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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倒是没想到那看上去泼辣凶悍的王夫人,也有这样的曾经,顿时间心里同情起来。相应的,也对害了两个女子一生的王赋安更加厌恶。虽然可能他并不是有心要辜负王夫人,虽然他对明姨可能是真爱,但错了就是错了,因为伤害已经造成!
就像是莫心妍,无论她有什么苦衷,她对顾廷睿和月娘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她就是错了!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替她开脱。
“咱们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她狠狠斥责了王大人,同时对王夫人的态度也改观了,去王府治疗这阵子,一来二去,便同王夫人成了朋友。王夫人其实也是个爽利的,当年的事情拿到明面来讲,那些隔阂也就消了。咱们夫人,现在跟王大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疙瘩了,应当算是朋友吧!我还听说王夫人有意帮咱们夫人相看人家呢!”白芷的声音是真诚的兴奋。
亦萱也跟着高兴起来,其实不管明姨怎么选择,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幸福,她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赵府在筹备赵亦兰的婚事,亦萱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将军府,徐婉清送她出了门,眸中含着不舍,嘴上却说:“早该回去了,你再不回去母亲就要把你赶回去了,哪有出嫁的女儿一直这样死赖在娘家的。”
亦萱却听得心里发酸,其实她哪里不知道母亲巴不得她永远呆在她身边,但是为了她好,却不得不希望她回去。
亦萱隔日便启程出了京,她只带了瑞珠一人,让研碧暂时留在济世堂帮她打点京城的事务。
有了孙明珠的帮助,亦萱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守城门的官兵并没有为难她们,直接放了行。出了京城,一路在官道走,直往河北而去。
与此同时,莫心妍也通过关系查出了赵亦兰被赐婚的事情果然跟亦萱有关,当即把她气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赵亦萱那贱人,果真是她在背后搞鬼!”莫心妍赶到将军府,冲着明宁冷声道:“她现在在哪儿?这件事情要是戳穿了,我看她如何跟赵亦兰的那双父母交代!”
明宁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看,她亦冷冷地盯着莫心妍,缓缓道:“怎么?你还要去告发她么?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且不说赵府的人会不会相信你,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赵亦萱已经远离了京城,你已经赢了,你还想怎么样?”
莫心妍没料到明宁会对她这样冷厉,先是怔了下,随后为她话中的内容深深皱起了眉头。
赵亦萱离京了?武官家眷不经批准不得擅自出京,赵亦萱怎么可能能离开京城?虽说将军府的其他人都在这儿,的确不会让人猜忌,但她无缘无故离开京城做什么?
莫心妍觉得有些奇怪。
“月娘生病了。”明宁冷漠的话打断了莫心妍的深思。
“什么?”她立刻把那些疑虑抛到九霄云外,紧张地看着明宁。
明宁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月娘生病了,从你那日回去后她就病倒了,糊里糊涂地一直喊着母亲母亲。”
莫心妍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她上前抓住明宁的手,无措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明宁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推开她,狠狠道:“你还会在乎月娘的死活?我还以为你只想着如何算计赵亦萱呢!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话,从你当初背叛大哥、放弃月娘我就应该认清你是怎么样一个女人!结果被你抓住了软肋威胁我,我又以为你当真是爱大哥跟月娘的。谁知道,呵呵,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莫心妍被她说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很想开口反驳,与生俱来的傲骨却又让她不愿服输,她握紧双拳,也冷冷地朝明宁回视过去,一字一句道:“你不过就是因为我没肯让你跟你女儿见面所以怨恨上了我。那日月娘会那么怕我恐怕也是因为你挑唆的缘故!顾明宁,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明宁冷笑,懒得再跟她争下去,直接甩袖而去,只扔下一句,“总之靠算计得到的感情总有一天会破灭!”
融雪阁此次院门紧闭,听说大小姐得的是天花,会传染,小丫鬟们吓得直往外跑,恨不得离得融雪阁十万八千里才好,除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冬霜,还有几个治病熬药的大夫,几乎没有人敢进出融雪阁。
然而此刻,这个传言中得了重病的大小姐顾如月,却优哉游哉地坐在床榻上啃桂花糕。
冬霜端了杯茶水侯在一旁,笑容满面道:“奴婢听说,姑奶奶跟那姓莫的吵了一架,还很凶呢!”
月娘嘻嘻一笑,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巴里,鼓鼓囊囊地说:“我早就猜到会这样,虽然我不明白姑姑先前为什么要帮着她,但是我知道,姑姑是爱我的,她不会舍得我受委屈的。”
冬霜俏皮一笑,将手中的茶水递给顾如月,又替她拍了拍背以防她噎着,“只要姑奶奶不再帮着那姓莫的,那姓莫的就少了个很大的助力。只是,小姐您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若叫姑奶奶晓得您装病骗她,怕也会很伤心失望。届时,姓莫的恐怕又要嚣张了。”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过招
啃书阁月娘慢吞吞地喝着茶,湖水般的眸中闪着点点星光,“你忘了,还有祖母呢!”虽说祖母一直没有出来正面表态,但就不代表祖母可以容忍莫心妍的那些作为。她这装病只是为了防止莫心妍跟她套近乎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可不是为了挑唆姑姑跟莫心妍的关系。不过只是顺道罢了。
冬霜了然地点了点头,她们都忘了一点,老夫人虽然不管事,可毕竟是将军的母亲,毕竟,是曾经沐王府最有发言权的人。
月娘喝完最后一口茶,将茶盅递给冬霜,缓缓道:“先静观其变吧,我这病,总是要装到母亲回来的。”瘟疫什么的,就能够躲过旁人的试探,相信她一日不好,便一日不会有人登门拜访,也不会有人邀请母亲出门。
她正待躺回床榻上继续装病,却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月娘蹙了蹙眉,对冬霜道:“你出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冬霜依言出了门。
不一会儿,冬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俨然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不好了,不好了!那姓莫的居然在门外,说要来看小姐您!院门外守着的婆子不让她进去,她正在外面闹呢!”
月娘立刻挺直了身子,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得了天花,她居然也敢来看她?
脑海中不由想起母亲之前对她说的话,她说莫姑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说她其实也很爱她,说她当初丢弃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她当时只以为是母亲不想让她伤心的安慰话。
没想到,是真的呢!
想到这儿,月娘的鼻子酸酸的,对亦萱的感情又更加深了一分。母亲明明知道莫心妍才是她的生母。在她面前竟也没有半分隐瞒,她是真爱着她,想要给她尊重才会告诉她那一切的吧!
“她既然要进来就让她进来吧!”月娘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管有什么理由,当初她抛弃了她,背叛了父亲,这些都是不值得原谅的。她的母亲,只能是亦萱姐姐。
她永远都记得那年杏花烟雨,亦萱姐姐带着她踏青扑蝶,在她面前不停地说父亲的好话。笑容比天上的阳光还要明媚灿烂。
也永远记得她初入赵府,亦萱姐姐安慰哭闹的她,温柔地替她梳头的场景。她的身上。有令人安心的玉兰香,那是母亲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朝她走近,月娘缩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攥紧,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莫心妍是她的生母。而且也是真的爱她,其实她并不想伤害她。如果她能安安分分的,不要想着夺走母亲的一切,她也可以做一个孝顺的女儿,将来长大了侍奉左右。
只是从她接近她的这一系列作为来看,就知道她的目的并不简单。
属于莫心妍的怡兰香幽幽传入她的鼻中。月娘的眼皮动了动,便听到一阵轻声的啜泣。
“月娘?你还好么?莫姑姑带你去回府,找太医帮你治病好不好?”莫心妍将柔软温润的手覆在月娘的额头上。见她没有出现发烧的症状,心略宽了宽。
“夫人,您最好不好碰我家小姐,她得的是天花之症。”冬霜害怕被莫心妍看出端倪,连忙上前架开了她的手。
被个小丫鬟这么不礼貌地对待。莫心妍眉头皱了皱,她刚想发怒。却想到月娘还生着病,便生生止住了怒火,对冬霜冷冷道:“怕什么?得了天花就治,若是因为她得了瘟疫大家都不敢靠近,她怎么才能治得好?”
冬霜垂下了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在低头的瞬间翻了个白眼。
“你出去叫几个小丫鬟收拾收拾东西,我要带月娘回忠勤伯府治病。”她忠勤伯府好歹是大家族,又有姑娘在宫中为妃,而将军府不过是新贵之家,又没有可以主事的人在,月娘的病自然在去忠勤伯府治疗更为妥当。
冬霜没料到莫心妍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把大小姐带去忠勤伯府?这,这可使不得!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吩咐啊,若是有人不肯,立刻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我看谁敢推却!”莫心妍恶狠狠地说道,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
月娘听着在心中直摇头。
这事给母亲,才不会这么狠戾。虽然这样的方式能够很好的控制局面,压迫人心,但在后宅中,要的不是让人“怕”,而是“敬”。
再怕也会有反抗的时候,敬重则是永恒的。
而且,她又是凭什么能代替母亲处置这院子里的丫鬟?别忘了,她现在于将军府而言,只是个客人而已。
她这么做,未免太嚣张了些。
就这么迫切要取代母亲的位置么?
想到这儿,因为莫心妍可能真心爱她而产生的那一点点愧疚心理也顷刻间消散。血缘亲情固然浓于水,但养育之恩却大于天地。
月娘想,无论父亲回来后会如何选择,她都会永远永远站在母亲那边,绝不动摇。
冬霜也想到了莫心妍现在外人的身份,刚刚因她身上的戾气而被吓飞的魂立刻归位。她吞了吞口水,心里想着你又不是我家夫人你凭什么吩咐我办事?你算哪根葱啊?面上则绽开一抹极为恭敬的笑容,缓声道:“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别说我家小姐得的是天花之症根本吹不得风、见不得人。就算我家小姐得的只是寻常小病那也不宜挪动地方。”
瞧见莫心妍紧皱的眉头,她又恭敬而疏离道:“再者,我们将军府请的大夫也是极好的,绝不会拖累了小姐的病情。而且不管怎么说,小姐能不能去夫人府上看病,也是需要经过我们夫人和老夫人同意的。”
需要什么?!你们夫人早被我赶走了,至于你们老夫人?不过成了一只不管事的病秧子纸老虎,她还能干什么?!
我的女儿,自然要在我身边治病我才能放心!
莫心妍心中震怒,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带月娘回忠勤伯府,这将军府现在没有她可以顾及忌惮的人,还不是任由她为所欲为!
可是,冬霜的那些话句句在理,月娘生了重病,根本挪动不得,万一病情加剧,她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可要她就这么回去?要她日日夜夜想着月娘的病情煎熬?她可舍不得!
她倒是想留下来照顾月娘,可她刚刚跟明宁闹翻,她岂能容得下她?
“母亲,母亲……”她正犹豫间,突然听到了月娘痛苦的呢喃。
她连忙收敛思绪朝月娘看过去,焦急又忧心道:“月娘,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母亲在这儿。”
冬霜瞧着,暗自撇了撇嘴。
陷入“昏迷”中的月娘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眼前一脸担忧的莫心妍,迷迷糊糊地喊道:“母亲?”
莫心妍一震,心中大喜!
月娘刚刚叫她什么?她居然叫她母亲?!
“月娘?”她出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母亲,母亲,我好渴,我要喝水……”月娘昏昏沉沉地呢喃。
“水?好好,母亲帮你倒!”莫心妍因为月娘的一声母亲,激动地不知所以,倒也忘了差遣旁边的冬霜,立刻站起身,四下环顾,待发现窗边雕花红木圆桌上放着的茶壶,连忙冲了过去。
月娘趁此机会朝冬霜眨了眨眼睛,用嘴型冲她喊道:“去找祖母和姑姑。”
冬霜会意,连连点头。
她一个没有分量的小丫鬟,小姐又“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