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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祁佑的咄咄逼人
祁亮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往书房去,而是拦了个丫头询问大公子的去向。
“大公子往少夫人那里去了,刚走,你走得快点还能赶上。”
他就知道,幸好多问了句,不然就要扑空了。
单属于祁佑的书房是独立出来的,在祁府有这种待遇的也只得老太爷和他。
当时挑来给祁佑做新房的院子离书房不远。
祁亮一路狂奔,终于在大公子要进院子前赶上了。
祁佑是缓行回来的,不是不想快点见到如初,他只是在想要怎样才能以绝后患。
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
看到祁亮来寻他便知事情有了变数,干脆往院外走了几步,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何事。”
祁亮下意识的也压低了声音回话,“大公子,绿柳姑娘听完后就晕倒了,小的逾越,觉得这个时辰将人赶出府恐怕会对少夫人的名声有碍,便让人先看着,小的赶紧来向您回报。”
祁亮很清楚,祁府的名声大公子可能不会在乎,世家中讲的是实力,其他都是虚的。
可少夫人的名声大公子一定在乎。
他并不是想在绿柳那里结个善缘,对于一个即将赶出府的人,这个善缘对他无用。
他是大公子的人,第一重要的就是为大公子着想。
绿柳不算什么,可毕竟曾经是府中的姨娘,要是有人揪着这事翻出点什么风浪来,虽然影响不到大公子,少夫人那里却说不好。
一个善妒容不下人的名声传出来总归是不太好听。
祁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虽然不悦,却也没再坚持己见,“明日一早,你亲自将人送回去。”
“是。”得到应允,祁亮很有眼色的赶紧退下。
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底的躁动,祁佑抬步进了院子。
树底下没看到人,祁佑以为如初是回屋歇着去了,径直往屋里行去。
哪想到经过饭厅时却看到有个人影还坐在桌边,往里走的脚步猛的顿住。
屋里已经点了灯,照在人身上让人越加显得柔和。
仿佛剥壳一般。祁佑身上的冷厉一点点退去。
走近将人搂进怀里,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没动,也没说话。
很想说出好听的话来安慰如初,很想告诉她他有多心疼,可是现在也只学会在如初面前稍微坦然的男人嘴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将人抱得很紧。仿佛要将人融进骨血一般的用力。
华如初一点不嫌这个拥抱太过粗暴,反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
她觉得她是被惯着了。以前才入门还没有和祁佑交心的时候也不是没受过委屈,可那会她就当是看人唱大戏,挂着一脸柔弱可欺的表情装她的小白花。
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半年,她就觉得这小白花她要装不下去了。
明明也只是被婆婆所厌弃强塞了个人来而已,怎么就知道难受了呢?
想了想,华如初异常苦恼的承认,“我变得娇气了。”
不是在乎吗?祁佑在心底问。
没给他酝酿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华如初又道:“有那么一刻。我差点把剑都拔出来了。”
很突然的,祁佑将人一把抱起来,华如初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祁佑没回她话,抱着人往里走,边反问她。“怎么一直坐在这?”
“没什么力气。”
大步走进里屋,在软榻上坐下,祁佑没有将人放开,就那么搂着。
有些事情不用问他也知道缘由。
可就因为知道,才更心疼。
华如初觉得自己这会特别需要一个这样的拥抱供她依靠,给她力量,好让她蓄力迎接下一次忍性上的挑战。
在这内宅之中,对着一帮没有武力值的妇人,被人欺上门却什么都不能做,想想就挺没劲的。
除了自己开导自己别去与她们计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那是祁佑的娘,是她的婆婆,这样的身份就足以压得她死死的。
身手再高也没用。
忍字当头啊!
“别担心,我会解决。”
能怎么解决呢?华如初想问,那是他的娘,再不亲近身份上也翻不了天。
可想到他对自己的维护,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以往每每休沐的前一夜,两人都会好好亲热一番。
可今夜,两人只是紧紧抱在一起,什么都没做。
温暖的体温让华如初放松,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祁佑,一夜无眠。
次日正是祁府每五日一次的聚集日。
两人到得不早不晚,华如初团团见了礼便安静的退到一边,当没看到婆婆冒火的眼神。
祁佑上前一步拦住那道视线,动作明显得屋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昨天的事早就传开了,男人对这事情看得更淡一些,虽然觉得祁武氏做得鲁莽了些,本质上却没错。
现在祁家还没有第四代,如果大妇肚子里暂时没货,从侍妾肚子里出来一个也行。
对于祁佑明显维护的动作便皱起了眉。
这么做,有违孝道。
祁林氏和祁沈氏却不这么想,她们也做了几十年媳妇了,还没到可以摆威风的年纪,对于婆婆的各种强迫就尤其看不惯。
尤其是明目张胆的往儿子屋里塞人,她们当年也经历过。
此时看着祁佑的动作幸灾乐祸的同时,对那侄媳妇也多了分羡慕,当年,她们的男人可没这么好,送来就收了,哪还管她们心里痛快不痛快。
老太太数佛珠的动作顿了顿,舍不得苛责孙子,不悦的眼神落在了孙媳妇身上。
这还是头一次见佑儿如此维护一个人,大儿媳是有错,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怎能为了自己媳妇就把孝道伦常抛之脑后?
仿佛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神色,祁佑朝着老太太行礼,“祖母,孙儿有一事告知。”
老太太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你说。”
“绿柳被罚祖母也是知道的,之前孙儿也说过。她要是再不守规矩便打卖出府,可昨日,没有我的允许她便私自出了院子,置孙儿的话于不顾,所以孙儿已派人将他遣送回家。请祖母将她从名碟中除名。”
正经妾室是会上名碟的,这是对她们身份的认可,一旦上了名碟。再从上除名代表的是什么,屋里的人都清楚。
祁府的大公子,一如既往的狠。
老太太瞳孔都缩了缩,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道:“佑儿,你知不知道从名碟上除名的人以后哪怕是再下嫁个屠户都不能?”
“孙儿知道。”
“知道你还这般做?你要是实在厌了她,将她关在屋里就是,我们祁府也不差一张嘴。何必如此不给人留活路。”
“孙儿已经几次三番给她留了活路,是她自己不知珍惜。”
“你……你不就是不满意我给你安排了个人侍候吗?你要不喜欢直接和我说就是,何必置绿柳于死地。你,你还不如当面打我的脸来得好。”
祁武氏气得狠了,指着祁佑的手都直哆嗦。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狼狈得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她一直知道儿子不亲她,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为了媳妇,他会这么对自己。
这么狠,这么的狠。
祁中然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上前去扶上一把的意思。
儿子什么性子他清楚,要不是把他逼急了,他只会当你不存在,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反抗。
不用问都知道是她做了什么事将儿子惹火了。
祁佑回身,脸色是冷的,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儿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你还知道是我儿子,哪个儿子会有你这么大本事,为了媳妇连娘都要踩在脚底下,你就是这么尽孝的?”
祁佑谁也不看,眼神落在虚处,嘴角仿似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依旧冷厉,“儿子没说过您半句不是。”
“可你是这么做的。”
“敢问娘,我做了什么?”
祁武氏已经气疯了,这时候她脑子里只剩下必须要占上风的执念,她要让儿子收回前面的话,要是绿柳就这么被打发走了,以后府里还有谁会听她的?以后谁还看得起她?
不行,绝对不行。
听到祁佑这么问,想也不想的就回到,“你让听了我话的绿柳离开祁府,让她在名碟中除名,你将我送的人送回来,你……你……你还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华如初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唱的这一出。
心里却在拼命为祁佑打气,都道你沉默寡言,让他们看看你最近的进步。
祁佑好像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用他平板的声音道:“绿柳被禁足时您也在场,当时我说若是她不能守好规矩便打卖出府您应该也听到了,明知道她还在责罚中却夺了正室夫人的掌事之权交于一个侍妾,您又将如初置于何地?而绿柳违令在先,我为何发作不得?娘这是打算管我的房中事吗?”
面对儿子的咄咄逼人,祁武氏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时候她忍不住想,她宁愿儿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淡淡的,也不要这么的字字诛心,那眼神锋利得像刀一样,一下下刮在她心底,生疼生疼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爆发(求粉红)
祁佑的表现让屋里大大小小的人皆难掩讶异,向来连句多话都没有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祁大公子吗?
拿儿子没办法,祁武氏眼神落在媳妇身上。
儿子和她不亲,她没法管教,可婆婆管教媳妇却是天经地义。
老太太看情况不好想制止已经来不及,祁武氏所有的火力都一股脑的朝媳妇喷去。
“身为祁家妇,为夫君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可你看看自你进门后,不说要抬举一两房人,就连原本的三个侍妾也只剩两个,还都被禁了足,佑儿屋里就剩你一个,这么容不得人,你何以为人妇,还挑拨我和佑儿的关系,害我们母子失和,就是佑儿休了你华家也挑不出理来。”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不好,就连祁林氏和祁沈氏都变了脸色。
祁佑这桩亲事是怎么来的?是圣上亲赐的,不要说这华氏从不多事,也不惹人闲,就是她将这内宅搅得家犬不宁,祁家也得好好供着她,何来一个休字。
也就祁武氏敢将这字说出口。
祁佑眼神越发冷冽,头一抬就要发作,身边的人比他更快,“婆婆的意思是,妾室犯了错,这错该由媳妇来承担?”
屋里更静,祁武氏粗重的呼吸声落在别人眼里,生生多出了几丝可怜的意味来。
看样子今日不止祁大公子要发威,就连向来谨守本份的少夫人也忍无可忍了。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华氏可不是世家小姐,别因为人家懂礼懂节就真将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她就算没有学到父兄的一身好本事,见识胆色也绝不会是她们这些内宅中长大的女人可比的。
恐怕,人家自从进祁家门就藏了不少拙。
偏生有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惹翻她。
祁沈氏捏着帕子擦了擦嘴,遮掩住嘴角勾起的笑意。
她早就说过华氏不是好欺的。
祁武氏面对儿子时会退让,在媳妇面前别的记不住,唯独不会忘了要守住她最后的威严。看到非但不像平时一样服软,反而顶撞她的话,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强词夺理,没管教好妾室本就是你的错。错不该由你来担?”
华如初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太爷静静站立在那里,仿佛又看到了面对皇上时孙媳妇身上那种铿锵的劲头。
“绿柳,段氏,吴氏是夫君的三房侍妾。在我娘家来人时打了我娘家的脸不说,还让祁家站在了理亏的一方,敢问婆婆。这般没规没矩,该不该罚?吴氏自愿接受千两银离开祁府,这与我何干?剩余两人若是守好了规矩,又岂会再被夫君发落?绿柳破了夫君的禁令离了院子是因为您的召见,夫君说话算话,将人赶出祁府,这又与我何干?我入祁家门半年,和夫君分离的日子却要超过半数。这便是我的错?娘要因为这个原因塞人进来,我留下了,将她遣送回去给您的是夫君。这便成了我容不得人?被陶侧妃禁足将近三月,我又如何去管教侍妾?这便成了能休我的理由?”
祁武氏被前面的一番质问逼得哑口无言,驳无可驳。可最后的几句话却让她找着反击的由头了,“你还好意思说被陶侧妃禁足?陶侧妃名满太原,从未听说过她厌恶一个人至要她闭院自省的地步,你不好好自省也就罢了,还敢拿这个来当成你懈怠的理由?二皇子宠爱陶侧妃人尽皆知,你就不怕得罪了陶侧妃会给祁家招来祸事吗?”
“祁府不是和太子一条船吗?”华如初一句理所当然的反问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波澜。
一时没想到的人恍然,可不是嘛,祁府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党,二皇子的人找祁家人的麻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是不得罪陶侧妃,她还能给祁家带来好处?
陶侧妃和华氏过不去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