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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担心有人欺了老太太去?”在陈嬷嬷的侍候下舒服的躺好了,太子妃才有了力气笑话她。
“祁家自是没人敢,外人可说不准。”华如初给她摆弄了下靠枕,让她枕得更舒服些,续又道:“您和太子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向来要和太子争一头的二皇子又岂会一点动作都没有,我估摸着他会亲自前来,只是不知道会带二皇子妃还是陶侧妃。”
太子妃碎了一句。“宠妾灭妻的蠢货。”
华如初当没听到,这时春玉端了一碗香浓扑鼻的小米粥进来,闻着那味太子妃就觉得饿了。
“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这么香?”
“这东西我们这边没有,孕期喝最好,也是琳琅阁卖出来的,听说是海那边的商人带来的东西,我买了些带过来,胃口不好的时候就吃这个。又养胃又养人,还剩了有一小袋,一会我让人交给陈嬷嬷。也不难做,和熬粥一样就行。”
陈嬷嬷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娘娘这一阵就是吃不下东西。太医说胎儿……”
“嬷嬷……”太子妃打断她的话,扫了她一眼,接过温热的碗眉眼间都是笑意,“你最是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华如初叹气,看着小口喝着粥,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几个女人之一却也是最累的女人之一的女子,“娘娘又何必瞒我,我是武林中人,其他事也许学得不好,观气血却是会的,您虽然上了妆,我却也看得出来您气色不是很好,既如此该好好在家养着才是,又何必逞强来上这么一趟。”
“谁叫你都不肯来看看我。”香浓的粥让她舍不得放下碗,干脆也就丢了那些个规矩,边吃边道:“上次的事是太子的人冒犯了,其实我和太子一直记着你的情,断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和你过不去,可是手底下的人啊……”
太子妃摇了摇头,“仗势欺人的事做惯了,便以为哪里都行得通,太子借着这事狠狠发落了一批人,又将人交到了原及手里,有个头目还是太子府里一个侍妾的亲弟弟,不听原及的管教挨了五十杖,被那侍妾带着血糊糊一身到太子面前告状,你猜太子怎么做的?太子将那人连同那侍妾一起遣人送回去了。”
看了低眉顺眼的华氏一眼,喝完最后一口粥,太子妃笑道:“原及这是在给你出气呢!你别为这事怪他,他也不容易,当然,更得原谅太子,他根本是被蒙在鼓里了,一直还以为自己的人都多出息,没想到这样给他丢人。”
华如初早就知道太子妃是为这事来的,太子不可能单独和她说这些,身份上就不合适,她也一直在等。
可看太子妃挺着个并不稳妥的肚子出现在她面前,还以这种拉家常的方式和她摊开来说,她心里还是挺感慨,何为贤内助?这就是。
如此也可见她还确实挺受待见的。
这么一想,华如初心里也就舒服了。
“也要请太子体谅我当时的不得已才好,不管我是不是嫁人了,在我爹娘兄长都不在的时候,太原这边的武林同道我也得庇护几分,不然我有机会回娘家时我爹都能不让我进门,更何况那天江雨的师傅也在,他和我家是世家,我要什么都不做,他必定会告我的状。”
太子妃何其聪慧一个人,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你是说,江雨的师傅也在太原?”
“是,江雨和冬菲都是他的徒儿,他们成亲他自然得来。”
听太子不止一次赞过江雨的厉害,他的师傅岂不是……
“小姐,冬菲来了。”
“进来,外面守稳妥些。”
“是。”
冬菲已经挽了妇人发髻,行了拜礼后便乖乖的站到华如初身后,看着居然稳重了两分。
一看到她太子妃就隐约明白了华氏的意思。
果然,就听到华氏道:“冬菲是为我去学的医,主要学的就是调养女人的身子以及妊娠期内的照顾,您不妨让她看看。”
太子妃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腕伸了出来。
冬菲上前。非常规矩的跪蹲于地给她请脉。
屋里的人下意识的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影响冬菲把脉一般。
当看到冬菲眉毛攒起时,更是心都提了起来。
“如何?”
冬菲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说实话……不会被砍头吧。
“你照实说,本宫恕你无罪。”
冬菲看小姐冲自己点头,便真就老老实实的说起来。没做一点隐瞒,“恕奴婢直言,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胎儿还是其次,主要是您自己的身体有碍。奴婢请问您,是不是常觉得莫名发寒发冷,手脚经常像在冰水里泡着一样?小腹是否偶有抽搐性疼痛?”
太子妃指甲都抠进了掌心中。冷静的点头,道:“确实如此。”
“于常理来说,这不正常,怀了孩子的女人是两个人的体温,应该是比常人要高的,不应该再有这种寒凉的感觉,可是您现在脉象透出来的就是如此,奴婢斗胆以为。您最近是否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太子妃呼吸都重了起来,她千防万防,怎么还会着了道。到底是谁!
太子那几房侧室?不,她们没有这胆子,就是她以后没有孩子。这太子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们来做,她待人向来不苛刻,该给她们的那份她也从没有短缺过,她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么,是府外的人?就因着她有身孕,前一阵将府里清了好几次,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那么想让太子没有嫡子的人,除了二皇子她不做第二人想。
自己有嫡子却偏宠一个无所出的妾室,现在还想作乱到她头上来!
闭上眼想将满心的愤恨压下去,可那恨意几乎强烈得要将她吞噬!
华如初看情况不好,也顾不得身份有别,连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娘娘,请以孩子为重,深呼吸,放松!”
随着背上一下一下的节奏,太子妃终于冷静下来,额上已见薄汗。
微微沙哑着声音道:“真不知要怎么谢你才好。”
“您这话见外了,外人里,我一定是最希望您有个嫡子的人,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您这棵大树要是倒了,我还能靠谁去?”
明知她是在逗自己,太子妃还是露了笑,紧握了下她的手,再看她时还是那个骄傲的,尊贵的女人,仿佛刚才的脆弱从没出现过。
陈嬷嬷擦了下眼角,冲着华如初磕了个响头,华如初要避开,太子妃却拉住了她,让她硬生生受了这个礼。
“老奴替娘娘谢少夫人仁义。”
待太子妃松了力道,华如初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嬷嬷这又是何必,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娘娘能好,再说娘娘向来待我不薄,就今天这样都来给我撑腰来了,我还不该待她好么?”
“您说什么都对。”
被这么一句老实话堵得无话可说,华如初坐了回去说了正事,“我知道娘娘需要什么,可冬菲这么跟着您回去也不好,我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医术,以后谁都上门来求,我答应不答应都是麻烦,不若这样,明日一早我便带她过府如何?”
太子妃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回去,却也体谅华氏的难处,遂点头应下。
ps:一下子本宫,一下子我的,并不是我没注意,而是太子妃在华如初面前是不用自称的,以体现两人的亲近之意。
今日三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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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都是狠心的人(求粉红)
这厢气氛正好,太子妃都差不多要忘了刚才知道的那糟心事,就听到外头守在门外的云书传话进来,“小姐,双芷遣了人前来找您。”
屋里两人对望一眼,“让她进来。”
“是。”
进来的是个年纪不大,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看着很紧张,头都不敢抬。
实际上她心里吓得要命,要只是大少夫人她还不怕,可这屋里还有太子妃娘娘在,她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
“奴,奴婢小莲给娘娘请安。”
“不用多礼,起来吧。”
陈嬷嬷看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小莲感激的朝她笑笑,眼神瞄向大少夫人。
双芷姐姐是叫她来找大少夫人的。
华如初温婉的冲她笑笑,“可是双芷叫你来的?”
小莲呆了呆,连忙点头,“是,双芷姐姐让我前来告知大少夫人一声,二皇子和陶侧妃娘娘来了,这会陶侧妃正和老太太说话,奴婢来之前还听到她问起您。”
“老太太怎么回的?”
“老太太说太子妃娘娘召了您说话,请她别怪您失礼。”
到底是老成精的人,这么说便不需要她出去见礼了,太子妃娘娘的份位远远高于她一个侧妃,她是被太子妃召见,没有她来了还要特意放人去请个安的道理。
按理来说,陶侧妃还要过来给太子妃见礼才是。
华如初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的,让人心底发寒,“等着吧,知道我在这里都不来请安,我治了她的罪宫中的皇后都无话可说,我倒要看看她来是不来,你也无需出去。在我面前她不敢放肆,你在别处碰上她却是要吃亏。”
显然太子妃也没忘了前头她几次三番被陶侧妃发作的事,华如初笑,“那敢情好,我也放肆一回。”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听着便能觉出人数不少,太子妃又是一阵冷笑,“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这排场学全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
华如初掩着嘴巴轻笑。这种话太子妃能说,她却是连应和都不行的。
天家事天家议。
她旁边看个热闹就行了。
“奴婢见过陶侧妃娘娘。”外面,云书领着人中规中矩的行礼。不逾越,不怠慢,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免礼,太子妃可是在里面?”
“是,奴婢这就通传。”
看陶侧妃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云书会意,扬声道:“禀娘娘,陶侧妃求见。”
“请她进来。”
“是。陶侧妃请。”
陶嘉看了眼散落在四周的着宫装的宫女,再看了眼云书,莫名的笑了笑。抬腿往里走。
连看守门户的人都是华氏的人,太子妃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对华氏的信任吗?
真是有意思,天家之人会信任一个外人?骗谁呢?
进了门。陶嘉迅速换上一脸亲近的笑,远远的便道:“怪不得在外没见着人,原来娘娘在这里躲清静呢!”
抿嘴一笑,不等太子妃说话,陶嘉福身一礼,“妾给娘娘请安。”
太子妃笑得不冷不热,半躺着身体没移动半分,冲她点点头便道:“起吧,你不是向来爱热闹?怎么也过来了?”
“再爱热闹也得向您来请安不是。”
华如初在陶嘉进来时便站起了身,一直默默的候在一边,此时看她们说话有了间隙便上前行礼,“陶侧妃娘娘万福。”
“快别多礼。”陶嘉上前几步亲自将人扶起来,那副亲亲热热的模样让外人看着还道两人关系有多好,好像以前的嫌隙从没发生过一般。
华如初顺势起身,后退一步脱离她的碰触,道:“臣妾今日一早便被老太太安排了任务,这会正好要出去看看免得出岔子,就不打扰两位娘娘说话了,一会再过来侍候。”
陶嘉倒是想留,太子妃抢先开了口:“去吧,今日老太爷寿诞,你恐怕是有得忙,已经耽搁你不少时间了。”
华如初朝着两人行了一礼,“臣妾告退。”
陶嘉今日缠着二皇子过祁府来一多半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接近华氏,可这话都没说上两句人便走了,岂不是白来一趟?
有心现在就跟出去,可做得太明显恐怕太子妃会看出什么来,那……先在这里留上一会再说,一时半会的二皇子也不会走。
想到此,陶嘉也就安下心来,看向喝茶的太子妃,道:“妾前一阵身体不好,您有了好消息也没去恭贺,怕去了反而冲撞了您,您别怪罪,看您气色这般好,想来一定是怀了个壮实的皇孙。”
这话倒也中听,冲着这句话太子妃也不再冷着她,抬脸露了个笑,道:“借你吉言了,坐下说话吧。”
陶嘉忍下心中的不悦,在陈嬷嬷搬来的锦墩上坐下,心里涌起一种太子妃在给她上规矩的感觉。
不说屋里这两人如何,华如初领着云书等人离开,边低声道:“冬菲你回屋去琢磨琢磨太子妃的事,明日去了太子府不要说没把握的话,云书,你去前院打听一下情况,若是太子和二皇子在一屋,姑爷也在那,你就叫祁安或者祁亮进去将他叫出来,带我的话给他,那是天家的事,他不看不听是正理,就是两兄弟打起来了那也是他们闻家人的事。”
“是。”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时三刻。”
离午时不远了,华如初叹了口气,一早上就开始折腾,还要费脑力,她都觉得有些累了,恨不得现在就到晚上了才好。
那边厢,借着陪太子的由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