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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切的人事安排都是由他掌握的。是以自然知道里面无人居住。于是随意的挑选了一家,径自推门而入。
里面果然无人,只是家具地面颇为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
山上的房舍都是蒋孔明亲自设计督造,虽然房间并不宽阔,但里面的各项设施却是一应俱全。
许海风地目光在房间中一扫而过,床边最显眼的是二个浅蓝色的大衣橱。许海风立即明白一事,这里地房舍并不是为黑旗军的士弈们准备的。
那些不知享受为何物的铁血战士们,根本就无需为他们配备这么大的衣橱。那么,这些房子是为何人所建,就不问可知了。
对于黑旗军下一代地延续,蒋孔明确实是早有打算。这些建筑都是特意给这些女人和她们日后的孩子们准备的。
如果这一次与班克罗夫特地第四军团交锋。不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大捷,从而发现这些女流之辈,那蒋孔明也必然会另想办法。估计就算是掏空了西方大营和卧龙城中的那些苦命女子,也一定要保证这里的人数。
看着许海风,蒋孔明突地笑容满面。
许海风心中一阵发寒,几乎就要拂袖而去。这个笑容,他太过于熟悉了,每次蒋孔明别有所图之时,他的脸上就是这般表情。
“军师大人,有话但请直说。”
估计躲是躲不掉的,那么不如坦然面对就是。
蒋孔明面不改色,只是从怀中掏出一物。
许海风脸色微微一变,此物他更加不会陌生,竟然是一只抽血器。
“军师大人,许某似乎曾经说过的,自从踏入宗师之境,就失去了以酒补血的特殊能力。而且,如今大战在即,许某也不想有何意外。”
蒋孔明的这副表情,不问可知,他是垂涎许海风身上地魔血。
于是,许海风很干脆的加以直接拒绝,一句话便封死了蒋孔明的意图,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若是平日里,许海风以这种斩钉截铁的口气说话,蒋孔明早就打了退堂鼓。
然而,今日里,蒋孔明却是依旧笑吟吟的道:“若是学生没有记差,主公成为宗师,迄今已有三月了吧。”
许海风神情一动,自从今春京师失陷,北疆一战,到了如今的西线大捷。短短的三个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今年可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延续下去。
无论是太原的逐鹿中原之战,还是恺撒人咄咄逼人的大军压境,都是注定要在今年开战的了。
微微点头,许海风小心翼翼的道:“确实是三月有余了,军师大人的记性真好啊。”
对于许海风这番嘲弈的话置若罔闻,蒋孔明自顾自的笑道:“主公,您可知道,人失血之后,为何会有新的血液产生出来么?”
对这个道理,许海风倒是深感兴趣,虽然明知道与他就此谈下去,怕是没得好事,但还是询问道:“为何?”
蒋孔明嘿嘿一笑,尽显得意之色:“人体血液中有多种血细胞,包括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等。它们都是具有寿命的,多则三个月,少则一天半,它们在人的体内不断新陈代谢。其实这些血细胞都是来源于一种名为造血干细胞的始祖细胞。”
……自这种造血干细胞具有高度的自我更新,自我复制的能力,更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一旦人体失血之后,可刺激骨髓加速造血,只需七日至半月,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水准了。”
许海风听得是如坠雾中,若不是他的灵觉感应到蒋孔明那话中真真切切的味道,还真的以为他是在胡搅蛮缠呢。
什么红、白细胞,还蓝、黄、黑呢。
他正在心中嘀咕,就见蒋孔明伸出了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的道:“在一定的时间内,周期性的损失一点血液,具有极大的好处。第一、可以缓解高粘血症,第二、可以降低心脑血管病的几率,第三,可以减少癌症的发病,癌症您懂么?想必是不会懂得,那是一种……”
许海风豁然伸手阻止了他手舞足蹈的长篇大论,嘲讽道:“原来固定失血还有这许多好处啊,不知会否还有着延年益寿的作用呢?”
蒋孔明张大了嘴巴,惊讶地道:“原来主公竟也知道啊,不错,固定献血者的寿命确实要高于未曾献血者五年左右。”
许海风顿时为之语塞,看着蒋孔明的眼中充满了无奈,这个蒋大军师的脸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自己的冷讽之言,他也不知羞惭的拿来借题发挥。
遇到这样的人,如果不想与他计较,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深深的一叹,许海风道:“军师大人,您不必再说了,您说的这些道理许某都是知道的。”
蒋孔明“啊”了一声,道:“学生就知道主公您学究天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听到这明显就是敷衍了事的拍马匹的话,许海风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若是今日不能使你满意,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他伸出了右手,道:“要多少,你自己取吧。”
蒋孔明大喜,道:“主公英明。”他乐颠颠的上前,熟门熟路的抽取了一小袋血液,顿时停了下来。
许海风略感惊讶,他宗师之名不是白叫的,这点血液的损失对于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本以为蒋孔明会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多抽取一下。没想到,蒋孔明此番取血,竟是适可而止,所取的血液是历次最少的一回。
“够了么?”
“足矣……”
蒋孔明心满意足地道:“无论如何,血酒这玩意,都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一定的储藏量还是必须的。一个季度一次,一年就是四袋血。”
原来是一个季度一次啊,如果每次的抽血量都是这个标准,那么这个频率到不是什么难以承受之事。
长长地嘘了口气,蒋孔明道:“现在是战争时期,黑旗军的损失势不可免。不过,只要有这些魔血在手,当可以弥补一定数量的黑旗军士兵的消耗。在他们下一代成长起来之前,这些血酒是必需的战略储备。”
许海风一怔,原先心中的那一丝不满立即烟消云散。
其实许海风如此放心大胆的让蒋孔明放手施为,那是因为坚信他不会谋害自己,若是换了一人,自然是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当世之中,除了蒋孔明之外,怕也是无人会对他的血液念念不忘了。
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新的功能
“轰……”
远远的,从半山处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无数火星四溅而起,半山腰的一处房舍中燃起了汹汹大火。
许海风脸色一变,惊呼道:“秦勇的屋子……”
“什么?”蒋孔明的脸色亦是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所担心的并非秦勇,普天之下,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只怕尚未出生,他们所担心的是秦勇屋子之后的那间房舍。
在那里,存放着黑旗军最为贵重的东西,也是黑旗军的命根所在??血酒。
之所以放在那里,就是想要借助秦勇的武力来守护,然而今日却遭此突变,让人措手不及。
许海风身形一动,正要赶去,却听身后蒋孔明高声呼道:“主公,带上我。”
半空中的身躯骤然间折了过来,二脚触地,轻轻一蹬,借势来到蒋孔明的身边,伸手一操。雄鹰般的身躯再度出现在天际之时,蒋孔明已是不在原地了。
这一来一回,只是瞬间之事,许海风做的潇洒自若,虽然远不及猴孩那般如鬼似魅,但转折之间已是圆滑自如,再也不见半分凝滞。
他的轻身功夫至此方始大成,纵然相较黎彦波和奥本宗师,也是不落下风了。
数个起落之间,他们已然来到那间燃烧着的房舍中。
火势的蔓延极快,已然越过了秦大勇士的居所,存放血酒的房子中亦是燃气了丝丝黑烟。四周更是点点焦黑,让人触目心惊。
“瓶子……”
蒋孔明身在半空。已然高声喝了出来。
许海风并不理会,眼看接近了房舍,他随手一抛,蒋孔明地身子便高高飞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滚,而后双脚着地,竟然没有感受到一点的冲击之力。
用劲之巧,由此可见一斑。
身形不停,许海风的身子已然越过了那火光四射的房舍,冲进了后面地屋中。
蒋孔明的目光焦急而担忧,紧紧地盯着眼前,生怕错漏了什么似的。
“呼……”
半空中一只酒瓶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平平稳稳的落到了蒋孔明的身边,看那个架势。竟似有人轻轻的捧着放在了地上一般。
随着第一只酒瓶的出现,第二只、第三只,一只只的在天空中飘扬飞舞。整整齐齐的在蒋孔明地面前排好了队。
蒋孔明口中喃喃而动,他正在默数瓶子的个数。
他的脸色越来越是宽慰,直至最后一个酒瓶刚刚数完,许海风已然回到了他地身边。
“还好,只少了一瓶。大幸啊……”蒋孔明如释重负的道。
风声骤然响起,李明堂高大的身躯大步前来,他的动作似慢实快。瞬间已到面前。
许海风转首扫视了一圈,对着前面一名守卫在此的黑旗军士弈问道:“火势是怎么起地?”
那名士弈茫然摇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蒋孔明眉头一皱,问道:“秦勇呢?”
“我在这里。”
他们同时抬眼望去,一条高大的人影从那火光翻腾的屋中跑了出来,他身上地衣物早已被大火焚烧的干干净净,然而他却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望了一眼,无论是许海风,还是蒋孔明都从心中涌起一阵无奈。
这个铜皮铁骨的秦勇。看样子不但是刀枪不入,就连水火也不一定对他有效了。
“火势怎么起的?”
“不知道。”扰了扰头皮,秦勇很干脆的回答道。
看他那一脸不干我事的无辜模样,许海风暗暗摇头,怒哼道:“让你负责这里的守卫,你却在干什么?”
“我在烫酒。”秦勇嘿嘿的傻笑着,以他地憨厚性子,当然看不出许海风此时已是火气满胸。
“烫酒?”蒋孔明双目一亮,问道:“怎么烫的?”
秦句用手划了个圆子,道:“就是这样烫的,后来好像什么东西破了,火就起来了。”
许、蒋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那个大大的问号,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谁教你烫酒的?”
蒋孔明皱着眉头问道,秦勇喝酒向来就是一饮而尽,何时懂得什么烫酒了,其中必有缘故。
“是张大厨啊……”
张大厨,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此人原本是卧龙城中一家著名酒楼的大厨,后来被许海风聘请到了山上,料理黑旗军的伙食。
山上的杂役确实不少,林林总总的也有五、六十人了。
他们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小人物,就是因为他确实烧得一手好菜,就连近年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吃遍了山珍海味的许海风,也对于他的那几个拿手小菜赞不绝口,
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又与他扯上关系了。
“找他来……”
许海风铁景着脸吩咐道。与其询问秦勇,不如将他招来一问便知。
李明堂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几个起落已是不见踪迹。
这里存放的酒瓶都是早先保存下来的血酒,其中有五瓶更是珍贵,血与酒的兑换仅有一比一,算是如今极为难得的库存了。
如果按照蒋孔明的算法,一年抽四次血,只怕七、八年也未必能够聚集到如此数量的血酒。
若是这些东西突然之间被毁于一旦……
许海风的心中立时一阵心悸。
“他又为何要教你?”蒋孔明在后面询问道。
秦勇立即把头摇得如那拨浪鼓般,表示不知。
片刻之后,李明堂去而复返,只是。他的手上提着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正一脸恐慌地望着许海风等人。
“忍的拜见几位大人。”
张大厨一下地,立即双膝着地跪倒,他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这里地动静那么大。他又岂能一无所知。
突然被李明堂抓到了这里,心中顿时忐忑,生怕是什么飞来横祸。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二位的身份,如果想要杀他,并不比捏死一只小蚂蚁困难。
“起来吧……”许海风上前将他搀起,转眼之间,已是一副和颜悦色:“听秦勇说,你教他了个烫酒的方法,是怎样的?”
“是啊……”张大厨一听是问这个,心中的忐忑顿时消了几分。解释起来:“这是小的家传的方法,用一火炉围着,上悬铁架。酒瓶置于正中,不停摇动,待温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