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托尼仍然下榻在“金棕榈”旅馆,他喜欢这里,他买下旅馆的股权,五大家族让出了几条大街给他,在纽约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在最顶层的豪华套房里,他居高临下,整个商业街尽收眼底,拉·法伊手下的人开始在街道旁边的店铺里收取保护费,两旁豪华的酒店鳞次栉比,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这一切让他想起令人感伤的拉斯维加斯。
他忽然想起米歇尔,那个让他想起简的美人。她住在纽约,他有她留下的电话,这个夜晚他需要用性来消磨。找到电话号码,托尼心头一阵狂喜,米歇尔代替简成为一种寄托,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向她吐露衷肠。
米歇尔正为一件案子大伤脑筋,她调查一桩利用“电话派对”杀人的案子,死者的喉咙被剃刀割开,赤身裸体躺在一处草地上的景象令她不寒而栗,她的上司沃兹正利用这件案子打她的主意。
她通知助手马登去电话公司查电话记录,她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烦闷地抽着香烟,门被沃兹敲开了,他是一个有着栗色头发,眼睛阴沉,健壮的中年人。米歇尔的同事告诉她:“沃兹干起那件事来,像马一样的棒,他爱干你的后门,用牙咬你的屁股,留下他的烙印,这样你就不会从他的身边溜走了。”
“米歇尔,你还不能独立接手一件案子。这一次我把你估计过高了,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功劳算在你头上。”
米歇尔嘴里喷着烟,透过镜片仔细观察着他脸上涌起的、欲火,一想起他的粗俗就感到恶心。
“沃兹,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在案子侦破之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想我能行的。”
“你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有权停止你的工作,当然,我非常讨厌向你不停地暗示。而你却像三岁的幼童,对一个·男人性的要求装做一无所知。”
沃兹有些怒气冲冲了,调查小组所有的女性都和他有一腿,并且留下了他的烙印,他们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喝着咖啡谈案件,他是她们的头,甚至在沃兹的办公室里,她们坐在沃兹两腿之间接受他交待的任务。
沃兹喜欢罪犯,挖掘他们肮脏的动机,戳穿他们的把戏,他感到灵魂的净化,消除他脑子里犯罪的念头。那些罪犯替他去干了不少坏事,最后还是战战兢兢接受他的揭露,这可是一项十分有趣的心理游戏。
“不要让我以贬低的眼光看待您不知廉耻的性要求,我办案子并不想得到你性的恫吓,我看,你有必要参加“电话派对”,说不定对侦破此案有重要的发现呢。”米歇尔毫不客气地打消了他的念头。
“等着瞧吧,我会记住你不友好的态度的。”沃兹狠狠地关上了门。
一间宽敞明亮的居室里,米歇尔脱下所有的衣服,她很迷恋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线条,肌肤放射着柔和的光。
她想起经历过的男人,他们有技师、警察、画家,她曾经与一个驯马师在草地上做爱,小草刺得她的皮肤痒痒的,驯马师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她闭上眼睛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然而那瞬间的感觉那么短暂,那个男子太显得斯文了。
6个月前,她和同伴上拉斯维加斯度假,她在找什么,难道是一种特殊的性欲吗,她甚至想装扮成妓女,她确实装过,而且装得很像,这样就可以品味到不同的性给她带来不同的快感。
米歇尔躺在浴池里,她开始想念那个叫托尼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为爱失魂落魄的富家子弟,和她一样在拉斯维加斯的大街上游荡,寻找着什么,然后他们相遇,感到两颗孤独的心之间的慰藉,这很容易产生一种不确定的爱。
而且他做爱显得虔诚而耐心,关心她身体的感应,他几乎像是在和自己狂恋的爱人做爱,在她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所发生的一切使她感到很满足,她和同伴分享了这一切。
自此以后,她开始厌烦性之间简单的磨擦,只能使她感觉到更加孤单。
电话接通了,托尼压抑住狂喜,他心里在想着对她的措辞。也许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此时正和丈夫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呢,旁边的婴儿床上躺她吃奶的女儿。他实在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职业,了解她的一切。
“米歇尔,我是托尼。”
米歇尔讨厌该死的电话铃声打断她连续的回忆。说不定是沃兹打来的,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当她听见是托尼的呼唤时,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已经感到身体下部因为激动而潮润了,真好像是一场奇妙的幻觉。
“托尼?!你难道在纽约?”
“真是个鬼精灵,”托尼轻柔地说,“我可把你逮住了,来之前,我还想,是不是在纽约再建一个赌场,这样就能看见你了。”
“看来我不得不搬家了,听到你的声音,我的确很高兴。”
“我想,你一定是自己住,你没有因为可怕的婚姻浪费你的青春吧?”
“男人总是喜欢婚姻,却都不喜欢有婚姻的女人。”
“我要马上见到你,否则,我会急得选择跳楼的,你成为我在拉斯维加斯期间得到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我个人并不把和你的相遇当做一次成功的艳遇。”托尼真诚地说。
“上次你忘了付小费了,我这次一定会得到双倍的收入。”
托尼立刻打电话找到旅馆经理尼,他要了200支玫瑰花,表达6个月里所有的思念。他要亲自捧着那些花瓣,把花放在米歇尔的卧床上,在一夜之间建立起一种爱情,这种事已经从简特的身上发生了,米歇尔又将帮他重新找到。
布茨满嘴嘟哝地把一大捆花放在车的后座上,托尼满面春风地拍着他的肩头说:“布茨,我恋爱了。那个可爱的女人真要了我的命,甘比诺真该今天下手,这种疏忽他不会再在我身上找到了。”
“托尼,意大利人只相信他的妻子和孩子,美国女人只想和你做爱,爱是需要贞操的,你难道指望她能你生儿育女吗?”布茨有他的见解。
车行驶了20多分钟,布茨感到托尼过于唐突,他在道边停下了车,走进一家店铺里打电话,托尼很赞赏地望着他宽厚的肩。
布茨在店铺里看见一张似乎很熟悉的脸,他顿时警觉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他是卡尔手下的人时,立刻惊得一身冷汗。他一向对家族中成员有特殊的记忆力,他眼见那个杀手掏出手枪,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他转身,撞碎店铺的玻璃门,以便使托尼知道他的处境,枪声在他身后响起,5发子弹使他扑倒在街道上。他高喊着:“托尼,托尼。”然后,他扭过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说道:“你这该死的甘比诺家族的狗杂种。”接着,一粒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布茨在死的一瞬间闻到身上仍散发的玫瑰花香的味道。
托尼有着野兽般的预感,他已经从对米歇尔爱的睡梦中惊醒了。
有两辆车突然向他的座车冲过来,他很庆幸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引擎还发动着呢。
后面一辆追踪的车上跳下了两个人,他们开始用机枪向托尼的车扫射,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肩头,托尼并不焦急。他等前面两辆车的人跳下来射击时,他猛地把车开上了人行道。
托尼对纽约的每一条大街都了如指掌,每一条街道的出路,旁边店铺的主人,每一截狭窄的楼梯通道,连同地下管道都在他心里,这些知识救了他多次的性命。他知道穿过人行道,过了面前的十字路口,就到了鲁阿诺的意大利馅饼店。
子弹不停地从他头上飞过,碎玻璃洒了他一身,肩头中弹使左手抬不起来,他经历多次类似的经历,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三辆车似乎知道他的意图,急速向他的车挤过来,透过车窗的机枪不停地向托尼射击。不少人行道上的行人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米歇尔从浴室中出来,披着浴巾,吹干头发,她挑了一件中国绸的睡衣,也许该穿上鲜艳但不性感的内衣,有一段时间要用来谈情说爱呢,她有一瓶上好的香槟。米歇尔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她需要仔细地清理一下对托尼特殊的情感。
她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那条镶有钻石的项链,戴在纤细的脖子上,脖子的肌肤很细腻,显得很高贵。那条项链是她23岁订婚的信物,一个名叫赛纽尔·桑切斯的男人送给她的,他也许算得上是个花花公子,但对她确很痴情,然而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头一周,他又回到了俄亥俄州,放弃他认为“似乎很正经”的婚姻,留下一条项链和几个缠绵的夜晚。
米歇尔戴上这条项链时,心中充满了伤感,自己真实的情感无意之中叫一个无赖给欺骗了,让谁又敢真的相信甜言蜜语呢,也许托尼不同,他对逝去女友的痴情很容易叫一个女人心动。
楼下传出来激烈的枪击声使米歇尔感到好像她时常看到的警匪片的一幕,竟然发生她家下面热闹的街道上,更是不可思议,谁会在警察密布的大街搞屠杀表演,肯定是一个对人类仇视的疯子。米歇尔出于职业习惯,她打电话找马登。
“这些警察好像睡着了,所有人以为是好莱坞在拍一部实弹的电影呢,我看不见,但能听见,已经持续十五分钟了,就在我的楼下。”米歇尔挂上电话时,开始为托尼担心起来,他也许正经过这条枪林弹雨的街道,她开始穿上牛仔裤,把子弹压上膛。
又有两颗子弹射击进了托尼的身体,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几乎淌干了,玫瑰花散得到处都是,溅上了他的血,这的确很浪漫,米歇尔在接受这些花时,一定会热泪盈眶的。
他把车开到鲁阿诺店的门前时,很熟练地用右手打开车门,然后翻滚着钻进店里,他不只一次这么做,到纽约后,他想到过去鲁阿诺的店里喝一杯啤酒,他很后悔自己没那么做,鲁阿诺一定知道他回到纽约的消息。
八条街道上的警车一齐惊醒般向鲁阿诺店铺前那条街道赶来,如果没有米歇尔的电话,他们也许会充耳不闻的,即使甘比诺匪徒在这里开着坦克搞军事演习,他们也会无动于衷的。卡尔几乎用命令的口吻对警察局局长汤姆·华德说:“我要纽约1个小时之内处于休眠状态,枪声就是信号。”
汤姆·华德一直对唐的这个儿子感到头痛,他会因为这件事而被联邦调查局追查的,卡尔总是忘了其中的规则。
“卡尔,我为你父亲——尊敬的唐只给你20分钟,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收起你狂妄的腔调,谁会为你愚蠢的想法负责呢。”
五个无辜的路人被甘比诺匪徒游戏般地击毙,有人托着他们的尸体在哭泣。
最早到达现场的是《纽约日报》的记者萨拉·梅特兰。她如获至宝,用长镜头去捕捉那四辆仍然在厮杀的车子。
米歇尔维护了现场,焦急地等待警车,她的火力无法去解决不远处仍然进行的厮杀。
鲁阿诺感到了附近枪声的逼近,所有的顾客都战战兢兢呆在座位上不敢动,等子弹击穿了窗户,打得玻璃器皿粉碎四溅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大祸临头,抱着脑袋,钻进了桌子下面。
鲁阿诺从柜台下拿出了他的雷明顿散弹枪,这是托尼送给他的,他再愚蠢也知道这是卡尔在报复托尼。明天,所有的黑帮都将知道这件事,他们将会逼使甘比诺驱逐卡尔,他已经违背了3月16日会议的协定。
鲁阿诺隔着玻璃射中了一个手持冲锋枪的歹徒,这比打鸭子容易多了,托尼已经闯进了店里,他浑身是血,仍然对鲁阿诺笑着说:“甘比诺会因此送你一个更大的店铺的。”他极其熟练地打开暗室的门,然后上了铁栓。
暗室里漆黑一片,他摸摸索索地打开了灯,一切如故,已经有子弹乒乒乓乓地射向这扇铁门。托尼推开了装满杂物的木架,随手打开了后门,后门紧通着一条满是垃圾筒的街道,这是躺着肮脏的乞丐和无家可归、奄奄一息的老人,他们身上铺满了报纸。
木架后有一条暗道直通地下室,托尼右手用手枪击碎了灯,钻进暗道,把木架搬回,只听“轰”的一声,铁门被炸开,这帮人已经被托尼折磨得发疯了,几支冲锋枪疯狂地扫射着这间暗室。
托尼在地下室里清楚地听见呼啸而来的警笛声,甘比诺家族的匪徒一定会穿过后门,扔下枪狼狈地逃窜。
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卡尔会使他父亲更加难堪的,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处在左肩,两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肋,鲜血正不停地喷涌,脖颈被划开一条大口子,子弹几乎击中了他的动脉,他们的运气实在很差,本来可以打得他身上到处是洞。
托尼的意识逐渐感到模糊起来,想起车上滴着鲜血的玫瑰和等待他倾诉的米歇尔,疼痛涌上来,他已觉得灵魂在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