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来。我猜这张纸有九成就是我跟周忍签的合同,这是用来约束我当周家儿媳的契约。
微凉怎么知道这纸契约的存在,又是怎么得到的它的?
季远显然不知道这张纸的重要性,他没有显示出任何的紧张,只是牢牢地环着我。周当家的清楚这张纸的作用,但他也没有紧张。
“不过是一张纸。”他说。
“没错,就是一张纸。仅此一张的纸。”微凉说。
周当家的脸色微变。“你……”
“顺便说一句,周家的保险真是弱爆了。”
周弥的脸色一青,但转瞬即逝,“这张纸的作用不过是约定了一个时间。你说的也没有错,我不过是凭仗着一个字,但不是‘信’,而是‘心’。如果当事人心甘情愿继续这个约定,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呵呵,”微凉轻笑出声,语带嘲讽,“你以为我还
奢望自己有资格在意‘心甘情愿’?我现在要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了。至于那颗心,谁爱要谁要!”
我的身子一僵,眼神控制不住的暗了下来。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周弥说,微凉身后迅速窜出几个黑衣人把他包围在中间。微凉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轻笑了一声,脸上是我熟悉的痞气,“我说舅舅,还不打算出来见见亲戚吗?”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我却陷入了迷茫,微凉的舅舅?谁啊?
“咔哒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过我的视线,残留下熟悉的气息。
我紧盯着他的背影,双眼一顺不顺。
终于出现了吗,我的……爸爸。
“各位。”两个字,招呼了所有人。
“叮当——”
穿透力极强的铃声传来,记得季远曾告诉我,这是族宴开始的标志。
“叔颖。”还是周当家的率先回过神来。叔颖,李萧的字。
“我来带走微茫。”站在我身前的人,距离不过2米,声线醇厚,和他说英文时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样亲切,那样温和。这是我爸爸的声音。他说他是来带我走的。
我似乎也是才知道,我的泪腺原来这么发达。
“你找到阿离了?”这会儿说话的是陈珠长老。我注意到现场没有高寒的身影。
爸爸大概是望向她了,陈珠长老的脸上显出不自在来,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爸爸找到妈妈没有,但我以为这威慑的一眼后,爸爸不会回答她了,但事实不是,他说:“没有。”
我有些失望,陈珠长老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我不禁想要深思她这口气的含义了。
“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带走微茫。”周当家的开口道。我向他使眼色,表示我是愿意跟爸爸走的,但他完全没有看我。我突然意识到周弥可能并不是在维护我,又或者说,除了姑姑,他维护的从来不是什么人?
“为何?”爸爸说。
“这里是周家。”仿佛这句话解释了一切。就算是我在此地杀人埋尸也是周家的事,外人无权插手。
我望向爸爸,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我觉得他大概会说什么“我说,我做,与你何干”这样很酷的话来,但现实是,他沉默一会儿,完全就是觉得周弥理由充分无法辩驳的样子!
果然,他语调不变地说:“好吧。”
我要是戴着眼镜一定掉了一地!
这货说出这句话想过这样对得起他那张聪明的脸吗?还是说他就是《生活大爆炸》里谢耳朵那种有思维定式的怪胎?
在一众的目瞪口呆中,我父转身,竟是看也没看我
一眼就离开了。没人开口拦他,在他的人影消失前,微凉状似无意地说:“就这么走了吗舅舅?你还有个亲戚没打招呼。”
我父的脚步顿住了,“谁?”
“高寒。”
我父的眼神变了。“他在这里?”
微凉点头,“不如你问问这个周家的家主,或者那个周家的长老?为什么目标人物出现了,他却不知所踪。”
我父鹰一样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弥和陈珠。后者避开了他的眼神扫射。
我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复杂了,要是高寒现在现身那就更混乱了。
但我的话还真是从未有过的灵验,高寒真的现身了。
“李萧,真是好久不见。”
私以为“好久不见”的确是个不错的开场白。高寒还是一双白手套,一只碧玺戒指,身后还是跟着个双色眼帅哥。此刻这个帅哥脸上还带着伤,虽然那毒是我下的,子弹是微凉射|出去的,但那脸皮可是高寒亲自揭下的。但即使如此,双色眼帅哥还是忠心耿耿地跟高寒,就像是一只习惯了的忠犬受一样……我也十分佩服自己这种时候了还能YY。
看到高寒现身,我父似乎放松了一些,我想高寒出现大概可以作为我妈没被他找到的证据。
“嗯。”我父说。这话说得简直是比杨尚还精辟。想着我低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透明玻璃下的三双眼睛。
杨尚,赵冕,高越。
我吓了一跳,一双手及时的蒙住了我的眼,温热的气息袭向我的耳廓,“别看。”
季远。
我放松了下来,依言点头。
“各位若是还有一丝避人耳目的心思,请移步说话。”季远提声,紧接着说。这是在提醒正在纠葛着的众人此刻的处境。虽然玻璃隔音,但不格挡视觉,有心人要是抬头看看,无需言语,光是从出场人的身份能够揣度一二了。
“正有此意。”周当家说,然后就率先走了。三大家族的长老紧随其后,高寒等着我父走到门口才移步,季远见他们离开了才揽着我跟上,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唯一没有移动的人:他低着头,似乎什么也没在想,只是在看玻璃下的风景,但我就是觉得此刻他脑海中念头一定非常可怕。
我为自己的念头担忧不已,但随即我的脑中电光石火的产生了一个念头。
微凉叫我的爸爸舅舅。
那不就是说微凉真的是姑姑的儿子?
没错,姑姑曾经有个儿子,但杨尚说他“已经死透了”,既然如此,当事人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为什么当初姑姑会误以为微凉是他的儿子,对微凉的态度也是变之又变?
还有,高越不是说,姑姑跟赵当家生
了赵冕吗?那微凉又算什么?赵冕跟微凉长得那么像……双胞胎?
如果是这样,所有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
微凉的故事,杨尚的说法,每个当事人的态度,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等等!姑姑的态度不对!
她住院期间不该没见过赵冕,那她为什么没有认他?赵冕也从未表现出认了妈的样子。而且姑姑对微凉的态度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一开始亲昵,后来任由杨桐长老接走时露出厌恶的表情,住院时又显得那样关心微凉?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除了这些,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我没有注意的……
太复杂了!我的脑袋简直是要爆炸了!
季远没有带我去听周当家他们的谈话,而是直接带我回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11点左右了,初夏的阳光还不是很猛烈,但我就像一堆火药,这点火星就要把我炸掉了似的。真是感觉浑身难受。
送我回到房间后,季远立刻就离开了,只是离开前,他握着门把手,轻声说:“谢谢你。”
我一愣,随即微笑道:“我才是要感谢的人。”我坐在姑姑向我进行社交需要的道别时坐的位置,垂眸看着她抚摸过的迷迭香,说:“谢谢你能够一直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回应。”等着我这样的人的回应,能够让我能在想起你的时候,没有逼迫感,只有暖意。
“这样的人不止我一个。”他说。
我轻笑一声,不知是苦是甜:“可我已经选择了你啊。”
☆、宴无好宴
视线不知为何,恍惚着有些模糊了起来,眼前的迷迭香好似变成了一个个紧密相连的六边形,我伸手触摸着迷迭香的叶片,好似就这样放空了自己。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我回过神来向门口望去,季远已经离开了。
我出神的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才回头继续看着指尖的绿叶。
我静坐了一阵,起身将花摆到阳光更好的地方,一张素笺飘落下来,我将之拾起,熟悉的笔迹让我疑惑了起来:人都走了,社交需要的道别也执行了,还留什么言?
素笺被对折了,我就着阳光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来找我。
“来找我”?我皱眉,实在弄不明白姑姑这句话的意思。让我去找她,去哪里找?巴西?暂且不说檀庄的那些个麻烦事,就是我能置身事外,我也没那个能力去那么远的巴西啊。
她有什么话不能在离开前跟我说吗,还是不能在檀庄里说?我胡思乱想着,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我这才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正经吃过东西。尽管我困得不行,各种问题席卷着我的大脑使之更加沉重,我还是选择先吃点儿东西。
这个房间里原先除了饥不择食时可以吃点花瓣是没有什么可食用的东西的,但在刚到这里的那些日子,我不规律的饮食导致我随时可能会饿,因此季远命人搬了一只柜子进来,专门放食物。当然,食物是定时更换的。
柜子被摆放在不太显眼的角落,这是我的意思,那时对每个人都还不熟嘛,我不好意思当着我夫的面拿东西吃。之后我的饮食逐渐规律起来了,这个柜子也还保持着日更的状态。
柜子一共三层,上层分别放着坚果类的零食和各种蜜饯,下层放着膨化类食品和各种饼干,中间是一个冰箱和一只微波炉,冰箱里放着时令水果、各种饮料、一些精致的糕点和微波快餐。这个柜子里可谓是零食百宝箱了。
打开柜子,首先让我注意到的是一道闪光。我迅速向旁边一挪,一只蜜饯罐子掉了下来,好在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玻璃罐子并未摔碎。我蹲下去捡,却见摔落的蜜饯罐子中竟藏着一只微型摄像机!
我的心陡然一禀。这是谁放进来,又是何时放进来的东西?
我转了一个身,回过头又看向罐子掉落的格子,发现这只摄像机是对着正前方的,可拍摄到的正好是床的方向!
怪不得之前杨尚假扮季远时要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可算是绝佳的摄像盲点。想来姑姑来到我房间时也表现怪异,而且她与杨尚不约而同得选择了同一个位置,这说明他们都知道这个房间有摄像机吗?
那姑姑没有提醒我,杨尚还要与我在床上滚上一圈是做给这只
摄像机看的了?
他们知道是谁把摄像机放在房间的吗?
我抬起手中的摄像机,它还是打开的状态,我翻弄一阵,竟然没有找到内存在哪!难道这只摄像机它就是一个吓唬人的玩意儿?还是说它等同于监视器,图像会直接进入监视人的眼??!
可要是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就用微型摄像头什么的?那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也更安全?
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我将摄像机扔进了垃圾桶,找了点蛋糕,吃完我简单的梳洗了,躺倒床上,什么也不想很快就睡着了。
本以为醒来大概已经第二天了,但时钟显示我还在族宴当天,时间是下午3点。不知道族宴进入什么程序了,那些长辈谈完要事了没有。不过既然没人来叫醒我,接下来的活动我的角色大概就是可有可无了。
想着,我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站在全身镜前左右看了看,突然想到姑姑的那张素笺上的话——来找我。我将素笺翻出来,仔细察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我找了一支铅笔,仔仔细细地涂抹着素笺的每一寸,果然在素笺边缘看到了一串点和线——摩斯密码。
这个感知让我有点想翻白眼。
以前浏览网页的时候,我看到过一个神一样的帖子,说是一个汉子跟心爱的女孩儿表白了,女孩儿回了他一串摩斯密码(****…/*/…/****…/****…/*/*/*/****…/*/***/***/****…/*/…/**…/***/**…/**…/***/…**/****…/)。这可怜的汉子完全看不懂,又拿不准女孩的心思,就发帖求助了。这一串摩斯密码,经历了207楼才有了正解。终极答案是“I LOVE YOU TOO”。我当时就觉得很浪漫啊,但高欣却说这就是折腾人,我兴致勃勃想要背下那串摩斯密码的冲动顿时就被她一语扑灭了。虽然姑姑在听我说起这件事时,教了我摩斯密码,但她的态度那叫一个顺便随意啊!我哪能放在心上!?我现在只记得一点(。)是E,两点(。。)是I,一点一横(。…)是A而已啊!
忧郁的看着那串点和线一会儿,我将素笺塞进了口袋:还是等查了书在说吧。
出门的时候,一件华服出现在我面前。我脑子里反射想到的是:郝思嘉!这就像她穿的裙子。有着中世纪欧洲贵族的华丽花纹,层层叠叠的下摆,紧贴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