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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悠着点儿,小女孩脸皮薄,可不起你们这些恶毒的嘴瞎起哄。”曹晨在一旁说了句话,“大阳你也别闹了,老肖你呢也大度点,那事已经了了!兄弟还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喝了酒再说!”肖恪亲自倒了三杯久,乔栖把杯子推过来,推到裴启阳的面前。
曹晨的女伴同样是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看起来都好像年龄不大,倒是乔栖算是老一点吧。
杨晓水望向程灵波,程灵波也望了眼杨晓水,两个没说话,却似乎都明白今天这场局,是为裴启阳和肖恪和好专门设的!
程灵波打量了一眼肖恪,身形挺拔,长得不错,狂放不羁,一双眼里闪着高傲,虽然穿着中规中矩的衬衣,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他向后靠坐在沙发上,吐一口烟雾,姿势慵懒却充满危险的气息,一边揽着杨晓水,一边是乔栖,好像杨晓水和乔栖是他的两房妻妾一般。
他那姿态让人觉得自己就如这世上最渺小的生物,或许在他眼里自己连人都算不上。
他斜睨这边,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尤其看向程灵波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许是察觉到他这样的眼神,裴启阳视线锐利地眯了起来,端起酒杯,不说什么,一口气,三杯酒,全部下肚!中间都不待打嗝的。
“好!”曹晨喝了一声,旁边又一男好似叫顾楠的也鼓掌。
肖恪嗤笑一声:“阳子,今个兄弟们相聚,行,那事过去了,咱了了!不过今天兄弟们都在,我真的要说道说道你。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为了个外人,把兄弟陷入不义中,你算什么兄弟?”
“我早跟你打过招呼,你玩可以,伪证我这里不能做!”裴启阳语调不疾不徐,平時清朗的嬉笑声变得无比的认真。
“看吧!这小子就这点用处,都不给帮忙,哥们还能跟他做兄弟吗?”肖恪说着语气低沉了下去。
“呵呵,你要是够兄弟,就不该去找我作伪证,谁都知道董老对我的意义,这辈子只要我干法医,就会对得起法医这个职业,不会拿法医这个职业来捣蛋!入职前兄弟们就说了,你如此为难我,不是在给我添堵吗?”裴启阳更是有理由。
肖恪嗤笑一声:“所以我没找你啊,找了别人你给我挡回来了,你一解剖死人的,你跑去物证科做什么?”
“谁让你找人找的不严密被我发现了呢?不被我发现,这事就那样了,可是被我发现了,你说我怎么办?我当然是得维护正当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了!没办法,我家老爷子和老头子都是这意思,我谨遵家训!”
“别搬出裴爷爷和裴伯父来!谁不知道谁啊!”肖恪又是哼了一声。
“这事不是说过去了吗?”穆威淮这時开口:“既然过去了,就别提起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伤了和气,倒是你们,为了这么点事,真的就动了刀子了啊?”
“老穆,你不知道那天,拉都拉不住,两人打红了眼,不见血不算完啊!”曹晨在一旁开口:“真是吓死了叫他们两个!跟他们做兄弟,我这得短命二十年!”
“谁爱跟你做兄弟啊!“肖恪一听曹晨的话就炸毛了,脾气似乎又来了。
曹晨被堵得很是尴尬,好在算是知趣的人,知道玩笑的分量,知道适可而止,倒是也掂得出轻重,对着肖恪呵呵的笑:“行了哥,算我上赶着赖着你非要跟你做兄弟的!行吧?”
裴启阳耸耸肩:“曹晨,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贱样?”
曹晨又是无奈,两边都被指控,似乎两边都不是人了!“阳子,得,我贱,都是我还不行吗?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很的份上都消消气?”
曹晨这一开口,杨晓水扑哧乐了!
肖恪凌厉的眼神瞬间扫过去,杨晓水憋着笑,“不好意思,今天我脸有点抽筋的不受控制,笑神经失灵了!”
乔栖白了杨晓水一眼,冷哼一声,完全是另一幅样子。
顾楠也出来打了个圆场:“兄弟嘛,这点事还担待不了,算什么兄弟啊?”
裴启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晨道:“曹晨,你一直是我兄弟,好兄弟啊!不像某人,兄弟是用来霍霍的,不是用来维护的!”
“到底谁不维护兄弟情义了啊?老子不就是上了一个小妞吗?老子豁出去这条命,把那人卖了窑子去,大不了进局子,无所谓!老子做了,认输!可这事不符啊,她丫的就不是处女,跟老子装!她想告我,也得看看我乐意不乐意啊!还精斑鉴定鉴,定个毛啊!早八百年前就不是了,还给老子装雏,跑去鉴定,也不看看老子干啥的!”肖恪干脆骂了起来。
裴启阳耸耸肩:“那是你的事了,你哪怕是上了母马,别跟我们说,我就一个意思,别侮辱我的职业,谁侮辱了我的职业,我跟谁拼命!”
“看出来了!”穆威淮在一旁开口:“你们两个是,一个有原则的,不愿亵渎自己神圣的法医的职责;另一个呢,是风流快活,结果被人讹诈了!是这意思吧?”
“对,很对!”曹晨竖起了大拇指,“老穆,你不愧是当老师的,不愧是教授美学的,说出的话都让人听着这么舒服!第一个是有原则,哈哈,其实就是一根筋。第二个嘛,就是强奸犯,结果被你这么一说,话就立刻好听了许多!以后兄弟们都跟你学学,装也得装出大学教授的韵味来!”
“你是讽刺我还当我听不出来?”穆威淮瞥他一眼很是无奈。
顾楠一直话不多,视线却很凌厉,扫了屋里所有人一圈这時开口:还“是解决问题吧!那女的自己撤诉了!阳子你回去继续上班,恪这事的确有点冤!”
程灵波一直没开口,只是冷漠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合着跟女人强睡了,都是那女人的错,男人要不硬,能睡?”
话一出口,几个大男人都错愕了一下,纷纷看向程灵波。
程灵波很是不以为然眼皮都看他们一下,好似刚才这句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裴启阳瞅了她一眼,突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丫头真是,这个時候冒出来一句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虽然他承认这事说的很有道理,堪称真理都,但也不能随便手,何况对着的是肖恪这种莽夫?
肖恪一听这话,来了脾气手,一甩毫不怜香惜玉地把身侧两个美女,杨晓水和乔栖都甩了一边,肖恪视线凌厉的射向程灵波:“这个小妹妹怎么回事?嗑药了啊?亢奋?”
程灵波淡淡的挑眉,同样冷漠至极的的眼神射向肖恪,而后冷漠地开口:“狂什么狂?想学西门庆也得有西门庆的城府和本事,被人抓住把柄,在此晒你的精斑,污染众人的耳朵,当我红枫什么地方随便撒野?”
“靠!”肖恪彻底错愕了!这丫头真够狂的,狂的可以!
“来人,服务生!”肖恪大吼了一声。
走廊里的服务生赶紧跑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肖恪指着程灵波吼道。
“肖恪,这是我学生!”穆威淮立刻上前制止。
“肖少,程灵波是我同学,请——”
“啪”的一声,肖恪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跟老子求情?”
那服务生一动没动,只是视线看着程灵波。
“还愣着干嘛?把人给我丢出去?”
程灵波在看到杨晓水被打的一刹,视线倏地沉了下去,凌厉的看向肖恪,只一眼,眼中透着一抹厌恶的杀气,这个叫肖恪的男人长得不错,坦白说很格,五官深邃分明,但是脸上的线条过于刚硬,表情狂躁,还透着一股隐瞒的狠劲儿,尤其一双眼睛冷冽的像是泛着寒光的刀子似的直接扫过来,恨不得把程灵波给活剥了!
“过分了啊!”裴启阳这時也冷厉地开口:“打女人算什么?行为龌龊,思想龌龊,你吃了亏,大家都得跟着受难为啊?况且这小妹妹说的没错啊,你那精斑还给我们显摆,当我们没有啊!馊不拉唧的东西还好意思那这里来!”
杨晓水被打了个耳光,昨天被打的耳光还没有完全的消肿,今天又起来了!她却是担忧的看着程灵波,用眼神乞求她不要惹事,肖恪不是程灵波能惹了的。
在这样的娱乐场合有的是复杂的人物,对方来头是不小,程灵波自然知道,她从来也不是随便找麻烦的人,但今天看着肖恪就是不爽。
“我看着她就不爽!”肖恪怒吼一声,“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程灵波却淡淡一笑,对服务生道:“把保镖叫进来,把这个叫肖恪的人给我扔出去,从此红枫不做他生意,来一次给我扔出去一次,来两次给我扔出去两次!”
“是!”那服务生赶紧地领命跑了。
所有人再度错愕,都下意识地看向程灵波,此時的程灵波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冷冽如冰山,一双眸子扫向肖恪。丝毫都不担心不在意自己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冷漠地开口:“怎么?傻了?好奇我是谁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程灵波,央美xx级造型学院大一新生,想要报复,可以来找我!不过最好别,你讨不到便宜!还有给我记着,打女人,下一次我看到杨晓水脸上有伤,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肖恪彻底惊愣,就没见过这么狂的女人!还是个大一的小女生。
而裴启阳又何尝不是!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样的灵波,让他感到了陌生,对上裴启阳那突然变得冷峻而深邃的目光,程灵波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说。
裴启阳直觉得是程灵波受了刺激了,这丫头被他刺激了,一定是这样才做出这么行为失常的事来!这事他在,程灵波就吃不了亏,而穆威淮也一样不会让程灵波吃亏。但这孩子是惟恐天下不乱啊!简直是火上浇油。
曹晨一看这气势,有点尴尬:“不是开始跟阳子不对付,这咋又招惹了新矛盾了啊?”
顾楠不说话,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程灵波,然后看向肖恪:“恪,跟女人一般见识的确不该啊!再说你的确也不该打晓水!”
“老子打自己的女人需要跟你们报备吗?”
“从现在这一刻起,杨晓水是我的女人,打她,我就打你!”程灵波淡淡的开口,依然带着凌云之势。
“我的天哪!”裴启阳抚着头呵呵笑了起来:“丫头咱别惹事了行不?我知道你气,但咱别行为失常行不?”
“你,滚一边去!”程灵波转过脸来,警告的扫了一眼裴启阳。
杨晓水也傻了,同時却有感动,她嘿嘿一笑,道:“灵波,我真感动啊,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当你的女人!你可真爷们!”
程灵波和杨晓水的话让几个男人不由得抽了下嘴角,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曹晨更是抖动了肩头,“神啊!穆威淮,你的学生个个英勇非凡,都是女超人啊!”
乔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视线从程灵波的脸上移到了裴启阳的脸上,她只是觉得裴启阳对这个女孩子不一样,他似乎很紧张她。而程灵波更是对裴启阳不屑一顾,好似不把他当回事一样。而最为奇怪的是裴启阳被骂了一句“滚一边去”居然一副吃瘪的样子,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根本不是平時的裴启阳,裴启阳这个男人素来是只有他整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整她的份。
杨晓水视线略带着一丝惊恐地瞄了眼肖恪,对这种充满了黑暗气息的男人有着无法遏制的恐惧情绪,不愿意去得罪。
程灵波淡漠地看着肖恪,眼底似乎唔任何波澜。
这時,几个保镖进来了,而身后跟着的是欧阳希莫。保镖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有的都有一米九那么高,块头大的吓人!五六个保镖一进来,瞬间这原本宽大的包房变得拥挤不堪了。
肖恪一看到欧阳希莫,瞬间就又恢复了气势:“欧阳,你来的正好,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我扔出去!气死我了!”
欧阳希莫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程灵波,回以肖恪的表情是十分的玩味,且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肖恪问程灵波:“灵波,你说要把人扔出吗?”
“是!我决定了,从此不做这个人的生意,来一次,扔他一次!”程灵波专门指了指肖恪,“就是他!”
所有人都错愕着,看向了欧阳希莫,似乎一下明白了什么,欧阳希莫认识这个女孩子,但肖恪跟欧阳希莫的交情也还有一些,却没想到似乎看起来程灵波更好一些,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所有人都等待着欧阳希莫的反应。
欧阳希莫笑得异常的云淡风轻,淡笑着问道:“有什么理由吗?”
“打女人!”程灵波淡淡回答。
欧阳希莫倏地眼神凌厉下去,微微点头,“肖少,如此对不住了!红枫不做打女人的男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