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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马车,看着倒在一边的两扇门,华如初柳眉倒竖,要不是周围探头探脑的人太多。她真想执了软剑在手直接杀进去,管他是谁的人,管他这里是不是太原。管他祁佑的立场如何。
忍着脾气进屋,看着里头被围攻的几人,华如初冷笑。“你们几个都上,我不需要人保护,把他们都给我清出去,马柏,我不需要你再留手。”
“是。”马柏等的就是这句话,要不是怕给小姐惹下麻烦,他哪会只接招却不还招。
随着华如初出来的有云书,春玉,夏言以及两个小丫头,听到小姐带着怒意的吩咐纷纷应是,加入战圈。
眼见他们来了援手,对方也发了狠,曲指在嘴里一吹,响亮的哨音两条街外都听得到。
很快,从外面街道涌进来不少人手,间杂着喝斥声由远及近。
华如初脸色冷厉,朝里站了站。
她不怕,一些小角色而已,那时她都敢把闻昱丹耍得团团转,更不会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只是这些人还不足以让她暴露身手。
云书站回到她身边。
华如初看她同样倔强的神色,没有反对。
江轩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了战圈,站到两人身边,如旁观者一般看着打成一团的两拔人。
“兜得住?”
“管不了那么多。”华如初上下打量了江伯几眼,看出没受伤后才放下心来,“我的身份谁都知道,在无关紧要的时候也就罢了,要是武林中人被欺负了我这个盟主的女儿却还死忍着,那也太丢我爹的脸了,这时候我不是祁府少夫人,只是华如初,华清的女儿,我爹要护着的人,我自然也要护着,以前觉得不甘愿,总觉得那太多管闲事了,后来慢慢的却觉得幸好武林中也有一些我爹那样的人,我比我爹自私多了,一辈子也成不了他那样的人,可该维护的我还是会维护,这样才不愧对了这个身份,有机会回娘家的时候才不会被我爹赶出来。”
江轩眼底有了笑意,“所以我才喜欢你这丫头,明明都钻钱眼里去了,却比谁都拎得清,赚回来的银子被你爹挥霍了也不在乎。”
“谁说我在乎了,江伯你都不知道看我爹那么大方我有多心疼,可没办法,那是我爹,施了银子出去得了别人的感激让他快乐,那便让他快乐吧,不过是银子,虽说花得多了些,我也总能赚得回来。”
眼睛明明是看着这场莫名至极的打斗,可眼前浮现的全是在扬州时的点点滴滴。
爹除了花钱花得太大方了些,可一旦有什么事,他绝对是站在最前面的,不会让她承受一丁半点,她不爱动手,所以她爹总忘了她有足够自保的实力,只把她当成个光有脑子却柔弱的幺女来护着,生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若是爹爹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她面对这样的场面吧。
明明她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要被如此对待。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大伤四方,让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可一开始决定允了这门亲事,不就是想要从中转圜吗?
皇帝防着武林造他的反,太子和皇帝同样的心思,对武林的警惕从没放松,二皇子倒是不防着,可他是明晃晃的利用,利用完了还要背黑锅死一片。
她要是在太原还高调嚣张,岂不是坐实了皇帝的想法?
她那么忍着,那么忍着……
忍到皇帝那里都过关了,得了他一个好字,哪想到这个她帮着出谋划策的太子却要如此待她!
她如何能想得通。
眼底有些酸涩,华如初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要能涩出眼泪水来了,她才舒坦。
打斗已经进入尾声,双方都有顾忌,没有弄出人命,受点伤却是难免的,就像华如初下的命令那样,不少人都被清了出去。
这边的打斗已经引来了官府的巡卫,被外面的人打发了去。
太子府中,文渊阁内。
三人正各自忙碌,就看到周良急急忙忙进来,边走边道:“殿下,不好了,那边打起来了。”
闻昱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是让他们去请人吗?怎么会打起来?”
周良不由得看了祁大公子一眼,道:“来人回报说是对方蛮横无礼,将他们赶了出来,他们为了将人请来,只得多召了许多人手去,结果还是没能打过,他们来请示老奴,殿下您看……”
“不可能。”祁佑想都不想便插了话,“当时夫人说话时我在场,亲耳听到他答应若是殿下需要,他会出诊,武林中人讲究君子一诺,快马一鞭,那人看着就不像是个毁诺之人,况且他即将要娶的是夫人的丫头,更不会不将夫人的话当一回事。”
闻昱丹也不觉得原及那个聪明的夫人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那难不成真是他的人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惹人嫌的事?
厉眼看向周良,闻昱丹问,“太子府的人在外名声如何?可有做仗势欺人之事?”
周良眼神闪了闪,不敢说出实情,只是道:“世家中的家仆家将况且常有这样的事,太子府若是出了几个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
“那就是说,这样的人有?并且不少?为何我从不知?”
这样的事哪敢告诉您啊!自己人不会去告这状,外人更不敢。
祁佑这时却想到了别的,“那边都有谁在?回禀之人有没有说?”
周良无比感谢祁大公子这番问话,连忙回道:“说了,原本只有医馆的七人,后来又来了六个……”
等等,后面去的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大张着眼看向主子,周良眼眼睁的看着主子也变了脸色,黑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本宫倒要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备马。”
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周良也顾不得擦擦,忙不迭的去牵马,心里边连连祈祷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殿下欠了人家那么大人情,人家没索求一点回报不说,还时不时的去陪太子妃说说话,身份上又是祁大公子的夫人,要真是捅了这个马蜂窝,殿下恐怕会彻查。
不过……要真是彻查,倒也好。
周良脚步不停,嘴角却微微勾起,他无意冒犯祁少夫人,可若是能经由这事让太子知晓下面人的一些行事,他很高兴。
有些人,确实该受点教训了。
他们是太子殿下的人不错,可不能光给殿上脸上抹黑。
屋内,闻昱丹看向脸色不太好的原及,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拍了拍他肩膀,道:“若真是他们冒犯了你夫人,我定给会给你一个交待。”
祁佑心头苦涩,就冲着他和太子的关系,如初哪怕是气狠了又能如何?恐怕最后都还得搭了梯子让双方都下得来。
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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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华三小姐而非祁家妇
太原城中,纵马疾驰是常有之事。
百姓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也会自觉让路,哪怕在过后知道不过是一群纨绔子弟,嘴里骂着,下次还是会避让。
这是血和性命凝练出来的教训。
一路畅通的来到杨树胡同,屋内屋外的对峙气氛远远瞧着便能感觉得到。
闻昱丹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止是难看了,要是可以,真想一马鞭一个将这些人打回去,免得丢人现眼。
听到马蹄声,胡同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明里的暗里的。
“殿下。”领头之人半边脸都是红肿的,又羞又愧又怒,只是叫了一声便垂头不语。
闻昱丹飞身下马,对着他心窝一脚踢了过去,当场将人踢得吐血。
闻昱丹还不解恨,又补踢了一脚,怒声道:“本宫是怎么和你说的?恩?叫你来请江大夫,你就是这么个请法?你这还是请吗?这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原来……太子是嫌他们态度不好吗?可他们平时请人就是这么请的啊!
不过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这话现在说不得,忍着痛伏身在地,“小的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事情都弄成这样了,恐怕不用多久父皇都会知道他在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大夫,有那么大个太医院的大夫不用偏来找个还没正式开馆的,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有问题吗?
一帮子蠢货。
华如初早在马蹄声响起的时候就知道正主来了。
坐在屋檐下听着外头的动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心中却闪过无数念头,除非她想和太子交恶,想不容于祁府,不然这事到最后只能是她忍下来。
哪怕她再不甘愿。
可就算最后非得忍下,态度,她得摆出来。
没道理她做了这么多,却换不来一点尊重。
这是一处很大气的民房,两扇大门一左一右的往两边躺着。进门就是一个院子,不大,却让这里明显有别人其他医馆。
可是此时,院子里却也显得格外凌乱,种着的两排植株都倒了一大半,有些整个根都翻了出来。
晒着的药材打翻在地。洒得到处都是。
看着坐在屋檐下的人,闻昱丹实在有些底气不足。
不管是做为一个内命妇,还是其他身份,华氏对他都足够善意,让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不说。太子妃甚至说她能怀上孩子,华氏居首功。
按理,他应该记着人家的功劳。赏上一番都是应该。
可是,他的人却生生欺上门,将人家手下的医馆给毁了。
这让他实在是有点……
祁佑看着这一片凌乱,恨不得出去剐了那些人。
再看到此时如初的神情,心下更是忐忑。
他不想让如初和太子硬碰硬,如初就是再厉害也占不到便宜,这里是皇城,皇权最集中的地方。
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如初出了那口气。
华如初看都不看祁佑一眼。她被人欺负了,夫君却还站在对方的阵线上,这实在不是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要是不无视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无可挽回的话来。
等到闻昱丹走近了,她才起身。行的不是内命妇见太子的礼节,而是抱拳为礼。
让对方一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如初朗声道:“在此处开医馆的是素有神医之称的江老爷子的徒弟,在武林中也算微有薄名,因我的缘故来这太原城行医,他的未婚妻又是我的贴身丫头,将此处打上我的印记应不为过,添为武林盟主之女,华氏想问殿下一句,这般欺上门来,所为何?真欺武林中无人吗?”
这女人……这女人居然是以在娘家时的身份质问太子殿下!
不止是祁佑心底狠狠一抽,就是随同前来的莫问都难掩惊讶,暗赞原及的夫人才思敏捷。
若是以祁府少夫人的身份,一礼行下去身子便矮了半截,身份上无疑被压得死死的,若是那样,不要说想要得个说法,就是问出口都叫犯上。
可她偏以她的另一重身份说事,这样不止别人挑不出理来,就是太子也不能轻忽。
皇上指下这门亲事是为拉拢,而不是让朝廷和武林更加水火难融。
真是,聪明得让他都为之赞叹。
闻昱丹也是一愣,他却是想起了夏以见,那个救了他的命,却离开得悄无声息的人。
第一次,他理解了武林中人所谓的侠义。
也是经由夏以见,他才认同了武林存在的意义。
他们也许不守规矩,但是就因为他们的不够圆滑重情重义,反倒更让人觉得他们有血性。
记起那次的救命恩情,再加上华氏又一直在暗中帮他,闻昱丹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言不驯而见怪,反倒解释道:“本宫确实是让人来请江大夫帮忙,却没想到他们理解错了本宫的意思,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请,将好好一件事弄得如此难堪,这绝不是本宫的本意,更没有欺江大夫是武林中人的意思,说起来本宫还承了武林中的情,又岂会欺武林中无人?”
华如初的脸色却没有缓和下来,“照太子所说是手下人自作主张了?我这毁了的屋子,伤了的人看样子都得自认倒霉,医馆还未开业便被人如此惦记,今日这一闹,再加上太子殿下您的亲临,只怕这满太原不用多久就知道杨树胡同里有这么个医馆了,不为看病就看个热闹恐怕也有不少人登门,若是办的其他营生我自是求之不得,可这是医馆,要的就是个清静,依我看,这医馆还是再思量思量的好,趁着还未开馆,一切都还来得及,江大夫,你说是不是如此?”
江雨心下沉了一沉,朗声道:“但由华三小姐做主。”
是华三小姐,而不是祁少夫人,其中的区别,祁佑知道,莫问知道,闻昱丹……亦知道。
华如初微一点头,回身交待道:“将东西都收一收,药材明儿都去退了,以后这里就做个居住之所吧,江雨,房契上是写的你和冬菲的名字,以后这里还归你们,现在这里乱得很,先扶着你师傅回别院去。”
“明白。”
江轩背挺得笔直,对自己的所见异常满意,武林中的儿女就该如此,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不能软了脊梁骨。
华三,做得很好,他也能放心了。
闻昱丹上前一步,微微皱眉,“华……三小姐,此事可再议。”
华如初此时脸上却有了笑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