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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视剧里满眼的英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竟微微开始感伤起来,想要国内的朋友景致,便问韩子辛要不要出去走走。
韩子辛当然遵从书雅的意思,两人披了外套便出了旅馆,出乎书雅意料之外的是,韩子辛似乎对英国这一带很是熟悉的样子,竟然转了两次车,就将她带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
那时一处安宁的公园,夜色底下,公园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成双入对的情侣,各自寻得一片小天地谈情说爱,书雅歪头问韩子辛,“这里是情侣公园?”
韩子辛点点头,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一片小林子里,林子里有条蜿蜿蜒蜒的鹅卵石过道,旁边有一张长椅,周围的灯光很暗,除了他俩,周围并没有人。
他坐在长椅上,又让书雅分开腿坐在他的腿上,透着隐隐的月色和暗暗的灯光,书雅只能依稀看见韩子辛英俊的脸部轮廓,她双手放在韩子辛的两肩,微微有些尴尬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还是没有人进来,问向韩子辛,“怎么没有人进来这片林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韩子辛抬眸看她,搂着她的腰身,让她往他身上更加贴近几分,弯着唇角,声音低低醇醇,说,“我们不就进来了么,怎么说没人呢。”
书雅娇瞪着眼睛,作势要从他身上起来,韩子辛却将她的腰眼往下扣了扣,柔声说道,“没动,雅雅,让我这样多抱你一会儿。”
她有些不自在,说,“我不喜欢这里,阴阴森森的,我们去别处好不好?”
韩子辛并不答应,扣着她柔软的腰肢,薄唇轻轻浅浅地贴着书雅锁骨处的皮肤,声音稍微有些低哑,说,“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就我们两个。”
他的声音极近暧昧,书雅不自觉地往那个方面想,不禁脸一红,凑近韩子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回旅馆吧,这里……不方便……”
韩子辛轻笑,揉了揉她的发心,问,“那你告诉我,怎么不方便了?比起旅馆,我更喜欢在这里……”说着,他按了按书雅,让她更加压向自己。
书雅的脸颊越发地泛红,推搡着韩子辛就让起来,韩子辛这才不再闹她,将她往怀里锁紧些,说,“好了,我什么都不做,就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嗯?”
他的声音不似寻常,在寂静的夜色下,似乎带着微微的感伤,书雅听了稍稍愣住,又见韩子辛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安分地搂着她的腰身,便也没有再挣扎,安静地仍由他搂着,周围的世界很安静,恍惚之间,书雅竟然有种身在国内的错觉,没有了那份异国他乡的伤感,彼此之间,只剩下细水长流的温暖。
过了许久,韩子辛的声音才在静谧的夜色里缓缓响起,声音明明很轻,却似乎带上了一份沉重,说,“我有个弟弟,同母异父。”
书雅听了,并没有立即说话,她知道,此刻,她更应该做好一个聆听者,她轻轻扶住韩子辛的两边脸颊,韩子辛从抬起头来看她,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又说道,“我妈妈,在我九岁那年出轨,生下了弟弟……”
韩子辛笑容无力,透着夜色蔓延下的感伤,令书雅心里一紧,她静静地和他对视,看见他眼里浮动的淡淡的流光,不似以往的强大无畏,此刻的韩子辛,倒更像是一个在黑夜里迷路的孩童,他张了张唇,声音越发低沉,说,“妈妈怀弟弟那年,爸爸将妈妈软禁了起来,我一个人在家,只有佣人,妈妈生弟弟那天,佣人被爸爸辞退,没人管我,那个时候,我学会了做面。”
【074】
“妈妈现在被爸爸软禁在美国;弟弟;被放逐在英国。”韩子辛的声音很轻,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究竟算不算是我弟弟。”
书雅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般地在他的鼻梁上吻了吻,韩子辛将书雅往怀里收得更加紧了些;说;“因为妈妈的出轨,我开始不信任婚姻,所以,当初才会那样……”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道,“可是,如果对方是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子辛……”书雅轻轻唤着他的名字,韩子辛闻言,眼里的感伤慢慢背温柔所覆盖,他含住书雅的唇肉啄了啄,柔声说道,“是你,让我有了结婚的念头。我想给你一个家庭,也渴望,你能成为我的家人,以家人的身份,永远呆在我身边。”
书雅静静地看进韩子辛的眼底,只觉,他此刻眼里的光泽比这寂静月色更加温柔,她轻轻搂住他的脖颈,声音温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韩子辛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书雅,两人相拥着,聆听夜里的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两人静静拥抱片刻,而后又一起回了旅馆,书雅想,这便是她一直所在追逐的温暖了,和自己所爱漫步安静街头,这便是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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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前,韩子辛带着书雅去了英国的一处宅子,说是去拿一件东西。
刚进去宅子里面,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上前来打招呼,喊了韩子辛一声“大少爷”,又看了书雅一眼,见韩子辛亲昵地搂住书雅的肩头,便极有眼色地对书雅微微鞠了鞠躬,喊了声“小姐”,韩子辛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只让书雅在大厅等他一会儿,他上去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书雅点点头,韩子辛刚要上楼,管家模样的人又喊住了韩子辛,说,“大少爷,二少爷的事,您听说了么?”
韩子辛脚步顿了顿,管家又接着说道,“您要不要去看看二少爷?他——”
“不需要。”管家还没有说完,韩子辛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扔下一句,“至少他还活着。”接着便不急不缓地上了二楼。
管家看着韩子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看见书雅坐在一旁的大沙发上,见刚才韩子辛对待书雅的态度,寻思着从书雅这方面下手或许会比较容易,便走来书雅面前,又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问,“小姐想必就是大少爷的女友了吧?”
书雅点点头,对着他礼貌地笑了笑,管家看见书雅的笑容,受到了鼓舞,又和书雅说了几句,这才回到主题上,问她,“不知道大少爷有没有向您提过二少爷的事情?”
书雅又点了点头,“提是提过,但并不多。”她见管家这个样子,心里大概也猜出个几分,说,“你想让我跟韩子辛说,让他去看看他弟弟?”
管家见书雅是聪明人,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二少爷最后几天出了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二少爷脾气犟,就想见大少爷一眼。二少爷,身世很可怜……”
“脾气犟?”管家声音刚刚落下,韩子辛冷冷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他走到书雅身边,揽过书雅的腰身,对着管家说道,“到底是脾气犟还是暴躁成性?拉帮结派欺负同学,被人捅了几刀,没中要害就大幸了。”
说完,韩子辛并未等管家说些什么,他垂眸看着书雅,眼底刚才的冷冽瞬间被温柔倾覆,说了一句“走了”,之后便要带着书雅离开,她见管家眼底落寞,想了想,还是制止了韩子辛欲要离开的动作,说,“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我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韩子辛闻言微微一愣,书雅察觉出他的异象,温柔一笑,说,“你不想让我住在这里?”
“当然不是。”韩子辛有些迟疑,书雅趁机晲了管家一眼,管家见状,立刻要重新迎书雅进屋里,韩子辛没办法,只能跟着她又回到了宅内。
管家将两人的行李搬去韩子辛的卧室,书雅扯了扯韩子辛的胳膊,试探着说道,“带我去见见你弟弟?”
韩子辛并不愿意,紧绷着一张脸,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书雅并没有跟在他身后回去,管家将她带去了他口中二少爷的卧室,她想看看,韩子辛这个弟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怎么说,他和韩子辛毕竟有血缘关系,这一点,这么样也抹不去。
刚进去卧室,书雅还没有来得及往里面看上一眼,一只白色的枕头就突然砸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就要砸到她脸上,多亏管家眼明手快,在枕头砸到书雅之前稳稳接住了枕头,书雅始料未及,微微一吓,听到管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往里走去,书雅看到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少年,正紧紧锁着眉头往这边看,见到书雅后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只问向管家,说,“刚才家里来的就是这个女人?”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书雅对他口中的“这个女人”有些膈应,听着并不舒服,不自觉便微微皱了皱眉,管家见状,并没有立刻回答少年的话,而是关照到书雅的情绪,说,“许小姐您别跟二少爷计较,他从小到大都这样,除了对大少爷,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没有礼貌。”
“你说谁呢!”少年立刻反驳,管家却不理他,接着跟书雅说道,“二少爷的名字还是大少爷给起的,叫韩耀。”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书雅一眼,又对着韩耀说了句“大少爷回来了,今晚下来吃饭。”说完便出了房间,俨然是个管家、保姆集于一身的人物。
管家出去后,书雅坐在了旁边的单人座椅上,审视了一番韩耀,笑说,“你好,我叫许书雅。”
韩耀本就十分叛逆,见书雅现在这般审视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没好气地问她,“你是我哥什么人?为什么他会带你来这里?”
书雅并不回答他的话,见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想起刚才在楼下客厅韩子辛所说的话,说道,“欺负人欺负到自己被捅伤,在这点上,你可真不像韩子辛的弟弟。”
韩耀听了脸色一变,冷冽的形容里到有了几分韩子辛的模样,漠然地说了句,“我像不像哥的弟弟,跟你没关系。”他因为书雅的话而对她产生微微的厌恶感,正要敢她出去,谁知卧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接着韩子辛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韩耀见韩子辛进来,一概嚣张跋扈的模样,脸上的冷冽也快速消失,喊了声“哥”,刚要从床上起身下来,韩子辛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拉着书雅的手便将她带出了卧室,韩耀动作僵住,愣愣的,眉头慢慢锁起。
韩子辛将书雅带回他的卧室,刚进去就将她抵近怀里,不容分说地低头捉住她的唇舌,含着她的唇肉就开始嘬吻起来,书雅颇觉好笑,推了推他,说,“韩子辛,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她见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却是一副小男孩被抢去心爱玩具时的表情,不由好笑,说,“他是你弟弟,比我小了六、七岁。”
韩子辛箍住她的腰肢,将她往身上贴了贴,又低下头去捉住她的唇肉咂弄,说,“许深也比你小六岁。”
“韩子辛!”书雅无语,这男人醋意太大,占有欲也是厉害得很,竟然吃起了自己弟弟的醋,她推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说,“某人思想太龌…龊!”
韩子辛走来她身边坐下,将她搂进怀里,说,“离韩耀远点,恩?”
她并不回答,想起刚才管家的话,问道,“韩耀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翻字典的时候翻到的。”他无所谓地回答,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不喜欢这个弟弟,你以后离他远点,好不好?”
“不好。”书雅果断地拒绝,没有给韩子辛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已经双手温柔地贴在他的两边脸颊上,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所有的话语都封住,耐心地吻完之后,书雅才声音轻柔地说道,“子辛,他始终是你弟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漠然地开口问她,“你想让我怎么对他?把他当成同父同母的弟弟对待?”
“不管怎样,他是无辜的,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上,他并不占据主导权。”书雅声音轻若棉絮,“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我相信……”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也不会愿意自己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
韩子辛听书雅这样说,又见她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知道她是联想到了自己,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究妥协,韩子辛伸手将书雅抱进怀里,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后背,说,“好了,我知道了,会尽量,试着,对他好一点。”
【075】
书雅躺在他怀里静了静;半饷才转移话题说道;“你说来拿个东西,是什么?”
他听了,这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暗红色的石头;递给书雅,书雅将石头放在手心;见它正中心偏左的地方有枚小小的标志,类似于心形的图案;抬头;略带疑惑地看向韩子辛,韩子辛微微一笑,解释说道:
“这是姻缘石,谢婉临终时给我的;说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