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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如初还以为他会说说在祁府发生的事,没想到他道:“明日庆功宴,可带家人前去。你去吗?”
华如初想了想,点头,“去吧。我不怕被人看,到时太子妃肯定也会去,我跟着她,看谁敢给我脸色看。”
“也好。”
今天他就这么走人了,祖父明日一早恐怕真会开祠堂将他逐出家族,为了让他难堪,定会传得满太原城都知晓。
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初自然也不会怕。可是那些异样的眼光他还是希望如初能少承受一些。
如果只是被人看看倒还罢了,他就怕有些人以关心为由说上些不太好听的话,如初顾大局。肯定会忍下来,但心情必定是坏了,他心疼。
和太子妃在一起。有心没胆的不敢上前,就算真有那胆大且身份也够的也有太子妃在一旁维护,这样确实是最好。
“要不是三婶突然肚子疼,祖父今天就要开祠堂逐我出家族了,就算今天拖住了,以祖父的性子明日也会办,明晚的庆功宴要是有人说什么你不用理会,我有今天并不是靠祁家得来的,我们,无所畏惧。”
华如初心疼的抱住男人的腰,亲了亲他胸膛轻柔的道:“恩,我们无所畏惧,祁家要是真那么做了是他们的损失,你要是心里念着他们,以后暗中帮衬一把就是。”
祁佑将人搂得更紧了些,“说句不孝的话,我听到祖父那么说的时候只觉得轻松,祁家就像是一座大山,时时刻刻压在我肩上,我以为会要背上一辈子。”
“以后你就将我当成一座山背上一辈子吧,我一定没有祁家重,不让你那么累。”
“背你一辈子再累我都心甘情愿。”祁佑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甜言蜜语,转眼又说起别的,“出来时祁珍追出来了,我要她以后来和你学掌家,别跟着祁家人学。”
华如初在他怀里动了动,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你都开口了我哪会拒绝,我哥去搬嫁妆那日也带了她的话给我,小姑娘害怕我们不管她呢,要我说啊,祁家那些做长辈的还没一个小辈看得清,祁珍都知道其他人靠不住,哪像那些人……”
想起那到底是祁佑的亲人,华如初忙收了话题掩嘴打了个呵欠,“不早了,睡吧,明日你不用去上朝吧。”
“不用。”
“恩,晚安。”
“晚安。”
华如初笑了笑,迷迷糊糊的想,互道晚安并奉送晚安吻真是个好习惯,要保持。
就如祁佑所料,第二日一大早,祁老太爷就大张旗鼓的派人去请几位宗老过来开祠堂,痛诉了一番祁佑的不孝后拿出家谱将祁佑的名字划了去,连带一起划掉的还有祁家孙媳华如初。
宗老自是不愿,可祁家现任族长是祁老太爷,他坚持的事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心里再觉得不妥再觉得惋惜也只得依了他。
可当祁老太爷说出下面那番话时他们惊得再也坐不住了,“既已不是我祁家子孙,祁佑便再没资格姓祁,自今日起,收回祁佑的姓氏,以后是死是活是荣是辱都和祁家再无干系,且死后不得以任何形式入祁家祖坟,望后辈子孙引以为戒。”
“族长,此事万万不妥,逐出祁家就已经是严惩了,再剥夺姓氏……万万不妥!”
“哼,有何不妥,他都能忘却生恩养恩,我祁家又何必再念着那点情份,此事已定,无可更改,我能养出一个祁佑来就能再养出一个比他更出息的。”
“可是……”可是您年岁已高啊!祁家又哪里再有祁佑那样的好苗子给你打磨。
“不让祁家出头,我不会死的。”祁老太爷拄着拐杖起身,越加瘦弱的身子努力挺得笔直,声音里透出来的冷意让众人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祁家递向府衙的一纸文书宣起哗然大波,通过府衙剥夺姓氏,这是没有给双方留一点退路了!
祁大公子才立了功回来就唱这么一出,到底是祁老太爷疯了还是祁大公子疯了?
不是说当日祁大公子没有先去见夫人便回了祁府吗?怎么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华老爷子摇头轻叹,“这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固执,现在是更过份了。做得这么狠绝对他有什么好处?那口气就那么咽不下?”
华家老大亲自给老父续了茶,端着茶杯闻了闻风马牛不相及的道:“华氏给您的茶叶味道确实要好上许多。”
“都是侍候她的那些丫头做给她喝的,比铺子里买的自然要好,对了,好像是要收新茶了,怪不得这次这么大方。包这么大一包给我老头子,狡猾的丫头。”
看老父亲那神情就知道他不是真生气的,华翎慢悠悠的又将话题扯了回来,“依我看,祁家恐怕是提了祁大公子做不到的条件被他拒绝了。结果惹翻了老太爷,不过剥夺姓氏……太狠了些,祁大公子付出的代价有些大。”
华老爷子爱屋及乌。想到这事对祁佑的影响不免恨上了祁老头,有这么对自己血脉的吗?
“今日不是庆功宴吗?恐怕看戏的人不会少,你摆正了态度,怎么说都是和我们华家有点关系的,别让人欺负了去。”
华翎满脸无奈,“爹,您当祁大公子是那般好欺负的,就算在背后说得舌头生疮了。当面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太子对祁大公子有多信任全太原谁人不知?为了一个越加颓败的祁家去得罪前途一片光明的祁大公子。谁会做这傻事。”
“这个我不管,还有,别再叫什么祁大公子。以后都不姓祁了。”
“就算他不姓祁了也是太原城的大公子,您多年不来所以不知道,这大公子之名一开始虽是因为他的身份,可现在就是其他公子哥儿也要叫他一声大公子,一个得到所有世家公子认同的大公子,就算没有祁姓又如何?”
“这我倒不知,不过本钱多一点总是好的。”只是没了姓氏啊,就如无根的浮萍,活得再风光这心里也不踏实,老头儿叹了口气,决定明日去找那两口子喝茶。
皇宫内,皇帝摇着头对苏嫔道:“比我预料得还严重。”
苏嫔对那固执的老头儿也没了好感,她虽说和武林没什么关系了,但曾经的生活却是抹不掉的,对那些虽然表现粗俗但是重义重情的武林中人还是很欣赏,对华如初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维护之心。
“没了姓氏您就给他赐一个,祁姓有什么好的。”
“再不好也是从一出生就拥有的。”皇帝没什么精神的躺了下去,“这事我就不管了,交给太子吧。”
“恩,晚上要摆宴,您先好好歇会。”
皇帝抓住她的手重重握了握,“今晚,你随我去。”
苏嫔愣了愣,眼眶有些热,“好。”
太子府内,闻昱丹边逗着床上的儿子边道:“当时原及说起这个可能时我还不信,现在却是应验了,真不知道祁老将军是怎么想的,血脉又岂是能割断的,何必闹到如此程度。”
因为太子归来而气色大好的太子妃笑了笑,“老糊涂了吧,原及和如初不用再回祁家受罪,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原及重情,表面上再装得若无其事心里也不会好受,今晚的庆功宴若是原及带了夫人去你帮衬着些,有那嘴碎的好好收拾一顿。”
“是,臣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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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陶嘉该杀否?
在深水巷住着的都是清贵之家。
有好奇心,却绝不至于严重到会影响别人生活的程度。
所以,新落户于此的两夫妻耳边都算清静。
但是事情他们却是知道了的。
华如初一套泡茶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茶香袅袅中,祁佑也觉得没那么在意了。
不过是没了姓氏而已,不过是无根浮萍而已,不过是被舍弃而已,没关系,没关系!他有如初,这就够了。
“喝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接过小杯,祁佑闻了闻,分几口将茶饮尽,道:“我不懂这些,品不出高下来,只知道好喝。”
华如初自己也喝了一杯,把玩着小巧的杯子,身体往后靠,“战场上沾染的杀气太重,回来后我便多花了些时间在茶道上,也多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慵懒的腔调,眼角眉梢还有着昨夜承欢后的风情,这样的如初让祁佑心里最后那点惆怅也消失了。
“我没有发觉到,还以为对你没有影响。”
“有一点,但不大,你在的时候我睡得很好,是不是你太凶神鬼难近?”
“如果能保护你,很好。”祁佑又端起一杯茶喝了,一点不在意自己被调侃。
华如初续了茶,顺便就说起一些琐碎事,“唐叔会派人来太原学制茶,这几日就该到了,幸好秋茶快可以摘了,今年的春茶浪费好多,手里的茶叶都要喝光了,回来后我问了太子妃,她说替太子管理茶园的管事很尽职,除了做茶时浪费了些,老在茶树上的倒是没有。”
“需要人手帮忙吗?”
“够的,你哪里还有人手?总不能叫那些暗里的人都浮上来。”
祁佑端起一小杯递到她嘴角,看她喝下去后才道:“只要你要我就有。”
这不看在眼里的态度。像是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一般,难道祁佑私底下还藏了人?这人怎么跟牙膏一样,挤一挤总能有点。
“琳琅阁的货应该也快到了,我想留我哥他们多住几天,每人都得送上一份谢意。”
“应该的。”
“他们不喜欢太原,不知道留不留得住。”想起哥哥曾说过的话。华如初很苦恼,总不能真的因为有些人看起来很欠揍就去将人揍一顿吧,太原最不缺的就是公子哥儿,会被他们看不顺眼的只怕也是那么一撮人,真要揍了人热闹就大了。
这边说着话的两夫妻根本不知道此时别院那边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听说有公公来传旨。还特意说明是给武林众人的,马柏忙吩咐人去通传,一边又请了公公在上首坐了。大红封递过去,才总算在笑眯眯的公公指导下明白了要怎样接旨。
照着他说的将香案什么的摆好,华如逸才率着一众人急匆匆赶来。
“怎么会有圣旨要我们接?”
显然这位公公来之前是额外得到了吩咐的,也不管人齐没齐就道:“圣上口谕,诸位是功臣,不用跪接。”
不用跪接好,对着一个阉人他们原本就觉得膝盖太硬了跪不下去,又担心给如初惹了麻烦。这一路上都在商量这事。
圣旨写得很明白,没有绕来绕去,大概意思就是他们都是功臣。有资格参加今天的庆功宴,今晚请他们前去之类的。
华如逸接过圣旨,决定问清楚些。“是我们全部可以去?我们可有五十多人。”
刚刚拿了人家的大红封,再加上这又是祁大公子,哦不,大公子夫人的娘家人,公公决定结个善缘,于是笑着给了众人一句明话,“全去自是不能的,少侠带上三五人前去即可。”
“清楚了,多谢。”
“不敢,不敢。”
马柏亲自将人送出去,回来和华如逸商量,“这事是不是要告知小姐一声?”
“当然要,我得去问问她这是不是去得。”
华如初将圣旨的每一个字都细细研读了,抬头道:“就是那个意思,哥,你带上几个稳妥点的人去,那是个最容易掉脑袋的地方,见着宫女一定别调戏,别莫名其妙就有去无回。”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行,我这就回去挑人。”
“不急,哥,在这用午饭吧。”
华如逸看向祁佑,人家小夫妻才见面,正是亲热的时候,他在这碍什么事,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妹妹又道:“刚才太子着人来传话,要祁佑去一趟,我瞅着他可能回不来用午饭,哥你就留在这陪我吧。”
祁佑在一边点头附和。
“那好吧。”想起今日外头的传言,华如逸安慰他道:“不姓祁就不姓祁,没关系,天底下的姓氏多了去了,你想姓什么就姓什么,正好不受任何人的管,乐得轻松。”
祁佑一瞬间非常想笑,这话虽然有些个不伦不类的,但是理却真是那个理儿。
只要他能不去在乎做得这么狠的是他的亲人,是他为之付出了许多年的家人,他确实是轻松了。
祁佑一走,华如逸就看向自己的妹妹,“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做。”
“哥……”
“行了行了,要不是有什么事你哪会特意留我,别撒娇,哥哥什么时候拒绝过你,说吧。”
华如初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头发,原来她在她哥心里就是这么个定位。
不过她确实是有事要请他帮忙。
昨晚她又让马柏和夏言去皇宫了,捡回来的那些纸团越来越让她心惊,这些东西一旦交到皇帝手里,皇帝绝对会起心思。
没有哪个掌权者不想将权利全抓在手里,不希望官员任他拿捏。
不止一次她起了杀心,可是最后又都将这个念头扼杀了。
一方面她说服自己不能因为陶嘉挡了她的路,会危害到她就要了她的命。
另一方面却又自私的觉得就是因为她会危害到自己,必须要了她的命。
自从看穿了陶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