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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CD(ChristianDior)的高级洋装和套装耶,一、二、三……,天哪,一共有十套,全是今年最新发表的新款呢!”
王茵茹不愧是名牌的狂热份子,果然有一套。
兴奋之余,她加快速度拆卸第二只箱子,其他同事也更加期待。
“这箱是Chanel,也是十套最新款的高级服饰,啊!这箱也是Chanel,装的是款式截然不同的大小皮件:这一箱也是Chanel,装的是香水。”
王茵茹连拆了四只箱子后,兴奋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我们也来帮忙。”其他同事再也禁不住名牌的诱惑,全自告奋勇的当起拆卸义工。
“啊!这箱是Versace”
“我这箱是YSL!”
“这边这箱是Gucci!”
一眨眼工夫,二十只箱子便在一群女人们的惊叹尖叫声中,完全拆卸完毕。
(看来都拆完了。)南宫雅治是由尖叫声判断的。
“是拆完了没错。”这期间,从君柔一直注意叶珍妮的反应,瞧她妒嫉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从君柔就感到痛快。
(喜不喜欢?)
“还好啦,不过你也太不用大脑了,突然派人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的,你要我怎么带回家?还是你以为我就住在医院里?”丑蛤蟆,光是会采银弹攻势,不多用点脑筋还是没用的。
(这点你放心,我早已想到,你只要告诉我你家的住址,我立刻派人把东西转送到你的住处。)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利获知她的住处地址,以便日后的攻势进行。
好精明的家伙!
不过休想顺利得逞!
“我看不必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了。”想藉此知道我的住址,门都没有。
(那晚上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餐。)既然送礼的目的被识破,他就换一招。
“不行,你这么丑,我对着你会食不下咽,别以为凭空运花束和名牌精品就能约我共进晚餐,没那么容易。”她可是很有身价的。
(我就当你答应了,晚上见,拜拜!)南宫雅治绝不是省油的灯,山不转路转啰!
“喂——”从君柔才想强力拒绝,话筒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她只好悻悻然地挂电话。
这只丑蛤蟆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缠。
话说回来,那么丑的男人,偏又哮想吃天鹅肉,如果脸皮不厚些、勤快些,哪有成功的希望?
“你很跩嘛!人家礼数这么周到地约你,还不肯赏光?啊!我知道了,那个男人一定是个侏儒;不然就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难怪你不愿接受,太丢人了嘛!”叶珍妮恶毒的刻薄。
从君柔不想和“级数”差她太多的丑女吵下去,当叶珍妮的人和话都是空气,来个相应不理,友善的对同事们说︰
“茵茹,这些花和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仅管挑去,不论衣服、香水、皮件,或其它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王茵茹掩不住心中的兴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等你们挑剩的,再帮我送到我的桌上就可以了。”说着,从君柔便潇洒离去,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王茵茹和好几个护士围在二十只箱子周围,争先恐后的挑选自己喜欢的名牌精品。
只有叶珍妮动也不动地站在一旁干瞪眼。
她也很想要那些昂贵的名牌精品,可是碍于自尊而不肯接受从君柔的“赏赐”,只好眼巴巴的错失良机。
可恨,那个丑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距离从君柔下班的时间尚三十分钟时,南宫雅治驾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来到医院,一身ErmenegildoZegna,迷煞了众人的目光。
“你是——啊——”曾和他打过照面的王茵茹第一个认出他来,双颊飞快酡红。
南宫雅治注意到她、走近她,优雅地和她打招呼︰
“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嗯……你今天来是——”这男人比先前住院时更帅气了,害她紧张得连说话都词不达意。
最奇怪的是,这个帅气的男人愈看愈眼熟……
“我是来约君柔共进晚餐的。”
“耶——?!难道那些花和……你——”王茵茹吃惊得口齿不清。
“是我送的没错,君柔喜欢吗?”
“喜——喜欢,她当然喜欢——”王茵茹说得很心虚。
又不能告诉他:事实上他送的花被君柔分送给每个病房的病人,他送的礼物被她们刮分了大半。
“那就好。”南宫雅治很满意地浅浅一笑。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ErmenegildoZegna和Versace两家名牌服饰的商品代言人Dean,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你。”难怪她老觉得这个帅得过火的男人好眼熟。
给王茵茹一说,其它护士也喧嚷了起来,兴奋不已地交头接耳——
“真的是耶!”
“天哪!君柔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国际超级名模了?”
“他就是今天约君柔吃晚餐的人?那君柔干嘛还拒绝?”
“对啊!如果是我早就一口答应了。”
当同事们窸窸簌簌地耳语时,已在角落窥视好些时候的叶珍妮心中满是妒恨。
为什么这么出色的男人会看上从君柔那种丑女?
不,无论怎么说,她的外貌比从君柔好太多了,她该给这个帅哥一个机会认识她才对。
下定决心后,叶珍妮便仪态万千地接近南宫雅治,以一副正巧经过的姿态朝他妩媚地寒暄︰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噢,近看更迷人了!
她从没遇过如此俊逸的男人,平常追求她的那些普通级帅哥和他一比,简直就像灰尘般不值得一提,连这男人一根指甲也比不上。
她变得更志在必得。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南宫雅治一眼就看穿她的企图,但基于女性至上的维护心理,他还是温柔地笑着婉拒︰
“谢谢你,不过我只是在等人,不麻烦你了。”
“我——”
“你这只丑蛤蟆跑来医院做什么?”从君柔母夜叉似的声音由远而近,打断叶珍妮的攻势。
“当然是来邀你共进晚餐的。”南宫雅治早有心理准备,对于她的不友善一点也不以为忤,反而激起他更高的斗志。
“我不是在电话中就拒绝你了吗?”她也不是故意给这只丑蛤蟆难堪啦,可是男人这种动物就是这样:你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所以她得快刀斩乱麻,早早摆脱这只丑蛤蟆。
“可是我已经在天母一带,一家远近驰名的法国菜餐厅订好座位,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已经说过我不想和你共进晚餐,你还是快滚吧!”从君柔完全不领情,摆出一脸露骨的嫌恶,好象他是一只超级讨人厌的臭蟑螂。
“既然君柔没空,不如我陪你去吧!”叶珍妮逮着机会,厚脸皮的自我推荐。
“我看还是不必麻烦你了。”从君柔把矫揉造作的叶珍妮挤到一边,态度骤变的对南宫雅治道: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来。”摆明就是不让叶珍妮称心如意。
叶珍妮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气极,恨不得将从君柔大卸八块。
当南宫雅治和从君柔俪影双双地驾着银色法拉利离去时,真是羡熬了一大票白衣天使——
“真不知道君柔在想什么,居然把这么帅气的男人当成丑蛤蟆?”
“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好引起那个大帅哥的注意。人家不是常说:帅哥对于不买自己帐的异性,总是特别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君柔是故意对他不屑,好引起他的注意,这根本就是君柔钓他的阴谋?”
“难道你们不觉得?”
“可是君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不像在演戏耶!”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一定是在演戏没错,否则人家那么帅,怎么可能看上她那么平凡无奇的女人?再不然就是看上她家的钱,院长千金,魅力自然与众不同了。”叶珍妮妒意满溢的插嘴,说完便像只骄傲的孔雀似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一群麻雀则继续七嘴八舌地讨论南宫雅治和从君柔的事。
※ ※ ※
南宫雅治才把法拉利开离医院,从君柔就急急地表态:
“我可是要跟你挑明说清楚,我根本不想和你吃晚餐,我只是想挫挫叶珍妮那个三八女人的锐气,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答应你的邀请,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你的银弹攻势奏效了。”
“难道你一点也没心动?”他还以为她是在吃那个叫叶珍妮的醋呢!
“爱说笑,区区几朵花、几件名牌精品就想打动我?我如果那么容易被打动,早就给不知第几号丑男追走了,哪轮得到你这个超级丑男?”从君柔嗤之以鼻,从上车至今都未拿正眼瞧过他,省得伤眼。
南宫雅治瞧她那露骨的嫌恶表现,心里感到有意思极了。
真奇怪,被人无端贬得一文不值,照理他该生气的,而他非旦没有,还觉得这个怪女人的反应很好玩,中邪了不成?
一定是不甘心,想把她追到手的心理在作祟之故,他下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
※ ※ ※
很意外,这个审美观有问题的怪女人,餐桌礼仪居然如此得体,一看就知道是个教养极好的淑女,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一点也不造作。
而且她很会配菜,所点的每道菜色都搭配得非常完美,绝对是吃法国菜的行家;不像围绕在他周围的许多女人,不是略懂皮毛就是一窍不通,偏偏都喜欢装懂卖弄。
南宫雅治终于发掘到这个怪女人的第一个优点。
“你好象对法国菜很有研究?”
“你也不差。”她本以为他和她认识的许多暴发户型男人一样,什么都不懂,只会附庸风雅地拿上法国餐厅来钓马子,顺便凸显自己的财势和身份。
没想到这只丑蛤蟆真的是个道道地地品尝法国菜的高手,而且风度翩翩,言谈举止间都流泄着优雅的气质,可惜人就是丑了些,唉!
“君柔?你不是君柔吗?好巧,在这儿遇到你。”一名长相平庸的年经男子以不速之客的姿态出现。
从君柔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热络:
“平庸,你也来这儿用餐?”
“不,我是从外面看到你,才进来和你打声招呼。”
“原来如此,坐下来再谈嘛!”
“可是——”朱平庸以眼神征询南宫雅治的同意。
“很欢迎你的加入,我是南宫雅治。”他倒是落落大方的欢迎。
“我是朱平庸,南宫先生的姓很特别、很少见。”在他听过的人里,只有一个姓南宫,就是“傲龙记”七位指挥官之一的“邪狼”,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平庸,你认识他?”从君柔有点意外。
“不,我和南宫先生是初次见面,只是他的姓让我联想到一位大人物。”
“你是说‘傲龙记’那个负责和各国政府、政客联系的‘邪狼’?”
“嗯!”和从君柔交谈时,朱平庸一直注意南宫雅治的反应。
“你别瞎猜了,这只丑蛤蟆哪能和那位大人物比,他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在一次慈善劝募晚会中对我一见钟情,从此一直黏着我的牛皮糖罢了。”从君柔口气很不屑、样子很瞧不起人。
“哦!”朱平庸未多加置喙。
从君柔的审美观异于常人一事他早已知道,所以对于她把像南宫雅治这等超级俊男当成超级丑男见怪不怪。
倒是南宫雅治的反应很令他介意。
这家伙的条件这么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和从君柔这个丑女凑在一块儿?
莫非他也在觊觎从家那间大型综合医院,还是也在打慈心那块土地的主意?
霎时,朱平庸防心大作,决定加快事情的进行,免得夜长梦多。
“君柔,你这个星期天会到慈心来吗?”他问。
“当然会。”
从君柔刻意表现得和朱平庸很熟络,以便让南宫雅治知道自己的斤两,早早死心。
南宫雅治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虽说从君柔是因为审美观异于常人,才会把他当成丑男对他态度恶劣;反过来把长相平凡无奇的朱平庸当成大帅哥,对朱平庸很友善。
但这一热一冷的反应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再怎么说,他才是众人眼中真正的黄金贵族,为什么得忍受她如此恶劣的对待?
干脆别玩了,早早和这个怪女人划清界线算了,免得活活气死,反正他也不是真心要追她。
可是就这么打退堂鼓他又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气。
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这个叫朱平庸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