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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在岸上说:“顺着岸边游,别游得太远。”
绮红停了下来,问:“你为什么不下来?”
李向东说:“我什么也没准备。”
绮红说:“你可以祼游。”
说着,她很开心地笑。
李向东心里一跳,有些犹豫。
绮红问:“你还怕我看你吗?”
李向东感觉到,她似乎有点失望。
他何尝不想下去呢?但是,想到裸游又有些不能接受。
记得,上中学时是经常裸游的。乡下的外婆家门前有一条河,河不宽,水很清,中学的每年暑假回乡下都在那河里游泳。晚上,河边不知名的虫“吱吱”叫,四周静得没人的时候,他就经常赤条条地在河里戏水,一会儿挥臂畅游,一会儿躺在水面浮萍样让河水飘荡,那份舒畅,那份惬意,那种人与水的交融,这么多年以后,还令他难于忘怀。
然而,他现在已不是许多年前那天真无邪的少年。更何况,他怎么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展示这种很隐私的行为。
李向东坐了下来,看绮红在水里一沉一浮。他感觉得到,绮红水性并不怎么样,总让他担心,她每一次下沉都有可能浮不上来。他想站起来,跟随着她走,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绮红却没游多远,又折了回来。
他以为她害怕,说:“你游吧。有我看着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绮红不说话,站在水里不知干什么,只见手一扬,一片红飞上了岸。李向东愣了一下,知道她把泳衣脱了。
她说:“你可以下来了吗?”
李向东还有什么可说呢?还有什么顾虑呢?他在绮红的注视下,脱得一丝不挂,一个很漂亮的飞跃,在月光下划一条弧,针样扎进水里,冒出水面,人已在十多米外。
绮红还没反应过来,李向东就游到身边了,拍了拍她肥的臀,她身子沉了沉。她忙说,在水里别闹好吗?他知道她的水性,就不闹了,手脚一用劲,超过了她,转过身来,护着她,倒退着向前游。
绮红问:“你能游多远?”
李向东说:“不知道。以前,这么一直游,可以游大半天。”
绮红说:“怪不得,你现在的肌肉还这么结实。”
李向东说:“好多年没游了。”
绮红想起了什么,说:“我怎么没见你们这里有游泳池?”
李向东说:“以前有。有好几个,不知什么时候,都拆了,建商品楼了。这两年,我想建一个水上乐园,新城区规划的时候,地已经留好了,也和投资商谈过了,如果顺利,明年这个时候,第一期工程应该可以完成了。”
他虽说得平淡,事实却复杂得多。那块地虽然规划好了,可还是有许多房地产商想得到那块地建商品楼,他们通过各种关系来劝说李向东,并企图贿赂李向东,甚至于气急败坏地扬言要给点颜李向东瞧瞧。李向东软硬不吃,争取市长支持,把那块地纳入城市五年建设规划,提交市人大审议。审议通过后,那块地的争夺才平静下来。
绮红见李向东没说话,知他又想工作上的事了,不想让他想,就划了一把水泼他,他也泼她。她喝了一口水,忙转过身说,你别搞我,头发都湿了。他说,游泳那有头发不湿的。她说,我游泳头发就不湿。他问,为什么?她说,我不会潜水。我的头不能沉进水里。他笑,说,没听说过。她说,这有什么奇怪。他说,其实,你不会游泳,你最多算会划水。你还是怕水,不敢整个人沉进水里,怕潜下去就上不来了。懂游泳的人首先要不怕水,要识水性,就算沉进水里,屏住气,手脚不动,也能慢慢浮上来。
他们一边说,一边游。
夜很静,月光洒在水面,他们便“哗哗”揉碎了月光。
李向东问:“以前没在水库游过泳吧?”
绮红说:“以前,都在游泳池里游。”
李向东想问,也是第一次裸游吗?马上就觉得多余了,游泳池里怎么能裸游?
他问:“在水库游泳感觉怎么样?”
绮红笑了笑,说:“不告诉你。”
第三十二章补偿
他心里一热,便钻进水里,绮红便感觉到他在水里抚摸她,那手很轻很柔,不会影响她游泳,却搅乱了她的情绪,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了。他上来换气时,她便假装生气地说,叫你别搞,你还搞。他笑嘻嘻,说,对不起,忘了。我这是情不自禁。
俩人又平静地继续往前游。李向东耐不住绮红的缓慢,便自顾自游起来,他挥舞手臂游那种很标准的自由游,一会儿游得远了,在月光下只见一个黑点,一会儿又游回来,击打水花四溅。绮红看他那游姿,看他挥臂那力度,看他劈波斩浪那奔速,想他还精力充沛得像年青人。
不知不觉,绮红发现他们游得远了,已经看不见刚才下水的地方。她说,我们回去吧。李向东便游了过来。他还想像刚才那样自顾自游,绮红说,你别离我太远。他这才慢下来,也像绮红那样,游那种头不下水的蛙泳,绮红却双腿一蹬,爬上了他的背。
她问:“可以背我游回去吗?”
李向东说:“没问题。”
绮红并没让他真正背。她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却不停地配合他的节奏划动,李向东背得也轻松,就感觉到她丰盈的胸在背上柔软地搓动,就感觉到水草一样的东西磨擦他的屁股。他心儿扑扑跳,翻过身来,和绮红面对面,这样,倒着向前游,就可能腾出手,按在她肥的臀上。
绮红问:“你要干什么?”
他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绮红说:“这是在水里。”
他说:“我知道。”
绮红说:“你不能乱来。”
他说:“我没想乱来,我只想就这么游。”
绮红笑了笑,说:“你吓死我了,以为你会……”
他说:“我怎么会吓你呢?我怎么能吓你呢?每次都是你吓得我一愣一愣的。今天就还让你吓了一次。”
绮红想起刚才他在电话里约好时,她编的那番假话,想象他被骗得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这一笑,身子一动,就强烈触动他了,就不敢笑了,让自己轻轻贴着他,甚至于,磕了双眼享受这种在水里的肌肤磨合。
她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不知不觉间,李向东拍了拍她肥的臀。他说,到了。她睁开眼,已到岸边了,脚也够着地了。李向东把她抱上了岸,然后,一起压在那块帆布上。很快,他便领略到了那块帆布的好处,有一种在床上的感觉,可以彻底地紧贴她,可以可劲地冲击她,且感受绮红一次比一次热烈地迎接他的冲击。
他停了下来,问:“你是有预谋的?”
绮红问:“什么预谋?”
他说:“这块帆布。”
绮红羞涩地笑了笑,又问:“不好吗?”
他说:“太好了”。
绮红便双手抱着他的腰说,我要在上面。李向东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就翻到了他身上,只见她坐起来,在李向东身上快马奔驰,长发飘扬。最后,她身子下卧,双手撑着地,奔驰得更有劲,便哭样地呻吟起来。李向东抚摸着她的背,那里已沁了一层汗。
他说:“你好像是第一次。”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说:“这个姿势,我很容易的。”
他说:“还想来一次吗?”
她说:“让我休息一下。”
他不想让她休息,把她翻到身下,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们都吓了一跳,听清是李向东的手机,他就趴在她身上找。手机铃声停了。李向东掀开机盖看了看,有三次未接来电,都是小姨子打来的。显然,他们游泳的时候,小姨子已打过两次电话给他。
绮红问:“她会不会有什么事?”
他说:“应该不会。”
绮红说:“没事她打电话给你干什么?还是回去吧。”
李向东没说话,用动作回答她。绮红没那么迫切了,也不想他走得太快,就想跟他说说话。她问,这一年多,你没碰过女人?他说,没碰过。她说,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没有女人,何况,你的需要又这么强烈。他说,我也像你那样,不想给自己惹太多麻烦,所以,只好克制自己,所以,遇到你,我就要补偿,把那一年多荒废了的都补偿回来。
绮红说:“这对我不公平。”
李向东说:“你就不想补偿自己?”
绮红说:“我敢吗?你这么疯狂,我怕很快就被你傕残掉了。”
李向东说:“我就是要把你催殘掉。”
说着,他向绮红发起强烈冲击。
绮红忙说:“你不能等等我吗?”
他便把她翻到身上,她动了一会,停下来,趴在他身上说,我很累,刚才游了那么远,又那个了,不想动了。她吻他,很有些赚意。他笑着说,你就这么不经事?他把她翻到身下,开始向她发起总攻。她抱着他,承受他的冲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绷紧自己,迎接他的冲击。她要让他快乐,让他满足,让他冲上疯狂的顶点。
终于,李向东重重地倒在她身上,她便也虚脱地放软了自己。
第三十三章追小姨子
张老板和老板钟谈定了转让土地使用权的价钱,签定了合同,便择了吉日吉时,举行隆重的开工典礼。他刻意要把这开工典礼办得排场,一则借机感谢各位领导和嘉宾多年来的关心和爱护,帮助和支持。一则也向为自己脸上添添光,各界同仁面前展示自己在这地方上的威望和实力。于是,张老板请来了本地最有名的广告公司为他组织策划这个开工典礼,刹那间,典礼台搭起来了,彩球放上天了,彩旗飘扬了,特邀的领导嘉宾便在锣鼓喧天热烈气氛中纷至沓来。
典礼上,市长致贺词、市委书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一连几天,电台电视台、报纸政府网大肆渲染,热闹非凡。
李向东却没参加这个典礼。
虽然,张老板发来了邀请函,还郑重其事地亲自打电话邀请,但是,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李向东在电话里说:“我不是不想去。我真是想去的。但就这么巧,有个会要我开,也是那一天,通知已经发下去了。”
张老板说:“你不参加,这典礼就没多大意思了。”
李向东说:“你这话严重了,我这种人,干干活可以,这种大场面还是领导参加吧。”
张老板想了想说:“我知道,你是办实事的人,你不凑这热闹,但我只给三个人打电话,市委书记、市长,还有一个就是你,这点面子你都不给?”
李向东说:“你这就为难我了。我这边的会期是不能改的,一改会期,下面要重发通知,要重新准备,增加了下面的工作量,下面就有意见了。你张老板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呢?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你一个电话,我就到,只要能做到的,一定还尽心尽力去做。”
张老板说:“以后,我还敢再叫你帮忙吗?就这一次,想感谢感谢你还不接受,想让你参加典礼,你又不到,让我这心里总过意不去。我这人别人欠我的无所谓,但要我欠别人的,那怕只欠那么些一点点,心里都难受,何况,你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说,你这不是不让我有好日子过吗?”
李向东说:“你多虑了,其实,这并不存在欠不欠的问题。你谁也不欠。我干活,为你服务是应该的。我做的这些,表面看是帮了你,实际上,是为了市里的经济发展。我拿市财政的工资,为市里做事,应该的。”
张老板感慨地说:“你这种人不多啊!”
李向东笑着说:“你这话不能说,你表扬了我,否定了大多数,别人听到了,可对你不利。”
张老板“哈哈”大笑,说:“李大秘书长水平就是高,就是高。”
放了电话,李向东心里却犯嘀咕,他问自己,这么拒绝张老板是不是太不近人情?这么拒绝了张老板,他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看法?他会不会想,市委书记、市长都给面子参加了典礼都不怕影响,你李向东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扮那份清高?
他就是这么个人,有些事不想做,但又怕人有这么那样的误会。有些事做了,而且成功了,又担心会有这样那样的风言风语。
这就是官场。
想在官场混出点模样的人总希望自己八面玲珑,照顾到方方面面。
可能吗?
因此,李向东总陷入这种左右为难。
黄说:“这有什么好顾虑的。他张老板不就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吗?他是不了解你,其实,像你这种人,只要是办正事,不是朋友,你也会帮。所以,和不和你交朋友都一样。他要知道这一点,你来也好,不来也好,根本就不必和你费这番口舌。”
李向东问:“你这是批评我呢,还是表扬我啊?”
黄说:“你这人我还不清楚吗?你有你做人的原则,我表扬也好,批评也好,你都无动于衷。”
李向东说:“还是你了解我。”
黄说:“所以,你就按你做人的原则去办事,不必太多考虑,不必