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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一顿,我得意一笑,又冲上去,站到他面前,“微凉没有你这样的衣服,他又是爱干净得要死的人,不会穿别人的衣服。嘿嘿,我聪明吧。”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惊叫着打断了他,“小鸟!”
他皱眉,顺着我的视线向后看去,我拉住他的耳朵,他恼了,甩开我的手,沉着声说:“你干什么?!”
声音跟微凉也好像。我吐吐舌,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大礼貌,悻悻放下了手,后又小心地指了指他的耳朵说:“你的耳朵上有只小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随后皱着眉头说:“这是玄鸟图腾。”
我点点头,不都是鸟嘛!“你这么小就打耳洞哦,很痛吧?”看见过有些大人男孩耳朵上也有这种东西,我并不是很惊讶。爱美之心嘛。
“痛?”他迷茫了一会儿。
“就是用于表达疾病、创伤等引起的难受的感觉,也用于描述内心悲伤的感觉。”我顺溜地背诵了妈妈曾经说过的“痛”的定义。因为我觉得这种解释很帅。
他想了想,“这就是痛?”
我点头,我可是亲眼见过打耳洞的全过程了,一根针扎进磨得红红的耳垂,血啊……咦~我抖了抖,想起来还是很痛。
“不痛。”他说。“我不会痛。”
我嗤之以鼻。“哪有人不会痛的啊。不会做题倒是有……”比如我。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他的耳扣,“这只……呃……”
“玄鸟。”
“哦哦,对。这只玄鸟,蛮好看的,在哪里买的?”回头我也买一只。等我做好心理准备打了耳洞,就戴上。
“这是我家族的标志。”他说。
“哦哦,”我点头,“哪儿买的?”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哪里都买不到。这是我家族的标志。”
我有点失望,没得卖啊。
他掏出一只手机,白玉似的手指在屏幕上画了几画,让后拿给我看,他指着其中一个跟他耳扣上的玄鸟一样的图形对我说:“这就是我家族的标志。”
我凑上去看,发现屏幕上还有不少别的图形,玄鸟旁边就是一把扇子形状的图形,“这上面的图都好奇怪。这还有把扇子呢。”
“扇子?”他收回手机找了一会儿,“哪有扇子?”
我走到他身边,指着那个图行说:“喏,这个啊。”
“这是李……你喜欢这个?”他突然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多大感觉,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我眼睛发亮地对他说:“相逢即是有缘,以后我就叫你小孔雀,你就叫我小扇子吧,怎么样?”
他的眉头皱成一个可爱的疙瘩,说:“不怎么样。”
我沮丧,“啊?”
他的眼中闪过不忍,脑袋别向他处,说:“随你吧。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话。”
我兴奋的大力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指说
:“来,拉钩上吊。”
“拉钩什么?”他回头看我,满眼不可思议。
我咧嘴一笑,拉起他的右手,掰出他的小拇指,与自己的勾住,口中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然后拇指对齐敲章。“誓言成立!”
他愣愣的看着我们勾起来的小拇指和对齐的大拇指,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放开我,说:“我要走了。”
“嗯嗯,我也要走了。”还要拍毕业照呢。他没穿我们学校的校服估计不是我们学校的。我冲他摆摆手,“再见!”他在原地出神,闻言转过身去,慢慢往反方向走了。
我撇嘴,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比微凉那小子还别扭。
回忆像是从未改变,出错的也不是记忆。只是我忘记了当初的见面,他也已经认不出我。但当他认出我时,我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我忘了他。
什么时候忘记的?可能是毕业典礼结束以后吧,那以后我就不再记得这个别扭的不会痛的,跟微凉如此相像的男孩儿。
原来我真的是小扇子。
原来我这么早就认识了他。
回想起来,他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把那只耳扣送给了我,那是否他那时已经怀疑我就是当年的小扇子?
我的心被揪着似的生疼,眼前赵冕的脸不断的出现:男子极缓地弯曲上身,鞠了一个大约30度角的躬……他看着我,耐心地等我回礼完毕,然后冲我微微一笑……我回过头,他走到我身边,为我将垂下的头发拂到耳后……闻言,赵冕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来,“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他叫我小扇子,问我还记不记得小孔雀……
回想起来,我对赵冕还真是冷淡之极啊。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翻身用被子埋住自己,心里默数了100下,然后我爬起来,走到赵冕的那个房间,趴在门口往里面探了探。
托天杀的礼赞的福,此时还正值午后,初夏的阳光还不是很炙热,从窗口扫进来,干净的琉璃窗滤出了五彩的光。他站在窗口,望着窗外,身上满是阳光,却显得那样寒冷。
似有所觉般,他转首看我,“怎么了?”
我站直了身子,几次张口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暗骂自己那100下的心理建设算是白做了,然后我深吸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
说:“小孔雀,我是小扇子。”
他颀长的身躯僵住了,眼中似乎闪过了沧海桑田的变化。但随即,他温和的笑了,“你想起来了?”
我用力的点头,“嗯,我想起来了。”看着他温和的脸,我那点愧疚迅速扩大,我几乎就不敢直视他了,低头嚅嗫道:“对不起,我忘了你……”
“不如换成,‘对不起,我才想起你’如何?”他说,“‘忘记’这个词我不爱听呢。”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他不怪我吗?当年是我厚颜无耻地跟他发誓,之后又是我冷血无情地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他居然还是不怪我吗?我甚至还惧怕他,疏远他,冤枉他……
“不愿意?”他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我们之间的仅一臂距离。
我忙摇头,“谢谢你。”我说。
“微茫。”他说。
“嗯?”我望着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任性了。也,没多少时间让我任性了。”
我认真地听着,疑惑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剩下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肚子里。我瞪大了眼,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了我。
我还是保持着瞪大了眼的状态。他见我如此,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谢谢你,小扇子。”说完他向外走去。
我回忆着他哪句话是吻我的提示,但奈何我脑子一片空白,唯有刚才那仅仅只是两唇相贴的吻回荡在我的脑海。
赵冕吻我了?他为什么吻我?
我好像不讨厌这个吻……天!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已经选择了季远啊!对对对!我已经有了选择,我不能看别的男人了。就算怎么愧疚,那也只是愧疚,不会衍生成别的感情,也不能衍生成别的感情!我反反复复的对自己这么说,感觉心念坚定了些才走出房去。
奇怪的是,赵冕不在门外,这让我这个做了二十多分钟心理建设的人有点无措。
他去哪儿了?上厕所去了吗?我走到厕所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贴着墙不让里面的人通过门缝看到我的影子,伸长了脖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在干嘛?”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羞
愧的心脏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微凉戏谑地问。
虽然被微凉发现我偷听厕所一定会被嘲笑吐槽,但也比被赵冕或季远发现好,至少是微凉的话我还没觉得那么丢脸。
“随便啦,你怎么来了?”我随口说。
“我来换赵冕的班。”微凉说着,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交在脑后,双□叠架在茶几上。姿势那叫一个销魂的舒服。
我在他对面做好,“我没事儿,你继续干你的事儿去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他说。
我刚想摇头,随即想到自己的决心,于是改口说:“是啊。换了谁在这儿都比你好。”
“你!”他一怒,双手双脚都收了回来,他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会儿,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最终他平静下来,重新坐下,“对不起了,我必须在这儿看着你养病。还有,你这招口不对心一点都不管用!”
我心中一阵烦闷,“谁说我口不对心了!?你在这儿就是我伤口的催化剂,你随便说两句话我就心律不齐,这哪是在给我养病?!你这是要杀了我!”
他怔怔的看着我,“你说我是你伤口的催化剂?我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让你心律不齐?”
“对!你继续呆下去我就要死了!”我吼道。隐隐觉得他这话有点古怪。
“微茫。”他走过来,俯视着我。
“干嘛?!”我没仰头看他。笑话,他一冲动给我学赵冕那么来一下,我还要不要节操了!
“你喜欢我。”他说。
我一愣,站了起来,“说什么呢你?!”
“你爱我。”他继续说。眼中光芒闪动。
“越说越离谱。”我甩手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他却紧紧拉住了我的手,并且用力迫使我转头看他。
“你自己也没发觉,你是爱我的。”他说着,伸手将我的右手带向他的胸膛,“这里有你。”又伸向我,我触摸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心慌意乱起来,正要挣脱,就听他说:“这里也有我呢。”我怔住了。
“跳得好厉害。”微凉说,语气带着孩子气地欢喜,“微茫原来这么爱我。”
我大力甩开他,连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我不爱
你!”我大吼。
“哦?”他眨了眨眼,貌似疑惑地问:“那你爱谁?”
“我……”我想说我爱季远,我爱的是我的丈夫!但我却惊讶的发现我说不出口。我竟然说不出口!为什么?我明明,我明明决心要爱他了啊!季远那么温柔,那么温暖,他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不爱他,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他!没有!没有没有!我应该爱他,我爱的是他!但,我为什么说不出口?为什么我的爱说不出口?为什么微凉说我爱他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那么快?满脑子都是羞涩慌乱却没有否定的念头?为什么?
我真的……爱他吗?
我怔怔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从小就是我的克星,他爱欺负我,腹黑毒舌,嚣张跋扈,脾气暴躁。但他总是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眼睛永远盛满阳光。他对喜爱的东西专一到底,从没改变。他的童年有过阴影,但他坚强乐观,敢爱敢恨。无论我怎么惹火他都会原谅我。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一如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这个男人,是我爱的人。
我,爱他。
我早就知道的,我早就知道我爱他,但我不敢爱他,我们身边充满了谜题,那么多未知,而季远总能给我安宁,他让我感到安全,于是我选择了爱他。但我到底还是不爱他。我到底,还是骗不了自己。
对我来说,无论是季远、赵冕,还是杨尚、高越,他们都有值得我动心的地方。季远的爱是温暖安宁的,赵冕是温和不求回报的,杨尚是坚定默默的,高越是单纯憨直的。但,微凉是不同的。
我爱他。
但我为了心底那莫名的恐惧而选择了掩藏这份感情。我以为我掩藏的很好,演技精湛,但所有观众都看出来了,我却还在台上自鸣得意。
察觉到这点的人都选择了不去说破,但微凉他不允许我这么做。他要我把心放在阳光下。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确定是事不容许有丝毫的退缩。
“说不出来了吗?”微凉笑了,缓缓向我靠近,我又退了两步,“我……”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说什么他才会让我继续站在台上演我自鸣得意的戏?
“微茫。”微凉站住了,不再逼我,“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不要再藏了好吗?我也会害怕。我害怕你不爱我啊。”
“我真的可以爱你吗?”我低声说。心中对那未知的恐惧越发敏感起来。
“可以。当然可以!谁说不可以?!”微凉的听力好得不行,他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膀,我痛得一缩,他才察觉到我的左肩还有伤,忙改了位置,“你可以爱我。”
“你不可以。”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我和微凉同时向声源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痛】的定义来自百度。。
☆、第二件事
杨尚?!
我惊讶地瞪着眼。我想收回对周当家的赞赏,这个密室真是逊毙了!谁都能找到这儿来。
微凉见是杨尚也有些吃惊,“光娖(chuò),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