,所有吴军都是我们自己的人马!”
司马师求告道:“父亲,东吴人不会与我们一条心的。”
司马懿冷冷道:“只要二殿下能为东吴之主,所有人都会与我们一条心的。”
后来却还是孙虑亲自下令要求司马懿后退。这才保住了司马懿从荆州带回来的部众。眼见司马懿如此拼命,一惯以勇闻名地孙韶和丁奉自然也不甘示势,亲统大军,奋力攻城。
第五天,东城城头被东吴击破,吴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曹肇亲自引领魏军迎敌,他长枪舞动,如风卷残云,吴军遇上则死,挨上就亡,生生杀出一条血胡同,止住了吴军入城之势,被生生地捎下了城头。随之魏军就石块木料将缺口堵住。
第六天,临淄南门被撞开,曹休却早用巨石将城门封死,吴军在南门下死伤惨重,未得入城,第六天傍晚,吴军再次从东城攻入,丁奉遇上曹肇,二人交战近百回合,曹肇最后拼着受伤,将丁奉一脚踢下城去,丁奉在半空抓往云梯,幸免于难。
第七天,天降大雨,吴军冒雨攻城,双方在水花飞溅中杀得过且过雨为之红,但终于没有再次攻入城中。
第八天,天空晴朗,太阳照下,地面转瞬被太阳晒干,孙子权亲引大军赶到,眼见皇帝大纛高高飘起,四野吴军一片万岁之声,士气大震。
第九天。孙权亲自站在前线,杀牛犒师,挥军攻城,烈阳之下,吴军冒着箭雨冲向临淄,密密麻麻如同一群密蜂落上蜂房,时到下午,解烦军冲上城头,魏军抵敌不住,防线被冲垮。外城被攻破,吴军齐声高呼“万岁”,如开闸洪水涌入城中,双方在东城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到傍晚时分,吴军进入东城越来越多,东城的魏军陈线再被突破。正在此时,所有人都看到红光一闪,在邺城内城中亮起。正不明其意,轰然之间,整个东城到处都是火光滚动,竟是蒋济亲自布署,将整个东城全部点燃了。东城大多是民居,小小茅屋,哪堪烈焰升腾,眨眼间燃成了一片火海,可怜正在此地撕杀的魏军和吴军全部被因于火中。烟黑火炽,纷纷倒地。烈火直烧到次日中午,满城焦臭不可闻,魏军拼了数千兵马和整个东城,烧死烧伤吴军精锐近两万人,东吴想不到在胜利在望,竟然遭此惨败,尽皆悲怒,眼见魏军退入内城,孙权咬牙握拳高声呼道:“杀!杀!杀!全城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吴军一面重重围困内城,一面在外城杀人泄愤,又逼外城遗留精壮和魏军战俘在队前攻击内城,内城外血充成河,尸积如山,一脚踩下去血能没过脚面。
但是,曹魏显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内城修理工得坚固异常,城墙高大,城门宽厚,将士们到了最后一刻,也暴发出难以想象的勇敢,而被逼到最后一刻的谋士们,也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才智。
孙权想尽了一切攻城手段,起土山筑箭楼,把箭雨射入城中,让魏军抬不起头来;用声东击西之计,集中兵力突破城门,让魏军疲于应付;从城外发掘地道,捣毁城墙在城墙中进攻;起长围引水灌城,让临淄城变成泽国;写书招降,许诺封……魏皇帝……等等不一而足,可在这种攻击中,损失惨重,就是没能拿下这内城,孙权的土山箭楼,被曹魏挖掘地道至山下,使土山崩塌,箭楼被投石机砸毁,声东击西突破城门之计被蒋济看破,入城部队落入了加设的瓮城中,全部战死发掘地道被曹魏横挖地道阻拦。起长围引水灌内城,可魏军泡在水中,照样拼死征杀,不肯后退一步。
突破外城只用了十余天,可内城攻击了一个多月却还是没能取得胜利。
临淄内城到处都被鲜血杂红,城头上到处都是血和碎肉,双方伤亡都极其惨重,到处可以见到爬满了蛆虫地死人。为了尽早清理街道,焚尸首。此时盛夏虽过,天气犹热,处处尸积如山,没过多久就纷纷散发出难闻的恶臭,数里之外都能闻得到;血肉腐烂的汁水灌满了沟渠,在如此恶劣的卫生条件下,一场双方都没有想到的巨变发生了。
临淄城发生了瘟疫!
东吴的士兵大部染上了时疫,高烧不退,口鼻出血,由于缺医少药,只能束手无策地丧命;很快,临淄就变成了一座布满瘟疫的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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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临淄传疫!”这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想到东吴与曹魏之战会极为惨烈,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惨烈到这种地步,先是曹魏以壮士断腕地勇气在东城放起为分敌我的一把大火,烧死两军近三万将士和平民,接着是东吴的屠城,把临淄外城变成死地,接着一个多月惨烈无比的内城争压战,双方死伤惨重,眼见城破,哪里又来了可怕的瘟神。
据报,东吴将士病倒了大半,而孙韶由于曾在与张虎交锋中受了伤,此次居然染病而亡,孙权本人也发起了高烧,东吴军急匆匆退出了临淄外城,在野外扎营。
曹委方面断绝了消息,但是内城外城水源相通,又被东吴引水灌城,十余万官民百姓困于其间,只怕比外城受损更大。
“陛下,丞相,眼下吴魏两军因疫病而受重挫,我们要不要乘机进攻?”廖立在地图上用手上划,“眼下黄河在我军之手,三将军和魏延,马岱等自平原郡渡河,过济南国入齐国,只须一旬时间,而关平,寇封眼下已悄悄移军至兖州任城,随时可以东下阻住孙权归路,而泰山郡的程武,张虎,乐林部随时可以东下,攻击孙权身后,而姜维部可以独自迎战徐盛吕范两军。庞德引军亦可向东北攻击孙权主力,再加上这路合击,再加上曹魏所余兵力,乘吴军东疲力竭,完全可以将孙权绞杀在琅牙国和北海国之间!“说话间,廖立面现红光,大是兴奋。
我抬头看孔明,孔明在地图上似乎是认真地看着,但我知道,他根本就用不着看地图,地图在他心中最就清晰无比了,他这样作,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犹豫。
“若这样式做,的确可能攻击败东吴,但是我军也可能染上时疫。”良久,孔明慢慢说道,“如何来做,还要陛下定夺。”
我站了起来,缓步在殿中走动着,心思起伏不定,一时天下归一的雄心涌起,一时为士卒担心的慈心泛滥,虽然说自古慈不掌兵,但殿中之人,谁也没有我更知道瘟疫的可怕之处,一个处置不好,那就是举国地大灾难!
良久,我才缓缓站定:“这个机会,朕准备放弃,朕不能视举国的军士生命如儿戏,朕准备全军后退,退避三舍,放开去路,让东吴回军。”
“陛下!”廖立大叫道,“若如此做,我军前期周密准备,丞相日夜不眼的心血,将军悄悄调动,全部都白费了!”
我不理他,继续道:“所有关卡严密防范,禁止任何人出入,特别是防止青州来人,急向长安,汉中等地征集太夫,前来青州,按张先生密方,准备各种抗疫药物,若疫情缓和则罢,若疫情不能缓和,今年的一切征战全部停止,把全部精力放在抗疫之上。”
孔明也有些动容:“陛下一片仁心,自然可表天日,但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从了?眼下已值秋日,不是疫病大范围流传达时,而且若此次放纵东吴回军。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我偏过头:“那依先生之见呢?”
孔明摇头道:“先按批下所说做些准备,不过军队先不要退,等些时,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想了想:“也好,但疫病未结束之前,我还是不同意出兵的。”
第三部 第八十一章 谣言四起若想阻击吴军南下,必须要在拉开数百里的战场,这与防疫工作肯定是相冲突原,为了防范可能到来的大疫,我传旨要求位于冀州南侧,兖州东偶,与曹魏或东顺疫区交界的各处阵地都迅速的集结起来,与敌军拉开距离,脱离战场。为了减少与疫区的联系,就连飞鸽传书都减少了,从疫区归来的知闻所相关人员都要隔离半个月才能归队,就算关索等人也不能例外。
在荆州学医时,张机先生曾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说,当年大疫,赤地千里,十室九室,百姓万民痛苦不堪,经常举家合族因疫而没,断代绝种者,不在少数。一场时疫,死者常以百万计,比之大战死的多得多。对于很多人说来,瘟疫比在徐州杀人几十万的曹操还要可怕。这些年来,季汉虽加强有发展医学,张生先的亲传弟子再传弟子们在汉中悬壶济世,传援门人,发展的如火如茶,季汉无论是医者数量还是医学水平都远超别国。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了汉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的疫病了。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医生,当真染上疫情,也是九死一生。
或许我是小心过度了,但我不能任由疫病发展,我必须要为我的军队和百姓负责,所以将孙权引到青州,就是为了季汉平定天下少受损失,若因此而造成季汉更大的损失,我绝对不愿冒这种风险。
相比之下,东吴没有这样细致辞的准备,在东吴的其他控制区,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疫病,出现了大范围地全国性的恐慌,虽然这场疫病主要是因为死尸处理不当引起的,并没有形成超大范围的流传,我所担心地三十年前那种疫病横扫。十室九空的可怕场景并没有再次出现。但是在短时期内,它还是改变了天下整体的格局。
东吴人向来溜得快,疫情发作之后,孙权迅速的全军后退了,他们逃离了疫区,也将疫情带到了徐州,豫州。当我们得知消息时。他已经离开了我军的包围圈,退到了下坯。也就是说,就算我当时不顾可能发生疫病的危险,突然进击,也无法阻住他地归路了。
可恨的疫病!不但让生灵茶炭,而且破坏了我一统中原的良机!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并没有逃往江南,而是驻军下坯,仍然在徐州北部,还好,正如我们所料,他对夺取胜青兖二州并没有死心,我们还有机会。
在这场疫病中,被困在疫区的曹魏更加悲惨,他们被困于内城之中,污染了水源,又十万人挤在一起,外城闹疫时,内城早就闹得不可开交,若当时孙权还有力量进攻地话,临淄早落孙权之手,但其料攻与不攻,完全相同了……曹魏已全军皆没,曹睿染疫,于十月初病死,曹众,最后所余者,不过八千人,十去其九……堂堂一个魏国,没亡在东吴手中,却亡在了疫病手中!
得知消息,我感汉无限。
我紧急派出了一支医疗队前往青诈平疫,又有不少民间医生前往疫区救死扶伤,在这个时代,医者当真有父母心,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心治病救人。
不过曹肇对季汉似乎怀恨在心,并不领情,他认定若不是季汉失约未致,曹魏不会如此亡国。他怪也只由得他去,国家之间,本没什么信义好讲,更何况此次不是我军不出动,实在是这场疫病打乱了所有部署,谁又愿意放东吴平白的离开呢?
曹魏举国覆没有消息传来,季汉举国皆惊,孔明和廖立尽皆庆幸当时未曾出兵。如其不然,一但征战,战场之上狗牙交措,就算胜了,只怕季汉也难逃此疫,眼下东吴正在流行的疫病就是榜样。
不过,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然在战场上没有消灭吴军。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这场疫病来拖垮东吴,经过与孔明诸人一番细致地研究之后,召集知闻所得办人员,开始了部署。
通过季汉强大的通信传输网络,工作迅速的展开,于是东吴各地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谣言……有的说由于孙权妄称帝王,不行善政,惹来天怒,故天降此疫。说这话地是江东的汉朝遗老以及与孙权关系不睦的东吴其它大家族。就象曹操称魏王也有人反对一样,登极才两三年的孙权自然也会面对这种危机,而且,孙权对百姓暴戾刻薄,在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江东,在没有危机时,从来都没有铁板一块过。
有的说由于孙权乱动刀兵,屠城害民,被天所惩罚,这大约是北部,东吴新得的州郡,东吴吞得太快,消化不良,江北之地,时时还有反抗,东吴大生还罢了,一但失利,动荡复起,叛乱从生,孙权所以没有退回江南,除了得青兖二州之心外,新得三州的叛乱也是原因之一。我军得冀州还巩固了一年多,何况以东吴之力。连得三州,没有半点休息……北上呢。
在边远地地方甚至传说孙权曹时已经病死了,东吴就要变天了。这更主要的是东顺山越蛮人和武陵夷人。山越一直是东吴的心病,东吴多少次北上,都是因为山越乘机暴动无疾而终,而武陵夷人,向与季汉关系必切,也一直是东吴的心腹大患,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