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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蔻儿觉得分外恼火,一直以来她的美貌,财富和地位都让她身边的男人沉醉和疯狂,甘愿俯首称臣,但惟独阿诺是例外的。他就像草原上桀骜的苍鹰,难以捕获,亦无法驯服。但正因为如此,蔻儿觉得全世界的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想要征服他的欲…望就像但丁诗中的地狱之火,永远都无法熄灭,只会越烧越旺。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和许栩离婚,然后娶我!这是唯一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蔻儿,或许你是了解男人的,可并不了解我。没人能威胁我,包括你也不行。再次告诉你:我的妻子是许栩,我爱她并且只爱她一个。至于你蔻儿,我们之间一切已经成为过去,永远不会再复返。”阿诺回望着她,脸上毫无表情,微皱的眉头显示出被压抑了的怒气。
“你不想要营业许可证了吗?!”蔻儿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我会拿到的,但不会通过你,而是用我自己的办法。”阿诺漠然地转过身,扔下一句,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如果你还想见到许栩的话!”
身后传来蔻儿的叫声,阿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只见蔻儿手里拿着把小巧的手枪,然后迅速地打开旁边的一扇小门,而许栩正缩在门后那狭小的空间里,手脚被绑着,头发散乱,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
“许栩?!”阿诺的胸口立刻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似地,双脚不由自主地就想朝她奔去。
“呆在原地别动!不然我就开枪了!”蔻儿将枪口抵住许栩的太阳穴,厉声喝止道。看着阿诺那副焦急和心痛的模样,她只觉得心里的恨意瞬间被燃至极点,如果不是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简直想扣动扳机,让许栩的死亡来终结自己所有的愤怒和怨恨。
“蔻儿,别乱来!”阿诺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冷汗悄悄地从脊背上滑落,感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了解蔻儿,在她艳丽优雅的外表下其实着一颗蛇蝎般的心,自私狠毒,被她的父亲宠得无法无天,对于想要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甚至开枪杀人。很早之前,他就看透了这点,所以决然地和蔻儿断绝关系,但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她依然不愿放过他,竟然还绑架了许栩!不过无论如何,眼下保证许栩的安危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有事好商量,先放下枪,我们坐下来慢慢谈。”阿诺放柔了声音,朝蔻儿露出个安抚的微笑,表情仿佛很轻松,但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蔻儿手里的枪以及许栩。
“哼,现在才来想商量,太迟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签下这份离婚协议,要不就看着她死!”蔻儿冷笑着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张薄纸扔在了阿诺的脚下。
阿诺拾起,发现蔻儿扔给他的竟然是张离婚协议书,大意就是阿诺和许栩因为性格不合等种种原因,两人同意解除婚约,以后各不相干。阿诺拿着那张纸没有做声,只是神色阴冷地看着蔻儿,寒气从他犀利的眸中一丝丝地散发出来,全身都充满了危险的压迫力。蔻儿被他这样盯着,不禁感到心惊,觉得他的目光仿佛能将自己撕碎,为了掩饰心里的虚弱和畏惧,她把枪口压紧了许栩的皮肤,高声道:“怎么样?你以为我不会开枪吗?”
阿诺刚想有所动作,却看到许栩突然对自己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顷刻之间,阿诺明白了许栩的暗示,他敛去脸上的愤怒,把纸张放在桌子上,故意叹了口气说:“好的,蔻儿,你把我逼得走投无路,除了签字我别无选择。笔在哪里?”
听出他声音里的无奈与放弃,蔻儿得意地看向许栩:“看,我都说了,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背叛你,抛弃你,然后你一个人躲在黑暗里伤心欲绝!”,然后她朝阿诺扬了扬下巴:“笔就在抽屉里,你自己拿出来,如果10秒之后你还没签字,我就一枪杀了她。”
阿诺点点头,走到橱柜旁,拉开了抽屉。蔻儿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牢在他身上,眼里充满了兴奋的光,就像一头母狼看着猎物就快落入自己嘴里般快意,但她没有留意到身边的许栩已经暗暗地缩起身体,如绷紧的箭般蓄势待发,许栩趁着蔻儿这一分神,突然将身体猛地撞向她。蔻儿没有防备,立刻被许栩撞到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阿诺早已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利落地夺下手枪,然后拎着她的胳膊一甩,就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墙壁上。蔻儿发出一声尖叫,感到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断裂开来,痛不可支,等她稍稍缓过气来的时候,发现阿诺已经解开了许栩身上的绳索,并用力地拥抱着她,就像在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蔻儿伏在地板,眼前那紧紧相拥的一对身影就像把锥子般戳进她的心底。瞬间,挫败,绝望和疼痛扭做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她体内拉扯着,折磨得她几近疯狂。她咬咬牙,突然朝门外撕心裂肺地喊道:“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们!”
门外的保镖们闻声赶来,他们看见倒在地上的蔻儿,便企图扑向阿诺和许栩,却被阿诺手中的枪镇住了身形。
“别乱动,伙计们!把手里的刀子扔下,不然我就开枪了!”,阿诺踏前一步,将枪口对着那几个大汉,同时也将许栩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下保镖们都呆住了,他们看了看蔻儿,又看了看阿诺手里的枪,判断力在职责和个人安危间摇摆不定,但后者迅速地占了上风。他们扔下手里的刀,慢慢地退到门口。
“你们这群废物,给我上啊!不然我把你们全部丢进监狱里!”蔻儿恶狠狠地威胁着那群退缩的保镖。
此时,原本一直平缓行驶的游艇突然变得颠簸起来,船体剧烈地摇晃着,还不断上下起伏,桌子上的物体纷纷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平平砰砰的噪音,外面传来了海浪的拍打声和船员的喊叫声:“暴风雨要来啦!各人看守岗位!”。看来,是游艇遭遇到猛烈的风浪,所以才变得颠簸起来。然而,船舱内的战斗仍未停歇,因为刚才的那阵巨浪,阿诺和许栩站不稳,被抛至船舱的另一头,阿诺手中的枪也被甩得脱了手,两名保镖伺机扑向阿诺,三个人纠缠在一块。
第三十八章 生死一线
一个高个子的保镖拾起地上的刀朝阿诺用力刺去,此时船体正往左面倾斜,阿诺的身体顺势往左一闪,在避过刀尖的同时扼住了那人的手腕,左拳猛地击在了他的右腰上。高个子发出一声嗷叫跪倒在地,那个位置刚好是肝脏,被击中的话就算不内出血也会剧痛无比,而阿诺使出的力道足够让他在瞬间失去行动力。
另一个红发保镖见此,连忙从背后勒住阿诺的脖子。阿诺没有回头,左臂曲起,一手肘撞在了那个红发保镖的骨盆腔部位,然后身体往前一弯,一把抓住那人勒着他脖子的手。接着,他身体往左边一歪,把那人的身体抬起来,过肩摔向前面。那个红发保镖飞了出去,撞在了食物柜上,柜门被砸了个大洞,食物飞得到处都是,他整个的身体陷在了柜里,只剩下两只腿露在外面,徒劳地乱踢着。
阿诺的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又招招致命,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几秒,精准得就像台冰冷无情的格斗机器。那两个保镖显然低估了他的实力,他可不只是个养尊处优的伯爵,还是前西班牙国王御前首席护卫队队长的高徒,从小就师从格斗名家,深谙各种博斗技巧。但是,就在阿诺刚刚解决掉两个对手时,却惊觉许栩正被一名壮汉拉扯着,她挣扎着抓起餐桌上的一柄叉子砸在了壮汉的胳膊上。壮汉吃痛,扯着许栩的头发就往右甩去,而此时船体在风浪的汹涌下突然又向右倾斜
,许栩在两道巨力的冲击下,身体被撞出了舱门,顺着湿滑的甲板一直撞到船舷上,然后翻了下去。
“许栩!”阿诺顿时觉得魂飞魄散,身体随之冲了出去。
被撞下船舷的许栩在危急中抓住了从栏杆下滑落的一条缆绳,身体便吊着了海面和船舷之间。但船身仍旧在不断摇晃摆动,把她甩得像个失控了的钟摆似地,有好几次她都几乎被甩了下去,再加上大浪和烈风正铺天盖地地扑打过来,冰冷的海水一阵阵地灌进了她的鼻口之中,身上各处都被击得生痛。许栩觉得自己的力量和体温正迅速地消失,拉着缆绳的手像是要断掉似地,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脑海中的清明渐渐被无助和死亡前的恐惧所占据。这时,又一个巨浪袭来,许栩的手臂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船身上,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她松开了手指。
许栩闭上了眼睛,耳边充斥着呼啸的风声,她绝望地想:“不知道溺毙的人死之前会不会很痛苦……”。不过就在下坠的那刻,她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拉住。许栩蓦地睁大眼睛,看到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阿诺焦急的脸庞在她的头顶出现。
“支持住,许栩!抓紧我的手!”阿诺大喊着,身体已经有大半探出了船舷。
许栩连忙反握住阿诺的手臂,想借着他的力道往上攀爬,可是一根黝黑的枪管突然出现,抵住了阿诺的额头,在乌云密布又狂风大作的天幕下,如同死神的手指搭在了他的头上。
“放开她,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蔻儿握着枪对阿诺厉声喝道,一道雷电在头顶劈过,惨白的电光下她的脸狰狞得像个魔鬼。
面对蔻儿的威胁和枪口,阿诺没有看她,甚至连眉毛也没挑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那你就开枪吧。”,然后右手越发抓牢了许栩,用力地将她往上拉。
“不!蔻儿,别开枪!”许栩盯着阿诺额头上的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冲得她几乎晕厥,但心脏却像架失速的飞机不断地往下坠去,坠入恐惧的无底深渊。
蔻儿握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死死地看着阿诺,泪水慢慢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眸中的仇恨渐渐被一种痛切心扉的哀怮和无助所掩盖。她明白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甘愿死在另一个女人的手里,世界上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比这更伤人?
“轰隆”一声,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犹如利剑般劈在了蔻儿的心头,也将她满腔的贪嗔痴哀怨怒劈得粉碎,她觉得当初那股一直支撑着自己勇往直前的力量—因爱成恨的力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的不过是一颗伤透了心和无尽的凄凉。
蔻儿猛地扭过头,垂下了握枪的手,跪倒在甲板上高声痛哭起来。与此同时,阿诺一用力,就把许栩拉上了甲板
…暴雨倾盆而下。
…
夜晚,许栩坐在浴室里擦拭着头发,镜子里映出她刚刚沐浴完的脸,湿漉漉的长发柔顺地伏在肩上,洁白的皮肤透出粉色的光泽,几颗水珠沿着纤长的颈脖,一直滑到细致的锁骨,然后再往下被浴袍宽松的衣领吸取吞没。白天的劳累和紧张在热水与香料的安抚下得到舒缓,虽然手臂上被船舷撞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可她却感到说不出的放松,此时的她温暖又安全,正舒舒服服地呆在家中,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海底,成为各种海洋生物的晚餐。
“今天,只差一点,我和阿诺就要死在海上……”她这样想着,握住毛巾的手忍不住又颤抖起来,劫后余生的滋味她从未像眼下那么清晰地品尝到。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打开,只见阿诺端着杯热气腾腾的深红色液体站在门边。“喝下去吧,能够驱寒定惊。”他把杯子递给她,然后拿过毛巾替她继续擦干头发。
“这是什么?”许栩捧着杯子呷了口,液体醇厚甘甜,还带着馥郁的酒香,热乎乎地喝下去觉得疲惫的四肢都像被烫贴过似地,很是舒坦。
“这是加热了的红酒,我们西班牙人受寒时都爱喝它,滋补养身,功效就像你们中国人的鸡汤。”阿诺答道。
“嗯,味道真的很好。”许栩眯起眼,微皱着鼻尖细细地品味着舌尖上的香甜。
阿诺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正心满意足地舔着牛奶的小猫,有种单纯的快乐,而这种快乐能够温暖旁观者的眼睛和心灵。阿诺梳理着她的头发,光滑柔软的发丝在他指间滑过,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但与之同时,深深的后怕也从心底冒了出来。“差一点,差一点我今天就要失去她,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阿诺这样想着,手不禁有些颤抖,不过瞬间他就压制住了,他不想让许栩察觉到这点。男人本就不该让自己的女人承受些不必要的忧虑。
“嗨,别都喝光啊,你得留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