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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离开李向东办公室,马上就打电话给强哥,问他约到戴水平了吗?他说,约到了。美玉便赶往那个休闲山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希望戴水平能够力挽狂澜。
到了那个预定好的别墅,只见强哥一个人。
她问:“戴市长呢?”
强哥说:“他有应酬不能来。”
她说:“是真应酬还是假应酬?”
强哥说:“你觉得,戴市长能改变李书记的决定吗?”
美玉说:“我不管,我不能停业一个星期。”
强哥说:“应该停业就得停业,硬来是不行的。”
美玉看着他说:“你根本就没约戴市长。”
强哥说:“我约了。我是亲自去他办公室约的。”
他说,你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李书记?他要对你那么狠?不会是你犯贱了吧?美玉又嚷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是男人都喜欢吗?都想跟他们上床吗?我就是贱,也不会在他面前贱。她说,你再打电话给戴市长,叫他一定过来,不能到了需要他的时候,他就躲得没影。她说,他要不来,你告诉他,我会揭发他,我是什么都不管了,这次,如果不能改变李向东,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强哥却多少带开玩笑的吻说:“好了,好了。别跳了,也不知道自己负担重。”
美玉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每一次,美玉发火,一边跳,一边嚷嚷,他总会这么戏笑。但今天,她可没那个兴致。
她说:“我就是跳,我不但在你这跳,在李向东那也这么跳了。你以为他是神仙啊?以为他就不心痒痒啊?”
强哥说:“你有那本事,他还会那么对你?”
美玉说:“他后悔了,他肯定后悔了。所以,只要戴市长出面,戴市长说几句话,给他个台阶,他一定会改变主意。”
强哥说:“越说越不像话了!”
美玉说:“是你要说的,又不是我要说的。”
强哥说:“你真是贱得没人可比了。”
美玉说:“再贱也没你们男人贱。”
强哥说:“谈正事吧!”
他说,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跟李向东作对,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他这个人我非常了解,轻易不会做决定,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所以,他要你停业整顿,你只能停业整顿,否则,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他说,戴市长也清楚这一点,才躲得远远的。
美玉说:“他想躲就躲得了吗?你也躲是不是?你真的就要带人去查封我的娱乐城是不是?”
强哥说:“我们只能这样,退一步,海阔天空。”
美玉说:“我不管,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她说,我花了那么多钱给你们是为什么?就是要你们在需要的时候能帮我,你们如果不帮,就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一拍两散。
她说,你强哥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戴市长也跑不掉。
强哥说:“好,好。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吧?要不要上二楼?要不要骑马?似乎只有这种形式才能放泄你心里的憋屈了。”
美玉白了他一眼,说:“是我要发泄,还是你要发泄?你没能把戴市长约到这里,却还跑这等我,我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几天没见没在一起,心里痒痒了是不是?但是,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看看我什么心情?”
强哥说:“有些事,是不能强来的,有些气有些火,是必须寻找另一种渠道渲泄的。”
他一手搭在美玉肩上,一手托起那对膨胀,笑嘻嘻地说,你再那么蹦,真会把它蹦掉了。美玉狠狠拍掉他的手,说,别跟我耍无赖。强哥就收敛了猥琐,很正经地说,你认为,你能左右戴市长吗?我可以告诉你,你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帮你,你能把他怎么样?你给他钱了,行过贿了,但他不承认你又怎么样?他说,你把钱给他了?有旁证吗?他完全可以说,他一分钱也没拿,完全可以说那些钱被我截吞了。
美玉问:“他就是这么说的吗?”
强哥点点头,说:“他在办公室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难堪?我还可以肯定,以后,他连我都有戒心了。”
美玉说:“你们当官的一个比一个无赖。你会不会也那么说?会不会也说,你根本没得过我任何好处,也没跟我上过床?”
强哥摇头说:“我不会那么无赖。”
美玉说:“你是想无赖,但没法无赖!”
强哥说:“本来,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也是帮我自己,但现在根本帮不了。现在要找你麻烦的是李向东,是东江市委书记。”
他说,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
美玉说:“我不想忍,我想让他知道,我美玉不是好欺负的。”
强哥说:“那你就会知道,他更欺负不得!”
美玉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此时,她才明白,自己有多软弱多无奈。她对自己说,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谁叫你想父子通吃的?人家说,男人多会栽在女人手里,你却栽在男人手里,这是不是贱啊?为了吃嫩草,却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她想,还是老子好,能扳倒老子这东江市都是你美玉的了。
这个李向东,怎么就不喜欢女人呢?他那个老婆就那么能满足他?美玉很不服气,骑在强哥身上时,还想着李向东,想这个男人怎么就不可以征服?她闭上眼睛,想像着身上的男人就是自己很想要征服李向东,因此,比每一次都都狠都疯狂。强哥叫了起来。她说,不准叫,不准叫!她堵住他的嘴,继续发挥她的想象力。
第1993章一查就能查到
这天晚上,李向东有应酬,应酬的是省某厅的领导,说是下来检查东江市的农业,由方明陪着转了大半天,主要还是看有关瘦肉精的问题。这位省厅领导是从国务院下来的挂职干部,呆个一两年,再回国务院定是上一个台阶的,而且,因为年青,仕途前程难于估量。因此,欺老莫欺幼,方明打电话征求李向东的意见是否陪他吃晚饭?李向东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这个年青人话很多,坐在餐桌上也说个不停,时不时流露出一种少年得志。说在上面与某某领导的交往,说那年国务院的某某决策是他起草的,且在领导的层层把关后,还保留着他的基本思路。又说他到下面来的一些感慨,觉得下面的工作虽有难度,但只要方式方法得当,还是能够迎刃而解的。
李向东心里便想,他在上面也是这种作派吗?如果,他也是这么没天没地,锋芒太露,定是不得人心,不得领导的心,绝对不可能被选中下来挂职。他想,这种人走的是两种极端,在上面压抑得久了,到了下面才有这种扬眉吐气,但这种扬眉吐气往往又会害了自己。看来,他不摔摔跟头,是很难成熟的。
当然,方明他们附和的都是奉承话,说他年青有为,说他站得高看得远,说他有理论现在又实践了,将来一定前程万里。那年青听得满脸红光,比喝了酒还兴奋。
李向东几乎一言不发,也尽量少喝酒。
他敬李向东酒时,李向东只是说:“年青人多喝点。”
他说:“李书记年纪也不大嘛!”
李向东说:“没法比。你一个进步就是正厅了,我却要摸爬滚打十几年。”
他问:“李书记是基层上来的?”
李向东说:“真正的基层,省机关也没呆过一天。”
他就说:“这就更要敬你了,能这么从基层一步步上来很不容易,要付出的代价更多,而且,成功的少之又少。”
李向东说:“我们以成败论英雄,你一个跨步,我们却要走一辈子。”
他说:“李书记真是一个低调的人。”
李向东说:“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他“哈哈”笑起来,问:“不是在说我吧?”
李向东心里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嘴上却说:“我说的是实话,跟你一比较,越来越感到一代更多一代强。”
喝了酒,那年青领导就更多话了,开始谈这次到东江市的感慨,说东江市这次处理瘦肉精的问题还是很到位的,这么轰动的一件事,却没掀起多大波澜,如果,在其他地方,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有时候,这种看似与政府无关的事,处理不及时,地方领导也会受牵连进去,也会承担责任。
他又感慨东江市的农业发展,说种田种粮,经济效益总是上不去,还是东江市这种模型好,农民得益高,但是,在中国这样的农业大国,又要实行粮食自给,能够走出这么一条路,实在不容易,可以看出来东江市委市政府的超前意识和敢为人先的精神。
李向东笑了笑,说:“还是遇到很大压力的,在你之前,省农业厅的领导基本不到我们这来。我们这一块,只能算是一块小小的自留地,不能不普及,不能全面推广。”
说着,手机响了,李向东忙说,对不起,接个电话。心里却想,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可以找到离开的理由了,于是,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等着对方说话的,对方却不吱声,李向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说话,有什么事?不知对方是谁,只能这么说。
对方说:“你在外面应酬吗?”
李向东的心跳了起来,是表妹的声音。
他问:“你在哪?”
已经离开房间,酒店的走廊很静,能够感觉到表妹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说:“我听说,我把小军赶出家门了。”
李向东问:“你听谁说的?”
表妹没有答他,说:“你不应该这样。虽然他做了错事,你不能赶他,你这是把他赶得离你越来越远。”
李向东说:“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他的司机从工作人员进餐的房间出来,他便对他说,你进去跟方书记说一下,我回去了。本来,是该跟那位挂职的省厅领导打个招呼的,但李向东觉得没那必要了,早知道他是那么个少年得志的人,知道他不摔几个跟头才成熟,他连这个应酬也不参加了。
他对着:“你还在吗?”
表妹说:“在。”
李向东就大步走出酒店,一边说:“是文仔告诉你的吗?你们一直有联系?他一直知道你在哪里?”
表妹说:“小军告诉我的。”
李向东说:“你们见过。”
表妹说:“见过。”
李向东说:“他一句也没提到过。”
表妹说:“我叫他不要提的。”
李向东说:“你没劝过他吗?”
表妹说:“劝过的,他不听。”
李向东说:“谁的话都不听了,就只听那个美玉老板的,喝了**汤了。”
表妹说:“我跟他说过,告诉他美玉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文仔也劝过他……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没再让文仔当你的秘书了?”
李向东想起了什么,说:“你一直都跟小郝记者有联系吧?”
表妹没有答他,说:“你错怪文仔了,我管他跟小郝记者怎么样?他对你是很忠心的。你不应该把他调去当一个普通科长。”
李向东说:“这些都是那个美玉老板一手造成的。”
表妹说:“你也不要怪别人,不检查一下自己。”
李向东说:“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失踪了,只考虑想着你的事,忽略了其他吗?”
表妹说:“你别挑好话说。我不相信你会那么挂着我,你只想着你的工作,想着怎么出政绩,把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事都忘了。你在东江市太顺了,以为官场上的人不敢跟你作对,就没考虑到有钱人会找你的麻烦。”
李向东说:“考虑到的,只是以为我不与他们接触,就不会有事了,没想到,美玉老板却绕了一个圈子,没有直接向我出招。”
表妹问:“你是不是很想她直接对付你?是不是很想不是诱惑小军,而是诱惑你?”
李向东说:“这是什么话?”
表妹说:“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李向东说:“不要以为,她能诱惑我。”
表妹说:“你意志有那么坚定吗?我非常怀疑。”
李向东说:“你还不清楚吗?在青山市,什么样的诱惑我没扛住。”
他心里却想,表妹的诱惑你就没扛住。他又想,他就是愿意扛不住表妹的诱惑。这么想,他心里就热热的。
他说:“我们先不谈那些了,文仔的事,我会慢慢处理的,小军迟早也会醒悟的。你告诉我,现在在哪?我叫司机去接你。”
表妹说:“你还能想起我啊!”
李向东说:“忘得了吗?我们经过那么多周折都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要离开的?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失踪了。”
表妹说:“你不是很愿意吗?我一失踪,你不是就一身轻地向上爬吗?”
李向东笑着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影响我吧?好像我爬得还更快吧!”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停车场,在他车前停下来,转过身背对着车,这样,可以看到司机有没走过来。只是埋头说电话,司机走近前也不知道,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