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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有兴趣听个故事吗?”
我点头,“当然。”
我们找了两个秋千坐下,晃着秋千,微凉开始陈述。我安静地听着,这个故事大致是这样:有个家世很好的小男孩儿X,非常不幸的得了一种叫做先天性痛不敏感症的病,也就是不痛症。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病例很少,所以实际病发率并不是很确定。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是治不好了。专家们都束手无策,只能靠小男孩儿自己控制。因此,X自懂事起,他那个非常疼爱他的父亲就明确的告诉了他,并要求他一定要约束好自己,不要好奇‘痛’觉。
我想说这个父亲还真是开得了口啊。X君当时可是个才懂事的孩子啊。
“人总是对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感到好奇,而那些事物也总是对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样。”微凉这么说,我觉得十分有道理。
X君
大概就是被诱惑着的,居然拿起水果刀去划自己的手指!我深深地发指了,这一定跟他爸直接的教育方式有关!X君小朋友看见自己的奶妈,他们叫什么嬷嬷的,被针尖刺了一下,只流了米粒大小的血就惊叫起来,心里就开始冒好奇泡泡了,他想啊:我流的血不够多吗,我为什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呢,‘痛’到底是什么感觉?
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这就是实例!
X君这种可怕的想法一出,那个嬷嬷就被开除了,他身边的器具也都换成了圆润无害的。总之在他爸一番爱的教育后,X君再没有自残的行为。同样是“爱的教育”,为毛我妈的教育让我难受呢?一定是因为我是冤枉的!还是坐在我身边的这只给害的!想着,我就瞪了他一眼。他却一无所觉,继续说着。
说是X君平平安安地长大了。但他不知道还有一个Y君知道他,知道他过得很好啊,知道即使他有残缺,他仍然过得很好啊什么的,只因为,他的父亲知道X君的存在,并给予关怀。这个Y君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5岁前跟着一个面瘫女和一个冰块男,过着十分无聊的生活。5岁后被送到福利院生活了2年。7岁时才有了收养他的母亲,顺带还有了个姐姐。Y君跟她们过了愉快的5年。
“那是Y君最快乐的5年。”微凉强调,我点头表示理解。
但五年后,X君的父亲似乎察觉到了Y君,他怀疑Y君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便派人去把Y君接回来滴个血验个亲什么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啊,X君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他害怕父亲不再只爱他一个,于是,当时17岁的X君派了另外一批人,想要抢先一步接到12岁的Y君。
我听到这里仍不住YY了。“他害怕父亲不再只爱他一个”,想要抢先一步,把情敌扼杀在摇篮里?这是怎么样的父子情深啊!又一篇神作级父子文诞生了有木有?!
微凉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不可自拔,都么有注意我的失神。我不好意思了,正了正身板儿,继续认真地听。
X君的父亲派出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居然神通广大的知道了少主子要抢人这件事,于是比X君派出的人还要先一步得接走了Y君,并把Y君收为了养子,汇报时只说那户人家搬走了,暂时找不到。X君的父亲当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Y君是自己的孩子,便没有追究。
X君知道Y君被带走了,但只要不去跟他抢父亲,他也不管。但X君的父亲不这么想啊,他可是个很有势力的人,连自己想要确认的事都没法确认,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以后还怎么在自己儿子面前抬起头来,争取上面的位置?所以他放出狠话来,一定要找到Y君!并确定他究竟是不
是老子的儿子!
那个他派出去的干部就为难了,上头都发话了,没点成绩交上去怎么成?现在他也不确定这个Y君会不会是又一个少主子,虽说Y君长得跟X君那简直就是一个工厂出品的样子。他要不是还好说,顶多就是他给这小子吃几天干饭,他顾忌的是他要真是!那让X少主子把这个“二儿子”干掉,到时候东窗事发被老大发现,自己岂不是也得栽了?因此,聪明的干部决定拿着Y君的秀发去跟老大的基因配个对,研究一下生辰八字什么的,看看他配不配的上他老大优秀的基因。
这位干部很快还是确定了Y君就是老大的孩子这件事。他把这份化验报告交给了老大,并说人跑了,就找了根头发先验着拿来给您安个心。
我心想这干部真会做人,可他为什么不把Y君交给他爸呢?难道是怕X君的暗箭难防?毕竟,在这干部身边,他还能看护着点儿,Y君也还能勉强平安长大。这要是到了他爸手里,父子相见是不错,但他爸会相信大儿子会杀二儿子吗?不会。所以,这干部果然是个聪明人啊。
再说,X君他爸知道Y君果然是自己的种,自然是更加卖力地派人找了。他爸忙了,X君自然就深闺寂寞了,于是也就自然知道了Y君这码子事儿了。于是可怜的Y君又一次被X君追杀了。
X君在追杀,X君他爸在查,Y君只能躲着。
微凉说到这儿,我还没有什么想法。
“Y君一直不知道自己必须死的另一个理由是什么。后来,在见过X君后,他知道了。他的出现会绝对的取代X君的地位。”
微凉说完这句停了下来,晃秋千的速度加快,像要晃走不好的东西似的。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虽然对这句充满悬疑的话好奇得很,但我还是不催,也不问。秋千架在一棵老香樟树前,坐在秋千上,只有偶尔晃出的半边身子才能感觉得到暖暖的太阳。
其实Y君也有病,但被一个算是给他生命的医生治好了。这个医生就是他5岁前跟着生活的冰块男。命运弄人啊,那个医生虽说是个冰块,但人有怪才,一直在秘密研究法律禁止的课题。据说Y君出生就是个死婴,救活Y君,是冰块男动用了一项全世界都禁止研究的课题成果才完成的事。不巧的是,冰块男才刚把Y君救活,他的情敌发现了他的实验室,要命的是,他还发现了冰块男正在做违法的事,也就是把Y君救活这件事。
情敌索要冰块男的妻子不成,就骨灰级可恶地炸毁了冰块男的实验室!冰块男跟刚被救活的Y君险些就死在那场爆炸中。但他们终究还是没死,不过,冰块男为了救Y君,眼睛受了严重的损害,需要及时治疗,否则就有失明的危险。在国内,他无法就
医,因为情敌的势力很大。冰块男只能去国外。
另外,情敌本以为冰块男死在了实验室,便一门心思找起人家的老婆来,没想到,老婆么找到,倒是在无意中发现了X君和他爸在找的人就是应该跟冰块男一起死在实验室的那个Y君。由此,情敌得知冰块男没有死,他不但从那场爆炸里逃生了,还在国外逍遥了1年,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回国了!还有了个本该是个遗腹子的女儿,他最关心的给他生娃的女人却不见踪影。
我仍不住唏嘘了一下,这个情敌果然有够悲剧的。
情敌见找不到那女人,就把目光投在了她女儿身上,因为没有母亲会弃自己的孩子不顾,情敌相信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会出现。
“为了这个目的,情敌不惜伤害她的女儿引她出来。”微凉以此作为故事的尾声,晃秋千的速度放缓了,好像发泄完了,又好像心结更加复杂了。
我不知道那个X君是谁,X君他爸是谁,Y君是谁,那个聪明的干部是谁,冰块男是谁,他情敌是谁,他老婆是谁,他女儿又是谁,我统统不知道!但,我听得出,他们跟微凉有很深的关系。或者,这些人中有一个就是微凉本身……
“说完了?”见他闭起眼来,似乎结束一个仪式似的,我问。
“没有说得完的故事。”
“那你继续说?”
“故事说不完是因为故事还在发展。”
“你什么时候变文艺青年了?说话跟作诗似的。”我故意调笑,想转移他的注意。故事的以后我没兴趣,听着是个悲剧。
“At the touch of love everyone bees a poet。心生爱意,人人皆成诗人。柏拉图说的。”
爱意你妹啊!这个故事怎么听怎么悲剧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又问:“目的呢?”
“嗯?”他眼神迷茫中。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轻轻地,耐心地提醒他:“你说的周家那些人有目的,什么目的?”
“哦,”他点点头,“对谁有目的来着?”
“我。”
“为什么对你有目的?”
“我怎么知道……这不就是我等着你废话完给我解释的事吗?!”
“我可没说废话!”他有点生气。“目的什么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的重点是!”
“是?”我看着他,“是啥?”
“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我说‘情敌不惜伤害她的女儿引她出来’!”
我掏了掏耳朵,“嗯嗯”两声表示我听着呢。“我知道,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不是说这是个故事嘛……再说,我又不认识那个“女儿”。
微凉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说:“情敌是个黑手党,并且很喜欢‘三思而后行
’,他的行动都会有一定的计划。所以只要知道他的计划,就能保护……冰块男的女儿。”
“黑手党?!”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这都惹什么人啊这是!
“本身就是个罪恶,却去管别人犯不犯法,真是可笑,是不是?”微凉嘲讽道。
“那我们是要?”我试探性地问,该不会是缴人黑手党的老巢吧?
“情敌为人十分狡猾谨慎,绝密资料一定放在很机密的地方……”
“所以我们是没有胜算的,还是不要去惹他了吧!”
“不行,一定要去!”
“去哪儿?”
“去他家!”
“干嘛?”
“偷资料!”
我想晕过去……
三小时后——
那是何等危险的事啊!想想电视里的那些情节,黑手党的家啊!周围不是埋地雷,就是安装了杀人于无形的激光吧?想想就害怕的颤抖……但那些莫名有点冒险的兴奋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微凉还是没有告诉我所谓的“周家的目的”啊……算了,该我知道的事我一定会知道的。
我又专心为微凉把起风来。同时为他捣鼓这扇门的锁已经有大半个钟头了却还是不得要领表示不齿。怎么还是一点开门的动静也没有啊?
“好了没啊?”我有点着急,今天是正巧赶上没人在家,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地雷、激光。但这大白天就干这么可疑的事,我有点不自在。心里也有些抱怨微凉,人家女儿的生死管你什么事啊,你就跟人冰块男是你准丈人似的着急?!要是房子的主人在这当口回来,那我们俩今天非得在这儿交代了不可!
“没。”
得,还挺简洁精炼。
“你开大门儿时的技术上哪遛弯儿去了?”开大门的锁的时间仅5秒啊!那种N道防盗锁扣还带密码的高级大门啊,微凉就无视所有,也不知道手里攥着什么神兵利器,几个迅速漂亮的姿势就搞定了!
真是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眼!
“不是一档次的。”微凉头也不回地回答我。
我点头,明白了,这扇不起眼的房门档次相当高!
“不是说明,资料就在这扇门后吧?”我有点期待。
“真要在这儿,这幢房子的影儿你们都别想看见。”
突兀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语气,俯瞰着我们。
我和微凉都吓了一跳。
微凉迅速把我推到身后,跟我一起警惕地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完了!乌鸦嘴灵了!
来人一共两人,都是面如刀削的美男子。说话的正是站得稍前的男人。他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气质沉稳而内敛。明明在微笑,却给人他面无表情的感觉。他带着一双洁白到刺眼的白色手套,更显眼的是明明戴着手套却还要戴戒指。虽说那枚戒指很
美没错……还有不太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有些面熟……
“两位不请自来,让我们很为难。”白手套说。声音仍然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目光也像是穿透我们一样。
私以为,他没在看我们。潜台词:当我们是透明人。更深层次:我们被无视。
“你想怎么样?”微凉说,说话时下巴微微一抬。我觉得这动作真是充满了挑衅与无畏,野性与傲慢,于是连忙跟着一抬。
“呵呵,Carlo你听见了吗?该是我们问你们才对啊!”白手套微微偏过身,眼睛貌似不离我们地问他身后的男人。我这才发现,那男人一头黑发,眼睛却是一只绿色,一只棕色的混血帅哥。
“听见了,阁下。”双色眼帅哥恭敬地回答。
“你只要放过……我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