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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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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九婴和道无尽都将宝押在尹喜身上,确切地说,是押在庞大笨重的投石器身上。只有打动城防,新梵政权的军心弱点才会裸露出来。
    第十二卷 反攻
第九十二章 攻打梵城(下)
    天宗父子在城头上看到赴那军的阵容,惊骇不已,尤其是投石器。投石器已把南部梵原的天宗军打怕了——北度口的城防尚且挡不住,何况梵原南部素来平静,历史上便不重视城防建设。
    天宗看着一架架数丈高的投石巨器,愁道:“问儿,你看我们能守得住吗?”
    天宗直截了当地回答:“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他素来沉着,此时悲观至此,天宗的心不禁一沉。
    他转头向天问看去,却见儿子仍是一如继往地面无表情,于是问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天问反问道:“我想先听听父王的想法。”
    天宗道:“我想梵城守个几天还不成问题。南部梵原的兵力,与其让柳相逐个击破,倒不如收缩回来,围绕梵城建塞死守。只要我们撑过一时,柳相、毕亥和赴那城必然会互相争斗,到那时,再寻隙出击……”
    天问默默地听着父亲一厢情愿的构想,没有插嘴。年轻人与长辈的最大不同,就是时间和精力。梵城之变,在天宗来说,是倾其一生之力,也是此生最后一次奋斗。而对于天问来说,只不过是他第一次野心的尝试罢了。
    天问耐心地等着天宗说完,没有直接对父亲的思路提出看法,他望着赴那军的中军大帐,道:“九婴这小子不能不让我佩服,有胆有识!居然联合了毕亥,我们再怎样也晚了一步。”
    天宗异道:“你是说,我们应联合柳相?”毕亥因西滨之战与新梵成为死敌,而赴那与梵城本就不共戴天,唯柳相或有和谈可能。
    天问苦笑道:“联合?父王认为还有机会吗?”
    天宗这一下真闹不清天问的想法了,皱眉道:“问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问凝视父亲,镇重道:“父王,你自小教导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天不佑我,以至我们百年苦心经营的事业岌岌可危。在梵城硬挺,绝没有出路。”
    他压低声音,道:“只有诈降柳相,暂时蜇服,再伺机反扑。”
    天宗心头大震,仿佛不认识这个儿子,只觉得面前这个人陌生之极。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对天问道:“投降之事,切莫再提!”
    天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父亲虽亲手推翻句极,但根子里不会背叛梵原。
             ※       ※       ※
    三十架投石机集中在梵城北门,对着城墙一角狂轰。
    尹喜的制器水准堪称一绝,纯抛物线的石块投掷远比弩箭要难,但他为瞄准特制的望山器精确度极高。
    新梵军眼睁睁地看着石墙被打得石屑纷飞,再看着缺口慢慢扩大。天问只能按兵不动,如果新梵军被逼出石城决战,就正中道无尽和九婴的下怀。
    这一场石轰从午至晚,直打了四五个时辰,攻击累计数十轮,石弹千余枚。搬石弹的军士换了三拨。
    道无尽恨恨地骂道:“这梵城凭地坚固,打了一天,只在上面开了个小口。”
    他这句话说过过早了,到次日一早,赴那军再来到阵前时,发现缺口处又被补好,气得道无尽大骂一气。
    幸好仓猝修补的城防远不够坚固,几个石弹打去,便已垮塌。第二日的石轰效果远比第一日时明显,北墙上的缺口已自上而下,裂到三分之一处。
    天宗沉不住气了,率队冲击投石器军阵。但在三万五千人的强大弩阵面前,新梵军丢下千余具尸体,仓皇回撤。
    天宗的反扑,不但未对赴那军造成威胁,反而让九婴等人了解到了尹喜弩真正的威力。主攻方仍是北门,三万五千名弩兵被分到四门,一万五千名赴那军主力则在弩兵阵间负责策应。天宗除了坐等城破,强行突围,再无第二件事可做。
    九婴在西滨城带回的原新梵军战俘,轮番对城内喊话,缚着“投降不杀”木牍的弩箭,在梵城的街道上,随处可以捡到。随着石城上的缺口日益扩大,神使和百士长们越来越控制不住军队,新梵军的军心散了!
    “知道为什么赴那军还不进攻吗?那是不想自相残杀!”
    “听说现在的梵人都往赴那城集中呢!你不是说有个弟弟在小佛,说不定也在那儿了!”
    “你也想出城了吧?我叫上另一个兄弟,他晚上在北门守哨,到时一起走。”
    “再不走就迟了,我听说,昨天有人捡到‘三天后攻城’的弩箭了!”
    “这是我偷偷藏起的白布条,听说投降时绑在臂上,就不会被认错。”
    ……
    开始时,新梵军军士三五成群地趁着夜色,从缺口处偷出城来,到后来,发展成数十人的投降队伍。
    到了北面城墙完全攻破,已有近二千名新梵军投降。
    九婴笑着对道无尽道:“我第一次意识到,军阵上真不能以人数论胜负。”
    赴那军的战鼓咚咚擂响,每一下都象敲在城内守军的心上。不知谁先叫了一声“梵原人不打梵原人!”原先还算齐整的梵城防御阵立时乱了,数千新梵军从缺口处涌出,慌慌张张地在臂上绑上白布条。
    天宗狂怒之下,杀了数十名逃向敌方的军士,但数天来积累的投降情绪蔓延得极快,成了一股不可抵挡的洪流。甚至有人从天宗父子面前跑过,口中还叫道:“天宗投降啦!大伙快走啊!”
    天宗完全绝望了,喃喃道:“大事败矣!”从腰间取下佩剑,便要抹颈自刎。
    天问抢上道:“父亲,退一步海阔天空!混在降兵中出城,只要逃得性命,一切都可以重来!”
    天宗道:“对,都是九婴和道无尽把我害成这样,我不能就这样死。”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赴那军中军,任凭天问为自己换下一身碍眼金甲。
    天问带着天宗,率数十名近卫,从东门而出。
    九婴和道无尽亦未料到梵城军降得这么快,一时也慌了手脚,前方的弩箭攻击范围其实已被降兵挡住。一万五千名梵军主力都在忙着接纳降俘。
    投降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兵败如山倒,梵城方面摇摆不定的军士也人人自危,无心去管这些降俘。
    眼看降兵如潮,九婴道:“老道,你坐镇中军,我和摩长老分赴东南二门,截住天宗父子!”
    道无尽应一声“好”,忙着调度军队,疏导降兵去了。
    摩伽妙奔赴南门,九婴带着李文和冯仪儿等数名神龙骑士赶赴东门而去。九婴知天宗父子修为高深,普通军士根本挡不住他们的冲杀,连自己都孰无把握。现在只能赌上一把,判断天宗父子不会选西门逃遁——向西是毕亥的地盘。
    他赶到东门,叫一声苦。这里的降兵虽少于北门,却也有数千人,梵城降兵队伍无序,衣甲在空中乱幌,就算天宗天问混在其中,又哪里找得到?
    冯仪儿已从他身边飞出,来到前锋,喝道:“向西列壶口阵型!”赴那军早已操练纯熟,当即向西列阵,齐呼“降者不杀”。这壶口阵型原是包围敌军之用,在东门外这一列,便如路标一般,纷乱的降兵自然而然向壶口涌来。
    九婴赞许地看看冯仪儿,集中精神,观察降兵中是否有异常。
    只听李文喊道:“那儿!”九婴顺他所指望去,见有数十人不往壶口而入,踌躇不定,似要向赴那军侧翼闪去。
    李文已御角龙前往,喝道:“降兵往那边!”九婴乘黑风亦追了过去。
    那数十人停住脚步,怔了一怔,改道往阵中而去。李文见这几十人都身着普通士兵服饰,又已归列,也不在意,策龙而返。
    只听那数十人中,有一人大喝:“杀尽赴那人!”一道强横罡气向李文背后袭到,正是天宗。
    九婴离李文尚有十余丈,叫道:“小心!”要待抢前迎上,那罡气已袭中李文。李文全无防备,只有薄薄一层护体罡气,哪抵得住天宗的怒击。
    白金战甲立时崩裂,向天空散去,李文仰头喷出一口血雾,从角龙上坠落,立时毙命。
    降兵骚乱,冯仪儿忙约束军队,将降兵围向中军,以免骚乱扩大。
    九婴眼看李文就在身前,却不及援手,当即暴怒,就黑风背上祭起数丈“天刃”,向天宗驰去。他心知,天宗父子联手不可轻敌,早早祭起天刃,亦为向南门的摩伽妙示警。
    天问道:“混入军阵中去!”带着数十近卫往冯仪儿附近的降兵群中混入,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真气消耗在缠战九婴上。
    第十二卷 反攻
第九十三章 柳相南侵(上)
    天宗虽早想到梵城可能守不住,但未曾想败得如此彻底,一时间雄图霸业都离他远去,神志大失。
    随着他怒喝一声,越众而出,步行持剑,反向九婴和黑风迎去。
    无论是当年出卖多闻的计划,还是围捕印臣的战斗,每一次,天宗离成功只差一步时,便会有一个人出来阻挠——他就是眼前擎起莹莹“天刃”的九婴。
    天宗将所有的愤怒,都融入到“蟒神狂噬”的巨招之中。巨蟒罡形,带着氤氲云气,盘龙状蓄势。四周赴那军士齐声惊呼,弩箭纷纷向天宗射去,却都在他身周五尺处当空凝住,纷坠落地。
    九婴的眼中亦是怒火腾腾,天刃毫不犹豫地向天宗巨招迎去。
    天刃划起一道金光,直击蟒头,蟒头略偏一偏,继续向九婴噬来。天刃去势不变,斩中巨蟒之脊。顿时金光大盛,天宗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来,血雾径向巨蟒罡形喷去,那罡形得精元血气一激,已向九婴发动攻击。
    天问叫声“不好”,知二人胜负立判,他此时上前也已晚了一步。惶急之下,回首望见冯仪儿也正关注天宗、九婴之战,离自己只有二十余丈。
    天宗以精血祭招,与九婴便成了硬拼修为的凶悍打法。天刃与巨蟒罡形连接数下,天宗在九婴连连暴喝声中,罡形消去。
    飞雪、虞国栋、李文……九婴脑中闪过无数阵亡的战友和同道,自黑风背上跃起,“天刃”笔直举向天际,发出雷霆一击!
    天宗在刚才强招对抗之下,已真气耗尽,但他的目光仍恶狠狠盯着九婴。就是立时毙命,他也要泄尽心中的仇恨。
    “住手!”新梵降军中天问大喝一声,冯仪儿已被他执在手中,扣住手腕颈脉。
    九婴的天刃硬生生劈入天宗身侧地面,空地裂出一道长痕,气劲四爆,天宗被震得显些晕去。
    九婴下意识地先将天宗擒住,这才转过头来,一眼看见胁持冯仪儿的天问,脸上变色。
    天宗死里逃生,气势已然弱去,仰天长笑道:“九婴,你到底是奈何不了我!”
    九婴咬牙对天问道:“你要待怎样?”
    天问惨笑道:“各退开百丈,同时换人!”
    冯仪儿被天问擒住要穴,再难挣动得半分,又气又怒,对围成一圈的赴那军士喝道:“射啊!向我射箭!”
    天问冷笑道:“看不出,竟还是个不弱须眉的女神使!只可惜,九婴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惨死的。”
    九婴已放下黑剑,不假思索地道:“好,换人!”
    冯仪儿怒气填膺,道:“大神使,不要管我!”一眼对上的,是九婴焦急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关切。在冯仪儿心里,这份关切本应温馨甜蜜,而此时却让她觉得屈辱。
    九婴心道:“仪儿,我怎能不管你?”随即下令:“列阵,让他们走!”
    天问挟持冯仪儿,与十数名近卫向远处缓缓退去,在百丈外站定。尹喜弩在这个距离,发挥不了作用。
    “数三声,一齐放人!”天问喊道。
    九婴将天宗挟到阵前。
    “一,二,三……”双方同时放人。
    冯仪儿尚存一点真气,御剑向阵中飞去。赴那军阵前,九婴大呼道:“仪儿,快!”
    冯仪儿惨然一笑,眼前的这个人,他在叫自己快回到身边吗?回到他的身边又能怎样,依旧是无尽的相思和无休止的痛苦等待。
    “我是一个战士,难道,全赴那的努力,就因为我的失职而放弃吗?”
    冯仪儿与天宗擦身而过,明显地感觉到他充满轻蔑的眼神。
    就在二人擦肩的一瞬间,冯仪儿一道罡气向天宗袭去。
    惊变突起,双方都是一片惊呼!
    天宗虽被九婴重创,但他修为高过冯仪儿何止数十倍,情急下反掌一劈,硬受冯仪儿一道罡气,已将她劈落剑下。
    九婴悲呼一声“仪儿”,从身边军士中抢过一把尹喜弩,悲啸一声,向天宗射去。
    天宗击倒冯仪儿,向天问疾飞。蓦地穿心一痛,低头正看见一只弩箭携着血珠,从自己前胸穿出,直插入地。
    “父亲!”天问悲呼一声,抬头已望见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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