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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彭祖,这清凉境也是你让给我的,否则,以你龙武、竹庐、六素、并浪等数城兵力,离清凉殿如此之近,朝发夕至,我如何争得过你!”
“卫侯,并未发现九婴和梅真儿的尸体!”刀芒上前禀报。
柳相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望着天边云霞,笑道:“成不了事的小角色,跑了便跑了吧!……现在,只有彭祖能稍稍威胁到我了。……你们几位,都随我到殿内,为王后伏姬护驾!噢,对了,叫上蝉休!”
迎风宫的殿柱一时修不好,柳相等人集中在伏姬寝宫。
伏姬坐在正中,柳相在她一侧,而其他人都相隔五丈,垂手敬立。
柳相道:“各位随我起事,是因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便是让清凉境统一三地!虽然,你们不是为了封侯拜爵,但饮兽梵水之日,便是你等金身荣耀之时!”
众人齐道:“愿随柳侯,共襄盛举!”
柳相满意地点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全境!十二城之中,只有并浪、云末还在彭祖之辈手中,十城之中还需要六名城主。除原城主不动外,其余殿卫千总升一格,分任各城城主。你等各持兵符,即刻上任,安定民心!”
“原先的副城主,以拢络为主,若不肯归顺,你们尽可便宜行事!”
“刀芒等四城主,以各自属地封侯号。由我为摄政王,共同辅佐国后!”
“蝉休,你负责旺生城,那里是将来清凉境扩展的出口。进购冥梵军器之事,须加紧办理。慈家有可能将造舟术传入梵原,港口军防定要加强。”
“刀芒等四城主,各回原地。芳甸和竹庐加紧整军,我刻日便要进攻云末。”
“旺生、霞原二位城主为国殉难,遗体厚葬!子孙继承父禄,世袭罔替。”
“彭祖挟持梅真儿,谋反自立。此事由伏王后立即诏告天下!”
……
第六卷 变数
第五十五章 退走并浪'下'
柳相发布了作为摄政王的一连串号令,众人接旨退下。
伏姬见众人退下,这才于席上向柳相拜倒,道:“恭喜主人成就伟业!”
柳相此时脸上反而没有了在殿外草坡上的激情,淡淡道:“你在清凉殿蛰伏十多年,今日之事,当推首功。此后,你就稳坐这国后之位吧!”
伏姬拜于地上,道:“伏姬蒙主人收留,才有今日,敢不以死效命?”
柳相笑道:“此后,即使在无人之处,你也不要如此敬我,以免招来闲言碎语。”
他站起身来,对着殿外,狠狠一咬舌尖,嘴里的血腥立时使自己清醒过来,自言自语道:“柳相,你千万不要因为起步的成功就沾沾自喜!万里河山,在等着拜倒于你脚下。”
※ ※ ※
两天之后,九婴和梅真儿到达了云末。
与之前所见过的清凉境城市相比,云末更象梵原的城市。其实,这一边土地上,根本就没有城墙。
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九婴和梅真儿就找到了彭祖的府邸。
那是青山之中的一座大木屋。
清凉王仙逝的消息早已传到这里,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着一条白色麻布,这是清凉境表达哀思的礼仪。
彭祖每日都在木屋前等候,见到二人来到,什么都没问,只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柳相真的反了!”
梅真儿经过两天两夜的旅程,更兼兵变的惊吓,早已身心俱疲,彭祖立时让左文安排她休息。
九婴和彭祖站在木屋前,看着这一片云末的山地,云淡天高,就如彭祖此时异常的平静。
彭祖问道:“回牙、程逸和李省三位城主呢?”
九婴道:“李城主当场殉难,回、程二位率近尉死战,掩护我和真儿突围,现在恐怕……”
彭祖摇头道:“想不到我自以为修为千年,已臻不惊不怒的境界,却还是没能逃出柳相的计算。是我的过失,害死了他们三位!”
九婴无地自容,低头道:“是我没有能发现伏姬与柳相的勾结,才致使殿卫兵符落入伏姬手中。翼侯,你已经尽力了!”
彭祖道:“若不是丧子之痛,令我心神大乱,也不至于让柳相有时间调兵逼宫。三位城主的属地离清凉殿最近,只要我稍加调拨,必能将此难化于无形。唉……”
九婴道:“此刻不是后悔之时。我看云末山地平缓,又无城郭,若柳相兵来,将以何拒之?”
彭祖留恋地看着眼前蜿蜒青山,道:“为今之计,只有弃云末,走并浪。以我和秦骑有生之年,保幼主于一城之中。”语气中悲凉至极。
九婴上前,握拳道:“翼侯,断不可英雄气短!你以为偏安于一隅,就对得起先王和清凉境万千子民了吗?彭公子的血仇,难道你就不报了吗?”
彭祖长叹道:“我又能如何?以一人之力回天?如今大势已去,若强以智力扭转,只会给清凉境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
九婴直视彭祖,喝道:“翼侯!柳相之志不止于此!”他几乎有点绝望了,如果彭祖不能振奋起来,孤城被破便只是迟早之事。若如此,他倒不如带着梅真儿回梵原。
彭祖生性恬淡,在属地云末以德化民,不建城池,薄于商业。而且与普通子民住在一起,各家各户自给自足,并无上下之分,深得云末人的爱戴。周围的人听说彭祖家里来了客人,都站在附近静静候望,听到九婴对彭祖大声说话,虽然没有喧哗,但大多都怒目而视。
彭祖却不生气,皱眉道:“谋反篡位,胜者为王。他已是清凉境实主,还有何志?”
九婴道:“他要倾清凉境国力,吞并冥梵,统一天下!”
彭祖如受电击,疲惫的眼睛精光四射,问道:“此话当真!”
九婴点点头,知道彭祖的斗志已被自己催起。
彭祖立时如换了一个人,摆个相请的手势,对九婴道:“屋里谈。”这是他与九婴相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友善。
他本就不象柳相,平时的志向便是辅佐君主,保一方太平。初闻柳相得势,便生起隐退之心,只是不放心梅真儿,才不得不考虑避走并浪城。但一旦听到柳相的国策将影响到清凉境存亡,雄心反而再度唤起。
二人进屋,九婴将清凉殿之事从头至尾细述。
彭祖道:“听你说来,柳相谋反之志深藏已数百年,难怪此次兵变算无遗策。”随即拍案道:“用两日时间准备,两日后,将云末之民尽迁入并浪。”
九婴惊异道:“两日会不会慢了点?柳相的军队怕已经出发了。”
彭祖道:“不妨!他此时已是名虚实至的国主,谋事不会象之前这样不择手段。若要统兵伐我,也必要师出有名。等他编好理由,传到全境,才会以平叛之名引兵讨伐。”
九婴会意点头,彭祖又道:“我与秦骑,还有这次在清凉殿殉难的三位城主,都曾去过梵原。程、回、李、秦四位注重得都是行军对阵,城防攻伐,而我独爱梵原的民风和清静无为。而今看来,只有我所学最无用处。”
“云末之民,虽修真风盛却不好武技,但民心忠我。并浪城城防坚固,全民尚武,只是秦骑不重商农,人口稀少。只有将云末之民迁入并浪,才有可能以一城之地抗衡柳相。”
九婴见他片刻间便已看清形势,定下大略,遂不再多言。一个人只要有了斗志,才能把周围条件利用到极至。
两日里,云末之民奔走相告,云集于彭祖左近,愿随他迁走并浪的竟有三四十万之众。彭祖早已派信使传讯给秦骑,二地相隔仅百余里,秦骑派出风兽兵团沿途护卫。
并浪城城关建在山坳间,虽不及桑河堡雄伟,但都深得兵家要领。城墙上每三十丈更有一座巨大箭楼,可容数十人同时射击。
也许是没有很深介入清凉殿势力之争的缘故,秦骑看上去比彭祖及其他城主年轻得多。他身材魁伟,一把尺半宽的黄金长刀形影不离,这让九婴联想到桑河堡的继元——唯一不同的是,秦骑头上束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对于柳相兵变,他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只是连日布署军队,训练新兵。秦骑对梅真儿极为恭敬,但对九婴却是不冷不热。
梅真儿被安置在海边的观海楼,据秦骑说,观海楼历时三十年,动用了全城的民力,实际上已可算是并浪的内城。
估计柳相的军队在三五天后就要到来,秦骑带着梅真儿、九婴、彭祖和左文巡视并浪城。
此时,有近十万人在城墙附近劳作,秦骑从众人身边走过,不时有人停下手中活计,微笑致意。
秦骑等人来到八丈城墙之上。彭祖问道:“秦城主可有信心挡住柳相的攻击?”
秦骑傲然道:“全境十二城,再加上清凉山殿卫,有谁能比得上我并浪城的军队!”
彭祖眉头微皱,而九婴并不在意,他认为只要是能独挡一面的人,多少都有些狂。
左文道:“秦城主不要忘了,现在不是数量相等的对战,我们是以一城之力对阵十倍军力!”他虽只是彭祖的总管,但秦骑对他极为尊敬。
秦骑对他笑笑,向梅真儿拱手道:“国主,不是秦骑轻敌……”他与彭祖、程逸等一样,是典型的保皇派,从来只认王室正宗,是以义无反顾地收容云末迁民,助梅真儿站稳脚跟。
只听他道:“若说在翼侯来之前,我还只有五六成把握,那么现在,我想得不只是保住并浪,而是保国主复位!”
“我在并浪经营数百年,因过于注重城防和军伍,倍受指责,幸好先王信我。如今,正是我报效王恩的机会。”
第六卷 变数
第五十六章 铁城血战'上'
秦骑又道:“这数百年间,并浪一直自给自足,屯粮养兵,但人口却没能发展起来。云末三十余万人迁入,且修真基础都不错,使并浪有了兵源。因此,并浪完全有资本保卫国主,打回清凉山。”
彭祖紧接着问道:“并浪人口剧增,粮草如何解决?”
秦骑笑道:“并浪以农耕为主,屯粮支持个五六年本就不成问题。况且,我还有海港。”
梅真儿大异道:“我境不是只有波湾和旺生两个大港吗?”
在清凉境,小型的海港各处都有,但那种小规模的渔业,对提供数十万人的粮草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秦骑道:“清凉境造巨舟的技术能独占数百年,却不可能永世独占。因此我早已暗中建了军港,操练水战。……”
见众人惊愕,秦骑以为对他的军港有疑,又道:“港深不及波湾,却胜过旺生,规模不及旺生,却胜过波湾。用来作渔港,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彭祖张目结舌道:“我若知你私建军港,当年也不敢在先王面前保你。”城主权力极大,扩军黩武已是大忌,何况建造军港。
秦骑笑道:“我是为国家长远着想,心正不怕人贬!”此时无论他找什么理由都没人说他,因为彭祖、九婴和梅真儿的心已经踏实了许多。
九婴道:“秦城主如此为国家着想,真是清凉境的大幸!。”
秦骑只知他是个梵原的年轻新贵,并没将他放在眼里,笑道:“九婴似乎参加过冥梵之战,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见解。”他这话中已有些挑战的味道。
九婴道:“我认为柳相志在天下,值此初掌大柄之时,必倾精兵来犯。幸好秦城主经营并浪已久,并浪城或能守住。但仅守住城池仍不够……”
秦骑心道“不过如此”,止住九婴道:“秦某刚才也已说过,我不但要守住城池,更要反攻清凉山。”
九婴镇重道:“在下以为,现在反攻也万万不可!”
秦骑这一下听不懂了,道:“不攻不守,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
梅真儿知九婴必有独到见解,只是聆听。而彭祖与秦骑一样,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心道:“秦骑过于轻敌,我已有些担心。不知这九婴又要冒出什么诡异论点?”
九婴道:“现在柳相集十城之力,全境已定,这是大势。若并浪城以一城之勇,或可打进清凉殿,但刚则易折,盈不能久。到那时兵力有限,战线过长,并浪根基补给被断,孤军深入,容易被柳相反扑。因此,我说,现在反攻是万万不可。”
彭祖颔首道:“不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那依九婴所见,守城又应怎么守呢?”
九婴道:“以并浪城防之坚,守一段时间应不难。但若柳相以兵困城,长年下去,顶多也就他占天时,我占地利人和,形成一个相持之局。”
秦骑被他泼了一顿冷水,烦躁道:“守又守得窝囊,反攻又不行,那岂不是一辈子困守孤城?”
九婴道:“要守便要守得长久,要攻便要一举攻下!柳相要一统天下,迟早会进攻梵原。我们要让柳相放心地全力发动战争,在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