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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以看出,匈奴人的强悍绝非汉人可比,同样是普通民众,但二者相差之大,却是天壤之别。一个十人队的匈奴马队,就敢对一个小村镇发动攻击,而且还往往得手而归。
汉人的怯弱,在这一刻完全暴露无疑。或许这就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的最大差异。在靠近南方的土地上,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此惨烈的战争,无论大汉帝国的英勇官兵们在边疆流了多少血,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一件事,最多就是在茶余饭后闲聊之时提上一句。
然而当厄运真的降临之时,他们已没有胆量,提起兵器去与敌搏杀了。他们所唯一指望的,就是委曲求全,就是苟且偷生,只要还有着一线生机,他们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这样的情况,蒋孔明知之甚深,但就算是他,亦是棘手无策。
只是当这些匈奴人遇到被蒋孔明激起了胸中血性的红色海洋之时,唯一的下场就是一命呜呼,眼疾手快的,仗着马术高明,侥幸而逃,但大多数却搭上了自家性命。
许海风在蒋孔明的唆使下,亲自参与了剿杀行动。以他宗师级数的崇高身份,当然是不屑于出手击杀那些无名小卒,不过是随军而行,坐那壁上观而已。
正因为有他这位宗师压阵,所有红色海洋的士兵们再无后顾之忧,拚杀起来,格外卖力,导致战斗力骤然提升三分。
经过了连日来的不停打击,残余的匈奴人终于狼狈逃走。
当众百姓得知此事,无不额首相庆,对于率军将匈奴人击溃的许海风更是感恩戴德。
就这样,当方令辰等人手中捏着一把汗走出匈奴人控制的地盘之后,无不长长地松了口气。
而此时,在蒋孔明的特意设计之下,数首容易上口又极具感染力的儿歌迅速的在一众百姓之间广为流传。
至此,他们无不对许海风感激万分。当这群百姓来到西方大营,被分散安置之后,许海风的仁义之名更是远扬千里,深入人心。
只要一想到,远至北方大营,近至西方大营,千里之遥,数万百姓随军而行。虽是身处群狼环顾之下,但许大宗师亲自披挂上阵,一路之上,劳心劳力,披荆斩棘,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保得他们安然无恙,一个不差地尽数送至安全地带。
这等丰功伟绩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宗师之名果然天下无双。
至于在这二座大营中间的那段路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有难民加入,却是不在众人的考究之中。兵荒马乱之际,也不会有人有这闲工夫,远至匈奴人的地盘去询问一番,就算是真的有所疑惑,但在宗师这个无比炫耀的光环之下,也没有多少人敢于一探究竟。
月许之后,当许海风从众位娇妻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纵然他已是今非昔比,亦是极为难得地挑起了剑眉,在众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中落荒而逃。
终于过了警戒线,在看到来自西方大营的接应部队之时,就连蒋孔明亦是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一名偏将恭敬地向许海风递上一封书信,他拆开看过,顺手传给蒋孔明。
蒋孔明仔细地浏览一番,一双浓眉缓缓蹙起,他抬起头,望着西方,嘴里喃喃地说着:“阿布索伦,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变故
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各种形状的白云,一位老人靠在舒适的躺椅之上,一缕微风吹过,杨柳树下纳凉的老人满意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终于醒了过来。
在他的身边,随时随刻都有着十名以上的好手负责警戒,随着战争的临近,这个人数的名额还将更近一步的扩大。
“元帅大人,您醒了。”程明从一名侍从的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递给了老人,问道。
“嗯……”
此人正是大汉帝国硕果仅存的古道髯古大元帅。
“小明,军队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们程家的私军也是久经战阵的好汉子,或许在战斗力还比不上五大军团,但胆略士气却是绝不逊色。”程明恭敬地道。
“给晋中的信发了么?”古道髯满意地点头,再度询问道。
“已经发出了,只是……”
古道髯转头,看到外甥的脸上尽是迟疑,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路鼎盛已然率领二万前军前往卧龙城,而且有尔栋杰从中作梗,再加上方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张大统领怕是很难如期赶至。”程明一口气将心中的顾虑全数倒出。
“哈哈……”古道髯大笑数声,道:“那又怎地,我相信晋中,就算路鼎盛的那二万前军来不了,但晋中一定会将剩下的八万人带来的。”
他这番话说得信心十足,具有极为强大的感染力,程明不自由主的心服首肯。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一名士卒匆匆奔来,将一份信件交于旁边的护卫。
那名护卫不敢怠慢,转呈给程明,后者立即拆了开来,取出其中密函,递于古道髯。
古道髯浏览了一遍,叹了口气,其中不知有多少的无奈和惋惜。
“您……”程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古道髯并不回答,只是将手中密函递于程明。
他接到后匆匆看了一遍,抬起头来,亦是双眼茫然。
“北方大营终于破了。”古道髯缓缓地说道。
“是……”程明应声道。
古道髯抬头仰望北方,自言自语地道:“从此以后,刘政启再无复辟的可能了。”
程明点头道:“大汉的五大军团中,连最忠心的北方军团也成了过往云烟,刘政启确实是穷途末路了。”
古道髯不置可否的应了声,问道:“麒麟军团的谭宏达还是不肯归顺么?”
“那个老顽固。”程明恨恨地道:“虽然我们有传国玉玺和惠王殿下在手,但那个老顽固就是认准了刘政启,始终不愿听令。”
“暂时不必理会,莫说刘政启未必能够逃脱,就算他侥幸逃到了麒麟军团,也仅能暂时自保,想要东山再起,哼……那是决无可能。”古道髯不满地道。
“是,等到我们程家一统中原,再去找他清算总帐。”程明朗声道。
古道髯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叹道:“方令辰是好汉子,方令德也是好汉子,方令天更是。他们一家三兄弟都是英雄,只可惜,方家的前途也将随着他们的倒下而逐渐走向末路了。”
程明一怔,问道:“元帅大人,方家不是还有方向鸣么?”
古道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方向鸣确实是天纵其才,年纪轻轻,无论见识武功,都非同凡响。只是,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位更加厉害的人物啊。”
“许海风?”程明这次可是一点就透。他问道:“舅舅,许海风与方向鸣二人亲如兄弟,应该不会刻意打压吧。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方家数百年的根基,怎么也不会逊色于一个黑旗军吧。”
“世事难料啊……如今局势一日三变,再说许海风身边能人异士太多,难以预料啊。”古道髯摇头叹道。
程明知道他的心思,许海风能有今日之成就,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在西方大营初见之时,就该将他招揽至旗下。至不济,也要一刀斩杀,以决后患。
只是,如今说这些已是为时已晚,此刻的局面扑朔迷离,任谁也无法一眼看透,这样的结果,确实始料未及。
“如果探子没有看错,纵然是在最紧要关头,北方大营也未曾动用过诸葛神弩。”古道髯的目光再度停留在那张密函之上,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正是,如此看来,蒋孔明倒是一位守信之人。”程明说道。
“守信之人?我看他这是居心不良啊……”古道髯冷笑道。
程明默然不语,对于这句话,他是百分之百的赞同。
当初程英豪远赴卧龙城,购买了上万架诸葛神弩。对于这件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武器,蒋孔明曾经允诺过,在一年之内决不会泄漏出去。而他,显然是遵守了诺言,就连方家的嫡系部队北方军团都没有配备这样的杀人利器。
那么蒋孔明究竟是一个言出必诺,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呢,仰或是别有用心,这就不免令人寻味了。
“传我的令,所有部队向太原集中,就让我们在那里与匈奴人做一个了断吧。”古道髯站直了身子,一股豪情冲天而起。
西方,明蹬城内,二王子阿布索伦殿下无功而返的事情传遍了全城。
只是,将五万大军带出去溜达了一圈,而没有任何建树的战绩却丝毫无法影响那位英俊王子在所有臣民心中的形象。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脸上却带着宽容的笑意。
然而,有一个人对此却是耿耿于怀,阿图索愤怒的双目中似乎随时会喷出火来。
“阿图索将军,您怎么了,虽然天气很热,但好像还没有热到这个地步吧。当然,如果您是因为某种欲求不满的话,我是不会介意替您引见几位贵妇人,她们一定可以让您获得最舒适的享受。”阿布索伦夸张的说道。
阿图索的怒火愈加旺盛,他几乎是用着咆哮的口吻道:“殿下,我早就说过,无论如何,起码要与汉人打一场才能回来。您看看,现在城中都是怎么谈论您的。”
“打一场?”阿布索伦的双目中充满了惊讶之色:“哦……我的将军,请恕我并知道,原来您有着如此浓烈的战斗欲望啊。”
“不是……”阿图索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了您的名声,决不能无功而返。”
“名声么?”阿布索伦的嘴角缓缓地溢出了一丝嘲弄:“你以为,就凭我们这五万人能够攻克卧龙城么?”
“当然不能,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战而退。”阿图索不假思索地道。
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指,阿布索伦慢慢地摇动着:“除非我能够一举拿下卧龙城,否则其它的战绩都无法将我抬到与我那二位尊敬的兄弟比肩的地步。与其为了这一点毫无意义的虚名,而牺牲了忠心于我的士兵们那宝贵的生命。这……绝对不行。”
阿图索一怔,满腔的恨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他狐疑地凝视着那张充满了认真表情的美丽脸庞,想要从中看出,这些话究竟是发自心肺,有感而言,仰或仅是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事。
但是,仅仅过了片刻,他就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庞之中,那二颗仿若黑夜星辰的眸子中写满了无辜这二字,让他有种羞愤的无地自容的感觉。
“好吧,您怎么说就怎么做吧。”阿图索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他是对的。
安抚了这位怒气冲天的年轻军团长,阿布索伦松了口气,问道:“不知道我们那充满魅力的凯萨琳小姐现在如何了?”
阿图索的脸色立时凝重了起来:“殿下,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敢肯定,凯萨琳小姐一定与汉人有着私下的交易。”
“嗯,以您的精明能干,也无法找到证据么?”阿布索伦一脸难以置信地叫道。
阿图索脸色一红,道:“莱茵家族毕竟是恺撒第二大世家,他们的实力并非我这个小小的军团长能够比拟的。就算是在这个明蹬城,莱茵家也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手,我也不可能一一监视。”
“哎呀。”阿布索伦突然间大惊失色。
阿图索被他吓了一跳,问道:“您怎么了?”
阿布索伦腼腆地道:“我好像把班克罗夫特将军要来的事情告诉她了。”
阿图索一怔,随后叹了一口气道:“以凯萨琳的能力,这件大事她肯定能够得到消息。”
“是么?”阿布索伦长嘘了一声,突地笑了起来,道:“那我就放心了。”
看他笑得诡异,阿图索奇怪地问道:“您笑什么?”
“哦,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
“蒋孔明。”
“嗯?”阿图索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顿时恍然大悟,道:“汉人的军师。”
“是啊。”
“那群汉人的名字就是难念。”阿图索突然抬起了头,问道:“您想他干什么?”
“我想起了他说的一句话,十分有道理。”
阿图索饶有兴趣地问道:“您说说看。”
“嗯,他曾经说过,一物克一物,我以为很有道理,军团长大人,您说对么?”阿布索伦在说到一物克一物的时候,故意用上了汉语。
“或许是吧。”只是略通汉语的阿图索满头雾水,习惯性地说道。
阿布索伦笑得愈发开心,他回头来,轻轻地道:“其实,我发觉这个人还真有点像我。”
“嗯?”阿图索的脸上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