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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无形气指!”
那拜月教护法听了先是一惊,随即嘴角微微向上一扬,道:“楚炎风果然名不虚传。”双手又是一阵连挥,身形晃动,顺势又是一股劲气激射而来。
林天南等人在旁看二人相斗,见到楚炎风长袍被划破却为看到暗器,最初颇为不解。但听得楚炎风说道“无形气指”,也即恍然大悟。这“无形气指”便与剑刃上射出的剑气相仿,为真力所凝聚,也是武林中的一门奇功。但众人最初见此人是暗器好手,便均往独门暗器上想,哪里料到他在发暗器的同时竟可以指风伤人?但楚炎风刚拆了两招便可想到这点,不但林天南几人,便连拜月教众人也是暗中佩服。
楚炎风虽察觉此中要诀,但那拜月教护法暗器又多又快,再与“无形气指”相配合,实是难敌。楚炎风手中长剑挥舞,道道剑气激射而出,脚上步法连转,一边躲避暗器,一边趁势还击。一时之间,铁莲子、飞蝗石、袖箭、金钱镖各种暗器四下飞舞,道道剑气纵横,二人拆解的极为激烈,众人在旁更是看得眼花缭乱。
楚炎风最初本欲以“无极剑阵”困住对手,但若要以一人之力施此阵法,最重要的便是轻功须是极佳,方可以一人分占七人之位。而此时,这拜月教护法的轻功却又是远在楚炎风之上,若想凭借轻功困住此人,实是自取其辱。楚炎风如今也只得按常法与这拜月教护法相拼,趁机寻找他进攻中的破绽,以便予以反击。
再斗片刻,楚炎风见地上暗器堆了无数,不觉心中一动心想你身上暗器总有打完的时候,届时便自不足为患。想到久斗对自己有利,楚炎风便四下游斗,并不急于相攻,以耗其暗器。
那拜月教护法心中也自焦急。他生平与人相斗,极少有人可挡气暗器与指风合力之攻,便连自诩暗青子功夫天下无双的唐门门主唐蒺也只撑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他用暗器打中了穴道。而此时与楚炎风相斗,接连换了十余种暗器手法,却仍无法伤得他一分。即使是在极为危急的情况之下 ,楚炎风总能在最后关头避开。情知久斗不利,心下暗暗焦急,却无良策。被人逼得将暗器即将用完,实是生平从所未遇之事。心焦之余,对楚炎风也是十分佩服。
便这么略一分心,闪躲稍慢,左肩衣衫也被楚炎风剑气划破,伤及皮肉。那拜月教护法见再战下去,必败无疑,左手在身边暗器囊一摸,仅余银针与金钱镖各数十枚,便即一咬牙,孤注一掷!
楚炎风见又是一股指风射来,身形向旁一晃,长剑正要刺出,忽见那拜月教护法直欺身上来,身法极为迅捷。楚炎风此时不禁一惊,若是近身相搏,那护法空手相对楚炎风长剑,自是极为不利。此时他近身而来,必是作最后一击,楚炎风也自全神以待。
那拜月教护法正是要等楚炎风惊诧那一霎那,双手紧扣的数十枚暗器同时激射而出,直将楚炎风全身罩住!
暗器中虽有“满天花雨”的手法,但若可同时射出十余枚暗器,已是十分难能。此时精光闪动,上上下下五六十枚同时射到,又准又狠,实令人一见便即生畏。林天南等人在旁观战,此时见了都不禁惊呼出来,均替楚炎风担忧。李忆如在旁更是骇得几乎晕了过去,一颗心也是要从胸口中跳出一般。
楚炎风也未料到那拜月教护法竟可同时射出这许多暗器,这次乃是近身而发,来势更是凶猛,更已不及退避。楚炎风左手忙将长袍下摆撕下,顺势在面前一阵急舞,同时身形斜斜向旁滑开以消暗器来势。
那拜月教护法使出独门绝技“星洒九天”之后,便即退立一边。楚炎风若是未能避过此招,自是输了。而楚炎风若是躲得过了,自己暗器全已射光,也是胜负已定。众人在旁也知此刻是胜负关键,都自凝神注视楚炎风。
楚炎风将那片布舞得便如车轮一般,几已是密不透水,但仍有数枚乘隙而入。楚炎风身形一滑,避开了其中大半,余下两名金钱镖继续向胸口射来。楚炎风已不及再躲,便看准来势,深吸了一口气,胸肌借势一凹一滑,将力道消解了大半。那两枚暗器虽是擦到了楚炎风衣襟,却未能伤及他半分。
楚炎风随即便将手中衣衫下摆掷下,与那拜月教护法相斗而立,二人都是一言不发。众人不知楚炎风受伤与否,也是无人言语。
过了半晌,那拜月教护法叹了口气,道:“我输了。楚炎风果然是楚炎风。”
众人在旁,此时均自大声喝采,李忆如更是立时奔了上去,拉着楚炎风的手,问道:“你……你可有受伤?”情急之下,声音也自发颤。
楚炎风向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随即便向那拜月教护法抱拳道:“阁下武功高明,在下也佩服得紧。”方才这一战,二人实是斗得难分上下。尤其是最后一招,楚炎风不论反应、轻功、内功中哪一样稍若,便即为其所伤,末了也是险险避过。
那拜月教护法向楚炎风略一抱拳,便自草坪上斜斜滑至石侗旁边,身法仍是轻捷无比。楚炎风也在众人的喝采声中与李忆如退回。
二十六。针锋相对
那拜月教的左护法退至石侗身边,跪下道:“属下不才,有负重托,请教主定罪。”
石侗见了左手衣袖轻轻一拂,那左护法只觉被一股大力托起,不由得便即起身。石侗道:“你已尽力,不必自责,我果然没有看错楚炎风,只可惜他偏偏与我做对!”于是转身对身边另一人道:“第二阵由你出场,这战是胜负关键,决不可输,至不济也要拖成平局。”语气坚定有力。
那拜月教的右护法躬身道:“属下知道。”然后便大踏步向前走去,脚步声沉重,更在地上留下了一排足印。
林天南等人见楚炎风胜了第一场,都是大喜。冷容清笑着拍了拍楚炎风肩头,道:“楚少侠果然不负重托,现在便由老夫出手,来会会这拜月教的护法。”说着也从众人之中走出。众人均知冷容清武功极高,少有人可与之匹敌,此时都是大声叫道:“冷庄主,好好教训教训拜月教的狂徒,让他们知道厉害!”“拜月教的赶快打铺盖回苗疆吧”“那人哪里是冷庄主的对手?”四下呼喝,声势极为浩大。拜月教徒在旁听着,却是一言不发,极为整齐的站立当地,而中原群豪仍是叫喊不断。
柳冉见方才与楚炎风相斗的那名护法极为了得,此时便对冷容清道:“大哥,此人武功想必不凡,千万小心。”
冷容清也非卤莽之徒,点头道:“贤弟,我理会得。”便即走到平地中央立定,与那拜月教护法相对。
那拜月教护法见冷容清走上前来,便道:“久闻冷庄主‘破空掌力’不凡,此时便由在下领教!”这“领教”二字方一出口,便即一掌直直拍出,声势极为猛烈,劲道更是大得异乎寻常。此人不但是外家功夫的好手,更是精研掌力!
冷容清见他这一掌掌风凌厉,心下好胜,便欲试试他功力如何,于是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运了十成功力,也是一掌拍出,直挡其势。众人见这二人上来便是硬碰硬相对,不觉都是手心冒汗,心下担忧。
二人双掌相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掌力相撞,势道惊人。二人也都是为这股大力所震,各自向后退了三步有余。
二人此时已知对方与自己功力相差无几,心中都是一懔,更是凝神相对。冷容清随即双掌一错,自旁斜斜向上而击,中途又变横势,不但力道迅猛,招数也是十分精妙,正是一招“掌裂长空”。
众人见冷容清这一掌已是将掌法中的轻灵与凝重都发挥到了极致,不由得大声喝彩,随即便去注视那拜月教的护法,看他如何拆解。
那拜月教的护法见冷容清一掌击出;也不发招;只待掌势变横之后;方才大喝一声;双掌拍出;直对着冷容清的来势直击过去。竟仍是要硬碰硬的相拼。
冷容清此时也不由得一惊,未料到这拜月教的护法竟是不讲招数变化,只凭掌力而斗。冷容清见他这掌是蓄势而发,其锐难当,双掌便即向下一沉,将横击之势化为竖劈,攻其下盘,攻敌之余还避开了他掌势来向。在如此间不容发之际,冷容清竟可将横向之势转而为竖,实是非凡,众人自然又是一阵喝彩。
那拜月教的护法竟仍旧不避不闪,双掌向上而击,直取冷容清前胸,双腿受击,伤势无论多重仍于性命无碍,但若是前胸中了这巨灵神般的掌力,只怕当场便会立时毙命此人打法虽是不依常理,招招以求两败俱伤,但若是依其之势,最后吃亏的自然是冷容清!
冷容清见他如此,也自心惊,身形向旁斜斜纵出,随即便一掌攻其后心。然而那拜月教护法却仍不转身,反手一掌向后拍出,直击冷容清头脸。方位拿捏得极准,分毫不差,便如早已算好了冷容清这一招会从这个方位进击一般。
冷容清也是一惊,忙收手向上架住他这一掌,随即纵身向旁退开。虽是避过了这一击,却自冒了一身冷汗,相交一掌,更觉得掌缘震得隐隐做痛。
众人在旁见到冷容清与那拜月教护法交手数招,反为其逼退,一个个都是立在当地张大了口说不出话,喝彩之声也便消了。
柳冉和林天南更是焦急,却又难以帮得上忙,只得凝神注视二人相斗,企盼情势有所转机。
楚炎风见那拜月教护法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不觉心中一动,想到剑圣当日所说的“随敌而动,制人者反受制于人”这一要诀。这拜月教的护法招招都只是随冷容清掌势而动,而冷容清反而受其制肘,正合其中精要。楚炎风见这拜月教护法如此了得,若是再斗下去冷容清只怕要渐处下风,也自焦急,却又想不出如何破解。
冷容清毕是不凡,心中虽惊不乱。今日遇此对手,反而更激出他胸中豪气。冷容清大喝一声,再度纵身而上,双掌一前一后,直向那拜月教护法胸口和小腹拍去。此时冷容清已将真气运转到了极致,双臂衣袖也为掌风带动,鼓了起来,声势极为威猛。
那拜月教护法见了,“哼”了一声,双腿微屈,立定马步,便即迎着冷容清双掌直击过去。
冷容清此时却是不避不躲,也不变招,“砰”的一声,四掌相接,竟是以掌力硬拼。二人身形都是一晃,手掌却是粘在一起,并不分开。随即便见冷容清面色泛红,那拜月教护法面显暗青之色,豆粒大的汗珠也自二人脸上滴下,竟是正以内力相拼。
冷容清见先前与那拜月教护法拆了数招,非但未占半分便宜,反而处处受制,也知再斗下去必是不利。心念一转,暗想自己功力应较那拜月教护法为深,若是以内力相拼,当可占得上风,便即在二人四掌相交之际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输了过去。那拜月教护法哪曾料到冷容清交手不过数招便欲比拼内力,心中一惊,确是避无可避,只得咬牙挺住,将掌力加强了几分,盼将冷容清震开。
林天南等人在旁见二人比拼内力,也是一惊。众人皆知比拼内力实比拳脚兵刃更为凶险,略有闪失便即身受重伤。而冷容清与那拜月教护法二人功力相差无多,掌力都是刚猛无比,只怕最后必是拼得两败俱伤。如今情形,外人在旁也看不出来,不知是谁占优,谁处劣势,更是担忧。
二人在空地中央凝立不动,便如雕像一般。秋风微凉,卷着几片落叶自旁飘过,令这场争斗似乎抹上了几分凄恻之色。
那拜月教护法只觉冷容清掌上劲力便如怒涛之势,一道接一道直向自己涌来,力道也是愈来愈强,不觉心中一震,未料到冷容清功力不但刚猛,而且极是强韧,源源不断相拼数时也未见衰减。若以年纪而论,冷容清年长近二十岁,也便多了十多年的功力,大占便宜,再斗下去想来应可稳占上风。林天南等人想到此处,心中也是一松。
楚炎风此时向石侗望去,见他神色仍是不变,镇定自若,也不觉暗自赞叹,自愧不如。
又过了片刻,冷容清与那拜月教护法都已略呈疲态,身上衣衫更已早为汗水湿透。那拜月教护法焦灼之下不由得情急生智,决定拼死一搏!他见此时冷容清掌力也以大为减弱,便即身形一晃,似以不支,双臂也已向后撤回。冷容清心头一喜,掌中发劲,一股力道便即如排山倒海之势涌了过去,只听得“喀嚓”一声,那拜月教护法似乎已为掌力所伤,断了肋骨。冷容清正欢喜之际,忽觉一道劲风袭体,随即便是胸口一痛,已为那拜月教护法一掌击中!
那拜月教护法虽伤得冷容清,却也是为冷容清掌力击中小腹与左肋相交之处,“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一晃便即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