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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城门口阻止强哥的举止也看出一些问题了,也担心他会干出非理智的事来。
他对小军说:“你就乖乖地坐在车上。”
小军问:“你真的就确定大哥他们贩毒吗?”
老许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跟踪干瘦家伙的警察打过来的,说那家伙在一家餐厅吃了饭,正回娱乐城。老许问,吃饭期间没有发生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吗?跟踪的警察说,他只是在一家小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一直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他说,他的车已经驶进娱乐城的范围了。
老许抬头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士驶了过来,缓缓地在找停车的位置。他说:“我们的车就在他的左边。你们不用跟过来了。”
他用对说机告诉乔装进入娱乐城的警察,大家注意,目标出现了。
第1997章给予的动力
李向东在路边想了好一会,是该继续去市县,还是赶回东江市呢?他知道,今晚会出大事,老许一定能侦破娱乐城的贩毒案,然后,便进行一番突审,他问自己,这个案子会不会牵扯出什么人呢?比如强哥会不会与这事有关?要知道娱乐城一直是强哥管辖的地头,强哥就一点不知道吗?还是知道却装不知道?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问题就复杂了。他不希望问题复杂化,不希望娱乐城的贩毒案会牵扯到政府部门的人,然而,像美玉这样的人,会不拉一两个政府的人当保护伞吗?她那么想方设法地拉自己下水,以前就没有哪个人被她拉下水吗?或许,还不仅仅是强哥,还有比强哥更大的鱼。否则,她也太胆大包天,竟干贩卖毒品的事。
他想,不管怎么样,所有的事都要等到突审后才见分晓,那就应该是明天才能知道案子的大概情况,现在自己赶回去,只能是干焦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继续干自己想要去干的事呢?
表妹还在等他呢!
他多少有点知道,表妹为什么突然失踪的原因,副镇长表示对她有意思后,她的心就乱了,想自己是否还能做出选择?是否可以离开他和杨晓丽去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表妹应该是饱受煎熬的,在取与弃之间进行艰难的选择。
在这期间,她并没像他想像的那样与世隔绝,其实,他跟小军还是有联系的,只是小军一直瞒着他。小军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要瞒着他呢?他并不知道,是文仔把小军和美玉的事告诉表妹后,他们才见面的。他只是想,小军也太听表妹的话了,一开始,他与小军的关系没闹僵时,小军竟还瞒着他。
他想,或许,就是因为小军太听她的话,才让她做出了今天这样的选择。
很显然,表妹并没选择副镇长,而是还希望继续和他们在一起。李向东一点没有因为表妹有过的犹豫不决而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感觉,相反地更因为她犹豫过,最后还继续要跟他们在一起,才觉得表妹的越发地可爱,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能改变表妹了。你想,这不更值得珍贵吗?
因此,他认为,今晚是一定要去见表妹的。侦破娱乐城贩毒的案子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他一个市委书记根本就没必要为这事超心,有老许呢!老许处理已经绰绰有余了。
车再次启动,向市县驶去。
他问自己,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
表妹真的是舍不得你吗?还是下不了决心?如果,你不去见她,如果,你就此不再与表妹在一起,她会不会就此长痛不如短痛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她跟你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吗?很显然,你并不可能给她名份,她只能还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跟你和杨晓丽在一起,难道就让她这一辈子都过这么一种生活无名无份的日子?
他对自己说,你应该为表妹考虑,如果,我是真心爱表妹的,就应该为她的以后着想。她不可能嫁人,一个女人似乎嫁了人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这么想的时候,他想到了许多,婚姻就一定能让女人幸福吗?许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当一个女人与不喜欢的人结合,这段婚姻反而伤害了她的幸福。表妹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案例吧?如果,她与别的男人结合,真的就会幸福吗?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很个人的感觉,别人看着你的婚姻幸福,却未必是真的幸福,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否幸福。
他想,跟表妹在一起,自己是感觉到幸福的,当然,还包括跟杨晓丽在一起。他们三人之间似乎谁也离不开谁。他又问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真实?应该只是他离不开她们吧?至少,杨晓丽不愿意表妹再回来吧?只是表妹要回来,你李向东又能愿意,她才无可奈何吧?
他对自己说,杨晓丽应该也愿意表妹回来的。
很明显,表妹与她是另一种类型的女人,或者说,这两个女人是各自互补的女人。杨晓丽更希望在事业上有所表现,暂不管她在事业上能展现多少才能,但她的整个心思,或者说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事业上的。而表妹恰恰相反,更注重自己成为一个娴淑的女人,更倾向于把心思放在家庭上。没有表妹,周末,他和杨晓丽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吃饭,拖地洗衣服这类琐碎事似乎都成了一种负担。
这阵,杨晓丽就常常说,这个表妹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个家没了她,不知会乱成什么样了?而更让李向东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安是,不管杨晓丽压在他身上,还是他压在杨晓丽身上,她总嚷嚷,你让我死一回吧?让我死一回好不好?还可以吗?离开了表妹,他李向东还能让杨晓丽死去活来吗?以前,他们最多也是的个平手,当杨晓丽还没尝到那死去活来,她很满意这种不相上下的平手,然而,她尝到那种美妙后,总流露出不满足,总希望李向东完全彻底地打败她。
于是,李向东恨不得立时就一口把那只小白虎咬下来,恨不得就与那只小白虎进行一场剧烈的撕杀。老实说,这阵日子,他也忘忘不念表妹的给予,那种绝妙的感觉不仅仅只在表妹那获取得到,就是在杨晓丽身上也反馈无遗,杨晓丽的死去活来总给予他一种强大的慰藉,总给予他一种不倦的勃勃生机。
他想,还有更多的体现,包括在他的事业上。
他想,表妹只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他身边就发生了那么多麻烦事。
他对自己说,这些完全是因为表妹的离去才变得如此糟糕。表妹的给予,源源不断的动力充实,才便他这几年来,一帆风顺,许多看似是跨不过的坎,都一一个个迈过来了,即使从贫穷边远的青山来到东江,也依然战无不胜,甚至于,没有遇到半路阻滞。
他问自己,真就是这个原因吗?真就是这种青龙白虎的原因吗?
他对自己说,这也太荒诞可笑了。
他对自己说,其实,这都是你在为表妹的回归寻找借口。
李向东问自己,如果,如果,副镇长与表妹在一起,会不会出现表妹与海员那种状况呢?他是很不愿这么想的,你这不是把表妹推给副镇长吗?副镇长会像那海员那么心怯吗?还会把一个完整的表妹还给你吗?他可不愿表妹跟其他人发生那种事。
表妹是他的由始到终,就像杨晓丽一样。
他想,或许,表妹也担心历史重演,再出现海员那样状况,因此,才再次选择和你在一起。
你们是绝配,只有你这条青龙才能降服她那只白虎啊!
车驶进了市县的城区。李向东打电话给表妹,她没关机,很明显,她是在等他的电话。他问,你在哪?表妹说,我在家。李向东问,那个海员的家吗?我现在就过去。表妹说,不用了。我在外面的路口等你。
十分钟后,李向东的车驶近了那个路口,远远地,看见表妹站在一盏街灯下,风吹得她身上的衫裙旗样地飘。他的心突然静了下来,问自己,你应该回来吗?应该放下东江市的事跑到市县来吗?应该为了自己的某种私欲再要表妹跟你走吗?一连串的想法使他有一种心虚,使他意识到,这一路上,他考虑更多的还是自己。他对自己说,其实,你是一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第1998章鲜为人知的乡下
没有哪个人是不自私的,大公无私只是相对面言,如果,一个人一点私心也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李向东不是神仙,他也自私。当他认定,表妹只能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允许她选择其他人去寻找什么幸福。表妹上车后,他便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仿佛担心她马上又消失得没了踪迹。
表妹弱弱地说:“你抓痛我了。”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怕你又跑没了影。”
表妹说:“再不会跑了,跟定你了。”
李向东侧过身亲了她一下。她说,开好你的车。他问,我们去哪?表妹说,哪也不去,随便你开去。他说,跟我回东江市。她问,现在啊?他说,现在。车启动了。
表妹问:“表姐愿意吗?”
李向东说:“她不会不愿意的。”
表妹又问:“你不怕小军知道吗?”
李向东说:“轮不到他管我的事?”
表妹说:“现在这种状况,你不担心他知道了到外面去说?”
李向东说:“他还不会傻到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吧?还不会傻到要坏他老爸的事吧?”
表妹说:“还是应该多一个心眼。”
李向东说:“真没想到,小军会变成这样。”
表妹说:“怨不得他,只能怨社会太复杂,太多人想方设法要钻你的空子。”
李向东说:“你说这人是不是书读得越多,就越木讷,就越辩不清好坏,辩不清真假?”
表妹说:“他是看不清自己有多少斤两,认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又有一个你这样的父亲,比别人更多一种优越感,所以,听了别人说的好话,就辩不清方向了,就认为自己比同龄人更高出一筹了。”
她说,美玉老板是什么人?小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有时候,我觉得,你也被她迷惑。你不让文仔再当你的秘书,多少是上了她的当。
李向东不承认,说:“如果,文仔还当我的秘书,我几乎就是完败在她手里了。这个女人,表面看不出有多厉害,但她要认真对付谁,还是有她的一层的。”
这么说,就想起她那对膨胀很不像话地颤抖。女人的伎俩真是层出不穷,男人稍不清醒,倒下去了还以为占了便宜。别人小军了,那么多男人不都倒下去了吗?又有哪个男人说自己吃了大亏的?
表妹问:“你真要把我载回东江市吗?”
李向东犹豫了,脚下松了油门,不处理好小军的事,你还真不能让他知道得太多,他还真有可能会成为内奸,把你李向东见不得人的事公诸于众。这个兔崽子!
表妹说:“送我回去吧!”
李向东说:“你会不会又躲起来?”
表妹说:“不会。”
李向东说:“这段时间,你并不是呆在家里。”
表妹说:“准确的地说,我的确是呆在家里,只是你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李向东问:“你还有哪个家我不知道的?你表姐也不知道的,甚至于,你姨和你姨父都不知道的?”
表妹笑了笑,说:“就是我那个住在老人院的婆婆也早忘记了。”
她告诉李向东,她一直住在那个鲜为人知的乡下,在那里,她想清楚了自己以后该过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她说,她是没有选择了,自从她把自己给了他,就没有选择了。那次看似很偶然,或者说是被迫无奈,却决定了她只是跟他一辈子。她问,你不会不让我跟你一辈子吧?她说,现在,她还担心,表姐会不会再让她回去?虽然,以前表姐接受了她,但现在还会接受吗?
李向东说:“你不用担心这些。她既然曾经接受过,就不会不接受,就算暂时不接受,想要改变她,也没有以前那么艰难。”
表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她接受了我,我才能回去。”
她要他载她回那个鲜为人知的乡下。
那里离城区并不远,市县的哪个角落李向东没有去过?哪条路没有跑过?只要她说个大概方位,他就能找到去的路。车驶下主干道,拐进一条乡下小路。四周很静,静得似乎灯光的照射也能发出声音。
他说:“明天,我就叫杨晓丽来接你。”
表妹说:“不急。不是小军的事还没处理好吗?”
他说:“她要知道你住的地方,一定会来看你的。”
表妹说:“就要到了。”
她指着前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告诉李向东,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了。她说,你把我送到村口就可以了,这么晚了,开着车进村,会惊动村里的人。虽然,只是十点左右,但在乡下已经是进入梦乡的时间了。
乡路不宽,也不平,车起起伏伏,因为开得慢,每一次遇到不平坦坑坑洼洼,就会意识到车往下沉,但每沉一次,李向东脚下加油,车就会爬起来,继续向前。有一次,车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