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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实话!”
“不——”
南宫雅治气极,一口气掀高她的裙摆至腰,纯白的里裤和白皙无瑕的双腿完全裸裎。
从君柔霎时双腿一片烫热,难以自处。
虽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在雅治面前如此,但以往雅治都好温柔,她虽然害羞却不会害怕,甚至还怀抱着兴奋的心情和雅治闹着玩。
今晚不然,雅治不再温柔,有的只是强悍粗蛮,让她深切感受到他是个男人,有着男性绝对强势的气息,以绝对的力量制服她,以绝对的侵略性焚烫她的心,让她感到无端的恐惧。
“告诉我,说你是爱我的。”他的身体霸道地分开她的两膝,一手护住她受伤的腰,一手依然强悍地控制她的双手,烫热、吐着危险气息的唇逼紧她微颤的嫣红。
“我不……”从君柔紧闭双眸不敢面对他。
“说!”他作状拉扯她不堪一击的纯白色。
“不——住手……”
“那就说!”
“我才不要说……你自己到处拈花惹草,甚至任由别的女人在我面前撒泼,这就是你对我的爱?……你要我如何相信……”说来说去就是妒意未消。
“我——”
趁他内疚松手之际,她的双手强力挣脱,重获自由,随即粉拳紧握,落雨似地捶打他的胸膛,不甘心的谒骂:
“你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所有的妒恨、不甘、恐惧全数凝聚,和着泪水恣意宣泄。
南宫雅治赎罪似地紧抱住她,任她捶打泄恨,低低的重复着歉意:
“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你坏……你好坏……”
“对不起……”他掳获她含泪的唇,温柔地吮吻,不再粗鲁、不再狂暴。
温柔与热情交织,烫熬了她的心口,焚平了她的妒恨,触动她的心弦。
“如果你爱我,就要把全部的爱给我,不准对别的女人温柔,如果你做不到就立刻离开我,我不要残缺的爱,你听到没?”
“我明白,我只爱你,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伊莎贝拉事件。”过去,有多少女人做过相同的要求,他从不曾为了掳获哪一颗芳心而许下如此的承诺。
只有君柔不同,只有君柔能令他心甘情愿地许诺,就在今夜。
“我不要你言语的承诺,我要事实证明。”从君柔一点也不让步。
“我懂,我会努力证明。”连她这份倔强都令他疼惜。
然后,他以吻发誓。
※ ※ ※
重返大厅,南宫雅治再一次被政商名流包围。
这回从君柔不再紧迫盯人,她决定试着相信雅治的真心。
大门突然被撞开,和乐的气氛被迫中断,五个蒙面歹徒一眨眼已占尽优势,控制全场。
“别动,这是抢劫!”很不幸,被劫的人质正好是行动不便的从君柔。
从君柔吓得说不出话。
“住手,别动她,她腰部受伤禁不起折腾,放开她,我来当人质。”南宫雅治出面和劫持从君柔的蒙面歹徒谈判。
“不行!”
南宫雅治看了那歹徒一眼,又道︰
“听你的口音是道地的纽约人,拿的枪是‘傲龙记’九七年制的PK–2I型连发手枪,我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在五分钟内查明你的身份和枪支来源,你今后将会成为‘傲龙记’永远的仇人,被傲龙记追杀到天涯海角,你换是不换?”
“这——”劫持从君柔的歹徒没了主意,转而向同伴求援。
五个歹徒面面相觑,开始紧张起来。
南宫雅治乘隙扑向劫持从君柔的蒙面歹徒,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从君柔,歹徒大为慌乱,不慎失手朝南宫雅治开了一抢。
“住手,不准打伤雅治漂亮的脸蛋!”从君柔顾不得会不会下半身残废,忍着腰痛,狠狠地踹了歹徒一脚,歹徒的子弹因而射偏,失去重心跌倒。
南宫雅治顺势漂亮地制伏他,同时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擦肩之际对歹徒悄言:
“如果不想让你们的主子成为全场嘉宾的笑柄就立刻走人,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方一听,连忙呼朋引伴落荒逃窜。
南宫雅治并未理会逃逸的歹徒,由鲍伯的手下去追已足够,他全副心力都锁在怀中的从君柔身上。“君柔,你的腰要不要紧?”
“没事,”其实痛毙了,“你的脸呢?”
不好,刚刚情急之下好象说了“漂亮”两字,希望雅治没听到。
可惜天不从人愿,南宫雅治听得一清二楚,邪里邪气的问:
“你何时把我从‘丑男’升格为‘俊男’了?”
“我哪有?”从君柔心虚地嗫嚅。
“没有?那你干嘛那么关心我的‘丑脸’?”
“我是怕你变得更丑就不好了!”
“听说说谎鼻子会变长。”
“那只是童话。”
“可是你的鼻子真的变长了。”
“啊——”从君柔脸色大变地伸手去摸鼻子。
气氛霎时尴尬起来,南宫雅治被她的狼狈相惹得失声大笑。从君柔恨透自己的愚蠢,居然上这种幼儿园等级的当,不打自招,真△*※☆……
仅管不甘心,从君柔还是不忘表明心态:
“我可要把话说清楚,我并不是只爱你那张脸。”
“我了解,我并不是除了脸蛋就一无是处的花瓶男人。”这点他相当自负。
“臭美!”幸好雅治没误会她的心意。
“Dean,请你和你的未婚妻过来一下。”鲍伯面色凝重地接近对南宫雅治悄言请求。
南宫雅治正是在等他,“不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可是——”鲍伯恐慌起来,得罪“傲龙记”的“邪狼”可不是好玩的事。
“别乱想,那只是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不是吗?”
“但是——”他还是无法宽心。
“哎呀,你就别婆婆妈妈了,Dean这么说就是这么样了,还是你真的希望你女儿为她一手编导的这场歹徒入侵戏自杀谢罪?”从君柔挑明说。
“你——”怎么知道?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一样惊讶。从君柔瞟了南宫雅治一眼,没好气地道:
“干嘛那样看我?还是你以为只有你够聪明、够明察秋毫?”
“可是你——”
“你真以为我那么小心眼?对手下败将仁慈一点不好吗?”
南宫雅治浅浅一笑,轻吻她噘起的红嫣,衷心地赞许︰
“你果然是全世界最棒的女人!”
“算你有眼光!”从君柔大言不惭,并大方地回吻他。
然后,两人便打情骂俏地撇下鲍伯,在凯迪拉克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鲍伯这才对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女儿语重心长地劝:
“死心吧!你输了!”
“谁稀罕,我一定会找到更好的男人让Dean后悔莫及!”伊莎贝拉昂起骄傲的下巴自负地扬言。
鲍伯见状,知道自己不必再为宝贝女儿担心。
※ ※ ※
“你真的要带我到‘傲龙记’总部所在的‘傲龙岛’去?”
一路上,从君柔已问了不下十遍。
“嗯,傲龙岛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最适合养伤。或者你不愿意去?”南宫雅治耐性十足,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谁说我不去?传言傲龙岛像个世外桃源,如梦似幻、美不胜收,我早就想去瞧瞧了,可惜一直苦无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有不去的道理。”这会儿就算雅治反悔,她也不会轻易罢手。
“听说傲龙岛有个‘七色湖’,湖里有七个岛合称‘七色岛’,分别是七位指挥官的私人岛,是真的吗?”从君柔好奇毙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他一直很留心保护她受伤的腰部,不想再见她受折腾,“七色岛是以彩虹的七角:红、橙、黄、绿、蓝、绽、紫所命名,我住的岛是橙岛。还有什么问题?”
他连她接下来可能问的问题一并回答。
“当然有,还多着哪!”从君柔乐不可支,不停地发问聒噪。
不知不觉间,傲龙岛已在眼前。
※ ※ ※
又来了!
雅治又扳起令她懊恼抓狂的“阎王脸”来了!
每次替她换药,看到她腰部的伤,雅治就这副死德性,害她差点窒息。
从君柔心中气极,没好气的重提每次都被拒的旧议︰
“我看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是护士,做起医疗工作比你俐落多了。”
记得上回雅治车祸住院时,有一回他在享用三分熟牛排的当儿,她正巧和同事聊到肿瘤切除手术的事,雅治便脸色发青,气得食不下咽。
她受伤这段日子以来,他每次看到她的伤口,也同样会脸色发育、一副死相。
按这一连串的事迹推论:雅治一定很怕看到血肉模糊之类的可怕画面,但又碍于大男人的自尊,才若无其事地硬撑,所以才会“相由心生”的老是扳着一张“阎王脸”给她看!
身为雅治的未婚妻,既然发现他是打肿脸充胖子强撑,就该不着痕迹的替他铺好台阶,请他下来!
“交给我吧!来!”她再一次替他制造“下台”的机会。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假仙一下。
“不必!”南宫雅治语带愤怒、毫不领情地低吼。
“你别勉强了,我——”又不会笑你没胆,连看到一点小伤口也大惊小怪!
“我说不必,我来就行!”南宫雅治一看见从君柔的伤就心痛如绞,而且总是很气恼当时太便宜了朱平庸,心痛与恼恨交织的结果,促使他气上加气。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枉费她费尽心力替他找台阶下。
算了,看在他总是死撑着替她换药,且从未间断过的一片心意份上,她就别和他计较吧!
说真的,面对他这份难能可贵的诚意她着实感动,有种被人视若珍宝、万般宠爱的甜蜜与满足。
况且,雅治即使端出“阎王脸”,还是一样极具赏心悦目之效呢!
※ ※ ※
时光匆匆,从君柔的腰伤终于痊愈。
“万岁,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从君柔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么一来,雅治总算可以不必再生闷气了。”适巧来到“橙岛”的曲洛凝顺口接腔。
“雅治生什么闷气?”从君柔和曲洛凝本来就有高中同学的情谊做基础,加上这些日子来在傲龙岛上的相处,早已成了感情融洽的好朋友。
“他一直为你的伤心痛,又很气恼当初没多揍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几拳,所以每次替你换药就‘触伤生气’啰!”曲洛凝好心的替她揭开故事的真相。
听到雅治摆“阎王脸”的真相,从君柔体内顿时暖意窜升,“原来我误解雅治了。”
知道真相后,她又多爱了雅治几分。
“不过你特意挑在我和雅治要离开傲龙岛的前夕,而且雅治正巧不在橙岛的此刻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或者提前话别而已吧?”从君柔一点也不含糊。
“聪明!时间有限,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事很重要,关系到你和雅治的将来,所以我希望你确实回答我的问题。”曲洛凝敛起平日的俏皮淘气,面色凝重地逼视从君柔。
“你问。”从君柔报以相同的认真。
“你爱雅治,希望和他结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吗?”
“当然!”
“很好,那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这句话:‘如果你想要和雅治永远幸福快乐,一定要战胜雷夫斯基!’,切记!”
“什么意思?”
“我想你不久的将来就会知道了。”曲洛凝表情复杂的一叹。
究竟,这事只有雅治和君柔这对当事人有权决定如何面对、解决,她这个局外人实在不便对这件事多加置喙哪!
曲洛凝的话果然在南宫雅治带着从君柔飞离“傲龙岛”,来到南宫雅治这幢座落于半山腰、面湖而建的山林别墅共渡两人世界的第三天应验了。
来自北国的传真,以俄文简短的写着︰
带着你的女人来莫斯科见我,逾时不待!
霎时,南宫雅治仿佛看到了地狱浮现在咫尺前方。
这些日子来,过分的幸福甜蜜让他完全忘了最可怕的潜在危机。
“雅治,你看这件婚纱好不好看?”从君柔漾满幸福笑意地翩舞进门。
南宫雅治却听见来自地狱的窃笑声。
“雅治?”
“哦……很好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涔涔冷汗却恣意滑落。
从君柔旋即发现他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她瞥见他手中搓揉紧握的纸团,冷不防出手抢夺——
“还我,别看!”南宫雅治脸色大变的低吼。
俄文?幸好她闪躲够快,皱折的传真才未物归原主。
“究竟发生什么事,告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