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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恺撒人的明岗暗哨全数剪除,这是何等的本事,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他们不是友军,而是敌人呢?
一想到这里,刘俊书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战栗。
他统兵多年,自然深知其中地重要性。
探子岗哨等于一只军队的耳朵和眼睛,如果突然之间,变成了睁眼瞎和聋子,那么对于这只军队来说,他们的命运基本上也就已经决定了。
“他们是什么人?”不由自主的,刘俊书还是问了出来。
“武林人士。”许海风淡然笑道。
“武林人士?”对于这个回答,刘俊书大为诧异,什么时候武林人士也会如此服从命仓了?这与他一向以来的认知迥然不同。
“不说这个了。”许海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自从在卧龙城定居之后,还真是难得看见他如此惊讶之色。
听到许海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谈论,刘俊书识相地避开了话题。
“除了俘虏之外,缴获的物品正在清点之中,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具体数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所得颇丰,无论粮草装备都极为可观。”
“哦?”许海风看了他一眼,心道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他竟然在这方面也颇具能力。
似乎是感应到了许海风的疑惑,刘俊书的脸色难得的红了一下,道:“在恺撒人的俘虏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
停顿了一下,他自己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有趣的表情:“那是个汉人。”
“汉人?恺撒中的汉人?”
“不错,据他自己说,二十年前,因为得罪了大汉的权贵,是以逃亡凯撒。”刘俊书解释道。
“二十年前,那么就是还没有与恺撒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了。”许海风突地双目神光一闪,道:“他知道凯撒国内的情势?”
恺撒人东进不过数年时光,自从战端一开,二国之间便相互提防,对于情报封锁的极为严厉。
虽然彼此之间仍有商路往来,但是所受到的限制亦是大幅增加,想要得到准确的情报那是千难万难之事。
凯萨琳与许海风之间虽然有着情报的交流,但是他们心中各有所忌。给予对方地情报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虽然其中不乏具有特殊价值的,但是同时也伴随着一定的%地。
为了此事,许海风与蒋孔明花费了极大的精力。可惜成效一直不大。
如果那人真的是二十年前就逃亡恺撒,那么对恺撒国内之事定然了如指掌。
许海风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的笑容,莫非真是老天开眼了。
“这可真是一条好消息了。”许海风由衷地道。
“正是,刘某已将此人独自看管,就请许大将军亲自审讯。”
看了他一眼,许海风心中感叹,迄今为止,刘俊书虽然已经为自己效命,担任了城卫军统领一职,但是他自始至终还是不肯叫自己一句主公。
由此可见。在他的心中尚有芥蒂,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其实,除了刘俊书之外。卧龙城中还有一位难得的统兵大将。
那就是苍狼军团的李冠英,此人在西北大营与匈奴作战多年,本来是统领城卫军的不二人选。
但是,他一回到卧龙城之中,就入住方府。与方向鸣兄弟走得极近。
他的这般表现,又让许海风如何可以托付重任。
“唉……”无奈地长叹一声,城中之事。千头万绪,错综复杂,一旦陷入了争霸天下的这个圈子,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主了。
“许将军,请进营吧。”
刘俊书的话打断了许海风地思路,他收起了心中感慨,含笑点头。
许海风大手一挥,身后黑旗军的骑士们耸立晨风之中,如同木雕泥像一般。不再动弹。
而他则独自一人骑着乌云,向着营地前进。到了正门之前数十米之处,他高高挑起手中长枪,凝立不动。
城卫军们先是一阵安静,继而再度爆发出更加激烈的震耳欲聋般的欢呼之声。
“主公万岁……”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何处响起,一道高昂的声音划破了清晨地宁馨。
城卫军之间出现了一阵意外的骚动,空气中,有着令人心乱的沉重。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第二道声音便高高响起:“主公万岁……
第三道,第四道,渐渐地,所有地声音汇成一片,上万人异口同声地高喝着:“主公万岁……,
刘俊书的脸色白里透青,他咬紧着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不去理睬这些刺耳之极的声音。
在他的心中慢慢地浮现出一张泫然若泣的俏脸,一旦想到了那紧蹙的眉头,他的心就是一阵疼痛。
只要能够抹平那美丽脸庞之上的皱褶,他情愿付出任何代价。纵然是与他地道德观念背道而驰也在所不惜。
特种部队的成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都是大汉武林中的精英之辈,加入特种部队的理由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大多数人进来的最大目的就是杀敌报国。
然而,城卫军们的公然叫喊,已经将许海风的意图彻底暴露。
他竟是意图染指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若是天下太平,汉贤帝仍在,他们之中肯定有半数人就此拂袖而去。
然而如今,正是大汉立国数百年来最为混乱的时候,就连屹立数百年不倒的民族骄傲——大汉京师。也失陷于匈奴人之手。
此时的汉族,需要的是一个强而有力的领寻人。只有这样的领袖才能驱逐外族,重新将大汉的荣耀传遍整个大地。
许海风正是有此实力的最佳人选之一,自从见识过黑旗军、秦勇、哲别等人的真正能力之后,就算是再苛刻的人也不会反对这一句话了。
那么究竟应该何去何从,他们的脸上一片茫然。
许海风灿然一笑,脸上漾出一片光明,如雨后晴朗的天空,润人心腹。
他的笑容之中,有着强大无比的自信,他双眼平视,所看着的,并不是眼前的那座小小的军营,而是大汉天朝那无比广阔的疆域。
此时,他顾盼生辉,胸中豪气干云。
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二百九十章 亡
早晨的沙漠,像是被水洗过了似的干净,天空是碧蓝色的,没有一丝云彩,看上去似乎极具美感。温柔的沙丘不断的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但是无论怎么张望,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海。
“嘶……”
一声悲鸣,仅存的马儿重重的摔倒在地,它的双目之中隐隐有着一丝水光,莫非这匹没有思想的动物也能感受到穷途末路的悲哀。
“喝……”
一碗浓浓的马血递到了半躺着的刘正中嘴边,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将马血吞了下去。
虽然血腥味浓烈的怕人,但他却是如饮甘露。
“创兄,看来我们的大限到了。”
近乎于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洲里低沉的响起。
刘正中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喉头之中仿佛有着一把灼热的烈火在汹汹焚烧,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回答,因为失血过多,他已是浑身乏力,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接近甚至于超出了他的极限。
半月之前,他们在第二处的绿洲遭到了匈奴人的伏击,虽然力战得脱,但是损伤惨重,接下来的数日间,由于缺乏药品、食物、饮水等必须装备,那些伤势严重的士兵们纷纷一头栽倒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再也不曾起来。
在他们的身后,匈奴人就像是嗅到了肉骨头味道的猎狗一般,紧追不舍。
就在五天前,领路的向导陈大海在一场拦截战中不幸中箭身亡。虽然他们最后还是逃脱了敌人地纠缠。但在这片沙漠之中,却像是蒙上了眼睛的瞎子,再也无法找到任何补给。
最后的一匹马儿也已经倒下,它是死于张子华的匕首之下。
进入大漠地一十五人。到如今已经仅仅剩下二个人了。
这二人一马在孤阳之下透着无比的凄凉,只是如今,这唯一的马匹也要步它同伴的后尘了。
山穷水尽,他们真的走到了这一步。虽然早在离开刘政启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之时,他们的心却又是那么的不甘。
紧闭着地双目骤然睁开,刘正中无力的身子豁然坐起,他凝神道:“有人……”
“什么?”
张子华担忧的看着他。刘正中地脸上有着一片诡异的潮红,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突然出现在他脸上的红晕。让张子华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心悸的颤抖。
回光返照么?
他地心沉了下去,面前的这位五旬老人已经是他最后的同伴了,随着他地倒下,自己就真的是仅余一人了。
在遇到匈奴人阻击的时候,所有的护卫。包括这位曾经掌管十万大军的大统领都是不顾自身安危与敌搏杀,他们竭尽全力的保护着他的安全。
他的武功在所有人中最为低微,但是。能够活到最后的,却正是他这个残疾人士。
微微抖了抖袖袍,他地身上仅有几处微不足道的小伤口,这些,都是那群勇士们用自己的生命为他换来的。
一向冷漠无情的张子华,在此时,他残余的大手在脸孔之上重重的抹了一把,眼角的一丝水渍消散于空气之中。
“剃兄,躺下。再休息一会。”他的声音有着些许控制不住的哽咽。
仿佛没有任何感觉,刘正中努力摇头,道:“不对,马蹄声。”
心中一凛,张子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的武功低微,远不如刘正中这位次一品高手。
就算是刘正中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但心中牵挂,依旧先一步清醒过来。
极目远眺,在远方,视线可及的地方,一群小黑点出现在他的眼中。
他回头看了眼刘正中,二人相对苦笑,他们已是欲逃而无路了。
“这么长时间了,殿下应该平安离开了吧。”张子华仿佛自言自语地道。
“或许……”刘正中嘿嘿笑了二声,沙哑的声音落入张子华的耳中,却并不觉得难听刺耳:“殿下已经到达麒麟军团了。”
“是么?”
张子华坐倒在地,就这样与刘正中依偎在一起,他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黑点逐渐变大,直至来到他们的面前。
果然是匈奴人,五十余骑风风扑扑,他们的脸色一样的憔悴,透着些发自于骨髓里的疲惫,只是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目光,那是凶残的猛兽在看到已经落入掌中的猎物之时的饥渴的目光。
为首之人一声狞笑,说不出的暴戾惨厉,他咬着牙,恨恨地道:“终于追到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了。”
“是么?”
张子华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如此开心,却像一把热油,狠狠地浇到了阚止那火冒三丈的胸中。
身形一动,阚止的身子高高跃起,如同雄鹰展翅一般飞向卧倒在沙地之上的那二个已经精疲力竭的汉子。
“叮……”
半空之中,宝刀出鞘,一抹闪光照亮了张子华苍白的脸庞,那是一张毫无惧色的面容,带着一丝解脱了的笑容。
阚止心中一凛,他天性暴烈,每逢战阵,必定身先士弈,死在他手上的亡魂绝对不在少数。
对于临死之人的表情,他也看得多了,无一不是惊惧恐慌,更有甚者,咬牙切齿,死不瞑目。然而,如他这般恬静安详的神情,却是首次得见。
他心中虽然惊讶,但是手中宝刀不停。眼看就要将这二人斩于刀下。
霍然间,一点寒芒从他背后伸出,后发而先至,清脆的声音响过。阚止这一刀被人生生震开。
他在半空中一个跟头,落地之后,豁然转身,双目之中凶光四溅,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猎豹,死死地盯着他面前地那个高大雄伟的汉子。
“阚止兄,赶了这么多天路,火气难免大了些,不如暂时歇息一下,让褫多来处理如何?”
对他敌视的目光视而不见。褫多稳稳地道。
阚止紧闭着嘴唇,双眼之中渐渐起了一丝极度危险之色。
若有所觉,褫多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地笑容。只是他的眼中却已再无半分笑意。他的手轻轻地抚在腰际刀把之上,凝立不动。
阚止的目光在他手上一扫,脸上立即起了一丝微微的变化。
褫多方才那一刀,明明快如闪电,偏又沉稳凝重。他竟然能将这二种迥然不同的感觉融入一刀之中。
莫非……莫非他已跻身一品之列了?
阚止的心中千思百转,他回过头去,身后的五十余骑中。羯族的勇士占据了三十人,他们都是族中的精锐好手。
然而,他地目光在那二十名白马军团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