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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感受着脖颈传来的冰冷触感,吞着唾液的喉咙反射性的紧缩,呼吸有瞬间的滞留堵塞。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面对路西华尔,失去冷静会输的更惨。虽然这场赌注从他来到地狱见撒旦的那刻起,便已经败了……
“你想我怎么做?”贝利亚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任由撒旦一路从脖子下滑的手。他的心记挂着血域中的另一个名字,他无法忘记,时刻想念的名字。
“呵呵,我想你怎么做?”撒旦重复着,而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贝露佩欧鲁,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变的更有意思了。”
贝利亚抿紧唇,静静的看着对方。
撒旦注意到了贝利亚的反应,继而挑眉,收敛起夸张的笑意。“既然知道我的赌注内容,你不妨说说看,你以为我会想要你怎么做?我又想要什么?”
贝利亚的眼神阴冷下来。撒旦这是在逼自己,也是在践踏、撕扯他的自尊与骄傲。他让自己一再面对现实,认清现实,从而满足他的欲…望与目的。
可如今的自己的确没有了退路,这一切的一切,或许自从自己爱上夏洛起就已注定并安排好了结局。
磨了磨牙,强忍着心底冒出的倔强与屈辱之感,贝利亚侧了侧头,错开对视的目光。
“是,我承认我是失败者。”失败者啊……再一次的失败……
曾以为利卫坦爱的不是自己,而是路西华尔;曾矜持着自己的高傲而重伤了善良的“海怪”,泯灭并漠视了自己心中的眷恋;曾经在对方为自己甘愿消亡的震撼中才最后恍然,想要挽回,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贝利亚不会去考虑是否值得与后悔,因为在他看来,那些词都无疑是对自我过去的嘲笑与讽刺。
自己走出的路,便要承受下它带来后果。
稳稳的退后一步,低垂下头,屈膝、俯身……
这便是撒旦要的不是吗?之后所要做的一切,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一刻,他贝露佩欧鲁的诚服与顺从,用名义发誓的效忠。
“献上我的忠诚与灵魂,我贝露佩欧鲁在此宣誓跟从黑暗之主路西华尔,自此奉其为主,依其所言,随其所行。”
低垂的视线中映入黑色的披风下摆,而后感到下颚被轻轻抬起,那双魔魅的漆黑双眸中闪过琉璃般的光华色泽,嘴角噙着的笑容透露着满意与讽刺。
“真的心甘情愿了吗?那么……”
放大的脸孔,鼻尖交错的呼吸,唇间轻触下的质感,被强势包围不容反抗的气息。然而是强硬被撬开的双唇,长驱直入的舌尖。
被掐握的双颊,不容贝利亚丝毫的抵抗,热吻被加深、再加深,直到来不及吸吮的唾液随着不能闭合的唇角渗出滑落,带出浓郁的情…色氛围。
To Be Continued……
臣服(下)
It teaches us to say 〃No〃 to ungodliness and worldly passions; and to live self…controlled; upright and godly lives in this present age。
教训我们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在今世自守,公义,敬虔度日。——提多书
真的心甘情愿了吗?
不,不会是心甘情愿的。答案是这样的显而易见,然而你会看见吗?即便你看见了,会留有后路容我退却吗?在你将我逼到今天的这般地步之时,在你亲手将我关锁在你铺筑的高塔中时,你岂会任由我的离去。那么心甘情愿对你来说,又有什么重要。
我奉献了我的忠诚,以及我仅剩的灵魂。我或许会因此而失去最爱之人,会被扭曲、误解;会有伤痛、纠结;会产生憎恨、杀戮……难道这些还不足够吗?那么我贝露佩欧鲁还剩余什么?路西华尔,你大可统统取走……
“噢?你心中怀揣的便是这样的想法吗?”暂且分开的双唇,撒旦的笑声低沉的在贝利亚的耳边响起。轻轻的低头,两人的额头相抵。这样的姿势彷如情人间的亲密举动,却如此荒谬的出现在这俩人之间。
贝利亚不会是撒旦的情人。
撒旦不会为贝利亚动心。
“我的确没有给你退路。你还是了解我的,贝露佩欧鲁。”习惯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贝利亚近在咫尺的耳垂,挑逗的动作本意却非如此,而是反射性的本能,被贝利亚身上强大的同类气息吸引而反射出的本能。
“我已经发誓效忠。”贝利亚是在提醒,也是希望撒旦可以别再将如此恶劣的玩笑继续。他不觉得撒旦会对自己有兴趣,自己并非是他手下那些豢养的魔物或为他倾倒的,存活在黑暗中的男女。
从远古起跟随的记忆中,贝利亚清楚的分辨出自己对于撒旦的意义。除了自己的力量与辅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吸引了撒旦的。那么如今的这些异样行为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已经发誓效忠,可是我们之间的帝契还没有结下。那么我是否该担心你将会有叛离的一日?”
一手抚上贝利亚的腰际,突然发力,猛地将人按压在铺有红色地毯的大殿中央的地面上。
“嗯?亲爱的贝露佩欧鲁?请给我个答案如何?”
此刻的贝利亚脸色苍白中带了点青灰,他没想到这一层。他以为只要发誓效忠,以灵魂的名义,就能得到撒旦的信任。而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撒旦现在所说的叛离。但现在,撒旦却执意将自己更为逼近深渊。
黑暗帝契,一个不可能陌生的名字。远古创造地狱时,曾在七君共同的合议下产生的具有约束一切黑暗生物能力的绝对契约。
“主动结束与夏洛间的主仆关系,让夏洛恢复自由。”看似毫不相干的话,可贝利亚知道撒旦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是你的条件?仅此而已?不过贝露佩欧鲁,我是否该提醒你,我是黑暗的君主,凡事黑暗生物都将是我的子民,必为我所用,以我为信仰。”那么,即便是夏洛,又如何逃得过这样的枷锁?
“你错了。”贝利亚的嘴角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这是他回到地狱来第一次露出的笑容。“如果所有的黑暗子民都归你管辖,为何还会有莱恩那样的异类存在?况且就我所知,血族虽然表面宣称顺服,但你心底明白。当初我们来此创建地狱之时,血族的上古者便已经存在,而我们为了排除异己,无情的剿灭了他们。”
贝利亚看着撒旦冷下的脸色,允自继续说到:“所以,血族中才会有那么多异类,会不顾密魔联盟而宁愿走上崎岖的道路,只为寻求更强大的具有颠覆性的力量。”
贝利亚敛下双眼,状似不经意却故意说出了撒旦的顾忌与心结。
“你惧怕终有一日会遭到威胁,你惧怕在往日的七君主只剩余你一人的现在,天界会对你不利,若再加上黑暗这方的仇敌,便将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所以,你早早就安排了这一切,一步步的让我与利维坦、墨菲里与格莱德……还有蒙蒂斯、诺埃尔他们跟着你铺筑好的路走到今天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哈……”撒旦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眼中的冷漠转为冰封。那才是地狱之王,黑暗君主撒旦的真正本性。无情的、残忍的、狠戾的……
撒旦一把楸住贝利亚的金发,扯着他的头往上拉凑近自己。
“说的好!既然都知道,那么……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可你也没有选择。因为你说我猜对了……”贝利亚无视对方阴沉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深。
“你!”撒旦恍然,接着怒气无法宣泄的他露出锐利的长甲,握着贝利亚手臂的力道瞬间剧增,鲜血的味道顿时在空气中萦绕。
“哼。”贝利亚咬了咬牙,额头有点滴细微的汗珠。“路西华尔……这个请求那么困难吗?放任夏洛自由那么难吗?”
强势对自己只有不利,贝利亚心底明白。虽然不愿,可他不想让自己陷于更多的两难。贝利亚自己也有些诧异,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保持冷静,这在以往是从未想过的。
是因为夏洛吗?是吗?然而,不管是否,贝利亚已经无法回头,也无法再轻易与他相见。他能做的便是在自己失去自主前为夏洛争得更多,换回更多。
曾经看着夏洛迷失在黑暗中,堕入不尽的迷雾不可自主。为此受尽伤痛,尝尽折磨。贝利亚点滴的记在心底,却恨自己无能为力。
每当想补偿,却老是适得其反。以至于恢复记忆后积聚的嫉妒爆发,然后又再一次的鞭挞与中伤……而撒旦,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己无权也没有资格去痛恨,因为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然而在看清了一切,在明白了一切的现在。若他贝利亚不去为这仅有的机会而替夏洛争取些什么,那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原谅我夏洛,或许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
“哼。”撒旦冷哼,他没有立刻拒绝否定贝利亚的问题。而仅仅因为这样,就让贝利亚心底升起希望。他并非一点不了解撒旦,在远古的记忆中,他甚至觉得地狱七君中,除了利维坦,就只有自己还能与撒旦称得上“伙伴”。
“夏洛他,不过是个禁忌之子。是你默认允许下诞生的孩子。你不觉得如此看来,他也算是你的半个孩子吗?即便这样,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反抗你,不是吗?放任他自由,只不过是我的私心。我爱他,为他而来此,为他来甘愿臣服于你。我只是不希望他依然心中只有你一个主人,而没有我的存在,仅此而已。”贝利亚说的动情,这些毫无疑问都是他的肺腑之言。甚至在任何人面前,包括夏洛都未曾提及的话。
“撒旦,想想逝去的利维坦,就算为了他,那个至毁灭都为你效忠的利维坦。还有……如今卑微在你身前,屈膝躬身,苟行跪拜的……我的……恳求……”最后几个字,贝利亚说的颤抖,是源于声音的,也是源于灵魂的。
他怕拒绝,他的高傲在此刻会倾塌。他怕嘲笑,他的自尊在此刻被践踏。然而他不得不说,他的高傲自尊抵不过心中的向往——保护夏洛的渴望。
撒旦是震惊的,可他并未表露出任何的惊讶。他只是沉静的看着贝利亚,仿佛第一次认清了被压制在地上的他。是什么让他改变?很明显的,是夏洛。
他成功了,撒旦这样告诉自己。可为什么这一刻,自己竟莫名的落寞与孤独。曾以为与自己可称匹敌的贝露佩欧鲁,为了一个低贱的黑暗子民,抛弃了身为亚述魔神的所有高贵与脾性。
他该乐于所见,毕竟这是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甚至他可以炫耀般的告诉小鱼,他输了,自己赢了。可这一刻,他撒旦看着面前的男人,想的只是……
露出魔魅的笑容,撒旦倾身再次吻住贝利亚。狂野的,不带丝毫温柔与情感的,冰冷的纠缠着。
“哈……哈……”急促的喘息,伴随着浓郁的血与性的气息,交错而编织出蛊惑的氛围。
“我答应你……”他答应,放夏洛自由,可交换的条件便是——贝利亚的身体。
当贝利亚感受到肌肤接触空气的冰凉之感时,心底的钝痛已经麻木。他无法放任自己沉迷,却又为本能所束缚控制。
那呻吟仿佛遥远又临近,徘徊在自身周围,啃噬着自己的神经。任凭再坚毅的理智,也被逐一瓦解。
挑开的衣襟,松开的裤扣,滑落的衣衫,褪下的底裤。而后是彼此的抚触,啃咬与舔舐。
“啊……”情不自禁的仰头,贝利亚在被撒旦握住分…身的瞬间发出难耐的吟哦。
撒旦的眼神因此而闪过难以捉摸的柔情,然而垂下头,添上胸前一边的突起,极尽挑逗的以舌尖勾转轻啮,偶尔发出“啧啧”的声响,引得俩人彼此的情…欲更炽烈旺盛。
套…弄着贝利亚分…身的手加快了上下律动的速度,看着因为情…欲与快感而即将高…潮的贝利亚,那本该苍白的双颊此刻染上可疑的红晕,双眼朦胧的半合半开,星芒晶莹在其中闪现。而记忆中倔强刚毅的面容,在此时格外的妖媚动人。
忍不住凑上头,停住手中的动作,倾身来到贝利亚耳边轻吟。
“黑暗帝契的缔结方式之一,贝露佩欧鲁,我命令你把你的身体在此时此地交付于我。而我将作为你的主人,誓言与你同在……”
To Be Continued……
攻与攻
At one time we too were foolish; disobedient; deceived and enslaved by all kinds of passions and pleasures。 We lived in malice and envy; being hated and hating one another。
我们从前也是无知,悖逆,受迷惑,服事各样私欲和宴乐,常存恶毒嫉妒的心,是可恨的,又是彼此相恨。——提多书
我命令你把你的身体在此时此地交付与我。而我将作为你的主人,誓言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