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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我的人气这么高,一时间还犹豫过。就在我纠结时——为了我的演艺事业而摒弃旁人(主要是微凉)的视线or为了我脆弱的自尊心誓死不再踏足舞台——冤孽的碰上了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微凉。
浴室本来就只有一个门,所以微凉每次要上厕所总是要经过我的地盘。为此我们难得默契地齐齐向妈妈提出了抗议。妈妈表示抗议无效。
这是件很尴尬的事。
要是我上厕所时情不自禁地发出“嗯嗯”或者“
嘘嘘”的声音,我都要为微凉听到而脸红懊恼。同理可以推出微凉同志大概也是这样。因为除了他去洗澡,我几乎没看到他进浴室。可能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去了,要不我就要深切地佩服一下他膀胱的储存能力了。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是会跑到妈妈那边上厕所的。
这事儿也就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但是我的情绪是会累加的。比如我明明可以走两步就能五谷轮回得很畅快,我为什么要走二十步?!比如这里明明是我的房间,让出一间已经使我的地盘儿很地“盘”了,为毛你丫还要踏足?!
除非我不在或者我心情好,要不然,只要微凉开门出来,不管他要干嘛,我是一定会“声情并茂”地充分表达我的不满。就如那刻!
我那时说了什么我已不记得了,但我犹记得的是,那时微凉可是将他的毒蛇发挥了个淋漓尽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就因为我多瞪了他几眼,他说:“在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你是最出色的。不好意思,多说了个‘出’字。”
我:“……”
才多大的人啊!毛还没长齐呢,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懒得看你!
“怎么还看?你实在想看,我会给你看的,只不过你要知道,除了对我这样的人外,上帝还是公平的,既然已经给了你魔鬼的脸蛋,就不会给你魔鬼的身材了。光看看是羡慕不来的。”
我:“……”
魔鬼的脸蛋……你才魔鬼的脸蛋!你全家魔鬼的脸蛋!……这句好像怪怪的……
反正那时我是彻底地被微凉气疯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上过台。就算是班级合唱什么的我也会借故推脱。
反正自从微凉走后我的情绪也莫名一度低落到除了妈妈和高欣不爱理人的地步,那以后我的性子也收敛了很多,变得能忍能装了。想来还是要归功于微凉的。
想到微凉我就记起了昨晚的破事儿!气息纠缠,肢体碰撞,口水……口水?!貌似还有舌头……啊!疯了!我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转身就想去刷牙,没成想就撞进了一个胸膛——
“嗯!”被撞的他闷哼了一声,看来我的撞击力度还是很给力的。我抬头一看是我夫,立刻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不吭声,就留下个脑勺任君观赏。
我夫也没说话。
根据我给我夫当“三陪”的经验,周公子在没有刷牙之前是不会开口的,而当我委婉地告知他我不懂手语后,他就连手也不抬了。早上起来看见我醒着就给我一个微笑,见我没醒……没醒我知道他干什么了啊?
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我醒是醒了,但没在床上,而是站在阳台上低头数地砖的格子。这个情况我夫没法在无声的状态下跟我交流。
“早上风大,进来吧,微茫。”
我惊讶地再次抬头,我夫接住我的傻不拉几的表情,微微一笑。好吧,我刚才没注意您刷过牙了。
跟着我去梳洗,吃早饭的时候感觉脑袋有点晕,想想可能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就打算在吃完早饭后再去补一觉。打定主意,我两眼无神地望了我夫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看向餐桌。
“今天……我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看着一桌子精致的早点,我又不淡定了。注意,这桌子是两米宽,六米长。
“这是父亲的意思,”季远说,“想来大概是有什么可喜的事吧。”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但心里还是不认为有什么可喜的事已遂。上一次一下吃到这么大一桌子还是在那个洞房花烛夜后的早上。不过那次是我晚上表现得很有饕餮传人的范儿导致的,那这次呢?
我想,周当家的个性善变,又喜欢夸张高调。他跟陈珠长老交锋那次我可是深有体会,想来他的笑点那么与众不同,这事儿应该不会是太“可喜”的事。
5分钟后,我了解到我说的这话着实是冤枉他了。
“小微,门在这里。”这是周当家温柔的声音。
“墙就是墙,装什么大门。”这是我妈冷淡的声音。
“我也一直想这么说……周槐!把这墙拆了,修得像堵墙点儿。”这是周当家霸气的声音。
“浪费。”这是我妈依旧冷淡的声音。
“我也是这么想……周槐!把墙刷白,修墙的钱拿去捐了。”这是周当家依旧霸气的声音。
我擦了把虚汗,迎着来人走了两步。“妈妈,周……呃,爸爸。”声明,我是在周当家的眼神威胁下这么叫的。
违心啊……
“乖。”周当家的听我这么给面子当下笑得见眉不见眼。“季远啊,还站着干嘛,开饭开饭。”
不是应该说“用膳”吗?我心里嘀咕着,本想给大病初愈的妈妈一个热情地拥抱,才迈一个步子,眼前就是一黑,我连忙站住不动了,稳了稳才缓过来,季远和周当家的一左一右走在妈妈身边,我闭了闭眼才慢慢跟着他们回到席上,坐到了季远边上,妈妈对面。周当家的坐到了妈妈身边。我看着妈妈,脸色还好,不是刚见面时的惨白,脸颊有些血色了,好像也丰润了些。看来周当家的有用心照顾。我放了心,宽慰了一会儿,就开始用餐。
席间无话。
周家是践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在这个家也呆了些日子了,这个习惯也就随之养成了。
这餐饭本可以在如此的气氛下和谐的进行完。我说“本可以”是因为,饭吃到一半,那位昨晚在我夫抱我回房时未加劝止,今早还面无愧色地向我问安的管家,也是被周当家的称谓“周槐”的中年大叔进来了。
“老爷。”声音不高不低
,不会显得突兀吓到正在安静用餐的主人,也不会微弱到让主人无法听清。
“说吧。”周当家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嘴,瞟也没瞟周槐一眼,声音冷淡而威严。
“陈长老来访。”
“不见。”周当家的毫不犹豫地说。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他没看我,貌似专心研究着整桌的菜色。我又看向妈妈,她也没看我,认真的一口接一口的在吃饭。我泄了口气,转向我夫,我夫居然也没接收到我的目光。好吧,大概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不见就不见呗。周当家是当家的,陈珠长老是长老,一个上级,一个下级,上级对待下级不都通常是这样,爱见不见。
高中时学习春秋战国的思想家,还听过一段挺溜儿的段子,貌似是说:对待上级用儒家,对待下级用法家,对待自己用道家,对待朋友用墨家。看来周家也行这套。
“是。”周槐应了一声,干脆地去了。我拿起的饭勺还没送进口里,他就又回来了。
“老爷。”周槐还是那个声调。
“嗯?”周当家的也还是那个威严腔。
“高寒阁下请见。”
我手一软,勺子差点掉到地上。
高寒?!哪个高寒?同名同姓吧,我自欺欺人,随即就苦笑了,和陈珠长老一起来的还能是哪个高寒。
以他的身份,大概是不会等待通传的,看周槐的速度就知道,人已经站在门口了。那还说什么“请见”?
果然,周当家的又是没有给自己一点沉吟的时间,毫不犹豫地说:“请进吧,阁下。”看来周当家的也猜出来了。
“家主真是偏心的很啊。”说话的是随着高寒一起进来的陈珠长老。“自家人避而不见,却是乐得‘见外’了?”
这是红果果的不满与讥讽。
“阿寒是外人吗?我可没听说你们离婚了。”周当家的保持着研究菜色的姿势,语气心不在焉的。
“……”陈珠长老被噎住了。显然当家级的又一次秒杀了长老级。只是我又疑惑了,高越不是说他们早离了吗?原来是瞒着子女的吗?真是奇怪啊,当父母的明明没有离婚,却要对子女说他们已经没有完整的家了。子女的心情没人想过吗?
我皱起眉头,很是为高越、高欣愤愤不平。
“迟早的事。”妻子被噎得说不出话,作为丈夫的高寒却完全没有救场的意思,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给陈珠长老面子。
我瞥了一眼陈珠长老,果然她的脸色就跟她今天穿的衣服一样绿了。我开始有点同情她了。
高寒还是那副无视所有人的样子,没有做下来长谈的意思,他就那么站在门口,没有挪动一步。我偷偷地向后靠了靠,想要让妈妈的身影遮住他的视线,我可不想再让他想起我来。我身子一歪一歪的调整
姿势,顺了一眼就看到那个被他扯下一块皮的双色眼脸上贴了块纱布,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呃!”我才一抬眼就看见妈妈乌黑的眸子正定定地瞅着我,吓得我一个气儿不顺就打起嗝来。季远忙送了杯水给我,我喝了还是没止住,那嗝一个接一个就不停了。
现在高寒是想不注意我都难了。
“这不是李萧的女儿吗?好久不见。”据说这是现任黑手党教父高寒首次那么友好地“问候”堂堂不才我。
我顿时受宠若惊地点头示意,只是这头还没点下去,我的脖子就僵住了。他说的是“李萧”,不是“李微”。这个“李微”好歹我还听过有人说她是我妈,“李萧”的女儿还是头次听到。在妈妈的房间看到的照片上的男子,也是石庄马场见到的人,他不应该是我的爸爸吗?还是说他就是我的爸爸,名叫“李萧”?
我怔怔然间没有注意到席间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为着“李萧”这个名字变了脸色。
“阿寒,别在孩子面前乱说。”周当家的说,语气可谓是冷冷的了。
“我可不爱说废话,”高寒好像来了兴致,阴沉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妈妈脸上,“李微,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微?在叫谁?我愕然地看着妈妈血色全无的脸,原来妈妈叫“李微”,那她为什么说我的妈妈叫“顾幽离”?
“阿寒。”周当家的这回的语气已经说得上是牙咬切齿了。
“妈妈,”我的脑袋晕的厉害,口中无意识地问:“妈妈叫‘李微’,那‘顾幽离’是谁?”
没有人回答我。席间比刚才高寒提到“李萧”时还要寂静。
我沉沉的脑袋机械地转动,目光无意义的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会儿。当我把目光转到季远身上时,我听到他说:“顾幽离是你的母亲,李萧,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姓李,微茫。”
作者有话要说:身份终于写到了。。
☆、风雨欲来,你答应不?
“微茫,我受伤了……”
“死远点,我还受伤了呢!”
“你哪儿受伤了?”
“我……关你什么事?”我皱眉转头不爽地瞪着从我坐在这条走廊上开始就一直叨叨咕咕说个不停的微凉同志。
“当然管我的事!怎么说你也是我……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姓!你说你哪儿受伤了?早说你没事儿别给自己找事儿,你有能耐就给我找茬!”
“空啊我!”我骂了一句,又有点忧郁起来。
一个姓吗?
我是姓李的啊。妈妈不是我的妈妈,爸爸避而不见,到头来在我身边的却是应该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唉,难道说这就是缘分?呸呸,我不是在想身份的事吗?怎么想到缘分去了?不经意瞄了微凉一眼,嗯,低着头,碎发柔柔顺顺的,没画眼线也很深刻的眼睛,眼睫很长,贴在精致的眼形上就像画一样。我不禁啧啧出声,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对方显然听见了我不加掩饰的啧啧声,偏着脑袋看我,停下了手上捣鼓自己的胸口的动作……等等!捣鼓什么?
我盯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颤声问:“你干嘛?”
“啊?”他不接话,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敞开的衣襟,再看向我时脸上流露出可怜的神情,
“我受伤了啊……”
啊?还真受伤了?我连忙扑上去拉他的衣襟,看着胸口一片纵横交错的疤痕,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周玘干的,你帮我呼呼~”头顶传来他撒娇的声音,我没理会,只是抬起头来反驳,“不可能,季远伤不了你。”
“啧,”他扫兴的撇开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别墅说:“该说你太相信周玘好呢还是夸你了解我的底子?这就是他干的,喏,这里这里。”他指着一大片伤疤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