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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捺着脾气,“是我失约在先,这点我道歉。但是你现在的态度很有问题。”见她眼睛一瞪又要闹起,他不想再惹她继续尖酸,便说:“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带你去郊外踏青。”
她哼哼冷笑 :“真抱歉,明天我约了人,整天都没空。”褪下丝袜扔到一边,“本小姐从不缺伴游。”
明知道面对这样的挑衅最好的方法就是拉开距离放宽时间让彼此冷静,但他却还是较上劲,“约了人?我倒是想知道还有谁能伺候得起你。”
她别着手在他面前打转,女王般傲慢,“比你年轻,比你帅气,比你知道情识趣,还比你温柔体贴。”她宛如一只吐信的毒蛇,咝咝作响,“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他怒极反笑,“原来你今天的伴游是一只叭儿犬,难怪你如此满意。”她银牙暗咬,不甘示弱道:“贬损别人也抬不高自己。哦,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比起你有大把的时间陪我,从不耐烦。”
他从未笑得如此刻薄,“既然你如此满意,那也算皆大欢喜了。”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嘴脸也和她一般难看。
她满腔怒火,“好,好个皆大欢喜。”呯地一声推开门下逐客令,“我明天还要早起,现在要休息了。不送!”
他也压着满肚子火,转身,“祝你好眠。”可刚往前走两步便停顿住,再看她的时候眼里的讽意已被震惊取代,片刻之后转为暴怒。伸手便掐她下颚,眯起眼细细看了几秒,咬牙切齿,拇指狠狠抹过她唇上,“这是什么?”
她被他掐得如同一只扁嘴鱼,呼吸都不容易只好拿眼睛狠狠瞪他。他松开手,“谁干的?”她偏还嘴硬,“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
纸做的母老虎,他怕才怪。
利落地勾脚关门、落锁。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拦腰抱起,顿时天旋地转。没等晕眩过去,人已经被摔在床上。
他目光如炬,她不自觉地瑟缩一下,“什么事也没有!”见他欺身过来便拿腿蹬他,“你给我出去,出去!”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而她也知道他这次生气不比上次打打屁股就算。他轻易不生气,恼狠了也只是面如锅底。可现在他面色红涨,恐怕下一秒就要杀人。于是尖叫、踢打得更厉害。
他拖住她一边的脚踝,嘴里恨恨地骂着:“还未成年就破门禁,以后还不反了天?”她扭动得厉害,两条白生生的腿晃得他眼花,再看她唇上的痕迹越发怒不可遏:“以为翅膀长硬了就能飞高是不是?打折了你的腿,你哪儿都去不了。”
终于是将她牢牢压住,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说,哪个混小子?”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怕了,“刚才你还说皆大欢喜,现在又算什么?嫉妒?吃醋?”脸上又浮出他最不喜的轻狂,“你说过我分分钟能置你于死地,现在再加一样,我分分钟都能找人替代你。”
她早该反省,她对他太过言听计从、患得患失。他说他惯着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惯着他,她再怎么顺从听话也满足不了他骨子里的大男人做派。亏他还有脸口口声声说纵容自己,真好意思。
他的眼渐渐冷下去,可脸上分明在笑,“分分钟都能找人替我?素素,你胃口倒是不小。”手覆上她的胸轻轻拔弄,她倒吸着冷气,“你敢!”
他停下手,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分明看得到他眼底里的嘲弄,她肝火大动之余竟然生出歪主意,也不扭动避让反而拱起身体迎向他,“我偏不说,你有本事便继续弄!你弄啊,弄啊!”
一团嫩脂在手里他已心生无数邪念,再继续下去只会擦枪走火。他生生咽下这口气,正欲抽身而退却听到她扔在床头的手机响起。不顾她挣扎,他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接听:“哪位?……哦,你好,她手机扔客厅了。”他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先前的怒意贲张。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底厉色渐散,到最后竟轻笑起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会看着她的。”
她懊恼着电话来得凑巧,等不及她画完画皮,“你都知道了,快放开我。”他偏不如她愿,双肘支在她颊侧,满是玩味,“撒谎不打草稿,我都不知道何时沈夔成了你的伴游备胎,你不是说过那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手掌微微用力拢捏,指腹拔弄着小小的突起,轻声问道:“真愿意让别人这么碰你?”
她啐骂道:“流氓,无耻!”
他哈哈大笑,“沈夔让我代他向你致歉,说明天有事不能当你伴游了。”又去抚她的唇,“平常就不耐烦吃海鲜了,偏偏要逞强。现在还疼不疼?”
她扭过头去,“不要你管。”他将她抱放在膝上,“以后不准拿这种事开玩笑。”她瞪他,“大男子主义。”他笑,“你随便去问,哪个男人在这种事上能大方。”
她玩了一天又闹了一场早已困倦不堪,很快就打起了呵欠。他哄她入睡,“明天还要早起,我们去郊外踏青、吃烧肉。”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便闭上眼。他掐着时间估算着她差不多睡了,刚起身手便被她拉住,“怎么还不睡?”
她就这么躺着,看他,“……我知道不应该多想,即使想了也不应该说。可是……我觉得你紧张并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觉得自己的权利被侵犯了,所以才这么生气。”不知挣扎了多才说出来,“想一想,就觉得难过。但即使是这样,看你那样紧张我也会觉得高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出息……”
他凝视她数秒后突然俯身吻她,长长久久地吻。她满怀着期待,可直到她入睡也没等到他哪怕是只言片语的许诺。
作者有话要说:素素还是很豁得出去的。
☆、13
第十二章
次日他们并没去郊外踏青,也没去吃烧肉。因为易大小姐过敏了,脸上、胳膊上起了细细的小红疙瘩,自认丑得不敢出门。
许慎行一边替她抹药一边痛骂,“平常吃一点就说痒,这次倒不怕死吃了这么多。”她又气又痒,“你还说,我都难受死了。”他涂好药,顺手打她屁股一记,“这是让你记着教训,不要随便和人出海吃海鲜。”
这过敏的症状至少一周后才会全消退,而易仲棠这一去大约大半个月。她已白白浪费了许多的时间,她懊恼地呜呜哭起来。可没生病这种事是没办法的,只能乞求过敏症状早日减轻。
半个月后易仲棠携许晓安回来,见爱女一脸憔悴自然要关心,“电话里只说过敏了,怎么会这么厉害?”又问许慎行,“医生怎么说?”
他如实以报,“差不多已经好了,近期只需要注意饮食。”
易仲棠放心了,“沈夔也是的,知道你容易过敏还带你去吃海鲜。女孩子家家的,脸上要留下疤可怎么办?”
她不想连累好友,“是我提议去的,他也是陪我。”又支开话题讨礼物,易仲棠给宝贝女儿带了无数手信回来,其中一支宝石腕表最精致昂贵,她爱不释手。
晚餐后易仲棠与许慎行去书房,易素知道父亲这是要验收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想到近一周来自己生病他来回奔波劳累,便有些不安。碍着许晓安在场她不好表现得急切,但已经是心不在焉。
许晓安浑然不知似地,问她:“苹果可以吃吧?我削个苹果给你。”她永远这么温柔得体,“你父亲在总店挑了很久才选定这款手表,又嫌不是独一无二的,想要改一下细节色彩,但赶不及时间。买的时候还有些勉强,说你最恨和人撞衫撞鞋。”
易素见她说的时候面容详和,手里的苹果不紧不慢地转着,长长的果皮竟然不间断。想起这些年来她的温柔婉转和对父亲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也不免动容,于是便顺应着附和两句。
易仲棠出了书房见妻女相处和睦大感安慰,感叹道:“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强了些。在家当孩子也就算了,等以后可是要吃亏。”看向妻弟的目光里也多了份慎重,“到她毕业实习的时候,你要多教教她。”
许慎行笑道说:“素素很聪明,学什么都快。”
易仲棠有些得意,“这点是像她妈妈。”又问他:“慎行,你对个人问题有没有规划?你姐姐虽然不说,可我知道她心焦。”
许慎行笑意渐敛。
“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但家庭也是必不可少的助力。”易仲棠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教导,“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一时半会定不下心性来,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况且男人在外做事三五应酬难免,只要守着底限,女人怎么不会体谅?”
大约是心意舒畅,易仲棠的闲话比平常多了许多:“就是要搞搞清楚,外面总归是玩。不要忘记家里守着的那个,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伺候公婆的才是正经。像汇泰的赵总,虽然外面长年养着几个,但个个安份守己从不敢乱来。通源的李总呢,连搅家精生的都带进家门。”他是老派人,最看不起这样内外不分最后闹得家宅不宁的男人,“连个女人也治不住,一团乌烟瘴气。”
“什么乌烟瘴气?”易素这才看到他们出来,耳尖听到些话尾,“又有人告我状?”演戏还是要做足,她和他在人前总是介于水火不容与相敬如宾之间。
易仲棠哈哈大笑,“你不做坏事,哪能落人话柄。”女儿越大越肖似亡妻,他心下感叹又知足,“都这么大了,也要懂些事。暑假不许到处跑,到公司实习。”
易素愣了愣,立刻便喜色上面,“好,我一定好好学。”到公司的话不是可以整天整天见到他。易仲棠没料到女儿答应得如此爽快,“你可别当成是去玩,要学习要做事。”她听不入耳,大发娇嗔,“怎么我还没去,你就把我说得这么不务正业。”
见父女俩又开始你来我往,许晓安忙从旁打圆场,“学东西总是要慢慢来,从基础开始一步步做起。”易仲棠叹气,“你要有慎行十分之一,我便不再操一点心。”
她眼角上吊四十五度,一脸不屑。可是转过身,私底下只他们两人时便得意非常:“爸爸很少赞人,他是真心看重你。”爱着一个男人,他的荣耀便也都是她的。
“我去学习,顺便盯着你有没有打野食。”她的手指卷着他的领带,“据说秘书室近几批招的秘书个个高学历,好相貌。都没送你过过目?”
“没留意。”他说大实话,“每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件、签不完的字……等你见识过就知道我是不是有空去看那些腿长貌美的秘书。”
她掐他的脖子,“还说没看!没看你怎么知道她们腿长又貌美?”醋意一发不可收拾,“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嘴里还叼着一个。”
“嘴里的吞下恐怕就要胀死,哪还顾得上碗里锅里的。”他拧她的面颊,“后天就要大考了,你还不去复习?”
她眼珠一转,“我肚子饿,学不进去。”眼珠一转又生出鬼主意,“我要吃甜悦记的红豆饼,你去买。”他指了指台钟,“大小姐,现在全城的甜悦饼屋都打烊了,你让我怎么变出来?”她的小脑袋扎在他胸膛上打着转,撒娇,“给我买嘛,给我买啦。”
他无可奈何地拿起车钥匙,“真是上世欠你。”临门出又瞪她,“等我回来。”她兴奋地跳坐上书桌,点头如啄米,“我绝不先睡觉。”
到半夜他才回来,纸袋里的饼还热腾腾地。
她心满意足地咬着饼,说:“刚才爸爸和阿姨才回来。阿姨像是要找你,可我和她说你睡了。”又咬唇偷笑,“我进你房间,在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她真以为你睡着了。”
他叹气,“时速一百八,我今晚真是玩命了一回。”她挟着一身红豆香味扑过来吻他,将嘴里的甜蜜味道哺喂给他,“所以,这是奖励。”
从她房间出来,刚下到二楼便看见许晓安站在拐角暗处冷冷地看着自己。他放缓脚步,问道,“怎么还没睡?”
许晓安冷笑:“我要是睡得早,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
他面色不变,“有什么话到我房间说。”
许晓安咬牙忍住,等到了他关门落锁后才质问道:“你疯了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做了什么?”他松着领扣,“不过是送个宵夜。”
“你别拿应付小丫头的那套来糊弄我。”许晓安怒极,“你和她什么关系?这个时间你从她房里出来。今晚只是我看到了,要是换成别人,……你也不想一想!”
“家庭和睦,舅甥友爱,这不是你们一直期望的。我有诚意做足十分,这也挑剔?”
“舅甥友爱?我可没让你将她友爱到床上去。”许晓安满心焦躁,“难得他越来越器重你,你怎么能自掘坟墓!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