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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话。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别人总说他自闭，其实严格地从医学角度来讲，他这种状况并不能称为自闭，顶多算是人格有些缺陷。
“荣湛，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欠考虑了。”乔沐矜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态度，怎么说她都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哦。”对于她的道歉，荣湛也只有这样一个字的回复。
“但是，我爱他。这句话我永远都不会收回。”耳乔沐矜微扬着下吧，像一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黑天鹅，说起沈晟，她的眼中便是艳波流转。
荣湛已经没有心情欣赏她这样的姿态，撇过头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沈昀，之后才将目光放到乔沐矜身上：“说重点。”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习惯了乔沐矜在自己面前这样诉衷情以及表达她对沈晟的感情，荣湛觉得自己的心理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堵得慌了，他现在已经能做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乔沐矜对沈晟的痴狂。
“昨天晚上我爸妈跟我说，要开始选日子给我们两个订婚了，还说这是和你爸妈商量好的，这事情你知道吗？”乔沐矜死死地盯着他，而荣湛则是一阵沉默，她着急了，又问了一句：“荣湛，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荣湛虽然毕业之后不和父母住一起，但基本每天都会和他们联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会打电话和他上衣 。当父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荣湛并没有反对，说了句“随你们”。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开始张罗了。
“你不要答应——”乔沐矜说完又问他：“荣湛，你没有答应他们的，对吧？”
“为什么不。”荣湛反问她，看到她脸上惊慌的表情时，他的心底又是一阵自嘲。他们认识这么久，乔沐矜在他面前一向都是矜贵自持的，即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她都从容不迫，可现在竟然因为他答应了订婚就这么惊慌，他忍不住想，她究竟是有多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你，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乔沐矜果断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重要。”荣湛回答完乔沐矜的话之后，又下意识地往沈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被那个刚才那个人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放她走的情景，而沈昀是一脸的为难。
荣湛想都没有想，直接站起来朝他们走过去，然后将沈昀拽到了自己身边，随后冷冷地打量着穆至征。
沈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荣湛那张阴沉的脸，她忍不住攥紧拳头，别过头不去看他。这个时候，她实在没有什么和他对视的勇气。
“你朋友？”穆至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刚才沈昀不肯给他联系方式，他已经够生气的了，这会儿又来个不认识的人把沈昀拉了过去，他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不是，”沈昀闭了闭眼睛，狠下心来对他说：“我不认识他，这位先生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走。”荣湛拽起她的手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要往外走，谁知道这个时候乔沐矜却堵了上来，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握着的手上。
乔沐矜认识沈昀，不过也只是认识。她知道沈昀是沈晟的亲妹妹，但没有和她多交流过，因为没有机会。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没想到，她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荣湛，你们认识？”
“走。”荣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侧头看了一眼沈昀，声音低沉地吩咐了一句，他以为，沈昀会毫无条件地跟着他走。
没想到，她却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用一种近乎绝情的语调对乔沐矜说：“乔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不认识。”
“闭嘴！”荣湛终于被她彻底激怒了，低吼了她一声之后，再一次拽起沈昀的胳膊，丢下乔沐矜和穆至征就朝外走。
乔沐矜始终忘不了自己今天喊他出来的目的，所以在他还没走出去之前，对着他的背影大吼了一句：“荣湛，我不会答应订婚的。”
听到乔沐矜决绝的声音以后，荣湛的脚步顿了顿，身体也有些僵硬，但还是不肯放开沈昀，一路拉着她将她甩到了车上。
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印，沈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始终低着头，不肯和他对视，像是在做无声的反抗。
刚才乔沐矜说的话，她都听到了。——他们两个要订婚了，真好啊。这个时候，荣湛应该比谁都开心吧？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她还在沉思之际，荣湛已经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唇，剧烈的疼痛感差点将她的眼泪激出来。
他在干什么？明明都要订婚了，怎么还要过来招惹她？想到这里，她更加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感觉到她哭了，荣湛才放开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沈昀却抢在他前面说道：“荣湛，求你给我留一点自尊好吗？”
第8章 chapter7
第七章。
沈昀语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她是第一次认为自己爱错了人，刚刚她亲耳听到他和乔沐矜订婚的消息时，心里已经难受得不行，这会儿荣湛再对她做这种暧昧的动作，她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她觉得荣湛一点点自尊都没有给她留，难道她爱他，就要任由他践踏自尊？想到这里，沈昀的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掉，而荣湛则是一直沉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有点僵硬地开口道：“别哭。”
“我们不要再犯错了好吗？”沈昀拉住他的衣袖：“你已经和乔小姐订婚了，应该也算如愿以偿了。”
荣湛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眼神让沈昀有点发慌。
他紧抿着唇，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沈昀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他的心竟然有点疼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沈昀算得上是一类人，那种在自己钟情的人面前失去底气的感觉，还有自卑，他深切地理解，或许现在沈昀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地小心翼翼。
荣湛有些动容，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只是这个时候的沈昀已经无暇与他对视，精密的车厢里，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高，荣湛抬起手来，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阵僵硬，许是没有反应过来吧。
可是还不到一分钟，沈昀就开始了剧烈地挣…扎，荣湛只能放开她，刚刚松手，就听到她愠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把我当什么了？”
夺走她的第一次，她当他是冲动，她可以劝服自己理解他，他内心的绝望和不舍，第二次，也是因为他看到了沈晟和乔沐矜，她也可以忍，可是事不过三，何况这一次，他还不是因为沈晟，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什么理由让自己接受荣湛这样亲密的动作，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廉价。
“你放心，我回去会和我哥说的，以后他都不会再和乔小姐联系。你也不要来找我了，你们两个……好好的。”
说这番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没有一个女人是大度的，她只能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祝福他的如愿以偿，乔沐矜是他二十多年的梦想，现在美梦成真，她应该替他高兴，谁让他是她最爱的人呢？看着他幸福……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我不会和她订婚。”荣湛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句子，也很少喝别人解释什么事情，可是今天却破例地向她解释，只因为他不想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
她哭起来实在是太难看了。 鼻尖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那样子看了之后着实惹人怜惜，荣湛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对她只有内疚，绝对不会、也不能有别的感情。沈昀的身上时常是暖暖的，每次他贴近的时候，都觉得暖到了心里，他之前也抱过乔沐矜，可是她身上却没有这样的温暖。
乔沐矜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每次他碰到了时候，指尖都会瞬间被她感染得冰冷，然后心也一并跟着冷却。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沈昀抬起手来胡乱地擦了擦泪，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还有工作没做完。”
“请假。”荣湛拿出手机来递给她。
“我还不想被炒鱿鱼，今天的工作很重要。”沈昀没有接他的手机，“……如果你还有事的话，等我下班再说吧。”她终究是对他狠不下心，终究还是做出了让步。只是这话说出来之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没出息。
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一旦爱上一个人，不管他怎么对自己，就是不会轻易放弃，甚至可以用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对待任何一件与他有关的事情。沈昀以前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遇到荣湛之后，她才体会到了这种让人眷恋又给人伤痛的感觉，想要挣脱又欲罢不能，想要放弃又狠不下心。
荣湛最后还是放她下了扯，看着她孱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她真的好瘦——尤其是在参加工作的这一年，比念书的时候瘦了整整一圈。
心又再一次地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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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矜找到沈晟的时候，他在和一群朋友喝酒。沈晟身边的朋友基本都认识她了，所以她过来之后就将她领到了沈晟这边，同桌坐着的人看到乔沐矜的时候，都笑着调侃：“沈晟，你马…子来找你了，这身材……啧啧，真不是盖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沈晟冷哼了一声，像是没看到她似的，继续喝着酒。
乔沐矜听到他那些朋友的话时，脸色都变了，但是又没有办法说什么，因为她明白沈晟的脾气，他之前对她说过，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不准有任何大小姐脾气，乔沐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之后和他相处也特别注意这一点。
“沈晟，你别喝了。我找你有事——”乔沐矜纠结了很久，才放下自己的面子走到他身边，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沈晟看起来有点醉了。
这包间里的味道难闻得要命，饭菜味和烟酒味混杂在一起，乔沐矜头疼无比，胃里翻江倒海的，说实话，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有沈晟在，她一秒钟都不会多做停留。
沈晟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酒杯，他眯起眼睛来打量着乔沐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觉得今天的乔沐矜格外地娇…媚，比平时多了几分风…情，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他又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大概又是来找他上…床的吧——
既然已经这么想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怎么，又空虚了是么？这大中午就来找我了。”
“我真的有事儿，我们出去说好不好？”乔沐矜伸出手来拉他，眼中满是哀求：“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她的眼睛已经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出了泪，她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这么恶劣的环境？
周围的人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对沈晟说：“你就出去吧，你看人大小姐都这样了。”
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心，尤其是在面对乔沐矜这种女人的时候。
沈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拽起乔沐矜的手就拉着她走了出去，乔沐矜一路磕磕碰碰的 ，因为穿了高跟鞋，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脚步，她几乎就是被他拖着走的，沈晟将她拖到了饭店旁边的小旅馆里，刚进房间的门，就甩开了她。
乔沐矜重心不稳，崴了下脚，直接就摔倒在地，但她一句疼都没有喊，一个人拼尽全力站了起来，然后挪到床边坐下。
“还挺有骨气的。”沈晟看着她的脸，嗤笑了一声：“既然受不了，就不要到这种地方，这么脏，也不怕玷辱了你大小姐的身份。”
“我爸妈要我和荣湛订婚，”乔沐矜忍着泪水，问他：“沈晟，你不会放开我的，对吧？”
“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沈晟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嘴唇缓缓地靠近她：“一直都是你不肯放开我，现在有人不介意你被我玩过，要大度地和你订婚，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拉着你不放呢？”
心像是被划开一道口子，瞬间鲜血淋漓。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从来都是别人迁就她、从来都是别人巴着她不放，可是，沈晟就是不稀罕她。
她闭上眼睛，倾身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刚触到他的，就一把被沈晟推开，他冷冷地笑：“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让我上你？”
“我不会和他订婚的，沈晟，你别不要我……”见他要走、乔沐矜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腰，往日的骄傲早就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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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荣湛分开回到报社之后，沈昀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今天荣湛对她的态度似乎改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