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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知道这个理儿,嗔怪的瞟了他一眼,“是您问我孙媳妇如何,我不过是回您的话,哪里又起那个心了,这茶是孙媳妇孝敬的,你要是爱喝我以后再去向她讨。”
“这三盒我们省着点喝也够喝一段时间了,佑儿要是有点头脑,就该想到这东西是能派上用场的,先看看情况吧。”
“你是说……”
老太爷截了话头,“行了,这话就到这吧,双芷,再给我续一盏来,这味还挺浓,冲点水就是。”
双芷应声而入,“是,老太爷。”
不说这两老夫妻琢磨的事,华如初回了自己院子后干脆回了屋,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这才几天她就有点受不了了,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这么过她就觉得暗无天日,果然,她太过高看自己的耐心和忍性了。
得想个法子让自己喘口气,装病?不行,这才刚入门就病了,以后人家还不得把她当个病秧子,祁佑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要是她身体不爽利不是便宜了妾室?这种傻事她不能做,哪怕是四分之一她也要守住,守活寡非她所愿。
那要怎么办?想家算不算是个好理由?因为想家,所以心情不好,所以就省了姨娘们每天的晨昏定省——好像也说得过去,这么远和亲过来,谁还能不许她思念家人吗?
“秋谨。”
“婢子在。”
“你去看看云书把事处理好没,如果没有你带句话过去,就说我思乡心切以至心情不大好,这段时间她们就不用过来侍候我了。”
“是,婢子这就去。”
那头云书因为是先去了一趟小厨房,秋谨去时刚刚向三位姨奶奶行了礼。
三人虽说是半个主子,可她们非常清楚这个叫云书是少夫人身边的管事之人,哪敢承她的礼,纷纷侧身避开礼后虚扶了一把,“云书姑娘客气了。”
秋谨快走一步福了福身,朝云书眨了眨眼后开口道:“我家小姐因为思念家乡刚刚才哭过,不好肿着一双眼睛来见各位姨奶奶,遂吩咐婢子带话过来,小姐说这几天她有些累,再加上心情欠佳,所以免三位姨奶奶接下来几天的晨昏定省,什么时候身体爽利了再告知,三位只需尽好自己的本份即可,要是姑爷过去了不得怠慢。”
“是,妾等知道了。”三人对望一眼,强压着心头的欢喜离开,要不是规矩如此,谁愿意每天花上小半天时间去那里呆着,思念家乡是人之长情,还请少夫人经常思念吧!大公子她们会照顾好的。
“小姐真如此说?”
秋谨点头,“意思大致如此,我修饰了一下。”
云书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这个理由还真是挑不出理来,小姐能轻松轻松了,说不定事情传开后老夫人也会省了小姐的请安。”
“可小姐还是会去的。”
“这不就无形中给小姐加分了吗?”
“也是。”两人对望一眼,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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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受气包小媳妇样
大宅门里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连赶回来用晚膳的祁佑都听说了。
好在时间紧促,他们得到主院那里用膳了,不然华如初没有先被各房的人问候,就先要向祁佑费口舌了。
两人联袂而至,一圈的礼行下来便到往日用膳的时间了,华如初和往日一样随侍在两老身后,等着饭菜上桌。
想起府里的传言,老夫人回头看了看她,道:“今日就不用人侍候了,佑儿媳妇你也坐下吧。”
“祖母,孙媳没事,侍候您是本份。”
“祖母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不过总归是身体要紧,祖母还等着抱重孙呢,这几天你就好好歇着,不用早晚过来侍候了,祖母眼不花,看得出来冀州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每次就用了小半碗饭,这段时间你就先在院子里让自己的丫环侍候着,慢慢来,你还年轻,适应能力强,想必不用多久就能调适过来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华如初再拒绝反倒惹人嫌,如此干脆就应承下来,歇上两天再过来继续上工就是。
“孙媳多谢祖母体谅。”
祁沈氏最看不得人用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嘴脸占尽便宜,和祁林氏一样,看她乖乖巧巧的模样更是不喜,说话就刻薄起来,“这才嫁过来几天就这么多毛病,以后怎么侍候佑儿,我看你还是多给佑儿收几房妾吧,也好替你分担分担不是。”
华如初今天刻意上了个稍浓的妆容,用以掩饰她过好的脸色,但是在别人眼中却是用浓妆来掩饰她的憔悴了,此时听到这样的话本就刷白的脸色像是更白了,哆嗦着嘴唇道:“三婶,如初……如初只是从没离家如此之远,又想念爹娘,并不是身体有恙,而且夫君已有三房妾室,如初觉得,觉得暂时不用再抬举姨娘了。”
像是没看到各人不同的脸色神情,华如初朝老夫人欠身行了一礼,软软的道:“祖母,孙媳无事,不用歇着。”
老夫人横了祁沈氏一眼,当着大家的面说这样的话,不是把大房全给得罪了吗?没看到连大儿子都变了脸色?
“不用理会你三婶,她就是个炮竹,噼里啪啦一阵就什么事都没了,你好好在屋里歇几天,这是祖母准的,谁也挑不出理来,谁没有爹娘,想念爹娘还有错了?三媳妇,以后你女儿嫁到别的州去的时候你也希望她一点也不想你?人要连点感情都没了还做什么人?”
祁沈氏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才满九岁的女儿,要是嫁这么远……
不行,这绝无可能,这和丢了一个女儿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祁沈氏脸色都白了,手里的帕子都被她绞成了麻花,头也一阵一阵的晕,正想向婆婆认个错,人还没站起来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祁挽然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因她刚才嘴快引起的不满全丢在了脑后,“夫人,夫人……”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华如初一脸无措的站在那里像是要哭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惹三婶不快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也顾不得安慰他,一连声的喊道:“祈福,祈福,快去请大夫来。”
“老夫人,祁管家已经去请了。”双芷去外面看了一眼急步走过来道。
“挽然,抱三媳妇去里间躺着,你好好陪着她,老太爷,您早该饿了,其他人也别愣着了,都用膳吧。”
一直闭目养神没理会这些事的老太爷这才睁开眼,扫眼看了一圈,道:“传膳吧。”
“是。”
祁武氏本来满腔的火气这会也只能自己吞了,看儿媳妇还一脸受气包似的站在那里,华家是怎么培养女儿的,武林盟主的女儿怎么会这么面,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气想都不想的就全朝她喷去,“还站那里做什么?没听老夫人说让你坐下?”
华如初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挥了挥手,感觉很不得劲,人在这里晕了,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沈家的人别乱想才好。
低头踱到祁佑身边坐下,对看过来的祁佑眨了眨眼。
祁佑一直紧握的拳头这才松了开来,刚才,他真的以为看到了一个被长辈欺负的软弱媳妇,也一直生气于三婶的盛气凌人,生气于娘亲的迁怒,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做。
要是他开口袒护,以后娘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她。
好在,都是假的,软弱是假的,受伤是假的,难过是假的,可是,受的委屈是真的。
这个晚膳大概除了老太爷谁都没有用好,草草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等着大夫的到来。
嘴里都说着关心的话,可在华如初看来,看热闹才是她们的初衷。
“孙大夫来了。”
老夫人蹭的起身,“孙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媳妇是怎么了,突然就晕在这,老身都吓一跳。”
孙大夫给祁府看诊十多年,关系倒也亲近,行了礼后便道:“您老自己身子要紧,三夫人向来身体强健,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老夫这就去瞧瞧。”
“双芷,你带孙大夫进去。”
“是。”
里面先是传来说话声,静默了一会后突然听到祁挽然失声大喊,“你说什么?”
老夫人还以为出了大事,连忙起身进屋,“三媳妇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毛病?”
祁挽然瞪着眼睛,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娘,孙大夫说夫人有了身孕,这,孙大夫,您是不是诊错了?都这么多年没怀上过了,怎么突然就……”
孙大夫也不因为被怀疑了而生气,笑眯眯的道:“老夫瞧得仔细,确实是喜脉无误,恭喜三老爷。”
“赏,赏,赏,大赏。”祁挽然高兴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知道傻笑,他和沈氏成婚十四年只得了一个女儿,还是在成亲五年后才得的,自此之后再无喜讯,妾室倒是生了三个儿子,可是嫡庶有别,他心里总有那么一丝遗憾,原以为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嫡子了,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老夫人也高兴,看三儿子那副模样也就不指望他了,径自对孙大夫道,“三媳妇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什么需要用心注意的地方?”
“自是有的,三夫人身体属寒,本就不易有身孕,就是有了也容易流掉,所以前期三个月一定要小心侍候,最好是安心静养为佳,老夫看三夫人身体较虚,最好是多补一补,三老爷要是有时间不妨多陪陪三夫人,心情好了比吃什么都好,还有,这几个月内不宜同房,一会老夫开个保胎的方子,吃上一段时间为佳。”
“好好好,老身都记下了,祁福,你派上赏钱,亲自跟孙大夫去抓药回来。”
“是,老夫人,孙大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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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等到十八岁
三夫人有了身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祁府,三房那些人有什么心思什么小动作都不关华如初的事,跟喜得都回不过神来的祁沈氏道了喜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屋。
捧着茶杯,华如初问出了心里一直好奇的问题。
“祁佑,你三房妾室都跟你时间不短了,怎么一直没有孩子?我原本还以为过门我就得做母亲。”
祁佑回答得理所当然,“正妻入门便要抚育妾室的孩子,这么打脸的事我祁佑不做。”
原来如此,华如初点头,她还以为是祁佑有什么问题,比如死精什么的,要真是这样,她的孩子从哪来?
“祁佑,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祁佑点头,“你说。”
“我们……能不能稍迟一点再要孩子,至少等我满了十八岁。”
“为何?”这样她会多出多少麻烦她可懂?
让自己再活得像个古人,华如初也无法让自己一切都遵从这里的规矩来,“我看过一本书,女人的身体至少需要十八岁才适合孕育孩子,在这之前当然能怀,可是孩子的体质都不会太好,体弱多病,不好养活,还容易夭折,所以……”
看了眼祁佑面无表情的样子,华如初虽然还是表现镇定,心里却没什么底,只是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就要说全了,免得下次再要说起,反正她是不会太早生孩子的,她想要的是个健康的孩子,而不是个病秧子。
“所以,我们迟一年要孩子吧,要是你想早一天当父亲……我现在已经入门,面子里子都算是有了,如果,如果姨娘们先怀我也不会为难她们。”
“我要真让她们怀了孩子你也无话可说。”祁佑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头一次在华如初面前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夫君说的是。”想说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华如初心下一松,完全没有要和他计较的意思,她仔细想过,祁佑对她其实算是放纵的,换成别的男人她的日子恐怕不会这么好过,当然,要不是看出这是个拎得清的男人她也不会露了本性。
祁佑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他很不喜欢从如初嘴里听到夫君两个字,感觉异常的讽刺。
“这几天你……”
未竟的话华如初却听明白了,“我从扬州带了药来。”
祁佑虽然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华如初却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她吃药避孕?要不想生孩子难道还有其他方法可想?
“那药对身体有害,你想以后都怀不上吗?”几乎是咬着牙,祁佑凑近了她低声道。
“这个药是无害的。”
“不要再吃。”
“我说过等我……”
“我同意你十八岁再怀孩子,但是,那药不能再吃,我会去向太子讨宫里的方子。”担心太过独立的夫人不听话,祁佑扣住她手腕强调,“一定不能再吃。”
看男人眼中透出来的容忍和认真,华如初不自觉的就点了头,没有解释这个方子也是她花大力气从曾经的御医那弄来的秘方。
听到想要的答复祁佑才放下心来,松开手时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夫人的手腕都青了。
华如初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把手收回来道:“无碍,不疼。”
把杯里的茶牛嚼牡丹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