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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如初一想也是,反正离得远远的,管他们什么用心呢,说不定真就是想通了呢?
“好,不想了。祁镇大老远的来,肯定有话想和你说,你去吧,我现在不方便见外客,你替我将外面的事都处理了,黄清源既然来了。想必太原琳琅阁王林已经有能力接下来了,那兖州的琳琅阁我还是打算交给他,对了。你去问葛壮要货册,使个人给我送来,我要看看。”
“好。不要久看。”
“放心,我会的。”
出得门来,就看到祁镇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站着。显然是在等他。
闻佑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
祁镇偏头,看着越发沉稳有担当的兄长,由衷的道:“大哥,你真不容易,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闻佑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祁镇继续道:“以前总觉得你做什么事都不费劲,只有自己承担起了那些才知道有多难,现在兖州的事也是如此。在太原时只知道兖州是个烂摊子,世家中没人愿意沾手,却不知道事情坏到了这种程度。说无人可用处处窟窿都不为过。”
“没你说的那么难。”
祁镇不解,“不难?”
“不那么难。”
“可是当我换位思考后,为什么觉得如果换成我在你这个位置会举步维艰?”
“在还没有接触事务之前。你就被自己的想像吓到了,遇着一件事,当你想解决这件事时,你能想的只能是要如何解决,而不是自己便首先觉得这事无法解决。”
祁镇若有所思的点头,祁家的事是不是也如此?
他想从大哥嘴里知道答案,却不知道要如何说起。
好在闻佑确实是希望祁家好的,而祁家中,他最看好的是祁镇,他不问起他也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难题,毫无芥蒂的主动提起了祁家。
“祁家现在看似被打入了谷底,实则不然,其一,祁家传家百年,底蕴深厚,元气尚存,只要保住了元气,祁家便能翻身,这就是世家为什么能优于其他家族的原因。
其二,我虽则不再是祁家人,但谁都知道我和祁家的关系,只要我没有倒下,圣眷依旧,世家便不敢真正落井下石,皇上也不会因此真正厌了祁家,只要再出几个有出息的,祁家便能翻身。
其三,太上皇还在,虽则在后来的事情上太上皇没有再维护祁家,但是那并非太上皇就不再念旧情,而是那种情况下他不能再维护,现在过了那个时候了,太上皇未必不会再扶一把。”
闻佑微微仰着头,任阳光洒落在脸上,九月的太阳还有温度,却不会再热得难以忍受了。
“父亲现在让你管事了?”
祁镇点头,看到大哥没有看他忙又道:“是。”
“觉得各世家对你不冷不热?”
“……恩。”
“祁家门庭冷落,旁支姻亲都不愿登门?”
“……恩。”
闻佑低头,眼神依旧清冷,“以祁家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正常?”
“当祁家落魄,你以为别人还会如之前一样抬着?”
“他们没有踩上一脚已经是有心有顾及。”
“你该想的,不应该是怎么让祁家再站起来吗?”
“当祁家在你手里重振的时候,当祁家非你不可的时候,就是祖父,又能想把你丢开就丢开?”
“到那时,当那些旁支姻亲再捧着笑脸上门,你冷言奚落还是想清算旧帐,谁又能阻止你?”
“想想这些,你还觉得现在面对的难以克服吗?”
难以克服?不,不,怎么会,一想到祁家能在自己手里重振,一想到能将那些人的脸子狠狠甩在地上还踩上几脚,他瞬间信心十足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大哥。”
闻佑满意的看着他眼里的斗志,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言的支持。
ps:今天居然又三更了,我怎么能这么乖。
☆、第四百五十九章久旱逢甘霖
因为书房连接卧室,闻佑将人带去了正厅。
问起家中之事,祁镇道:“祖父现在不管了,祖母也不再管家,现在府里的事交由三婶管着,祁良比以前要懂事多了,也不再事事和我攀比,学问上长进许多,看他那意思是想不靠家里走通其他路子,爹说暂时先不管他,等他需要帮助再帮上一把。”
喝了口茶,看哥哥没有继续相问的意思,祁镇只得又道:“二叔三叔还跟以前一样,其他人也没什么什么,倒是大娘……之前不知因什么事和爹闹了一场,之后就再没怎么见过人。”
闻佑想起刚才的一堆红包里确实没有见到有母亲的,不存在失不失望,他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能收到其他人的他都已经觉得很惊讶了。
“祁珍可好?魏家对她如何?”
“就知道大哥你最关心的还是珍妹。”祁镇抱怨了一句,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有你和大嫂一而再的给她撑腰,魏家敢对她不好吗?出来之前我去看过她,妹夫对她挺好,听她说她原本打算让妹夫收了她的丫头,倒是妹夫自己拒绝了,意思是想向大哥你看齐。”
闻佑眉眼一挑,他要真能做到不是口头说说才好。
两兄弟又说了些旁的事,末了闻佑问起他的婚事。
祁镇神色黯淡下来,“爹说起过,但我暂时没有这个心思。”
“是没有这个心思还是放不下?”
“大哥……”
闻佑紧盯着他的双眼,“怪你大嫂棒打鸳鸯?”
祁镇忙摇头,“不会,是我没有信心可以护人周全。”
“你能这么想最好,找个门当户对,担得起事的将祁家扛起来,那才是你的良配,春玉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外人怎么知道?
他就觉得特别适合,心里想的全是那个人。有没有人想过他该怎么办呢?
祁镇苦笑,心里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如果你不想着接掌祁家,和春玉不是不可能,比起面子,如初更在乎她的人过得好不好,若你能有那个决心。她未必不会成全你们,可你有那个决心吗?”
“我……”
“你没有,因为你有野心。”看到在门外踌躇的齐南,闻佑示意他进来,对自己说的话做了总结。“既然没有。就做好你的本份,齐南,何事?”
齐南当没听到刚才两兄弟的对话。垂首道:“六家的人已经到了,马管家让小的来问问您可有安排。”
闻佑起身,边往外走边问,“来的人有多少?”
“共有四十五人,小的看了下,手底下都有几分本事。”
四十五人,比他预料的要多。
闻佑走出门才想起祁镇那里没有交待一声,回头道:“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歇上几日。有什么不解的随时来问我。”
顿了顿,闻佑又道:“你嫂子现在还在月子里,不能伤神。祁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要去和她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问她的尽管问,她一定不会敷衍你。只是一天不能多了。”
祁镇起身,边往他身边走边笑,“有大哥这样的好榜样在,我将来的妻子只要不是个脑子拎不清的,日子一定过不差。”
听他这么说闻佑就知道他是做出了抉择,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了抉择,“你能想明白就好。”
厨房门外,春玉坐在一张小杌上发呆。
府里来了客人厨房是一定会知道的,不用打听她便知道是镇公子来了。
他……会来见自己吗?
有些事她早就不敢奢想了,但是感情她控制不住,时常的想念她控制不住。
现在明知他人就在不远处,想见他的感觉那么强烈,她有些控制不住。
秋谨一进来就看到她那魂飞天外的模样,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感情有什么好,净是折磨人的事。
直到人在她身边坐下,春玉才回过神来。
“秋谨?是小姐想吃什么吗?你说,我马上去做。”
“小姐让我来传话的。”秋谨拉着她不许她起身,轻声道:“镇公子来了想必你也知道,小姐有令,你不得见镇公子。”
“是。”春玉低声应道。
秋谨握着她微凉的手在掌心,温声道:“你知道小姐不是在乎那些面子,要是镇公子真是你的良人,她早就同意了,哪会生生耽误了你的花龄,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春玉抬头,脸上一点不见难过,没有抵触,倒像是有人替她做了决定的放松,“我没有怨小姐,秋谨,我现在和你一个心思,以后都不去想那些了,一辈子都跟着小姐,有小姐护着,谁也欺负不到我们,不用侍候公婆小姑,欢欢喜喜的做好吃的吃食,多去琢磨些给小小姐小少爷吃的东西,这样的日子很好,我很期待。”
“嫁不嫁人的,我没资格说你什么,你自己拿准了主意,别一时冲动。”
“我想了很久了。”春玉抬头看着过份蔚蓝的天空,“这样就好,要是能下场雨就更好了。”
这话题跳得……秋谨白她一眼,仿佛没看到后面不远处露出来的衣摆,起身拉着春玉进厨房,“我给小姐拿点糕点去。”
“恩,我做了绿豆糕,让小姐多吃点下火,从昨晚开始着急上火的,别害得孩子也沾了火气。”
“行,云书姐姐那里你多顾着些。”
“知道。”
祁镇这时才走出来,看着不远处那道背影。
要找春玉很简单,厨房就是她最爱呆的地方,高兴不高兴都喜欢做些吃食分散注意力,平日里也总愿意呆在这里。
原本只是想悄悄偷看几眼就走,也算是圆了这次来的一个念想,可是看着那人发呆的模样,要不是秋谨来得及时,祁镇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
刚才秋谨说别一时冲动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是啊,他既放不下祁家,放不下掌控祁家的野心,放不下祁家公子这个名头,又何谈和春玉在一起。
自私的放不下那些,却又舍不得春玉,比起春玉的纯粹,也怪不得大哥大嫂都那般不同意。
深深的看了一眼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祁镇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回去他就同意父亲给他看好的姑娘,早断早好。
华如初边吃着绿豆糕边听秋谨说着刚才的事。
“你确定是他?”
“确定,他比婢子先到一步,看得很清楚。”
“机会我给过了,他自己做不到罢了,那就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觉得绿豆糕也不再美味,华如初吃下一个便没有再拿第二个,“你们拿去吃了吧,我担心吃多了孩子会拉肚子。”
“是。”
“那六家送人来了?”
秋谨泡了杯离合草茶过来,回话道:“是,人数不等,少的四个,最多的是鲁家,送了十二个过来。”
鲁家?她记得在六家中鲁家应该是最不宽裕的,以前走镖,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走了,留下的镖师开了个武馆,倒也能养活一大家子。
“身手出何?”
“怕马管家说都不错,鲁家送来的人要略好一筹。”
这便是人心。
华如初低头喝了口茶,掩下嘴角的冷笑,要论条件最好的自是张家,可对她的要求最上心的却是六家中条件最差的鲁家。
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夫人,婢子给您送货册过来。”
秋谨疾步出去拿了进来。
厚厚的一本册子让华如初很满意。
按惯例,新货会登记在最前面。
掀开第一页,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东西,往后又翻了两页才看到熟悉的东西。
“这次的新货倒是不少。”
秋谨看了看小小姐和小少爷都睡得好,便拿了针线篮子搬张小杌在一边坐了开始忙活,小孩长得快,小姐针线活不行,她得多做几身小衣衫才行。
口里还不耽误的回着话,“现在葛榔头不用跑船了,以后说不定能有更多新货。”
“真这样就好了。”
秋谨想起一事,手下动作不停,抬头问,“那些新货往日都是您要过目的,可现在您还没出月子……难道要将东西都搬进屋里来?”
“不急,旱情不先缓解了我不会开张的,再被人一挑拨,我这琳琅阁怕是保不住,与其到时去承担损失,不如稳着点来,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秋谨点头,“婢子也这么觉得。”
放下货册,华如初问,“于青城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秋谨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婢子也问过其他人,都说没听过。”
“真是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爹娘和祖母那边的亲戚完全不来往?就是任家那样的不也有来往吗?”
管谨不敢答这话,低下头忙活她的。
好在华如初也没想着要从她那里得个答案,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放到了一边。
她不知道总有知道的人,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爹应该不至于这种时候还一味瞒着。
她等着就是。
只是希望她的那封信没有扰了哥哥大婚的好心情。
ps:头疼,一会再来修文。
☆、第四百六十章免赋
闻大人带着吃蝗虫的消息呈燎原之势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
当州府的公文下达八大郡没多久,百姓就知道了蝗虫原来是可以吃的。
八郡守虽然心里膈应得不行,却还是硬着头皮当众吃了一碗的蝗虫以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