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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们……唉——”默契十足的姐妹二人组完全把叹气当标点符号在用,每说一句话都要加一声。
哇咧!又叹?真当她死了不成?
“不是?原来你们没有不舍得我哦……呜呜呜……我好伤心呢,亏我还把你们当成我的亲妹妹……呜……你们居然这么没良心……”声泪俱下,肝肠寸断,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更是让面前的两个大美女心生愧疚,甚至以为自己犯下滔天大罪。
“雯……雯姐,你不要哭嘛!我们是舍不得你嫁人,可是……”雯姐又不是嫁了人就要离开百花居,她们为什么要伤心啊?虽然很疑惑,但紫阳还是连忙安慰着亦雯。
“是啊!雯姐,我们确实是舍不得你的,你不要哭了……”秦月儿也满心愧疚的加入安抚的行列。
“要我不再哭了,也可以,但你们要老实交待你们刚刚为什么唉声叹气的……”亦雯头低低的,小肩膀也一抽一抽的,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属于绝对的演技派。
“雯儿,你不要哭了!我们成亲之后,你还是可以留在百花居的……” 瞧瞧,这不是连亲密爱人也上当受骗了,急忙安慰她,还以为她突然患上“婚前忧郁症”了呢!
“我叹气是因为……因为尉说……说要娶我……”紫阳开口解释,小脸红得像番茄。
“我也是……是桢,他也说让我嫁他……”另一个红番茄出现了。
尉?桢?这么肉麻?亦雯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几天只顾着和自己的亲亲相公缠绵,没空理她们,她们的“奸情”已经进展到如此地步了?
“哈!你们这两个死女人!有人向你们求亲是好事哎!你们居然在这给我像死了人似的哀哀叫?你们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悲情怨妇摇身一变顿成了无敌悍妇,单手叉腰的作“茶壶状”,另一只小手还不忘戳戳两个大美女的额头,不见一丝泪痕的脸把她刚刚欺骗世人的罪行大方的昭告天下了。
“娘子啊!你冷静点……”冷岩对她的“变脸”技术只觉得的好笑,至于她刚刚的“欺骗”则是一派的纵容。
“雯姐,我……配不上他啊……”云泥之别,怎能跨越?
“我……我也是……唉……”又是一声叹息,气得亦雯想吐血。
“有什么配不上的?你们两个都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配他们两个老色鬼还嫌糟蹋了呢!我敢说他们俩早八百年就已经开过荤了!”一生气,什么话都敢说了。
“雯姐!”
“娘子?”
天呐!她还真敢说啊!其他人被她直率的言语弄得哭笑不得。
“少废话!就说你们想不想嫁吧!”标准的大姐头用语。
“我……”
“我……”
呵,她真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看她们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眉边带俏,眼内含情,面泛桃花,唇角有笑……分明就是春心荡漾了嘛!
“好,既然如此,就叫那两个色鬼来找我谈判吧!”
“谈判?”谈什么判啊?不是应该来提亲吗?
“对啊!谈谈你们嫁过去后的‘福利待遇’,顺便把‘婚前协议’也签一签!”亦雯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为了给好友争得最好的保障。虽然此时那两个“色魔”是真心以待,但美人迟暮之时,谁又能保证爱情的长久呢?先给她们留好后路为妙,总好过晚景凄凉。
“婚前协议?那是什么东西啊?”秦月儿问出大家心底的好奇。
“就是让他们签个协议先,规定他们婚后不能再娶,不能纳妾,不能无故休妻之类的啦!如果违约,他们要一次性付给你们‘分手费’十万两,之后每个月付‘赡养费’一百两,直到你们另嫁他人为止,然后,再规定一下孩子的‘抚养权’啦等等一些问题,再然后……”
哇啦哇啦的说着她在短短两分钟内想到的“协议”内容,亦雯的口若悬河让面前的人彻底傻掉了。
一刻钟之后……
“……大概就是这些内容了,等我想到什么细节再补充吧!”说了太多话,口好干啊!亦雯拿起桌上的茶水豪气的一饮而进,一抬头才发现眼前多了几尊雕像。
“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行动起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完全傻掉的两大花魁,像木头人似的走开了,也不知她所谓的“行动”是要做什么,总之是乖乖的照做就对了。
冷岩也回过神来,面带笑意的问着亦雯:“娘子,我们的‘婚前协议’好像还没有签呢!”
“没有必要!”
“为什么?”冷岩不明就里。
“如果你敢有二心,我会先阉了你,再把你给休了!”亦雯可是来自“未来”的新时代女性,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被“休”的机会?
“雯儿,有你这一只小母老虎就够我受的啦!我哪里敢有二心啊!”经过亦雯的“调教”,冷岩也开始会开玩笑了。
“哼,哼,知道怕了就好!”她斜睨着眼,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
“哈哈……”像冷岩这种酷哥真的不适合开玩笑啊!他那样子还真滑稽啊!
两个人好似顽皮的孩子般笑成一团,
轻风吹过,将笑语传向远方,
真爱,是否可以跨越千年的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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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有喜,停业三天。
百花居的大门上赫然出现的红纸黑字,让一干急着寻花问柳的男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摇头大叹这世道要变了,青楼妓女也可以嫁人……
相较于门外的冷清,百花居里面则是灯火通明,歌舞喧嚣,热闹的像在开新年派对,楼里的姐妹、家丁、户院、厨子、大妈通通齐聚一堂,把酒言欢,东拉西扯的为一对新人敬酒祝福,再顺便调侃两句“真好命,捡到个好相公”之类的话搞搞气氛。
本该蒙着红盖头,“默默无语两眼泪”的端坐在新房内等郎归的新娘子,此刻正笑容僵硬的拉着乐傻了的新郎满场跑,接受大家的“祝福”,都是性情中人,何必在乎那一套繁文缛节,人活一世,只有“开心”二字。
不过,嫁为人妇该懂的规矩,亦雯还是懂的,比如“三从”啦,从金、从银、从Money嘛!再比如“四德”啦,富工、富言、富容、富德嘛!她真的懂哦!而且要不是自己的亲亲老公不同意,她一定会彻底的实施的,比如把自己的“旷世”婚礼对外开放,收点门票钱补贴一下啦!
亦雯一身大红的嫁衣分外惹眼,再加上被灌了好些酒,小脸也是红扑扑的,可爱的模样让身旁的冷岩更加迷醉了!
“雯儿,你好美……”周遭的喧哗全如不了耳,大手攀上她的俏脸,轻轻的抚着,冷岩此刻滴酒未沾却先醉了一半。
“相公,虽然你也帅到不行,但我们现在还不是在新房里,请你先收敛一下你的毛毛手好吗?”哪个新娘子像她这么累的,要陪酒、陪笑,还要被人损,更要提防她这个傻掉的老公,以免他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让她遗“笑”万年。
“呃……”反应过来的冷岩尴尬的收回手,俊脸上泛着红光。
“哈哈,老板相公在害羞哦!要亲一个给我们看看呐!”不能叫老板娘,就改成了老板相公,掌厨的大师傅老饕呲着一口大黄牙在起哄。
“是呀,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一呼百应,顿时百花居里响成一片,全场是不绝于耳的“亲一个”外加拍巴掌,气氛热烈的像世界杯球赛现象。
哇咧!哄她?没关系,没关系,当众玩亲亲,她不会害羞啦!只要他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有勇气承担“后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间长得很,他们有的受了,呵呵!
仰起头,脚一踮,手一勾,亦雯正准备应观众要求吻上冷岩的唇,却突然插进来一声鬼哭狼嚎般的爆喝,止住了她的动作,整个人挂在冷岩的脖子上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不——,不可以——” 声嘶力竭的喊声出自翻墙进来的落魄王爷李显之口,顶着个熊猫眼,满脸胡茬的瑞王爷此刻满脸凄楚,一身狼狈,只一心想要阻止心上人嫁作他人妇。
哇!王爷来抢亲啦!
他的出现让一屋子人乱成一团,吵嚷着“天降异相,王爷抢亲”的话,冷岩更是紧张的搂着亦雯不放。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王爷啊!哪里会比不上他,你说啊!”声声控诉,像在指责她变心改嫁,要跟小白脸儿私奔了一般,伤心中带着困惑,万般想不透为何身份尊贵的王爷竟不敌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呃,刀疤男?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何处惹来的尘埃呢?亦雯也很伤脑筋,从来没有将二人放在同一个天秤上,又怎么能说谁比不上谁呢?第一眼见到冷岩就被他眼里的冷漠和沧桑吸引,沦陷了一颗心,爱情来得猛烈、突然,连她自己也不由自主了,只能说时也,命也!
唉!
轻叹一口气,实在不想招惹是非,朝自家的护院丢了个眼色,一旁训练有素的阿虎和阿豹两兄弟立刻会意的展开行动。
“哈哈,王爷大驾光临,来喝喜酒吗?”
“来,来,来,我们哥俩陪王爷您喝个过瘾!哈哈哈……”
五大三粗的阿虎和阿豹不给李显丝毫反抗的机会,一左一右“拖”着他就往角落里闪,一边走还不忘往他的嘴里灌着上好的“百花雕”——百花居自酿的烈酒,准备让某人来个一醉解千愁,最好醉死过去,等醒来时他们老板和老板“公”早就米已成炊啦!
“我不……咕噜、咕噜……放开……咕噜……”
可怜的瑞王爷哟!一场抢亲闹剧还没来得及开演,就被郎才女貌的,哦,不对,是豺狼虎豹的兄弟俩给架走了,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行了,行了,也都闹够了!让新人入洞房吧!”被瑞王爷一闹,虞三娘很怕有麻烦,立刻赶着一对新人去洞房花烛——煮饭去啊!
速速将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免生事端!
“哦!没戏唱了,散了吧!”大家也好心的放过二人,一哄而散的还可怜的新郎和新娘一个“平静”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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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喜字,大红床幔,大红的蜡烛,大红的……整个房间红成一片,红是喜庆,新婚燕尔的当然少不了。
洞房花烛夜,要任着桌上的红烛烧到油尽灯枯,象征着一对新人可以白头偕老,可摇曳的烛光恍得精疲力竭的某人无法入睡,只好窝在她新鲜出炉的亲亲相公臂弯里闲话家常,她睡不着,身为相公的他当然也要陪着。
“我说,相公呀!你那晚的一身伤是怎么一回事啊?”白嫩嫩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动作是诱惑,可嘴上说的话却风马牛的不相及。
“你想知道?”捉住她搞怪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这个太血腥的话题。
“想啊!”本来是想等着他主动给她一个胶带,哦,不,是交代,可他闷葫芦一个,就是不肯说,她只好自己问喽!
“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养我,教我武功却并不是因为好心可怜我,而是培养我成为他的杀人机器,直到我二十岁那年,师父被仇家杀死,我才重获自由。
之后的日子里,我辗转查到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舅舅王大坤,见他一家生活清苦,我时常会送些银两给他们,结果没想到三年前被我杀死的清明寨寨主的弟弟知道了此事,利用他们诱我入陷阱,那晚,我身上最深的一刀就是舅舅的杰作!骨肉亲情竟不敌区区千两黄金!”冷岩语气平静的叙述,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像在谈论着旁人的事。
身旁的亦雯却听得泪眼迷蒙,为他的遭遇心痛,虽然说她老爸、老妈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她老哥也常常“出卖”她,可是一直以来她都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听到心爱之人所受的苦,她怎能不落泪。
一滴热泪落在冷岩的胸口,让他心下一紧,“雯儿?你哭了?”轻拭她的泪水,柔声安抚着,“傻丫头,都过去了,有什么好哭的?现在想来我还要谢谢他们,让我可以遇见你。娘子,我爱你!”
情到浓时,爱意无限,一句“我爱你”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谁说冷面男没有说爱的天分?
“啥?你说啥?”是她哭得太厉害,幻听吗?他刚刚有说爱她吗?
傻愣愣的人儿伸手一掐,嗯,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掐着我好玩吗?”冷岩好笑的捏捏她的小鼻尖,对自己的真情告白造成的影响觉得好笑。
“啊?会疼哦!嘿,嘿……”原来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说了爱她呢!好开心哦!
“傻丫头,我、爱、你!”一字一顿的宣告着,这次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